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的世界(帶土if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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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此番外為平行世界,與正文不構成直接聯係也就是說正文中喻死了就是死了,不會複活),開頭銜接喻死後墨遁領域解除的劇情。
    ......
    帶土從原本身處的墨遁領域中悠悠轉醒,那黑色的壁壘已然消失,一片死寂無聲。
    他的心髒猛地一沉,不祥的預感突然席卷了他。
    他幾乎是瞬間發動了「神威」,想要找到喻所在的地方,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喧囂未散的廣場邊緣。
    歡呼的人群尚未完全離去,他們臉上洋溢著解脫和喜悅,互相慶賀著,沒有人低頭看一眼廣場中央那片逐漸凝固的暗紅,以及那個靜靜躺在血泊中的、孤零零的身影。
    帶土的目光穿透攢動的人頭,精準地鎖定了那裏。
    她玄色的帝袍破碎不堪,被血色浸透,銀白的長發散落在冰冷的地麵上,襯得那張毫無生氣的臉更加蒼白。
    世界的聲音仿佛被抽離,帶土隻能聽到自己血液湧上頭頂的流動聲。
    他僵在原地,瞳孔劇烈顫抖著。
    原來是這樣。
    原來所謂的獨裁與暴政,通過武力統一忍界獲得的絕對和平,全是假的。
    原來她從不允許他在人前摘下麵具,並非是顧忌他的身份暴露以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是為了今天,能夠徹底將“阿飛”——暴君的爪牙這個角色埋葬。
    是為了讓“宇智波帶土”這個名字能夠名正言順地活在她用命換來的、這個沒有她的新世界裏。
    她算計了所有人,算計了仇恨,算計了結局,為他和他們鋪好了每一步路。
    可她偏偏漏算了一點——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她犧牲一切換來的和平。
    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是一個有她的世界。
    婚禮上的誓言言猶在耳,那份他視若珍寶的永恒承諾,原來從一開始,就被她親手寫下了結局。
    帶土死死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卻遠不及心口萬分之一。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幾乎要摧毀一切的暴怒和絕望。
    可是,
    不能毀掉這一切。
    不能讓她白白死去。
    不能讓她用命換來的和平,毀在他的失控之下。
    他再次發動「神威」,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喻的屍體旁。
    空間微微扭曲,在無人察覺的刹那,他和她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引起任何騷動,仿佛從未出現過。
    神威空間內,隻有永恒的晦暗和堆積的雜物。
    帶土輕輕地將喻冰冷的身體放在一處平整的台麵上。
    近距離地看到那些遍布她全身的、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看到那件被血汙和破損徹底毀掉的華服,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打來清水,找來幹淨的布,動作極其輕柔地一點點擦拭她臉上、頸間、手臂上的血汙。
    水溫似乎也無法溫暖她冰冷的皮膚,他替她換下那身破碎的帝袍。
    可是,當他終於做完這一切,看著喻安靜地躺在那裏,麵容潔淨卻再無生氣,就隻像是睡著了一樣時,一直強撐的什麽東西,驟然斷裂了。
    滾燙的液體毫無預兆地衝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襟上,暈開小小的深色痕跡。
    他緊緊握住她僵硬的手,仿佛這樣就能將她從永恒的沉睡中拉回。
    “為什麽……”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無法抑製的哽咽和顫抖,
    “為什麽要丟下我……”
    空曠的神威空間裏,隻有他壓抑的、破碎的呼吸聲和低語在回蕩。
    再也沒有那個會回應他、會對他笑、會無奈地叫他“笨蛋”的聲音了。
    他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大顆大顆落下。
    帶土試圖回想她最後看他的那一眼,那裏麵包含了太多他當時未能讀懂的情緒。
    那是眷戀、歉意、還有那該死的、早已下定決心的平靜。
    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告別,而是單方麵對他的斬斷。
    一股尖銳的疼痛猛地攥緊了他的心髒,比任何物理傷害都要來得劇烈。
    他猛地收回了手,握成拳,狠狠砸向身旁冰冷的石質地麵。
    拳頭與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給他帶來一陣鈍痛。
    “為什麽……”
    他又問了一遍,聲音比剛才更加哽咽,近乎崩潰,
    “你計劃了所有……你為每個人都想好了退路……甚至為我……洗白了身份……”
    他抬起頭,淚水不受控製地再次湧出,模糊了視線,他卻固執地透過水汽看著她安詳的睡顏。
    “可你有沒有問過我……我到底想不想要這些?!”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委屈,在這片死寂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沒有你的世界……算什麽狗屁和平!沒有你的未來……我要怎麽活下去?!”
    帶土緩緩低下頭,額頭輕輕抵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滾燙的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袖。
    “騙子……”
    他低聲呢喃,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說好的一起,說好的永遠……都是騙我的……”
    他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許久許久。
    直到淚水也流到幹涸,帶土才終於抬起頭,手撫上了喻那蒼白的臉頰。
    他凝凝注視著喻,略顯憔悴的臉上莫名出現了一抹病態的笑
    “你啊,永遠都是這麽自私啊。”
    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總是這樣擅作主張...”
    “你覺得這樣,我就能獲得幸福嗎?”
    他俯下身,幾乎要貼到喻的耳垂邊,“你不能就這樣單方麵結束一切。”
    “既然你選擇了離開...”
    “那我就必須把你找回來。”
    “無論需要什麽方法,無論要花費多少時間……你都要回到我身邊。”
    “這一次,由我來決定。”
    帶土直起身,目光落在她安詳的臉上,那眼神複雜難辨,悲傷與愛戀交織。
    他小心翼翼地將喻的身體抱起,走向神威空間更深處,尋找到一處絕對靜止、可以完美保存的地方。
    他動用所有能想到的封印術和維持術式,將她的軀體妥善安置,確保不會有絲毫損壞。
    做完這一切,他站在喻的麵前,沉默了片刻。
    隨後,帶土將那一直隨身帶著的麵具丟在了地上。
    麵具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不再需要偽裝,不再需要“阿飛”這個身份。
    宇智波帶土,他要以最真實的模樣,去完成他唯一的目標。
    空間扭曲,他的身影消失在神威空間。
    再次出現時,他已站在一片荒蕪的曠野。
    他要去找大蛇丸,或許,隻有那個男人那裏,才存在著能讓死者複生的辦法。
    他邁開腳步,周身散發著危險而偏執的氣息。
    世界的和平現與他無關,他人的命運與他無涉。
    他的整個世界,如今隻剩下一個執念——
    讓她回來,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