第20章 寺廟鬧妖又鬧怪,既渡妖鬼也渡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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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臻....精美絕倫....你能相信嗎?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完美的生命體。”
    一位白發老者目光顫抖著直勾勾地看著,看著麵前靜靜躺在休眠艙內的少年。
    他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輕輕閉著雙眼,他的皮膚表麵,似乎有活著的紋身,一把透體布滿龍鱗,尖端閃爍著黑色微光的長矛,猶如一條遊動的活著的蛟龍,在其身體表麵遊動。
    在老者背後,懸浮著一件閃爍著藍色微光的單兵作戰鎧甲,和銀鎧當年的鎧甲極為相似,隻是顏色不同。
    在鎧甲的身邊,懸浮一把藍色的巨大戰斧。
    一個男子靜靜的抱著肩膀站在鎧甲身旁,目光同樣注視著麵前沉睡的少年,但卻帶有一絲警惕。
    “隼,你自認為是我手中最成功的實驗品,威震世界的空間行者,但是在他的麵前,你可感受到恐懼?”
    老者回頭,興奮到極致的目光看著背後的壯碩男子。
    “我必須告訴你,我的錯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遠離這個男孩,你也應該如此,這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力量。”
    隼冷冷的說道,他能感受到身邊戰斧傳來的悲鳴,它在要求自己逃離此處,這個男孩身上蘊藏的力量是某種更加古老且危險的東西,仿佛他的到來便代表著噩運和災難,這讓隼十分不適。
    “錯空之所以畏懼,是因為這個孩子身上隱藏的孽鱗,錯空的級別過低,猶如螻蟻遇見了神明,那是代表絕望與噩運的史詩級別武器,和引魂崩天同一級別的武器。”
    “那是我們凡人永遠....永遠也無法企及的無上境界,我致力於製造神明級別的生命,但這....這是我唯一一次,感受到距離那位存在如此接近....”
    看著麵前老者癲狂的模樣,那是一種對於力量近乎於病態的追求,那是一種深知自己無法企及,卻依舊想要見證的執著。
    追尋那些,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神明們。
    隼抱著肩膀,微微搖頭,最後看了一眼沉睡著的男孩,然後拿起一旁的錯空,對著麵前的空氣猛然劃出,空間頓時被撕開一人多高的裂痕。
    “希望你的計劃能夠成功,周銘仙,當年跟著銀鎧的那些家夥還沒死呢。”
    “銀鎧,已經死了,埋葬在t市的黑暗地穴裏,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世界從不埋葬死人,隻是把我們醃漬成了霓虹燈箱裏的標本,銀鎧不是人,是意誌,他死不了。”
    隼頭也不回地說道,隨後一步踏入空間裂縫之中消失在原地。
    周銘仙回頭看了一眼隼離開的背影,不明顯的抽動了一下嘴角,然後用手輕輕拉拽了一下麵部的皮膚。
    他的目光隨後放到了一旁的電腦屏幕上,上麵赫然是一位身穿黑色鎧甲變成骸骨怪物吞噬掉火焰係超能力者的畫麵。
    但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冷冷一笑。
    “年輕人,銀鎧才不可怕。”
    “那些神,才可怕。”
    老者揮揮手,電腦上的畫麵一轉,隨後在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間寺廟內的照片。
    一個樣貌被雕刻成打坐的小童子金像一下子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命運如海,凡人隻見其表麵之波濤,卻不知那水下的三千玄機。”
    “這凡塵普渡苦行至尊,是敵,還是友?”
    “你或許會給我答案。”
    周銘仙看著沉睡的男孩冷笑著說道。
    “打神鞭,誰說非得是武器?”
    ......
