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接機的旅客請注意，由長紗黃花國際機場飛往本站的CZ1587航班已安全降落，目前該航班旅客正在下機，請您耐心等待。”
    10月24號，星期六，傍晚。
    浦東機場。
    到達大廳的公共休息區。
    當機場廣播響起那刻，正在用諾基亞查看新聞的張揚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隨後收起手機，站起身道：“他來了。”
    “沒想到那小子是第一次坐飛機，居然不知道要提前半小時到機場候機，真有意思。”
    林廣昌看了眼廖國沛，似乎在說這就是你挑的徒弟？
    曾令山和廖國沛說過自己家庭不好，一直生活在縣城，但廖國沛沒料到，對方居然沒坐過一次飛機，也不知道提前查點乘機攻略，他心中已經在想，這麽粗心的小子到底靠不靠譜。
    “都是這樣過來的，我第一次到浦東機場還迷路了。”
    張揚淡笑道。
    沒有父母的托舉，很多人的第一次都有可能“出醜”，比如說不知道怎麽吃肯德基，不知道怎麽乘坐地鐵，不知道怎麽坐飛機等。
    他還記得前世第一次乘坐飛機到滬都，自己一個人在機場亂逛，最終還是找人問路，才略顯尷尬地離開了機場。
    “我是在虹橋機場迷的路，那鬼地方太大了。”
    廖國沛想起自己六月份到滬都，在虹橋機場迷路的遭遇，頓時有點小尷尬。
    “joker大神說得對，每個人都有第一次，迷路或者誤機都正常，下次記住就好了。”
    陳小群幫腔道。
    而在張揚、廖國沛、林廣昌、陳小群的旁邊，還有一人，他身高1米77，體重大概180來斤，圓臉略胖，身著一件科比24號球衣，搭配五分褲與球鞋，有些隨性，他不是別人，正是林廣昌引薦的徒弟，saint華舞——馮偉強。
    馮偉強是中午抵達的財研網辦公平層，由於是第一次見麵，現在還有些拘謹，畢竟他沒想到，張揚這位大佬也在。
    他原本以為是跟林廣昌炒股，沒想到還有張揚、廖國沛，以及一位不知道名頭的“小將”陳小群。
    大概過了20分鍾，穿著印花字母白色T恤，頭發略長，且有些淩亂，長得副大眾臉的曾令山一眼就認出了廖國沛。
    來滬都之前，他特意向廖國沛索要了一張近況照，生怕認不出來。
    曾令山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張揚和林廣昌，更沒有注意到陳小群和馮偉強，他麵色微紅，尷尬道：“不好意思無影腳師傅，沒坐過飛機，不小心誤機了。”
    “男人的第一次嘛，是會生疏點的，下次就熟了。”廖國沛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說實話，你比無影腳好點，隻是不知道提前候機，他是在機場迷路，哈哈。”
    林廣昌忍不住調侃。
    笑聲吸引到了曾令山的注意，他尋著聲源側目看去，那頭白發讓他想起了一位遊資，頓時有些激動道：“炒股養家老師？”
    “你認識我？”
    林廣昌有些意外，他這麽低調的一個人，居然被一眼認出？
    “我在財研網的遊資頻道看過您分享帖子，那句買在分歧轉一致，賣在一致轉分歧讓我大受震撼，未來我要多多向您學習。”
    曾令山極為謙卑。
    因為家裏欠了高額外債，他並不想碌碌無為過完這生，同時他也明白，這可能是他此生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
    很多所謂的“成功人士”都說過，年輕就應該多闖蕩，不要怕欠債，然而這句話，他們隻說對了一半。
    準確來說應該是：年輕就應該多闖蕩，盡可能積攢本金，等閱曆上去以後，再考慮創業投資，實現財富的利滾利。
    可隻講一半的誤導性話術，讓大量20出頭，閱曆淺薄的年輕人以為哪怕創業失敗也沒什麽，紛紛貸款創業，結果自然就是99%的年輕人創業失敗而欠債，人生最應該積攢本金的十年，隻能用來償還貸款。
    當聽見曾令山如此抬高自己，林廣昌忍不住大笑道：“都是隨手寫的心得，哈哈，改天我好好給你講解講解意思。”
    “哦對了。”
    他想到了什麽，示意道：“財研網的創始人在那，他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得多。”
    “公眾場合，得低調點。”
    張揚淡笑著接話。
    曾令山終於注意到張揚，剛才靠近他就隱約看見一個像金城武的帥哥，沒想到，居然是財研網創始人——張揚！
    “joker大神？”
    “我靠！”
