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曙光初照，第一縷陽光像溫柔的手，輕輕拍醒老陳。
    老陳悠悠轉醒，這幾天，一有空他就泡枸杞水喝，偶爾還能吃幾塊加屬性的肉。雖說身體屬性提升慢得像蝸牛爬，但確實在變好，精神頭也更足了。
    “好久沒睡得這麽爽了。” 老陳輕聲感慨。以前，他總是四五點就自然醒，然後睜眼到天亮，白天困得像條鹹魚。但最近，可能是遊戲帶來的緊張感，也可能是體質增強，他白天很少犯困，精神好多了。
    旁邊的張羽聽到老陳的聲音，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眼神裏一點起床的想法都沒有。他翻了個身，把衣服往頭上一蓋，準備繼續和周公嘮嗑。
    然而，還沒過去五分鍾，係統那冰冷的提示音突然響起：“今日考試將在五分鍾後開始，請玩家【我讀春秋】做好準備。” 這聲音像平地炸雷，瞬間打破房間的寧靜。張羽這下不情不願地再次睜開眼，滿眼都是抗拒。
    隻見張羽重新緊緊閉上雙眼，眉頭擰成個大疙瘩，整個人像即將 “變異” 的喪屍，在床上各種 “扭曲”，瘋狂拉扯全身肌肉。他嘴裏發出含含糊糊、帶著痛苦與不甘的聲音。那聲音一會兒低沉得像困獸的咆哮，一會兒尖銳得像絕望的呐喊，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
    張羽的身體微微顫抖，每塊肌肉都在抗拒起床這件事。他的手臂像灌了鉛，在空中揮舞幾下，又無力地落在床上。雙腿蜷縮起來，好像在找那最後一絲溫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抓住床邊，猛地坐起身。此刻，他頭發像雞窩，眼神裏還留著濃濃的困意，一臉 “生無可戀” 地望著前方，仿佛在無聲抗議這疲憊的一天為啥來得這麽早。
    旁邊的老陳全程 “目瞪口呆”，看完張羽這一係列誇張操作，好半天才回過神，對張羽說：“咋？你這是喪屍要變異了？”
    張羽一臉 “心如死灰”，慢悠悠地穿衣服，最後像一灘爛泥癱在床上。他雙眼無神，45 度抬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啥。
    “陳大爺，我剛悟出個道理。” 張羽小聲嘟囔，聲音跟蚊子叫似的。
    “啥道理？” 要不是老陳這兩天耳朵靈敏了不少，根本聽不清張羽在說啥。
    張羽一副 “看破紅塵” 的樣子，緩緩說道：“我現在終於理解公雞每天一大早起來打鳴的心情了。”
    老陳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直到想起張羽剛剛在床上那 “激烈掙紮” 和奇怪叫聲，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別把懶說得這麽文藝，公雞和你可完全不是一個心情。困的話洗把臉。” 說完，老陳順手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直接朝張羽扔過去，還不忘叮囑一句：“省著點用！”
    張羽下意識伸手，穩穩接住飛過來的礦泉水，這才稍微清醒點。他倒了些水在手上，用力搓搓臉，冰涼的水刺激皮膚，終於讓他找回幾分精神，人也清醒了一些。
    張羽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麻溜點開係統麵板，瞅見今日試卷，瞬間傻眼：“早起就夠要命了，還來做題？還這麽難。這怕不是整蠱遊戲吧，還不如給我個痛快！”
    嘴上瘋狂吐槽，目光卻像被黏住，立馬鎖定試卷，眉頭擰成麻花，開啟抓耳撓腮模式，跟一道道題目 “死磕”。
    一開始，就張羽獨自對著試卷幹著急，豆大的汗珠直冒。沒一會兒，老陳搖著輪椅慢悠悠湊過來，也投身這場 “答題大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著題目各種燒腦，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唉聲歎氣。就在他倆快被難題 “整瘋”，瀕臨崩潰邊緣時，考試時間到了。
    “係統：考試結束，分數統計中 —— 得分 61 分，已及格，無獎勵，無懲罰。希望玩家【我讀春秋】再接再厲，取得更好的成績。”
    聽到係統提示，兩人長舒一口氣，慶幸剛好及格。
    “終於及格了！” 張羽興奮得手舞足蹈，大喊道，原本滿臉的疲憊瞬間消失不見。
    老陳拍了拍張羽肩膀，笑著說：“行了，比昨天強多了。走，出去瞅瞅。”
    張羽起身，小心翼翼扶著老陳，兩人慢慢走出生存屋，準備迎接新一天挑戰。
    老陳坐在輪椅上，點開私聊界麵。目光在屏幕上一掃，精準找到 “夜市錢包殺手” 頭像，手指飛速敲擊屏幕：【夜市錢包殺手】“兄弟，早飯有著落沒？來兩份早飯唄！”
    發完消息，靠在輪椅背上，望著遠方，耐心等回複。公路兩旁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晃動，樹葉沙沙響，給這緊張刺激的公路求生之旅添了一絲別樣寧靜。
    沒一會兒，屏幕上的對話框歡快跳動，收到回複。【夜市錢包殺手】“條件有限，剛煮了鍋肉粥，要不要？” 老陳看到消息，眼睛一亮，果斷回複：【飛奔的陳老頭】“那必須要啊。我用肉跟你換行不？”
    對方超爽快，很快回了消息。【夜市錢包殺手】“那可太好啦，我正缺各種食材呢。” 老陳微微點頭，手指繼續敲屏幕：【飛奔的陳老頭】“我直接給你 20 公斤肉，你自己看著扣，剩下的幫我加工成和昨天一樣的肉。加工費要多少你也自己扣。肉中午給我就行。”
    【夜市錢包殺手】“好嘞。大客戶啊，必須給你打折。” 消息剛彈出，係統交易提示音就響了，老陳看著交易界麵，確認無誤後點擊同意。
    不僅如此，對方似乎格外熱情，連煮肉粥的鍋都一塊兒交易過來，還附帶一個碗。【夜市錢包殺手】“我看你孫子昨天食量不小。這一鍋應該夠吃吧，吃完記得把鍋和碗還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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