    清心寺有一件鎮寺之寶,而真正知道這件寶物的人,隻有心飛住持一人。
    化主升首座,首座升方丈,方丈升住持,在寺廟內僧人進修的過程中,他們都要經曆一件事情。
    那就是悟道。
    其實就是個過程,所謂悟道也不是真正的悟出大道,在現代社會的寺廟內更像是一種形式。
    達到年齡或者境界的僧人,會來到羅漢堂,於蒲團之上坐在十八羅漢法相中央。
    羅漢寶像設計初期就有此意,因此所有羅漢其實目光都是在看著中央位置,相當於是在十八羅漢的見證下得道飛升。
    而這鎮寺之寶,其實就隱藏在十八羅漢中的降龍羅漢身上。
    他是羅漢之首,也是濟公長老的真身,因此在羅漢中地位顯著,而這件鎮寺之寶,就是那降龍羅漢的右眼,佛眼金珠。
    這顆眼可不是銅皮製作,而是一顆打磨光滑圓潤的純金佛眼,足足有嬰兒拳頭大小,將近一斤,這種重量的黃金即便沒有優秀的雕刻工藝在其表麵,價值也絕對不菲。
    它的來曆也有一段故事,當年心飛住持師兄弟幾人拜在望海大師門下之後,一直都以苦行僧自居,他們並沒有一個穩定的住所,而是隨著旅行四海為家,八方化緣為生。
    苦行途中就來到了這琉璃山上,當時琉璃山還沒有結束抗戰,侵略者因為戰況窘迫剛剛撤出琉璃山不久,由於食物短缺加上旅途疲憊,他們就暫時在這琉璃山上侵略者的指揮所裏麵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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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國聯軍大家都清楚,這是真實發生的曆史,這夥侵略者也是當時侵略皇宮的其中一個部隊,心飛住持和師兄們在指揮所內搜刮食物物資的時候,就偶然間發現了一個侵略者沒有來得及拿走的物資箱。
    那裏麵放滿了金銀珠寶,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這顆佛眼金珠。
    大部分從皇宮內盜出來的寶物都被這夥侵略者換成了銀元,之後華夏軍人入駐,為了幫助軍人們獲得勝利,心飛住持就把這個寶物箱捐了出去,解決了當時軍人的燃眉之急。
    後來抗戰勝利,為了感謝僧人們當時的善心救援,於是軍隊便出資為他們在琉璃山上修建了這處清心寺。
    這也是之前說清心寺的曆史並不久遠的緣故,因為這是抗戰勝利後才新建的一間寺廟。
    寺廟建好,十八羅漢銅像塑完,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這降龍羅漢的右眼怎麽都雕刻不清,不管來了多少雕刻大師在銅像上鑿刻,總是會出現意外導致眼睛開裂。
    一來二去,留著一個窟窿眼也是對於佛尊的大不敬,本想著隨便用個什麽銅球塞住,但令大家都震驚的是,一夜過去之後,這顆佛眼金珠,竟然憑空出現在了這個窟窿上。
    要知道,由於是原皇宮內的寶物,這枚金珠可是戰爭結束後就被收納到了博物館內的。
    博物館內也沒有人盜竊,晚上的時候也沒有人來羅漢堂,它就這麽憑空地出現了。
    當時人們的思想並不算特別開放,都認為這是天意為之,是佛祖所為,於是乎,這枚佛眼金珠,就被華夏高層特殊管理,留在了這裏。
    算是一段半神話的故事,而且因為知道的人隻有軍隊還有當時的心飛住持幾人,所以沒人知道這顆眼睛的價值,加上他和原本降龍尊者的羅漢銅像幾乎完美融合,氧化過的銅皮和金皮也很難分清,這件事就一直藏著。
    而扶餘,此刻提出要的那顆眼,就是這顆佛眼金珠。
    心飛住持是清心寺內唯一一個知道那枚金珠價值的人,一下子就犯了難。
    他知道扶餘是苦行至尊,也知道他是至尊臨凡,但震寺之寶怎能輕易割舍,更何況,這枚金珠是華夏博物館特批允許留在此處的例外,這可是國寶,雖然表麵上是贈與清心寺來感激僧人們的恩情,但說到底,心飛住持依舊要做好保護。
    丟失之後自然也會來人問責。
    清書聽不懂,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金珠的事情,蔣尋善看出了些許端倪,隨後試探性的開口。
    “心飛住持,扶餘聖僧要這顆金珠,是為了救人,若是您能割愛,我手裏還有些許積蓄,我願意全部當作香火,捐給清心寺。”
    蔣尋善看著心飛住持說道,心飛住持無奈的搖頭。
    這不是錢的問題。
    “若是扶餘至尊想要,哪怕是我身上的舍利我都願意給,隻是,這枚金珠,是當年我們師兄弟幾人與華夏軍人友誼的見證,更是華夏至寶,一半屬於清心寺,另一半是屬於華夏,我們無權利將這金珠隨意贈送給別人。”
    “當年,這枚金珠憑空出現在降龍尊者的右眼之上,我就清楚這是天意,或許是降龍羅漢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等待今日扶餘至尊前來取走。”
    “但....問題就在於,這件事,老衲做不了主啊。”
    心飛住持為難地說道,心中無貪念,他對於這顆金珠沒有任何私心,這就是清心寺的東西,隻是送出去之後會不會有麻煩的問題。
    “至尊,我鬥膽一問,您要這枚金珠,是要救何人?”
