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茜在走廊盡頭駐足，隱約聽見教室傳來細微響動。
    她快步折返，推開虛掩的門扉，隻見雪莉爾正單手撐著課桌邊緣站立。
    臉上散發著不正常的紅暈，動作還十分僵硬。
    “老大！”賽爾茜急忙上前扶住她手臂，“您剛才去哪了？我們找遍了整層樓都沒看見你。”
    雪莉爾迅速抽回胳膊，斟酌了片刻，說道：“我...隻是去了洗手間而已，看你們大驚小怪的。”
    她偏過頭不再看賽爾茜的眼睛，努力將身體站直。
    堂堂一個公主，被一個男人按在膝頭掌摑...那裏，如此羞恥的事情她絕不能透露。
    “老大，沒事就好。”賽爾茜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可惜了，我們今晚白忙活一場，卡洛老師根本就沒出現。”
    “沒出現？什麽意思？”
    “因為著急查看老大的行蹤，我們請值守教師調了監測法陣，記錄顯示那段時間隻有老大你獨自經過，沒有別人了。難道不是嗎？”
    “嗯...是，確實沒看見他。”雪莉爾咬著牙說道。
    現在看來，自己這個所謂的計劃，在對方眼裏確實就如小孩子的遊戲一般。
    她不得不承認，是她完全輸了。
    但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老大，那我們下次再嚐試約他吧，他不可能次次不來的。”
    賽爾茜的提議在耳邊回響，雪莉爾卻罕見地沉默了。
    “這樣做…確實不夠妥當。”她想了想，輕聲開口，“或許我們該換個方式了。”
    “那我們回去吧，老大。”
    “好。”
    雪莉爾試圖邁步前進，卻猝然牽動身後傷處。灼熱的刺痛順著尾椎竄上脊背，讓她臉色瞬間褪成素白，隻得借著整理裙擺的動作扶住桌沿。
    然後強行深吸一口氣，假裝沒事的樣子向前走去。
    窗外飄來的雲絮遮住月光，昏暗中恰巧掩去她額角滲出的冷汗。
    賽爾茜注視著少女繃緊的腰線，忽然覺得老大今日的身形似乎比往日更顯挺拔。
    明明原本就已經夠翹了，真是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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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汽彌漫的浴室裏，水流順著少女光潔的脊背而下。
    雪莉爾閉眼仰麵迎著水幕，卻衝不散腦海裏反複湧現的畫麵。
    溫熱的水流劃過身後紅腫的肌膚時，激起一陣刺痛的戰栗。
    她連忙關掉水閥，伸手取過琉璃台上的藥劑。
    指尖蘸著清涼的液體，小心翼翼地觸碰傷處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鏡中映出她泛紅的眼尾，與身後若隱若現的掌印呈現相同的顏色。
    “混蛋，暴力狂，冷血的野蠻人...”她對著朦朧的鏡麵發泄著。
    指尖的清涼漸漸化開灼痛，但那種被牢牢按住懲戒的觸感依然烙印在肌膚記憶裏。
    第一次...第一次有異性觸碰她的身體...
    居然是在這種場景之下，以這種方式。
    她腦子裏一團亂麻。
    直到她裹著浴巾陷進柔軟的鵝絨被裏，翻騰的思緒終於稍稍平息。
    她將臉埋進枕頭，實在想不明白。
    那個人究竟憑什麽如此肆無忌憚？難道真不怕觸怒整個王室？還是說...他早就篤定她絕不會將這等羞恥的事說出去？
    想到這裏，她氣得攥緊了被角。
    確實不可能說出去，光是想象貴族們的竊竊私語，就讓她羞憤得受不了。
    “可惡！”她抬腿將床尾的布偶熊踹飛出去，卻立即疼得蜷縮起來。
    夜色漸深，她在朦朧間仍在念叨著：“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但是，怎麽做呢？
    似乎一切事物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連母親給的卷軸都毫無作用。
    怎麽做呢？
    各種計劃在腦海中閃過，最終都化作了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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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男式襯衫與長褲，將她原本纖細的身形巧妙地掩藏了起來。
    一頂深色的呢帽壓低至眉梢，嚴嚴實實地蓋住了那雙狐耳。
    她側著身子，刻意壓低了嗓音。
    “咳咳。艾莉婭，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艾莉婭再也無法抑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玲，抱歉，我實在是忍不住，你這是什麽打扮。”
    “不許笑！”玲跺了跺腳，扶正她的帽子，瞪著艾莉婭，“認真點！我這是在給你演練呢！到時候你要是說錯了話，機會可是轉瞬即逝的。”
    “這麽嚴重嗎？”艾莉婭愣了一下。
    玲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擺出嚴肅的表情：“剛才不算，我們再來一次。”
    艾莉婭會意地點點頭，試著將眼前的玲想象成了卡洛的模樣。
    “艾莉婭，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哥哥，你終於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呢。”
    玲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艾莉婭的頭發：“怎麽會呢？我答應過你的事，就絕不會食言。”
    她們有模有樣地進行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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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片刻，艾莉婭突然有些恍惚：“玲，你剛剛說話的神態和動作，真的有些像他。你怎麽能模仿得這麽像？”
    玲聞言，得意地挑了挑眉：“那當然，畢竟...畢竟你之前跟我形容過他了嘛。不就是這種…看透一切的淡然感麽？”
    “真的太像了，”艾莉婭輕聲感歎，“我都差點要以為你們真的認識了。”
    “額...怎麽會呢，嘿嘿，隻是因為我是個模仿大師。”玲迅速帶過這個話題，拉住艾莉婭的手向前邁了一步，“別分心，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私人空間了。快，就按我之前教你的繼續。”
    “這麽快嗎？會不會…太明顯了？”艾莉婭語氣有些猶豫。
    “不會不會，”玲連連搖頭，催促著，“快快快，正是好時機，要把握住呀。”
    “那…哥哥，”艾莉婭微微側過臉，聲音輕了下來，“我感覺有點…有點熱。”
    “好，”玲會意地點頭，“那你去換身衣服吧。”
    艾莉婭起身離去後，房間裏便陷入了一陣漫長的安靜。
    玲在衣櫃外等了又等，終於忍不住問道：“艾莉婭？怎麽這麽久？”
    “玲，你之前讓我試穿的不是這件…這件實在太透了…”
    “就這件！這就是他喜歡的風格！我猜的不會有錯。別猶豫，快出來！我們得繼續下去。”
    艾莉婭雙手緊緊環在身前，低著頭，臉頰紅得不行，一步一步從衣櫃門後挪了出來。
    玲的眼睛瞬間亮了：“艾莉婭妹妹，你這身衣服可真好看呀。”
    “…謝謝。”
    “哎，手捂得這麽緊做什麽？”玲上前一步，伸手想輕輕拉開她的手臂，“讓哥哥，仔細瞧瞧嘛。”
    “不要...”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讓哥哥教你一點好玩的事情...”
    玲上前環抱住艾莉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艾莉婭抬起頭，忍不住說道：“玲，我收回之前的話，你模仿得一點也不像！”
    “好像確實，太直白了，沒有把那種假正經的感覺演出啦。”玲思考了一下，覺得艾莉婭說得有道理。
    “那我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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