    曾令山徹底不淡定了，他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炒股養家、禪城無影腳、joker大神這三位可是圈內有名的大佬，跟著大佬混，三天不得吃十二頓？
    “這裏不是談事的地方，我又約了上去德興館，兄弟們上車，我們到地方再聊。”
    林廣昌招呼道。
    德興館創立於1878年，以供應麵點為主、兼經營本幫菜，有著“滬都麵大王”的美譽，還被國家貿易部授予了“中華名店”稱號。
    而在2009年6月6號晚上，張揚、廖國沛和林廣昌三人在德興館雅廂結拜成兄弟。
    ……
    張揚六人前往德興館的時候，東方財富的老總沈俊終於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
    昨晚酒局套信息，他是連喝兩斤的白酒，期間去了三四次廁所催吐，這才拿到了想要的消息。
    “沈總醒了。”
    “沈總您沒事吧？”
    “醫生，醫生。”
    幾位公司高管立馬圍了上來，有人跑去找醫生。
    沈俊的妻子鄧莉翾則是輕捶他大腿，帶著哭腔道：“你是瘋了嗎？喝那麽多酒，我還以為你要去了。”
    “都小問題，我這不是醒了嘛。”沈俊臉色慘白道。
    出過社會的都知道，喝酒厲害還真是項技能。
    而沈俊能建立起龐大的東方財富，靠的就是一杯酒一杯酒喝出來的，酒精中毒都是家常便飯。
    “你是醒了，但我擔心了你一天一夜，要是你出事了，孩子怎麽辦，他才十歲不到。”
    鄧莉翾大吐苦水。
    “好了，家裏的事情，回家裏再說。”沈俊雖說有氣無力，但領導的威嚴還在，鄧莉翾也不再說些家長裏短的破事，而是讓出空間，給他們談論公司的事情。
    “沈總你還是多休息吧，我們會在這裏替你守夜，等明天醒來再說事情也不遲。”
    女副總賀以南率先表達，她是第一批跟著沈俊創業的元老，妥妥的核心級人物。
    “是啊沈總，先休息，我們今晚哪也不去。”
    “多休息啊沈總。”
    “沈總要保重身體。”
    其他人紛紛附和。
    沈俊擺了擺手，示意安靜的同時，繼續道：“你們回去公司，加大對基金銷售板塊的投入，上麵已經考慮在10月放開，到時候，還有一塊證券牌照。”
    “證券牌照？”
    “什麽證券牌照？”
    “銷售證券的經營牌照嗎？”
    眾高管猛然一驚，他們沒想到沈俊“喝”回來的消息這麽勁爆，簡直超出了他們想象。
    在華國，能賺大錢的生意都寫在了刑法上麵，而除了刑法上的生意，還有一類生意能賺錢，那就是需要證書的生意。
    比如說煙草證，賣過煙的都知道有多賺錢，基本不愁客源，一年四季都能提供穩定收入。
    再比如說其他特許經營證書，像餐廚垃圾處理特許經營許可證，不僅有政府補貼，廢棄油脂還能拿去銷售，雖說需要投資數百萬建設處理廠，但基本三到五年就可以回本。
    “基金銷售牌照隻需要申請，相關部門會進行安全測試，證券銷售牌照的話，可能會以拍賣的形式進行展開，具體還要再探。”
    因為都是“親信”，沈俊毫無顧忌地說出情報。
    “采取拍賣形式的話，這得準備多少資金啊？”
    “證券平台就是白撿錢，無論花多少錢都得拿下！”
    “是啊，以我們千萬日活計算，哪怕隻有100萬人在我們平台交易，按照5元最低傭金標準，一天少說都有500萬進賬，這還不算散戶多次交易。”
    “企鵝財經豈不是穩操勝券？”
    “是啊，企鵝財經背靠企鵝公司，財大氣粗，如果拍賣，誰能比得過它啊？”
    聽見自家高管在說泄氣話，沈俊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們隻需要穩穩把安全檢查通過就行，拍賣資金的事情，我會去弄。”
    既然證券銷售牌照可能以拍賣形式下放，那他隻能求助資本，用資本來成為資本。
    阿裏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有就是聯想集團，外資就不考慮了，沈俊也知道，上麵一直提防外資，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了老總。”
    這時，女副總賀以南突然開口，講述昨天收到的一封郵件道：“昨天我收到了封郵件，內容有點奇怪，說張揚是富春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
    “有證據作證嗎？”
    沈俊皺眉詢問。
    賀以南：“並沒有。”
    “沒有就不用管了，應該是誰的惡作劇。”沈俊擺了擺手。
    張揚是富春路？
    怎麽不說是徐翔？
    在沈俊看來，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不知道是哪個傻逼想出來的惡搞郵件。