    心飛看著扶餘詢問道。
    “一個瞎了眼的老太太,我現在手裏已經有了一顆眼,就差你這顆了,你要是給我呢,我沒準就能換她往後餘生一片光明,你若是不給,那讓她一個眼睛能看到也沒什麽問題~”
    扶餘笑著隨口說道,蔣尋善頓時無奈的苦笑,看著心飛住持頻頻搖頭,世上哪有治病治一半的道理?這分明也是在為難心飛住持。
    心飛住持無奈的歎息。
    “一直以來,我寺僧人在世人口中品行兼優,我一直認為都是這枚金珠的法力。”
    “我寺升名,有悟道這一關,在羅漢堂一坐,便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若是心中不虔誠,仍有邪念,那麽在羅漢堂悟道的孩子們,多半會坐上半天便堅持不住,而心中虔誠,心無旁騖的孩子,哪怕坐了一天一夜也會精神百倍無饑渴寒苦的感覺,老衲一直認為這是金珠的影響。”
    “那是降龍尊者在替我們教導弟子,洗滌凡塵心。”
    “可事實看來,修行之路,全憑本心,這顆金珠,也無非是讓我們逃避心存旁騖的借口。”
    “若是您能幫助我的三位弟子重尋本心,我願贈與您這顆金珠,此事違心,違背當年師兄們的情誼,金珠丟失的後果,我願一人承擔。”
    心飛住持雙手合十拜佛,緩緩說道,扶餘聽了後輕笑著點頭。
    “好說好說~”
    不一會的功夫,沒等來靜心,反而將那夥從學校來感激的學生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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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已經是下午一兩點,孩子們從雲峰村趕來並不算路途遙遠。
    來自雲峰村附近大大小小七個初中和五個小學的學生們聚集在一起,必然不可能是全體師生到場,來的基本上都是學生代表。
    一大群孩子在校長和老師們的帶領下走上階梯來到院內,遠遠望去便是一幅生機勃勃的景象。
    孩子們的眼睛滴溜亂轉,看著周圍一個個光著腦袋的僧人們偷偷發笑,或許這個年紀的孩子們還不懂得這筆捐款的意義有多麽重要,也不知道這筆錢能否讓他們的學校變得更好,於是他們的目光中少有的帶著感激,更多的是對少林寺的好奇。
    知道學生來,有化主過來打了招呼,心飛住持緩緩起身,走到扶餘身側帶領他們過去。
    要說眾人之中最為開心的,那當屬蔣尋善。
    畢竟是自己拿了錢做好事,現在有人來感激自己,所謂樂施好善,其實就是為了做完善事之後內心的那種舒暢,那些行善的人,遠比得了恩情的人要更加開心。
    蔣尋善連連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著,雖然穿著樸素,完全看不出出手千萬的闊綽,但她仍然想要讓自己的儀態更加端莊嚴肅。
    扶餘自然是滿不在乎大搖大擺地走在前,老道就不行了。
    學校,其實是妖魔鬼怪最不願意踏足的幾個地方之一。
    可知為何?其實不過是因為那學校內充斥了童男童女。
    孩子們身上的朝氣是天生的,年幼的孩童象征著磅礴的生命力,這其實是妖魔鬼怪最討厭的東西。
    和寺廟內的佛息繚繞,踏足有罰不同,學校內是另一種讓妖怪退避的方式,那便是心理和生理上的無法接受,就好比是會遊泳的人落了水,鳥兒著了地,這不會導致他們死,但卻會讓他們很痛苦。
    因此老道一直皺著眉,好在他的法力足夠高強,道行足夠日久,短時間內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一起來到文堂。
    孩子們來了,那即便是日常緊鎖大門的文武兩堂也會敞開,老師們組織學生參觀,這也相當於是一次春遊。
    僧人們則是跟著老師,一起介紹寺廟內的設施,一會的感激會,依舊會來到羅漢塔,畢竟那裏才有容納大量人坐下的講堂,文堂內固然有教師,但隻為僧人服務,就注定沒有多少席位。
    “孩子們,不要隨便亂摸,這裏是寺廟重地,不要隨便進僧人的房間!”
