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晨的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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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收到肉粥後,先盛出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粥霧氣嫋嫋,香氣撲鼻而來,那濃鬱的味道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老陳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鼻翼輕輕顫動,仿佛要把這久違的美味氣息全吸進肺裏。
    剩下的,他毫不吝嗇地都給了張羽。張羽看到滿滿一鍋肉粥,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瞳孔裏閃爍著驚喜的光,活脫脫像餓狼看到了獵物,直勾勾地盯著,眼神裏全是渴望。
    老陳瞧著張羽這副模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然後端起碗,輕輕吹散熱氣,淺嚐了一口肉粥。
    嗯,味道不錯。這幾天在公路上,他們頓頓啃著幹巴巴、難以下咽的麵包,喝著毫無滋味的礦泉水,腸胃早就被折騰得沒了知覺。
    而這一碗熱乎乎的粥,加了少許精心研磨的鹽,鹹香的味道在舌尖慢慢散開,先是一絲淡淡的鹹鮮,接著醇厚的米香和肉香交織在一起,順著喉嚨滑下,感覺整個人都舒坦多了,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被這碗粥喚醒,多日積攢的疲憊瞬間被一掃而空。
    兩人沐浴在清晨柔和的陽光裏,一個老人抱著碗,慢悠悠地細嚼慢咽,每一口都吃得特別享受,微微眯著眼,仿佛在用心感受這份難得的溫暖和滿足。
    一個少年抱著鍋狼吞虎咽,腮幫子快速鼓動,那吃相好像生怕有人搶他的美食似的,粥湯順著嘴角流下來,他也渾然不覺。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色輪廓,構成了一幅獨特的畫麵,在這危機四伏的公路求生之旅中,竟也透著一股別樣的寧靜與溫馨。
    沒多久,一大鍋粥就被兩人吃得幹幹淨淨,鍋裏連一滴湯汁都不剩,就連鍋底的殘渣,都被張羽兌了一瓶礦泉水涮得幹幹淨淨,他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眼睛裏滿是滿足。
    張羽痛痛快快地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 “哢哢” 作響,扯著嗓子大喊一聲:“爽!!!” 聲音在空曠的公路上不斷回蕩。
    老陳把鍋還給老板,也沒多問別的事。他故意先把肉錢付了,而且沒談價格,就是想試探一下 “夜市錢包殺手” 的人品,大不了虧一些肉,看看對方適不適合做隊友。
    在這公路求生的艱難旅程中,一個靠譜的隊友太重要了,關係到他們能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裏活下去,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老陳看了看時間,知道係統播報馬上要來了。他打算等係統播報完再上路,便靜靜地坐在輪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神沉穩,等著那一刻到來。周圍特別安靜,隻有微風輕輕吹過,吹得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好像在低聲訴說著什麽。
    沒一會兒,時間到了 9 點。係統播報準時響起。
    【恭喜剩下的菜鳥們8105),新的一天又開始啦,沒完成目標的已經被抹殺咯。今日任務 100 公裏。加油吧菜鳥,新手期還剩 4 天。努力變強,希望你們早日成為老手。祝大家旅途愉快】
    才過了短短 3 天,參與這場公路求生挑戰的人數就銳減到最初的百分之八十。而現在居然還在新手期,這殘酷的淘汰速度讓老陳心裏忍不住感慨。他微微皺眉,眼神裏透著堅定,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絕不能隻滿足於完成最低任務,要想在這場艱難的求生中安穩活下去,必須主動出擊、未雨綢繆,不然等待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被無情淘汰的命運。