    不僅僅是沈俊這樣覺得，同花順的老總易崢，以及幾個副總都收到了相同的郵件，但幾乎沒有人當回事，原因就是沒有證據作證。
    哪怕有證據，他們都會懷疑是不是假的，畢竟張揚是財研網的老總，還是“joker大神”ip的締造者，壓根就不會缺錢，怎麽可能是“惡莊富春路”？
    而遠在燕京的程宏發非常困惑，他這兩天發出去的郵件，居然沒有一封回複他的。
    徐翔和葛衛東不回複就算了，東方財富、同花順、企鵝財經的老總和高管都沒有回複。
    “對了！”
    突然，程宏發想到了什麽，低語道：“應該附帶一張交割單圖片進行作證，他們應該是當成騷擾郵件了，一定是這樣。”
    鮑星緯手裏的交割單已經被銷毀，他已經決定了，改天抽空去趟金融監管總局，林逸飛手上一定還有備案的打印文件。
    然而程宏發不會想到，他已經掉入了一場人性考驗。
    鮑星緯上門“興師問罪”當天，張揚之所以沒避諱程宏發、陳邦德和陳小群三人，是知道自己馬甲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現在“劉關張團夥”的資金體量太大，已經引起了很多部門的注意，被金管總局查就是典型，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況且陳小群和陳邦德，也需要向對方講清楚身份。
    至於程宏發，張揚並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對自己抱有敵意，又考慮到他是鮑星緯的助理秘書，張揚並不想把兩人關係弄得太僵，故而沒有單獨請他出去。
    當然了，如果程宏發宣揚出去，張揚也能大概猜到他會給誰泄密，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借這件事，反將對方一軍。
    ……
    入夜時分，華燈初現。
    閩福中路529號。
    百年老字號——德興館。
    此時的雅廂內，已經上滿了整整一桌的飯菜，廖國沛兩杯酒下肚，吆喝道：“上次我就和joker、養家在這裏結拜，現在輪到你們三個了，誰先自我介紹？”
    “沒錯。”
    林廣昌附和一聲，目光掃視張揚、廖國沛一眼後，又看向陳小群、曾令山和馮偉強道：“當初我們這個團夥，原本我是提議叫爺叔幫的，爺叔爺叔，有腔調。”
    “不過！”
    突然，他話鋒一轉，笑著調侃道：“後來還是決定叫劉關張團夥，因為是三個人創業，又都是結拜兄弟，現在你們三個加入，正好籌齊五虎將了，哈哈哈！”
    “確實有夠巧哈，五虎將。”張揚附和一聲的同時，也看向曾令山、馮偉強、陳小群道：“你們誰先自我介紹一下？”
    張揚對他們熟悉，但其他人可彼此不太熟悉，特別是新到的“三小隻虎將”。
    “我先來。”
    陳小群徑直起身，掃視飯桌的五人道：“我叫陳小群，燕京人，年齡就不說了，反正是最小的，拜師的是joker大神。”
    “對了。”他又想到什麽，又補充一句道：“剛才聽養家哥說五虎將，我認為自己長得有點像趙雲，就勉為其難當個趙雲吧。”
    “哈哈哈。”
    “長得有點像趙雲，哈哈。”
    “哈哈哈，太搞了，難不成是津城人？在說相聲？”
    包廂笑聲不斷，廖國沛更是笑到肚子疼。
    陳小群除了年齡，還真沒哪裏對應得上趙雲。
    聽著刺耳的嘲笑，陳小群臉皮也非常厚，有些自戀道：“不是，你們真不覺得我像趙雲？”
    “像！”
    一旁的馮偉強應了一聲。
    “你們看看，還是有人慧眼識…”不等陳小群說完，馮偉強突然咧嘴笑道：“你和趙雲都是男的。”
    “哈哈哈！！！”
    “哎呦我去，紮心啊，哈哈！”
    “不行了，眼淚都笑出來了，小群你可以自封趙雲，但不要說自己長得像趙雲，太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說相聲！”
    反正罐子破了，陳小群的臉皮也夠厚，嘿嘿笑道：“不管怎麽說，八麵威風殺氣飄的趙雲，我陳小群是當定了！”
    “那你遊資id叫什麽？”廖國沛收起笑容詢問。
    “就叫陳小群，主打的就是實名製上網，實名製當遊資，實名製在股市劫富濟貧！”
    陳小群連續三個實名製。
    因為家裏有背景，他還真不怕被找麻煩。
    像什麽本地刀槍炮，還有什麽過江龍，下山虎，他都不帶怕的，有背景就是任性。
    “行，小群過了，下一位。”張揚目光看向馮偉強和曾令山。
    不出意外，是馮偉強先站起身，他喝了杯酒，壯壯膽道：“大哥、二哥、三哥，我叫馮偉強，蘇江金陵人，目前網名叫saint華舞，我感覺有點不好聽，昨晚想了想，既然我要當遊資，就得向華爾街的巨鱷看齊，所以以後大家可以稱呼我為小鱷魚。”