    “嘿!不許笑話哥哥們禿頭!”
    老師們忙得不可開交,一時間,整個琉璃山上充滿了孩童們的歡聲笑語。
    羅漢堂較高,有七層台階才可從文堂武堂上去。
    從羅漢堂走出,站在高處,蔣尋善一眼就看到了滿院子飛奔到處玩耍的孩子,扶餘輕輕的笑著,拉了拉她的衣袖,讓蔣尋善的目光微微低下和扶餘對視。
    “他人待我是因果。”
    “我待他人是修行。”
    “那些笑容,有多少是屬於你。”
    扶餘輕笑著說道,蔣尋善聽了後眼圈微微紅腫,隨後顫抖著點頭。
    “莫要為他人因果,誤了自己的修行。”
    簡簡單單幾句話,或許隻是讓蔣尋善的心中一暖,但卻讓一旁一直聽著的老道目光一怔。
    他人待我是因果,我待他人是修行。
    妖,也能如此嗎?
    老道的目光不由得黯淡些許,因為妖不行。
    這世間正道,有幾條為妖,行千百善事,自己仍不能會麵佛尊法相,仍是道道不同。
    羅漢堂有人走出,更何況在七階高位,一下子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眼尖的靜心和靜成一下子就看到了住持和蔣尋善等人。
    靜心提著僧袍,快步上前。
    和三年前幾乎一副模樣,僧人清貧的飲食並不會讓他們過於衰老太多,甚至說臉上連皺紋都沒有增添些許,反而是目光更加清涼。
    “師父,蔣施主。”
    靜心雙手合十拜佛恭敬地說道,心飛住持笑著擺手,蔣尋善則是不好意思的同樣拜佛還禮。
    目光一錯,靜心則是微微皺眉,因為還有一個老道和小男孩在旁邊。
    老道他自然是不認識,可那個小男孩,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
    “扶餘高僧?”
    靜心驚訝的看著扶餘說道。
    “哈哈,還能認出來小僧說明你可沒有忘記修行呀,看你肥頭大耳的,最近沒少吃肉吧!”
    扶餘拍了拍靜心鼓出來的肚皮咯咯的笑著說道,靜心頓時一臉的尷尬,一旁的靜成也是暗自一笑。
    可能大家有些許忘記,我再贅述一下靜心的外貌。
    說肥頭大耳可能過於誇張,但靜心的確是胖和尚,和心飛住持還有靜成師弟的清瘦不同,他很壯實,說到底,僧人也會每日習武,哪怕是當年的靜心也是如此,但要說渾身肌肉,也更不妥當。
    隻是和一般和尚比起來更胖些許,肚子鼓鼓囊囊,腦袋也大一些。
    “高僧您說笑了,貧僧一生虔誠,從未食過葷腥。”
    靜心看著扶餘認真的說道,這倒不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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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你這肚囊裏裝的豈不是金銀珠寶嘍?難不成是小孩子!”
    扶餘故作驚訝的說道,跑過來趴在靜心的肚皮上側耳聆聽,頓時惹得周圍人忍俊不禁。
    靜心臉上稍微有些掛不住嚴肅,帶有一絲無奈的看著扶餘,待扶餘起身,他才拍了拍身上被扶餘弄髒的僧袍。
    “至尊,貧僧身體欠恙,恕我不能繼續陪您在寺廟內遊賞,就讓我這三位弟子代勞吧。”
    “噢,還請您,別忘記承諾的事情。”
    心飛住持見自己的弟子和扶餘見了麵,隨後屈身靠在扶餘身邊說道,扶餘笑著點頭擺手,將他連連打發走。
    承諾的事情?