    “看來今天沒新信息,咱們也準備出發吧。” 老陳對張羽說道,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勁兒。
    “衝鴨!” 張羽那洪亮的聲音在空曠公路上瘋狂回響,仿佛要衝破大氣層。誰能想到,這跟早上還在床上和周公大戰三百回合、睡眼惺忪的他,簡直是兩個極端。不得不說,年輕人的活力就是這麽離譜。
    出發前,老陳一臉凝重,像捧著傳家寶似的,從背包深處小心翼翼掏出【防風避雨珠】。隨後遞了一顆給張羽,耐心說道:“這珠子帶身上能隔絕風雨,你試試。”
    兩人開啟護罩出發,老陳瞬間感覺四周狂風被一層無形護盾隔開,狂風像被定住了一樣,完全吹不到身上。神奇的是,視線超清晰,呼吸也順暢得不行,就跟在寧靜清晨似的。
    回想起前兩日在風中艱難開輪椅,風像刀子割臉,感覺自己都快被吹成臘肉幹了,這舒適感簡直是從地獄直接瞬移到天堂。
    張羽那邊沒堅持多久,開啟護罩一小會兒就抬手關掉了。此刻他滿臉笑容,燦爛得像春日暖陽,說:“爺爺,我還是喜歡吹風的感覺,涼快!等下雨再用。”
    老陳看著張羽,嘴角上揚,眼神裏滿是寵溺,沒再多說。兩人繼續駕駛輪椅,在公路上慢悠悠前行,身影在陽光照耀下拉得老長。
    也不知道是昨天運氣爆棚,把今天的運氣都用光了,還是有啥神秘 buff 作祟。老少兩人沿著公路走了快兩小時,寶箱跟捉迷藏似的,沒碰到幾個。好不容易找到幾個箱子,滿懷期待打開,結果裏麵物資平平無奇,就像在沙漠渴得要死,卻隻得到幾滴水漬,太讓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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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之下,兩人把輪椅和單車停路邊,湊一起簡單商量。他們眉頭緊皺,一會兒交頭接耳,一會兒陷入沉思,可想來想去,也沒啥好辦法,感覺就像走進死胡同,完全找不到出口。
    “算了,繼續前進吧,一會兒我瞅瞅聊天頻道,看看是大家都這倒黴運氣,還是就咱臉黑。” 老陳滿臉無奈,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氣聲感覺裝了一卡車的疲憊和失望。
    “也隻能這樣了。雖說運氣差箱子少,但今天一路沒咋停歇,不到倆小時都走了 60 公裏。要是後麵能保持這速度,說不定我升級要的裏程就湊齊了。” 張羽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前進路線,試圖在這糟糕情況裏找一絲希望,那揮舞的雙手就像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手電筒。
    “隨緣吧。中午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問問,走,繼續。” 老陳伸手拍了拍張羽肩膀,招呼他繼續前行,那手掌的溫度好像在傳遞神奇力量,張羽瞬間又滿血複活。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時間來到中午 12 點多。手機屏幕亮起,收到夜市錢包殺手)的消息,老陳抬手示意張羽停下休息。
    【夜市錢包殺手】:“大爺,扣除8公斤的加工費和早飯,我這邊給您 12 公斤肉哈。您看是一次性給,還是先給一部分,晚上做好再給一部分,這樣您也不用再加工,直接吃熱乎的。”
    老陳在心裏快速盤算,腦海裏像放電影似的,把老板各項成本都過了一遍。他估計老板大概收了三分之一食材當加工費,還得搭上調料、時間和做飯能源,這麽一算,老板賺得真不多。老陳對老板人品又多了幾分認可,心裏默默感慨,這艱難環境下,能碰到這麽實在的人可太不容易了。
    “我拜托昨天那老板幫咱做飯,還是昨天的鐵板烤肉,你能吃多少?” 老陳穩穩操控輪椅,一個漂亮轉身麵向張羽,關切問道。
    張羽歪著頭,眼睛往上瞟,一臉認真思索,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今天淨是些木箱子,開箱子沒咋消耗體力,估計吃不了太多,10 斤肉差不多了。” 他一邊說,一邊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經看到那美味鐵板烤肉,嘴角不自覺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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