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就是您口中的探子？”
    拍賣師看著地上的小七醬，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錯。”
    脖頸處帶有紅色齒輪紋身的男人說道：“鐵鏽帶根本沒有蟑螂，這應該是李氏或者軍用科技的生物型探測器，這種技術，隻有他們兩家才有。”
    拍賣師眼中滿是不解：“李氏那邊老板早就打點好了，可軍用科技就更不可能了，那批貨還是......”
    “慎言！”
    男人突然大喝一聲將他打斷：“這裏說不定還有其他探測器，不該說的話別說！”
    “是！是.......”
    拍賣師臉上閃過一絲後怕神色。
    男人沉思片刻繼續說道：“你馬上讓手底下的人把倉庫檢查一遍，有任何異常立刻上報！”
    “那後麵的貨......”
    拍賣師小心翼翼問道。
    男人冷笑一聲：“你們這兒不太安全，那批貨等拍賣會開始前，我會讓弟兄們送來的。”
    ......
    在小七被碾死的刹那。
    來不及斷開神經鏈接轉移意識的山雞大腦如遭重錘轟擊。
    “操！”
    他大聲叫罵一句。
    隨後便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鐵鏽帶的無人巷弄。
    被撕裂的耳膜雖被迅速修複，但流出來的鮮血依舊將通訊器浸濕，發出滋滋的嗡鳴。
    呂誠擦拭著耳內的血跡。
    按照計劃，他此時應該前往拍賣會接小七回去，但遠在酒店的山雞卻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遲疑片刻之後。
    他立馬開著戰術大師朝千惠大廈駛去。
    不管怎麽說，還是隊友的性命比較重要。
    呂誠回到總統套房。
    房間內燈火通明，預料中的火藥硝煙並不存在。
    古典交響樂恢宏大氣，豪華地歐式軟裝沙發上，山雞七竅流血昏迷不醒，但所幸生命體征還算平穩。
    呂誠簡單檢查了一下。
    雖仍舊沒有看出是什麽毛病，但根據現場的情況和山雞生物黑客的身份推測。
    他或許是腦部義體出了問題。
    有了最基礎的判斷，呂誠便打算帶著山雞去找艾琳。
    他不敢把浩南獨自留在房間，於是隻能一手抄起一個，全部送到車上去。
    “唉。”
    餘光掃過後座昏迷的兩人，呂誠輕歎一聲。
    這兩人還特工呢，真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啊......
    夜深人靜。
    早已準備入睡的艾琳還是讓呂誠三人進了診所。
    通過腦後的機械接口，她將山雞接入設備進行了最基礎的檢查。
    “額皮質義體過載，大腦損傷導致的七竅流血和昏迷。”艾琳說：“應該是設備被摧毀的時候，意識沒來得及撤回本體造成的。”
    “能治嗎？”呂誠問。
    “當然可以。”
    艾琳提醒道：“修一下義體就行，不過這種損傷會永久降低人格完整度，你要讓他小心才是。”
    說著，她給山雞用了些藥。
    “這是我用他前兩天給的那筆錢進的貨。”艾琳笑了笑：“他的藥幫了不少人呢。”
    “可惜......”
    呂誠沒有把話說完。
    但艾琳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鐵鏽帶的赭紅色霧靄一天不散，她就算醫術再高明，家底再厚，又能救得了多少人？
    “......沒什麽好可惜的。”
    沉默許久後，艾琳微微一笑說：“人隻要多活一天，就多一分希望，如果鐵鏽帶不存在這種東西......我想成為那個能夠帶來希望的人。”
    “......你是個好醫生。”
    呂誠愣了下，輕聲說。
    艾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他的傷我處理好了。”
    “山雞什麽時候能醒？”呂誠點了點頭問。
    “七八天吧。”
    艾琳推斷，她解釋道：“修義體簡單，但腦損傷沒那麽快好，就算醒了，在完全康複之前，最好也不要動用義體。”
    “等他醒了之後我會轉達的。”呂誠輕歎一聲。
    先是浩南後是山雞。
    兩個委托人的昏迷讓這個任務一拖再拖。
    沒有黑客輔助，他獨自一人很難繞過各種電子設備找到那批軍火。
    看來隻能等半個月後的拍賣會了。
    希望在那之前，他們兩個能夠及時醒來吧......
    兩天後。
    2167年10月14日，千惠大廈總統套房。
    距離上一次武道指點，過去了七天。
    此時，盧成禮和陳學海兩名武道宗師，看著視頻內正在演武的呂誠連連點頭。
    “動作很標準啊。”
    陳學海頗為滿意地說：“看來你最近下了不少苦功夫，疊雲出刀時殺氣很重，用這招殺過人？”
    “嗯，我目前這個的任務不太順利。”呂誠點了點頭：“不說這些了，老師，我想學下一個核心招式。”
    “下一個招式，名叫逆潮。”
    陳學海緩緩開口說道：“逆潮需要八步趕蟬進行配合，我得先看看你的步法精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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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礎步法，例如曲步、撤步，我已經非常熟練了。”呂誠誠心發問：“唯獨將它們揉在一起的八步趕蟬，我仍然沒有頭緒，還請老師教我。”
    “你用一次試試。”陳學海說。
    “好。”
    呂誠深吸一口氣。
    他右腳後撤半步，調整姿勢後，開始施展八步趕蟬。
    動作不快，讓看清了細節的陳學海微微皺眉。
    “停！”
    他調出剛才動作的回放說：“看這裏，八步趕蟬在左腳前踏時，本該如浪湧般貼著地麵滑動，但你的腳掌卻離地足有三寸！”
    “我的其他學生跟你有一樣的狀況。”陳學海沉聲說：“他們是過於追求速度導致犯錯，而你，則是習慣成自然，這個毛病得改。”
    “......我會的。”
    呂誠撓了撓頭說。
    這種細節，如果沒人指點，他自己根本發現不了。
    “還有這裏。”
    他指著回放中第三步的動作：“這裏的步幅原本該維持一肩寬的標準距離，你卻多出差不多半掌的空隙，這就讓之後銜接的第四步重心偏移。”
    “但最致命的還是第六步。”陳學海繼續說道：“急於完成整套步法，落腳點略微靠後，導致第七步旋身時膝蓋超過腳尖。”
    “八步趕蟬是連續快速的小步移動，步幅小而密，重心始終保持在兩腿之間。”
    他比劃著正確的步法軌跡說：“它不是直線的突進，你要像退潮時的浪花，先有第七步的回卷，才有第八步的拍岸。”
    “......我再試試。”
    步法被說得一無是處，呂誠有些紅溫。
    他壓下心中的情緒，開始根據陳師傅的指點逐漸修改調整動作。
    約莫一個小時後。
    當呂誠再次修正八步趕蟬，他的步法終於得到了兩位宗師的認可。
    “很好！”
    陳學海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我就教你第二個核心招式，逆潮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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