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爬上床,靠近了裴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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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東洲自知中了迷藥。
    隻他體質特殊,一般的迷藥奈何不了他。這次的迷藥確實霸道,令他全身無力,無法睜開雙眼,但五感還算清晰。
    他聽到了輕淺的腳步聲,感知那人靠近自己,他手上握著匕首卻無力拿起。
    沈書意才走到床邊,就看到裴東洲緊握著匕首,因而嚇了一大跳。再一細看,就見裴世子雙眼緊閉,薄唇輕抿,筆直地躺在床上,像是無知無覺。
    她不敢吱聲,怕裴東洲是在詐睡。
    她猶豫間又靠近一步,手在裴東洲眼前晃了又晃。
    沒有動靜,說明藥效發作了。
    她還是不敢隨意動作,看到旁邊的桌案上有毛筆。她心領神會,拿起毛筆往裴世子的鼻間戳了戳。
    裴東洲隻覺鼻尖癢得不行,偏他動彈不得,又無法睜開雙眼,明知有人放肆戲弄他,他卻奈何不得。
    沈書意拿毛筆尖戳了裴東洲鼻翼好幾下,見裴東洲還是沒有反應,她這才心安。
    當下她決定快刀斬亂麻,爬上床,靠近了裴世子……
    裴東洲隻覺有一道輕淺的呼吸靠近自己,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香氣。具體什麽香,他卻無法感知,因為他被下了藥,五感雖然還有,卻比平常要淡化了許多。
    直到一張香軟的唇印在他的臉上,他心神一震,握匕首的手不覺動了動。
    沈書意也看到了裴東洲的手指動了,她嚇了一跳,慌忙從床上滾下來。
    這時,裴東洲的手指再次動了動,她臉上血色盡失,連滾帶爬跑出了寮房。
    守在轉角處的夏念初見她慌不擇路跑出來,連忙問道:“怎麽樣了?”
    沈書意壓低聲音:“表哥的手動了,但還閉著雙眼,我也不知道表哥有沒有被迷倒。”
    反正這地方她不能再待下去,讓裴東洲知道她非禮他,他對她的好感值肯定會降到100%。
    “那該如何是好?”夏念初一時沒了主意。
    沈書意才懶得理會她,她反正完成了任務:“表妹自己決定吧。”
    說罷她匆匆走遠。
    沈書意快步去到大雄寶殿附近,發現裴老夫人還在拜佛,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她後知後覺發現,係統沒有發出她完成任務的提示。
    她去到無人的角度,低聲問係統:“統子,為什麽沒有提示我完成任務?”
    【宿主親裴世子的唇才算完成任務!】
    沈書意臉色變了:“你怎麽不早說?”
    【忘了。】
    又是忘了。
    她早該吃一塹長一智,做任務前問清楚所有的細節。
    沈書意覺得係統好變態,她恨不能問候係統祖宗十八代。
    不行,現在不是焦慮的時候,她得摘除自己最要緊。
    讓裴東洲發現是她輕薄了他,她現在就得死,也不需要再完成什麽任務了。
    她隨身攜帶了自製的桂花香口脂,去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偷偷抹上了口脂,這才若無其事地等在大雄寶殿外。
    她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琢磨著自己如果這次能僥幸洗脫嫌疑,剩下來的七天時間內,要怎麽親到裴東洲那張刻薄的嘴呢?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時間萬念俱灰,覺得自己還是等死好了。
    話分兩頭,北邊寮房。
    夏念初見沈書意跑了,一時也沒了主意。
    但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了此次機會,哪怕不能睡到世子表哥,但隻要她衣衫不整地和世子表哥在一間房,還被人抓奸正著,世子夫人的位置就可能是她的。
    她明知風險很大,卻還是決定一試。
    在叮囑柳綠之後,她摸進了裴東洲休憩的寮房。
    隻見裴世子合衣躺在床上,看著無知無覺的樣子,莫不是沈書意在誆她?
    她靠近架子床,朝裴世子靠近。
    床上的男人五官優越,她看了心如小鹿亂撞。一時間她有些情難自禁,就想親上去,恰在這時,裴東洲突然睜開雙眼,看她的眼神仿若出鞘的利刃,帶著凜冽的寒意。
    她嚇得不輕,沒想到裴東洲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醒來。
    “世、世子表、表哥……”夏念初受到驚嚇,鹿眼濕漉漉的,說話也不穩。
    裴東洲靜靜地躺著,眼神從淩厲變得溫和。他還動彈不得,隻是勉強睜開了雙眼。
    夏念初想對他做什麽不言而喻,若知曉他現在還無法動彈,她隻怕會對他直接動手,坐實了她與他之間的奸情。
    目前的情況對他不利,他隻能暫時穩住她。
    裴東洲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夏念初。
    夏念初在他平靜的目光下,心生怯意:“我、我就是看表哥不動,擔心表哥出什麽事,才過來一看究竟。我、我這就離開。”
    裴東洲淡然啟唇:“表妹出去時幫我關上門。”
    夏念初手心滿是汗意,轉身走到門口。她正想關門之際,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世子表哥為何還躺著不動?
    難道他還不能動彈?
    她有心試探,又壯著膽子折回:“世子表哥還好嗎?”
    裴東洲如何不知夏念初在試探自己?他仍是一動不動,反問:“表妹希望我不好?”
    夏念初迅速斟酌眼前的情況,她覺得這是難得的機會,不如先脫了衣裳,待會兒柳綠帶人過來,隻要看到她和世子表哥衣衫不整地待在同一間房,世子表哥就得對她負責。
    她摸上自己的衣扣,正想解開,裴東洲突然沉聲喝問:“是表妹對我下藥?!”
    夏念初手一抖。當然不能讓裴東洲知道是她下的藥,她麵帶委屈,嬌怯地道:“怎麽可能?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表哥做這樣的事。”
    是了,世子表哥隻是在拖延時間,她需得抓住機會。
    她正想繼續解衣扣,又聽裴東洲道:“表妹還不出去,是要我三催四請麽?”
    夏念初假裝沒聽見,她仍然覺得世子表哥是在虛張聲勢。
    但是下一刻,世子表哥手上的匕首突然朝她疾射過來。她嚇得瞪圓雙眼,直到自己頰畔的一縷發絲被削斷,而匕首牢牢釘上她身後的窗棱。
    她驚出一身冷汗,眼睜睜看著裴東洲坐起身。
    室內光線很暗,靜坐在床上的世子表哥就像是一頭蟄伏的雄獅,俊美,尊貴,且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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