    靜心一愣,不過師父已經走遠,他也來不及詢問。
    不過嘛,師父不在,他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尊敬扶餘,更多的是裝出來的,或許說,暫時是如此。
    “蔣施主我還以為您今天不會來了呢。”
    靜心笑著,看著蔣尋善輕輕地說道。
    “我當然要來,不來,豈不是被別人奪了名。”
    蔣尋善表情有些不滿看著靜心說道,靜心自然是不顧,笑著點頭。
    “清心寺忽然多了無名的千萬善款,自然會讓很多人不信,貧僧若不用此下策讓您前來,這錢豈不是無名無份?不過因此待您多有得罪,還請您原諒。”
    靜心笑著說道,蔣尋善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扶餘倒是一笑。
    “但這蔣施主現在已經是我門下弟子,小胖子,豈不是想要和我搶人呐!”
    扶餘沒好氣的抱著肩膀看著靜心問道,靜心頓時哈哈一笑。
    “扶餘高僧,多有得罪,貧僧並無此意,若要論搶人,那蔣施主原先豈不是我清心寺的弟子,誰是搶,還不好說。”
    靜心冷笑著說道。
    “你個老禿驢!你說什麽呢!”
    一聲怒喝傳來,頓時讓諸人一愣。
    靜心四下看,都沒看到開口大罵的人,隨後隻得看向一旁一直沒開口的老道。
    老道頓時嘴角一抽。
    “不是我。”
    老道無奈的說道。
    “恩?”
    靜心疑惑的一愣,在轉過頭看扶餘,隻見扶餘尷尬地笑著背著手,靜心向左歪過頭看一眼,扶餘就同側歪著身子,向右,扶餘就向右。
    好像背後有什麽東西不想被看到一樣。
    而真實情況,則是扶餘用小手死死的捏住白二的身子還有鳥喙,不讓他開口。
    沒有繼續和扶餘糾纏,靜心將目光放在老道身上。
    佛門重地,出現一位老道打扮的人本就不正常,看著其身體表麵繡著的黃鼬,更讓他一笑。
    “你身為道家,怎能在道袍上繡妖呢。”
    “鬱羅蕭台鬱羅簫台)、日月星辰、八卦、寶塔、龍鳳、仙鶴以及麒麟,才是應該紋上的,你到底是哪家的。”
    靜心輕輕的問道,雖然話語聲調不帶有譏諷,但其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老道忍怒。
    這分明就是在嘲諷自己。
    說到底他不信佛也不信道,隻是一個妖,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不過是人皮,本就是自我本體的化身,隻是僧袍上基本沒有繡花,所以他才化作老道的模樣,這樣隻是方便世人容易接受。
    畢竟,穿著牛仔褲和短袖坐在馬路上給人算命看病,也沒多少人相信不是嗎。
    “天上神仙,幾個是人,幾個是妖?你能分辨的清?”
    “不過是一身裝裹,仙綢飄帶也好,醪糟破洞也罷,紋龍畫鳳帝王之衣,繡蛇織蟲便是妖袍?”
    扶餘撇著嘴不屑地說道,靜心眼皮止不住的一跳,這一番話說的他無法還嘴。
    老道看著扶餘,隨後微微一笑。
    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靜心,讓他暗自吃了一癟。
    靜心拂袖離開,靜成對著扶餘和蔣尋善作揖行禮,隨後也跟著師兄離開。
    老道這才對著扶餘拱手道謝。
    “多謝。”
    “誒~”
    扶餘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從他人口中得知您的法號扶餘,我也應當自報家門,小妖黃苦在此,見過凡塵普渡苦行至尊。”
    既然已經知道了扶餘的身份,那自己也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拱手作揖,恭敬地說道。
    聽到老道自稱為妖,蔣尋善頓時驚訝的捂著嘴。
    “您是妖怪?”
    蔣尋善驚訝的問道,黃苦沒說話,瞳孔微微一變,露出野獸的豎瞳,這才讓她恍然大悟。
    怪不得胸口上繡著黃鼬,原來是一隻妖怪!
    “那你見了我師尊還不跪拜!”
