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教學樓裏一片寂靜。
    特殊班教室裏，當卡洛推門而入時，雪莉爾正獨自坐在一排，罕見地用高領長袖製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看來恢複得不錯，起來吧，去訓練場。”
    “稍等。”雪莉爾翹起腿，“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再談談。”
    “但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需要私下交談的。”卡洛回絕道。
    “我一向認為，隻要籌碼足夠，沒什麽是不能談的。”雪莉爾一撇長發，“你是神聖教廷派遣來的，從你的立場沒有理由得罪我，否則若我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
    “是，這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若是可以，我絲毫不想摻和。”卡洛說道。
    雪莉爾眼睛一亮：“你真的這麽認為？”
    “當然，你覺得誰會願意去教導一位目中無人的幼稚公主。”
    雪莉爾的臉色瞬間變得格外難看。
    居然還敢如此羞辱我！
    她驟然站起，怒視著卡洛：“那你倒是離開！這樣我們誰也不礙著誰，不是嗎？”
    卡洛不為所動：“但是，我什麽時候離開，這不是你說得算的。”
    雪莉爾終於忍受不住了，對方完全像是在耍自己。
    “是嗎？那就別怪我了。”
    她手指輕顫著解開紐扣，製服外衣應聲滑落。
    月光映照下，少女原本瑩潤的肌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青紫淤痕，肩頸處甚至還有幾道滲著血絲的傷口，顯得格外刺目。
    “你可以試著辯解，也可以試著逃離。但今夜你出現在這裏是事實，我身上布滿了傷痕也是事實，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改變。”她聲音發冷，指尖撫過戒指上微凸的寶石。
    與此同時，賽爾茜手上相同的戒指驟然亮起，她立即接收到了信號。
    “跟我走。”
    她必須作為見證者，記錄下雪莉爾受傷的畫麵。
    “不打算采取行動了嗎？也是，掙紮確實毫無意義。這層樓的監測法陣都記錄著，今晚隻有你我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裏…”
    卡洛卻忽然歎了口氣：“雪莉爾，你所謂的計劃，真是…幼稚得可笑。”
    雪莉爾見卡洛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她不安地瞥向緊閉的房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按照計劃，賽爾茜帶領的人早該破門而入了。
    與此同時，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砰！”
    賽爾茜猛地推開教室門，卻猝然呆立在原地。
    空空蕩蕩的教室，一個人都沒有。
    “這不可能…人呢？”賽爾茜難以置信地環顧四周。
    窗戶依然緊閉，她特意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開啟的痕跡，被密封得死死的。
    她急忙指揮跟進來的學生：“快！分頭去其他教室找！”
    然而整層樓都空空如也。
    而此刻的的雪莉仍然爾焦躁地瞥向門口。
    怎麽還不來，至少也要把她受傷的畫麵拍下來呀。
    “你所謂的計劃，就是在完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自作聰明地布下漏洞百出的局。”他輕輕搖頭，“這不是幼稚，又是什麽？”
    隨著清脆的響指聲，教室的景象如水波蕩漾消散。
    牆壁褪成暖黃色的壁紙，窗外景色化作放著盆栽的露台。
    “這是哪裏？！”雪莉爾不可置信地環顧周圍。
    卡洛推開露台門，夜風卷著清香的氣息拂入室內。
    “我的寢室。”
    “我為什麽會在你的寢室？！我明明是走進了教室的！”
    “是，但從你開口說第一句話起，就同時中了幻覺魔法與傳送法陣”
    “所有魔法都需要吟唱，你明明在和我說話...”
    卡洛並沒有再理雪莉爾，隻是一步一步緩緩靠近：“上次饒過你，是看在教皇的份上，他讓我耐心一些，別把關係處的太難堪。”
    “所以我放過你一次，沒想到你是又蠢又頑固。”
    雪莉爾猛地後退，指尖翻飛間已展開一道卷軸。
    淡金色的結界瞬間成型，將她包裹在其中。
    “品質不錯的防禦卷軸，沒必要浪費在這裏。”
    雪莉爾驚愕地看著周身的結界一點一點開始瓦解。
    金色流光化作點點星塵，無聲消散在月光裏。
    她攥著失去光澤的卷軸，呆滯住了。
    母親明明說過，這個卷軸可以防住幾乎所有攻擊的，以她對自己的偏愛，絕不可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她來不及細想，卡洛仍然麵無表情地靠近。
    雪莉爾踉蹌退到一邊，仍然揚起她的下巴：“我可是艾蘭王國的公主！你若敢對我不敬，王室絕不會...”
    話音未落，卡洛突然靠近。
    天旋地轉間她已被按在膝頭，沒等驚叫出聲。
    “啪！”
    清脆的拍擊聲在寢室回蕩。
    臀部傳來的刺痛讓雪莉爾瞬間僵住，羞憤的紅潮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你竟敢...！”她掙紮著扭頭，卻對上卡洛冷冽的視線。
    雙手揮舞，卻被緊緊牽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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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第二下更重的責罰落下，雪莉爾咬緊下唇，硬生生咽回即將脫口而出的嗚咽。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雙腿胡亂蹬動。
    “放開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別亂動，打到肉少的地方會更疼的。”卡洛好心叮囑道。
    這句話確實有效，雪莉爾的掙紮頓時收斂了幾分。
    “啪！”
    “啪！”
    “啪！”
    接連三下落在那片逐漸發燙的軟肉上，每一下都讓她的肩膀輕輕一顫。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這是對艾蘭王室的褻瀆！”
    卡洛的手依然穩穩舉起。
    “道歉。”
    “休想！”
    “啪！”
    雪莉爾緊緊咬住下唇，將臉埋進臂彎，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寢室內回蕩著清脆的聲響，混雜著她逐漸急促的呼吸。
    這個該死的家夥一點也沒留手，每一下都是實打實的重。
    終於，一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流出。
    呼吸時也忍不住地帶著啜泣聲。
    她認命般捂著嘴，不再掙紮了。
    但還是死咬著牙不肯出聲。
    直到此時，卡洛才停下手。
    他剛鬆開鉗製，雪莉爾就含著滿眶淚水猛地抬頭，用發紅的眼睛狠狠瞪向他。
    “你是成年人了，雪莉爾，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不必這麽看著我，如果還有下次，我一樣不會留手。”
    卡洛再度抬起手，雪莉爾下意識就捂著自己身後。
    但下一刻，眼前景物變得模糊，等視野再度清晰時，她已獨自站在空蕩的教室裏。
    隻有身後隱約的灼痛，提醒著她那不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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