    “怎麽不叫史前巨鱷？多霸氣啊！”林廣昌開口詢問。
    還不等馮偉強開口，廖國沛就反駁他道：“史前巨鱷？屎前巨餓？小鱷魚，你三哥居心叵測啊，在說你屎堆前巨餓。”
    “去你的香港腳，盡胡說，我說的是曆史的史，不是屎堆的屎，史前巨鱷！！”
    “行行行，屎前巨！餓！！”
    “史前巨鱷！！！”
    “嗯嗯，屎前巨餓！”
    “6，還是叫小鱷魚吧。”林廣昌沒轍了，廖國沛這貨的一句“屎前巨餓”，差點讓他都繃不住。
    “我取小鱷魚這個名字，是因為我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屬於幼年期，所以說小鱷魚，等跟三位大哥學到東西，再叫史前巨鱷也不遲。”馮偉強給足林廣昌麵子，因為是對方帶自己來的這。
    “嗯，小鱷魚，到你了。”張揚看向最後的曾令山。
    曾令山性格偏內向，眼底深處還有一抹自卑，或許是第一次到滬都，又或許是第一次進這麽豪華的包廂，吃這麽豐盛菜肴。
    他緩緩起身，半天憋不住一句話，耳根都紅了。
    一旁的廖國沛也看出這點，開口營造氣氛道：“作為我禪城無影腳看中的兄弟，大膽點，扭扭捏捏的話，以後怎麽帶你找技師？”
    “就是就是，無影腳別的不說，滬都的夜場，那是消費了個遍，女友都換幾十個了吧？”
    林廣昌調侃道。
    “幾十個？小看我了，最起碼100個！”廖國沛吹著牛逼，緩和包廂的氣氛，為曾令山的自我介紹留足時間。
    “不要有壓力，都是一個團夥的，出了事，我會承擔，你們放心跑就行，口供保證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張揚也開玩笑道。
    “呼——”
    曾令山深呼吸一口，開口道：“我叫曾令山，湘南人，這次來滬都，我媽媽和老師都不知道，不過我媽媽那邊，我已經寫了辭別信交給她。”
    “因為父親早年創業失敗，欠了高額外債，基本都是親戚債，賴不掉，哪怕考上大學，我也讀不起，所以幹脆來跟腳哥混，但沒想到能遇到養家老師和joker大神。”
    “你父親欠了債，那你怎麽炒股的？”林廣昌不解。
    “他腦出血意外去世前，我經常看他炒股，分析股市，去世後，我就接手了他的證券賬戶，平時逃課去網吧炒股。”
    曾令山解釋道。
    在說出“腦出血意外去世”這句話時，讓他眼神閃過抹自卑，這是家庭不完整帶來的自卑。
    “這…抱歉。”
    林廣昌連忙道歉，他沒想到曾令山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沒事兄弟，以後跟著我們混，保證你吃香喝辣，外債什麽的，雙倍，不，十倍還他們！！”
    廖國沛提高音量道。
    他知道親情債是最麻煩的，鬧起來更是家犬不寧。
    不出意外的話，曾令山家裏沒少被親戚鬧。
    “謝謝腳哥，因為我是退學來跟各位大哥學炒股，以後我的id就叫退學炒股，希望能有一番作為。”曾令山鞠躬致謝。
    “那是肯定的！”
    廖國沛拍著胸脯保證。
    “陳小群、小鱷魚、退學炒股，我記下了。”張揚掃視三人，隨後又看向廖國沛、林廣昌道：“加上無影腳和養家，確實可以封五虎將。”
    “劉關張團夥得改了吧？”林廣昌目光看向張揚道。
    廖國沛：“蜀漢集團？”
    聞言，張揚搖了搖頭，說出想法道：“我們盤踞張江，就叫張江團夥，等我們有錢了，把整個長泰廣場都買下來。”
    “哈哈，好！”
    “行，那為我們團夥幹杯！”
    廖國沛和林廣昌吆喝。
    “還是老規矩，包廂結義，我大哥劉備，joker。”
    張揚淡笑起身。
    “二弟關羽，禪城無影腳！”
    “三弟張飛，炒股養家！”
    “四弟趙子龍，陳小群！”
    “你排最後去！”
    “我……”
    “四弟馬超，小鱷魚！”
    “五弟黃忠，退學炒股！”
    “六…六弟趙雲，陳小群！”
    六人齊刷刷舉杯，隨後在張揚、廖國沛、林廣昌帶領下，齊聲呐喊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虧，但求同年同月同日賺，幹了！！”
    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在放下酒杯後，六人也是相視而笑，從此刻開始，“劉關張團夥”時代已經過去，擁有五虎的“張江團夥”將接管時代浪潮！
    木已成舟後，張揚看向還不知情的曾令山、馮偉強道：“有件事差點忘記告訴你們兩個了，我們，就是惡莊富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