    白二立馬跳上扶餘的肩膀氣哼哼地說道,扶餘沒好氣的用手指彈了一下白二,白二連忙煽動翅膀保持平衡。
    見到這隻白鳥口吐人言,黃苦也是驚訝,時方才它一直隱藏在扶餘身邊,自己竟然沒有絲毫注意,看來,這隻白鳥的道行要遠超過自己,隻是隱藏身形便可以讓自己無法察覺。
    “我是妖修,並未入佛道,見到至尊,自然不必跪拜。”
    黃苦看著白二緩緩說道,扶餘笑著點頭。
    “持身光大,不拜何妨,白二,還不快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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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二不滿意的輕哼,也沒有開口道歉。
    “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帶你來這清心寺呀!”
    扶餘看著黃苦詢問道。
    “小妖不知。”
    黃苦如實說道。
    “嘿嘿,這心飛住持固然修行虔誠,可其枉為人師,門下三位弟子各有其罪,但非其本心。”
    “一怪,勾其貪心,一鬼,著迷其道,一妖,惑其迷權。”
    “這鬼妖我不需你,可這怪嘛~~還得你來幫我抓!”
    扶餘嘿嘿地笑著說道,黃苦頓時一愣。
    “至尊您有所不知,曾些年,我在這琉璃山上修行時,被山君驅趕,論道行修行,我不如山君,以您威名,讓山君前來捉怪,豈不是更好嗎?”
    黃苦疑惑地問道,他這不是不願意幫忙,而是的確有點疑惑。
    像是扶餘這等至尊級別的佛尊,讓一個小山君來幫忙幾乎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他豈敢不從,論效率,自然是找山君更為妥當。
    更何況,當年就因為自己施展法力被山君發現,這才被打得逃出琉璃山,此番如果自己再次動用妖力,山君沒準就不會放過自己了。
    “嘖,讓你抓自然有緣由,哪有這麽多事,這雲峰山君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來呀。”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黃苦無奈的一笑,隨後點頭答應。
    “您盡管說,小妖無所不從。”
    黃苦認真的說道,隨後微微皺眉。
    “但,小妖有一個心願!”
    隨後開口,白二頓時有些不滿。
    “你這荒野小妖,還敢和我師尊提條件!”
    白二生氣地問道。
    扶餘一勾手指白二頓時被定住,然後一揮手就落在了蔣尋善的手心裏。
    “說吧!”
    扶餘笑著問道。
    “當年,小妖從琉璃山上的村民口中得了口封,這才有了人身,您知道裏麵的門路,我們黃仙修行,討封九失一得多為不易,這份恩情我仍記在心。”
    “雖然,那戶人家期許我保佑村莊連年豐收家家福昌,但說到底,按規矩,我仍需要感謝他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希望您,能幫我找到那戶人家的後人。”
    “小妖道行尚淺,修行未滿,看不出這其中因果,您若能幫我,我便無所不從。”
    黃苦認真的說道,這虔誠的報恩心,聽的蔣尋善都是連連點頭,不時看向扶餘。
    扶餘故作為難,隨後笑著點頭。
    “好說好說~”
    “那你先幫我嘛!”
    扶餘嘿嘿地說道,然後指著遠處正在下麵和校領導交談的靜心。
    “俗話說的好,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他身上呀,有一隻小金雞,你若能幫我揪出來,我就告訴你~”
    扶餘笑著說道,黃苦微微點頭,看向遠處的靜心,妖氣運轉,頓時在靜心身上看出了些許端倪。
    我在小說開篇的時候講述過,妖魔鬼怪乃是四種不同的修行,而其中的怪,便是不走妖道不走仙道的特殊種。
    怪本就是怪物和怪獸的意思,所以他不是妖,自然不會通人性,但卻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能力。
    有些力拔山兮,迅捷如風,有些惑人心智,亂人心神。
    而這隻靜心身上的小金雞就屬於後者。
    他不是妖,而是一隻嗜好黃金的雉雞。
    黃苦點點頭,隨後邁步走去,扶餘則是站在原地,壞笑著看著黃苦的背影。
    “聖僧,您說的小金雞是怎麽回事?”
    蔣尋善疑惑的詢問道。
    “心存貪念修行不誠,貪戀金銀偶遇金雞。”
    “知其為怪仍不悔改,留存身旁圈養得金。”
    扶餘隻是默默的說了這麽幾句,讓蔣尋善聽的是雲裏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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