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是他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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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司年八風不動,麵對銀昭的控訴還是穩如泰山,薄唇輕啟,“大約是沒有。”
    銀昭臉上皮笑肉不笑,“竟是說些讓人去死的話。”
    他這話沒錯,畢竟江司年前些日子吩咐他趕緊出去遛一遛的時候,就基本等於讓他去送死了。
    南部苗疆,銀昭是蠱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名副其實的下一任蠱王。
    他瀟灑肆意慣了,除了練蠱什麽都不能束縛他,誰知道蠱王師傅一個沒留心被自己養的蠱反噬死了,銀昭這個聖子就要趕鴨子上架接替他的位置。
    然而族裏的長老哪裏會讓一個毛頭小子踩在自己頭上?於是銀昭差點死在南疆,要不是碰上了江司年出手相救,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有用就行。”江司年伸手倒了一盞茶遞出案邊。
    銀昭喜形於色剛想去接,就見江司年手腕一斜,杯中茶水倒在地上,將他吐出去的那點血跡衝刷幹淨,氣得銀昭牙癢癢。
    人事否?
    事實證明確實江司年確實不是人,是狗!銀昭心裏暗罵。卻在下一秒接到了江司年拋過來的藥瓶,打開來藥香四溢,一看就價值連城。
    “你的蠱書已經從南疆運回來了,”江司年掀起眼皮來一掃,就知道麵前人指不定在心裏怎麽罵自己,“還有什麽問題嗎?”
    江司年人雖然狗了一點,但是出手時確實很大方。蠱書本就難得,銀昭好不容易收集了那麽兩本,在逃跑之時也全都丟在南疆了,沒想到江司年還能給他搞來。
    “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問題!”銀昭諂媚地搓了搓手,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上全是討好。
    “不過還真被你給猜對了,這次來京城搞事的是南疆大長老。”
    江司年早有猜測,銀昭的功力在整個南疆都難逢對手,卻在他最擅長的蠱術上吃了虧,其人的功力必不在銀昭之下。
    這個範圍就很小了,江司年隻是不知道來的是南疆哪位長老,且其隱匿在暗處,他之前循著那蒙麵女人的線索派人追蹤,最終也沒有什麽收獲。
    “我跟他對打之時在他身上種了追蹤蠱,找到那陰溝裏的老鼠不算什麽麻煩事。”
    銀昭說來不禁露出一點得意之色,那大長老那個死老頭還天真以為他還是幾年前那個毛頭小子呢!他隻是簡簡單單賣了一個破綻,就引逗得大長老拚命追殺。
    “做的不錯,”江司年難得點評一句,“下一個任務是去保護王夫人和柚兒。”
    銀昭不解,銀昭詫異,“你不是已經把那小姑奶奶送走了嗎?”
    江司年鳳眸中神色波瀾不驚,有南疆大長老在,保不齊會對小姑娘用什麽下三濫的招式,就算把人送到了崇雲山,依舊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她安穩,自己才能真正放下心來,對付京城這個爛攤子。
    銀昭從他理所應當的神色中看出來答案,“在這京城裏,你的處境比她們危險多了,我應該貼身保護你才對。”
    “這是命令。”江司年一句話壓的銀昭沉默不語。
    不就是在南疆救了自己一命嘛,不就是給他提供了更好的環境修煉嘛......難不成他還真要事事聽令於江司年嗎?
    “是。”銀昭撇了撇嘴應下,還真是得聽令與他。
    “什麽時候去?”
    江司年啟唇,“現在。”
    “......”銀昭不語,抬手將藥瓶中的藥丸倒進嘴裏,轉身就出去了。
    看著銀昭穿著一縷一縷的衣服出去了,趙端明神色嚴肅了些,“主子,南疆大長老在京城活動,您應該......”
    江司年抬眸看向趙端明,他就馬上停了口行禮,“是屬下僭越了。”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古銅色的令牌,上麵印刻著凶光凜凜的飛虎,趙端明自然認出來這是主子手底下的一支軍隊,如今隸屬於望天闕管轄之下,但真正的兵權還捏在主子手上。
    “北夷已經蠢蠢欲動,必要的時候打出一拳去,才能守住國門。”江司年語調中滿是堅定與戾氣,王行琛的用兵之道北夷已經摸清楚了,這時候就需要一點新的路子。
    飛雲衛左使武力有餘腦子不足,右使靈通有餘卻不善用兵,江司年對手底下的人摸得清楚,自然知道什麽時候該用什麽人。
    這最重的權利就是兵權,這代表著主子的信任和器重,穩重如趙端明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接過來江司年手上的虎符。
    “屬下必不辱命!”
    江司年勾唇一笑,唇色淺談卻如風華乍現,像是一陣極清爽的風。
    “交給你了。”
    趙端明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何見的那麽多江湖上的女人就算什麽都不要,也想要求得主子身邊的一個位置。
    這等好樣貌,趙端明覺得自己若是女子,就算什麽都不圖也想要留在主子身邊。
    “是!”
    趙端明把腦子裏的廢料擠出去,堅定地應了一聲。
    他在這自我陶醉什麽東西?主子是裴小姐一個人的。
    江司年沒察覺到下屬有什麽思想上的錯誤,將事情安排下去以後又接著看案首上堆積著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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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長公主人雖然已經隱退名山了,但是還有龐大的朝中勢力,上到大殿上手持玉笏的朝臣,下到州縣之長,都在權謀之中。
    應該說江司年展露出謀略之時,他娘才真的成了撒手掌櫃,將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乃至母族王家的部分勢力都一同扔給了年僅九歲的兒子。
    “兒啊,為娘再操心這些就老了,”太平長公主端坐在貴妃榻上,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張臉雍容華貴、膚若凝脂,腰身纖細柔韌,儀態萬千,絲毫看不出來一點老態。
    “你都這麽大了,該替為娘分憂了。”
    少年早熟的江司年早就摸清楚了母親的性子,情緒穩定地回答,“娘,我才九歲。”
    “九歲又怎麽了?”太平長公主撐起腰身坐直了。
    “我剛還聽老張說柚兒叫了岑冉辰那小子哥哥呢,”長公主嫌棄的看著自己兒子,“你比人家少讀好幾年書,不得在這些地方下下功夫,攢攢老婆本?”
    彼時江司年還隻把撿來的小丫頭當做一個小麻煩,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這是兒子的不對,他比柚子老上十幾歲,兒子該教她叫叔叔。”
    但總歸小少年的獨占欲占據上風,江司年還是從母親手上逐漸接過了權柄,一直到如今,成為說一不二的話事人。
    思緒回籠,江司年落下筆尖,批閱了手上的奏折。
    當年隻想著接過權勢,日後給小姑娘準備些嫁妝,也不枉她叫自己一回哥哥。卻不知什麽時候對這個小麻煩起了別樣的心思......
    是自己欺負人了,江司年斂眸想著。
    那又如何呢?柚兒不喜歡九皇子,她的心裏還沒有別人,他就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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