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禦前獻圖?血色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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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的銅漏在寅時一刻發出清脆的滴答聲,蕭崇淵盯著奏報上的 “雙星歸位” 四字,狼毫筆尖的朱砂在宣紙上暈開不規則的圓斑。自星核密室傳來異動的三日裏,他已撕毀七份欽天監密報,可掌心的灼痛卻始終未消 —— 那是二十年前觸碰星核裂痕時留下的詛咒,此刻正隨著星圖異變愈發清晰。
“陛下,暗衛統領重傷歸京。” 當值太監的聲音在殿內回蕩,燭影將他佝僂的身影投在蟠龍柱上,像極了星核密室裏初代皇帝壁畫上的跪像。蕭崇淵放下朱筆,看見渾身血汙的暗衛首領被架進來時,對方懷裏的檀木匣正滲出銀藍色星砂,那是隻有接觸過星核的人才能攜帶的印記。
木匣開啟的瞬間,腥甜氣息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蕭崇淵瞳孔驟縮 —— 絹帛上的星軌圖用新鮮人血繪製,主軌末端的帝星光芒黯淡如燭,一道刺目的血色分叉從中延伸,盡頭是個掌心托著星核的剪影。那剪影的腕間,雙生盤紋清晰可辨,正是林挽月在星核密室時的姿態。
“甘州星艦的羅盤在共鳴時自毀,唯有這幅血圖留存。” 暗衛首領咳出黑血,指向絹帛角落的焦痕,“守墓人說,這是初代皇帝陵寢天樞殿的穹頂投影。” 蕭崇淵的手指劃過絹帛邊緣的燙痕,忽然想起前太子妃臨刑前的笑 —— 她掌心的斷星紋,竟與這剪影如出一轍。
龍案上的星圖殘卷突然翻動,露出背麵用星砂寫就的警告:「解印者非帝非煞,乃貫通雙星之無命血。」蕭崇淵的冷汗浸透中衣,二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湧來:他在星核密室見過的壁畫上,初代皇帝與一位香族女子相對而立,兩人掌心的紋路交織成三角星圖,而那女子的麵容,分明是林挽月的鏡像。
“原來朕才是那個愚人!” 蕭崇淵突然掀翻案幾,竹簡散落一地。他終於明白為何蕭承煜的帝星會出現 “承煥” 缺口,為何蕭承凜的替死紋能與星核共鳴 —— 自己窮盡半生維護的雙生盤陣,不過是為無命星宿主鋪路的血祭。真正的解印者,從來不是握有兵權的皇子,而是這個流著逆香血的女子。
殿外傳來欽天監的驚呼,蕭崇淵衝到窗前,隻見天命儀頂的紫微星盤正在崩解,新的三角星圖投射在雲層上,每一道連線都精準對應著星核裂痕的走向。他看見百姓家中的羅盤紛紛指向璿璣宮,那些曾被他視為賤民的螻蟻,此刻掌心都映著林挽月的剪影。
“陛下,三皇子的生辰八字……” 當值太監捧著黃綾的手不停顫抖。蕭崇淵接過時,發現絹帛中央的命盤早已改變:原本壓製煞星的 “紫微護命” 局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 “雙星拱月” 的罕見格局,而 “月” 的位置,正是林挽月的掌紋拓片。
勤政殿的燭火突然全部熄滅,唯有案頭的星核碎片發出微光。蕭崇淵摸著暗格裏的 “反星盤陣圖”,指尖劃過那些與斷星紋完全相反的咒文,終於想起賢妃臨終前的瘋話:“您以為雙生盤陣是為了困住煞星?不過是引無命星宿主入局的誘餌!”
他披著龍袍走向太廟時,宮牆上的紫微星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銀藍色的三角印記。太廟的長明燈在他踏入時集體爆滅,唯有初代皇帝畫像的眼睛泛著金光 —— 那幅畫他看過無數次,此刻才注意到帝王掌心的斷星紋,竟與林挽月的一模一樣。
“原來蕭家的帝王,不過是星核的守墓人。” 蕭崇淵笑出聲,指尖摳開畫像暗格,裏麵藏著的半卷殘圖突然發燙。那是賢妃用香族血咒煉製的 “反星盤陣圖”,每一道紋路都在吞噬三角星圖的光輝。當他展開殘卷,發現陣圖中心的空白處,不知何時浮現出林挽月的生辰八字。
殿外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夾雜著斷星刃特有的蜂鳴 —— 是蕭承煜的親衛在突圍。蕭崇淵望著掌心的星核碎片,想起星核密室裏看見的冰棺群:每具冰棺上都刻著與林挽月相同的無命星紋,而中央那具打開的冰棺裏,躺著的青年與蕭承煜容貌相同,胸口卻同時存在帝星與煞星的印記。
“無命星宿主想製定新規則?” 他低聲呢喃,將反星盤陣圖按在星核碎片上,“那就讓歸墟海的黑霧,吞噬你所謂的天命吧。” 此刻的璿璣宮深處,林挽月正盯著掌心新浮現的歸墟海坐標,蕭承煜手中的斷星刃突然發出悲鳴,而蕭承凜脖頸的替死紋,正在與冰棺中神秘人的命星產生共振。王朝的天命之爭,在星核的轟鳴中掀開了最危險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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