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就是‘道理’(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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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準備跟他們講什麽道理?要是講的通,他們就不會關在這!”
    陰冷潮濕的通道,回響幾人的腳步聲,何雲卿的話語裏,他不由想到陳數會再次使用異能,變成高台上掀起囚徒情緒的小胡子?
    隨後他趕緊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
    “這就不勞監獄長擔心,隻需要將我要的單間準備好。”
    陳數將最後的一點煙頭丟到地上,“跟我講講這四人的能力。”
    這語氣仿佛上下級一樣,讓何雲卿心裏不爽,可也不好做在表麵。
    “陳平的能力來源於他的脊椎變異,會產生一種叫“蝕能”的異能量,注入他接觸到的物體內部。
    這種能量直接作用於物質內部結構,引發劇烈的分子級震蕩和不穩定,最終導致目標從內部發生劇烈崩解。
    小到一塊石頭,大到鋼筋混凝土結構,甚至是活體生物的骨骼、內髒,隻要被他手掌直接觸碰超過一秒,都會由內而外爆裂粉碎,過程痛苦且無可阻擋。異能發動時,目標表麵會浮現蛛網般的黑紫色裂痕。”
    “繼續!”
    “林咎被叫做蝕腦,源於承受過的極致痛苦完整地“錄製”下來,並通過目光接觸或近距離的精神波動,強製“播放”並無限放大植入目標的大腦中。
    類似於痛苦轉移。
    受害者會瞬間體驗到林咎曾經遭受過的所有酷刑疊加的極致痛苦,仿佛自己正在經曆千刀萬剮、烈火焚身、精神崩潰等一切非人折磨。
    這種痛苦是真實的神經信號衝擊,足以瞬間摧毀意誌,導致腦死亡、精神永久錯亂或自殘行為。
    更可怕的是,他能同時“播放”多種痛苦,形成無法逃脫的痛苦地獄。”
    聽到這裏,陳數越來越期待自己挑選的這四人。
    接下來,何雲卿的副手也接過話頭,將剩下的兩人詳細能力講出來。
    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柳慈,能絕對操控以自身為中心十米範圍內的所有液態或半液態生物質。
    主要是血液,也包括組織液、淋巴液等。
    她能讓血液瞬間沸騰汽化、凝結成比金剛石更硬的利刃或尖刺、化作帶有劇毒或強腐蝕性的酸液、甚至精細操控血液在目標體內逆流、堵塞血管、製造內爆或將其強行抽出體外。
    最後一個火爐雷震。
    就像一個不穩定且極度危險的“生物聚變/裂變反應爐”。
    他可以通過意誌,強行催化體內細胞進行劇烈的能量反應,瞬間產生並釋放出堪比小型核爆中心的高溫、衝擊波和毀滅性的輻射脈衝,如伽馬射線、中子流等。
    這種釋放是定向或全範圍的,威力巨大但極難控製,每次釋放都會對他自身造成嚴重反噬。
    他也能將能量持續積蓄在體內,使體表溫度急劇升高,成為一個人形熔爐,觸碰者瞬間汽化。
    異能發動時,他體表會浮現熾熱的橙紅色紋路,雙眼如同熔岩。
    “很不錯的能力。”
    陳數聽完講解,隨著獄警來到了他指定的單間,裏麵有著幾盞燈亮著,白瓦瓦的刺人眼眸。
    不久,另一個獄警帶著四道身影走了進來。
    三男一女,高矮不一的一字排開,每個人雙臂貼著身子捆的像粽子,就連嘴上都戴著口球一類的東西,讓他們隻能發出嚎叫。
    “這是陳平!”
    何雲卿指了指一個矮個子,對方臉型方正,顴骨高聳,皮膚是長期不見陽光的慘白,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陳舊疤痕,雙眼渾濁,眼珠裏沒有麻木沒有任何神采。
    “這個!”
    何雲卿指了指小個子陳平身邊一個充滿書卷氣的男子,身材中等偏瘦,約莫四十歲上下。
    麵容清臒,皮膚同樣蒼白,幾乎沒有血色,頂著亂糟糟的灰白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破碎後又用膠帶勉強粘合的黑框眼鏡。
    鏡片後的眼睛如同深淵,直勾勾的盯著陳數。
    “雷震!”
    往左第三人,身形魁梧雄壯,肌肉隆起,他的頭皮光禿,布滿燒傷和輻射留下的增生疤痕。
    臉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大麵積的灼傷疤痕扭曲了他的五官,眼神凶戾惡狠狠看著房間裏所有人。
    至於最後一個叫柳慈的女人,被剃了短發,依舊能看出精致的五官,如同畫中人,但眉眼間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戾氣。
    不過監獄對她進行了嚴酷的物理禁錮和脫水處理,削弱她異能的同時,也讓她顯得比常人更消瘦,嘴唇也因長期缺水而幹裂。
    “將他們四個解開,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陳數掃過這四人,便朝何雲卿等人說道,後者幾人也沒說什麽,兩個獄警上前將四人後背上的能量遏製器取下,然後解開電子鎖,隨即飛快的出了牢門反手將門鎖上。
    而牢房裏,陳數看著四人身上的特製強力束縛帶一一掉落,他後退一步,與四人拉開距離。
    “我準備去一趟南高麗,幾位有沒有興趣?報酬就是自由。”
    三男一女拿下口中的東西丟到地上,臉上不約而同露出笑容,相互警惕的散開。
    那邊,陳數見他們不說話,跟著笑了笑。
    “看來,這個道理非講不可了。”
    說著,四人麵無表情的朝他靠近的同時,牢房裏燈光不穩定的閃爍起來。
    光芒明滅間,一對羽翼嘩的在牢房裏舒展開。
    ……
    何雲卿站在牢門外的過道打著電話。
    “晚上就到?那真是太好了,總算可以把這個‘怪物’送走了。”
    正在通電話中,身後的牢房裏轟的幾聲巨響,那是人身體重重砸在金屬牆上的動靜。
    探視窗口裏,也有幾道光芒照亮,一會兒紅,一會兒綠,隨後又傳來拳拳到肉的打擊聲,一個女人‘啊!’的慘叫,砰的撞在牢門,聲音才戛然而止。
    裏麵的動靜喧鬧了好一陣,外麵看守的兩個獄警,還有監獄長助理聽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裏麵……真的在講道理?”
    “物理也是理。”
    片刻,何雲卿掛上電話,身後的牢門此時也跟著打開,陳數擦著眼鏡從裏麵出來,朝外麵幾人揮揮手。
    “帶他們上去治療,換一身衣服。”
    兩個獄警扒拉著門框朝裏看了一眼,小個子陳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舌頭都被打出來歪在嘴邊;身形魁梧的雷震整個人凹進了金屬牆裏,呼呼的狂喘氣;那書生一樣的林咎靠著牆癱坐地上,眼鏡都被打爆,隻剩框架歪在鼻梁。
    唯一的女性,柳慈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發出嘔吐的聲響,渾身戰栗不止,被攙扶起來時,走路都東搖西晃。
    看著四人慘狀,何雲卿小心跟在陳數身後:“你跟他們講了什麽道理?”
    “用得著講?”
    陳數擦好眼鏡,戴上鼻梁,走到前麵:“我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