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許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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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坐在扶手椅上,手中的羊皮卷軸停留在同一頁已經很久了。
    他目光卻不時飄向樓梯的方向。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二樓傳來,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卡洛,給我拿浴巾。"碧安卡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
    他放下卷軸,從椅背上取下亞麻浴巾。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浴室門開了一條縫,一隻白嫩的小手伸出來,還調皮地晃了晃。
    同時,門縫裏還有一雙眨巴的眼睛
    "監督我呢?"卡洛笑道。
    "嗯哼。怕某個大灰狼不老實。"
    卡洛無奈地搖搖頭,將浴巾放在她手上。
    透過門縫,他看見幾縷濕漉漉的藍發貼在少女雪白的肩頭,還滴著水珠。
    "放心了吧?"他後退幾步,以示清白。
    門後傳來布料摩擦身體的聲音。
    "話說卡洛,我這裏隻有一間臥室,你怎麽辦?"
    "我可以去找一家旅店住嘛。"他靠在樓梯扶手上說道。
    "噢~"碧安卡拉長音調,"那你可以去了~"
    "這麽著急趕我走?"
    門突然開大了一些,碧安卡露出半個腦袋:"因為我要休息了呀。"
    她的嘴角帶著笑,臉頰因為熱氣而泛著淡淡的粉色。
    卡洛看著已經漆黑的窗外,點點頭:"也是。"
    他叮囑幾句碧安卡早點休息,轉身下樓往門口走去。
    手剛搭上門把,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二樓欄杆處,裹著浴巾的少女正捂著胸口探出身子。
    "怎麽?想我挽留你呀?"她歪著頭,"那可是羊入虎口哦~"
    "不,"卡洛輕笑,"就是走之前再看你一眼而已。晚安。"
    就在他轉動門把的瞬間,碧安卡的聲音軟了下來:"好啦好啦,算你聽話,就收留你一晚。"
    "考慮清楚噢,你說的羊入虎口,不無道理的。"卡洛鬆開手,轉身說道。
    碧安卡的臉有些泛紅。
    "既然都留你下來了,會發生什麽我還能不知道嗎?"她小聲嘀咕道。
    "什麽?"
    "你先洗幹淨去,髒髒的不許碰我。"碧安卡說完便逃到了房間裏。
    ......
    燭光在房間裏輕輕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溫柔地投在牆麵上。
    "剛才我就想問,怎麽會想到買這種衣服?"卡洛看著那珍珠吊帶,移不開目光。
    "店員說...這個男人都喜歡。"
    "謝謝店員。"他的語氣真摯。
    隨後他們四目相對。
    卡洛的眼睛倒映著跳動的燭火,像是盛滿了星光。
    碧安卡看的有些入神。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你要對我好,卡洛。"
    "我發誓。"他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那..."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就按你喜歡的方式開始吧...我...我不太懂這些..."
    這一瞬間,卡洛想起了在伊芙麗房間發生的事情。
    "這才是正確的方式。"他想著。
    然後俯下身...
    省略.......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落進來。
    卡洛側過身,看著蜷縮在被窩裏的碧安卡,她整個人幾乎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隻露出一小撮淩亂的頭發。
    他伸手輕輕撥開她臉頰上的發絲,低聲問道:"快中午了,不起來吃點東西嗎?"
    碧安卡艱難地半睜開一隻眼睛,眼神渙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她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倦意:"不要…太累了…累死了…"
    說完,她又往被窩裏縮了縮,仿佛連多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
    和常年習武、體魄強健的玲和塞西莉亞相比,碧安卡纖細的身板顯然經不起折騰。
    她微微喘息著,白皙的肌膚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
    半晌,她終於攢夠力氣,幽幽地歎了口氣:"我突然覺得…你花心一點也不是什麽壞事了…"
    碧安卡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瞪著他:"不然…我就完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揉著自己酸痛的腰肢。
    卡洛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已經很輕了。”
    "哪裏輕了。"碧安卡氣鼓鼓地嘟起臉,她停頓了一下,忽然眯起眼睛,狐疑地盯著他:"…你是不是小時候沒喝夠奶?"
    卡洛歎了口氣:"今晚…我注意。"
    碧安卡一怔:"今晚?!一周你最多隻能來一次!"
    ......
    灰燼城附近的無名森林籠罩在死寂的灰白之中。
    維拉蜷縮在積雪裏,枯槁的身軀不斷蠕動。
    她渾濁的眼球瘋狂震顫著,幹裂的嘴唇不斷開合:"十、十祭司大人...求您...饒我一次!"
    鮮血從她破碎的衣料間滲出。
    哈爾森站在三步外的斷木上,漫不經心地掂著手中的石塊,突然屈指一彈。
    "哢!"
    維拉的小指應聲折斷。
    她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
    "你害我在地下被折磨得那麽慘,現在怎麽好意思求饒的?"他的聲音很輕卻更讓維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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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莎黛爾!是莎黛爾害的。"
    "比起敵人,我更討厭背叛。"
    然後是腕骨碎裂的聲音。
    "啊啊啊啊!不!不是的!是...是其他幾位祭司逼我。"
    哈爾森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踩著積雪走近,蹲下身,手指鉗住她血肉模糊的下巴。
    "我在地牢這些日子,聽說那個小毛崽子準備讓你接替我的位置?那你想必也知道不少,現在,把他們的近況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維拉的喉管裏發出抽氣聲,她連忙道:"大人,我說,我說...最終的儀式要開始了,就在王城。四位古祭司蘇醒了三個,也已經到了王城..."
    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黑血從嘴角溢出。
    哈爾森的手指驟然收緊:"等等...古祭司?"
    "咳咳咳,教主並非是最早的信徒...早在千年前,邪神就有過一次降臨計劃,咳咳咳...但是失敗了,當時的四大祭司就各裹挾著部分邪神之力各自隱匿..."
    "原來如此。"哈爾森鬆開手,若有所思,"難怪我從未見過前四位祭司...居然還折損了一個?"
    "是,咳咳咳,西部森林裏的那位古祭司被徹底抹殺..."維拉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連複生的機會...咳咳咳...都沒有,連教主都覺得不可置信。"
    "現在的新任四祭司是誰?"
    "這、這個我真不知道。"維拉突然掙紮起來,殘破的手指抓住哈爾森的衣角,"大人,我全都交代了,求您...放過我一次。"
    哈爾森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叛徒。
    "放心,"他的聲音飄散在風雪中,"我隻會讓你...體驗和我一樣的痛苦,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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