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親我之人,若被我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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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初驚出一身冷汗,哪還敢饞裴世子的身子?
她連退數步,語無倫次地道:“我、我不打擾世子表哥休息了,告退。”
她退出寮房,並帶上房門,室內再恢複安靜。
裴東洲勉強支撐的身體倒回床間,他的身子還是不受控製,藥效遠遠沒過。
青竹回到寮房的時候才發現世子爺不太對勁,他連忙上前攙扶起主子:“世子爺怎麽了?”
裴東洲所中的迷藥藥效漸漸過去,他坐在床上,淡然下令:“去把送茶水的沙彌帶過來,我要親自審!”
青竹找到沙彌的時候,沙彌顯然是心虛的。
他想跑,青竹卻早有準備,最後強行把沙彌帶到了裴東洲休憩的寮房。
此時的裴東洲已完全恢複了正常。
這回是他大意,他沒想到沙彌竟這般大膽,敢在他的茶水中下藥。所幸這不是毒,否則他今日隻怕會交待在大覺寺。
沙彌不敢看裴東洲,裴東洲還沒開口,他便心虛狡辯:“小、小僧什麽都不知道……”
下一刻,他的昆侖穴、太溪穴和照海穴劇痛難忍,竟跪倒在地,雙腿像是斷了。
他嚇了一跳,想站起來,發現雙腳的腳踝像是被人齊刀砍斷一般。
非人的疼痛令他慘叫連連,偏他的嘴被青竹捂住,無法發出聲音。
沙彌這一刻才知道招惹的是什麽人。
世人都說裴世子性子溫和,謙和如君子,這在京城不是什麽秘密,但沒人告訴他裴世子是個歹毒的,若他知道,肯定不敢招惹裴世子。
“你現在毀的隻是一雙腿,若你不說實話,你的雙手和腦袋,本世子也可以讓它們搬家。”裴東洲高高在上地俯視沙彌。
沙彌這回哪還敢隱瞞,把自己所知的全部都說了。
隻他話音剛落,他的雙手疼痛無比,也好像斷了。
他目眥欲裂,沒想到自己從實招來還是沒保住雙手。
“你該慶幸自己是出家人,否則你已身首異處。”裴東洲說完,對青竹道,“把人丟給方丈處治。”
青竹提起四肢被廢的沙彌,出了寮房。
裴東洲定了定神,出了寮房,往大雄寶殿而去。
他暗自琢磨第一次親他的女子是不是夏念初。他中藥後,五感雖未消失,但比平時要遲鈍很多。
他分辨不出第一個女人的腳步聲和第二個女人的腳步聲有何不同,但他記得,第一個親他的女人身上有一抹淡淡的香氣。
夏念初身上的脂粉香顯然和親他女人的香氣不同……
沈書意等候在大雄寶殿外神遊天外,沒多餘的心力關心夏念初。
直到夏念初神色慌張地來到大雄寶殿外,她猜想夏念初並未成事。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裴東洲可是最難纏的男主,即便夏念初有女主光環,也不可能輕易得到。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屆時夏念初把她供出來,而她可能還要利用夏念初,不宜現在就夏念初翻臉。
但要她背鍋這事她不幹,畢竟是關乎小命的大事。
不隻是沈書意心亂如麻,夏念初同樣緊張。
她被世子表哥逮了個正著。像世子表哥那樣的人如何看不出她的盤算?若她成事倒也罷,反正她可以當上世子夫人,再把沈書意推出來擋刀,她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計劃也算完美。
偏偏她未成事,若世子表哥追究到底,她會不會被侯夫人遷怒,進而被趕出侯府?
說來說去,都怪沈書意。買的是什麽藥?世子表哥吃下後怎麽那麽快就醒了?
就在沈書意和夏念初心慌意亂的時候,裴東洲來到大雄寶殿。
沈書意眼角的餘光看到裴東洲在夏念初身畔站定,也不知裴世子說了什麽,夏念初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牽強。
沈書意告訴自己莫慌,橫豎她沒有留下什麽證據。而且她偷親裴東洲的時候,裴東洲分明還沒醒,他肯定不會知道是她對他大逆不道。
她如此這般說服自己,就見裴東洲朝自己走來。
不會吧,夏念初這就把她供出來了?
說起來她還沒穿過來之前是一個安份守己的好姑娘,從來沒做過違法亂紀之事,更別提對男人動手動腳了,非禮男人這種事,她也是頭一回做。
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難道這麽快就要遭報應了嗎?
“表妹方才去哪兒了?”裴東洲溫柔的聲音在沈書意身畔響起。
“我在此等候外祖母,世子表哥有事嗎?”沈書意轉眸看向裴東洲。
裴東洲正對上沈書意清澈透亮的眸子,她看起來不像是心虛的樣子。因為離得近,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桂花香氣。此前親他的女人身上也有若有似無的香氣,但絕非桂花香。
但他記得,前天在扶桑院她藏了一個藥包。而且這個女人有勾引他的前科,雖然她還沒能靠近他就被趕出了東苑,但那件事讓他記憶猶新。
沈書意在裴東洲的審視下還算淡定,反正他也沒證據是她偷親他的,隻要他沒有證據證明是她非禮了他,他就不能定她的罪。
裴東洲神情溫和地看著沈書意:“方才我在寮房被沙彌下了藥,還被一個女人親了。”
也虧得沈書意的心理素質不錯,聽得這話適時裝出驚訝的樣子:“是誰這樣膽大包天,敢對世子表哥行不軌之事?”
裴東洲仔細觀察沈書意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但他橫看豎看,都沒在沈表妹臉上看出半點心虛的樣子。
他記得沈表妹雖然色膽包天,卻不是個有心計的,做了虧心事一眼便能瞧出來。眼前的少女眼神無辜,表情無害,不像在裝。
莫非他懷疑錯對象?
若非沈表妹親他,難道是夏念初?
可是夏念初身上的脂粉香與那個親他女人的香味完全不同,直覺告訴他沈表妹的嫌疑更大。
“我也想知道是誰膽大包天,敢對我行不軌之事。表妹應該也知道我是有仇必報之人,那對我下藥的沙彌已被我廢了手足,至於親我之人,若被我抓到……”
裴東洲的眼眸幽深如墨,薄唇上揚,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表妹覺得,我應該如何處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