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愧是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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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傾禾餘光撇到她腰間的軟鞭,頗為讚同地頷首。

    軒轅夏神氣地說完,隨後激動地握起阮傾禾的小胖手,語氣中滿是雀躍和期待:“傾傾,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很霸氣!有沒有像威武的女將軍!!”

    她眼睛亮得如夜晚的碎星,靜等著她回複。

    阮傾禾問道:“你想做女將軍?”

    軒轅夏興奮的點頭,但不知道想到什麽,高高揚起的嘴角耷拉下來:“可是爹爹說我是女子,不能上戰場。”

    她突然語氣變得不耐煩:“誰說女子不能上戰場!你媽媽不就能上嘛!”

    阮傾禾一頓,哦吼,還有這事呢?

    就在這時,一聲哨響,旁邊的人瞬間站直身子,朝著練武場,零零散散的聚攏過去。

    軒轅夏連忙止住話頭,拽著她朝人群走去:“你舅舅是武師,你可不能掉隊啊!快走。”

    阮傾禾才剛到跟前,舅舅和哥哥便迎了上來,對她噓寒問暖。

    阮雲壑扶額,軒轅夏憋笑,軒轅燁眯了眯眸子。

    阮傾禾尷尬地笑了笑,緊接著舅舅就開始訓話,將人分為兩波,已經習武過一段時間的繼續之前的課程,而年紀尚小拉不動弦的,則是跟著阮江瀾,從最基本的紮馬步開始。

    阮傾禾她們這邊,除了和她一樣今日才進宮裏來的五六歲孩童,便隻有阮如安這一位即將及笄的女子。

    阮傾禾與她們排排站,一同紮馬步。

    軒轅夏比她來得早,已經學了半年,現在跟在舅舅身邊練打拳,步履生風,胖嘟嘟的身姿靈活多變,打出去的拳英姿颯爽。

    看得阮傾禾快羨慕死了,她乖巧地蹲在這裏,別人紮馬步,但她被秦沐秋養得太過豐盈,她紮馬步看起來與蹲著沒區別。

    腿上的酸痛,讓她額頭出了好多的細汗,中午才換的衣服,很快又被打濕,又過了一會,酸痛逐漸變成針紮般的刺痛。

    完啦!腳麻辣!

    {嗚嗚嗚,雛人不好做呀,這些又不是捕獵技巧,學這些做什麽!快讓她起來!鴉心痛!}

    常年呆在練武場的烏鴉都看不下去了。

    {雛人出了好多汗,她還那麽小,人都沒有心!!!}

    阮傾禾聽著鳥兒的話,越發覺得自己好委屈,抬眸可憐巴巴看向阮江瀾的時候,眼底帶了些許濕氣。

    阮江瀾一早就注意到阮傾禾這邊的動靜,但習武可以防止以後他若是未能及時趕到,她能有自保的能力,因此權當看不見。

    但當低頭的時候,就和她一雙水汽瀲灩的眸子對上,說不上的委屈可憐。

    去特娘的自保!

    他以後把妹妹掛褲腰帶上,拿命護著,看誰敢欺負她!!!

    阮江瀾快步走過來,一隻手就將阮傾禾抱在懷裏,見她麵露痛苦,小手緊緊抱著腿,他心疼的想扇自己兩巴掌。

    阮江瀾輕聲低哄著,一遍遍地賠罪幫她按摩腿。

    站在不遠處的阮雲壑:!!!

    軒轅燁:……?

    阮雲壑估摸了下時間,抿唇輕笑,有進步啊,平日裏見到妹妹就恨不得把心捧給她,如今竟能讓她紮馬步一炷香的時間,嘖。

    軒轅燁蹙眉:“你們打算如此慣著她到何時?”

    今日晌午,阮雲壑便去找了夫子,親自告罪,說妹妹的過錯全算到他頭上,隻求夫子莫要訓斥妹妹。

    結果下午阮小將軍又這樣!

    該說不愧是兄弟倆嗎?

    軒轅燁從很小被高強度培養,顯然無法理解這等做法,他幽深的眸子掃了眼旁邊的好友,總感覺阮雲壑對自己如此狠的人,不應該慣妹妹的人。

    阮雲壑笑著展開扇子,扇了兩下開口道:“殿下,臣父親是文官,母親出自武將世家,大哥是年少成名的少將軍,而臣又是名揚京城的醫師。”

    軒轅燁眉頭越發深,沒明白他說起此事,緣為何故。

    阮雲壑揚折扇的手微頓,扭頭笑道:“敢問殿下,傾傾還需努力嗎?”

    軒轅燁徹底無語了,他第一次這般想要打麵前的人,那他妹妹還是當朝郡主呢!不還是每日累得吐著舌頭喘氣,曬得黢黑。

    阮雲壑休息夠了將折扇收起來,拉起弓,對準靶子上的紅心,眉峰淩厲俊逸,射出漂亮的一箭:“傾傾還小,我們對她沒有過強要求,順遂長大即可。”

    軒轅燁不想勸了,本身就是旁人的家務事,他從一旁拿起弓。

    阮傾禾等腿上的感覺消散之後,看看滿臉擔憂給她按摩的阮江瀾,笑著環住他脖子:“傾傾不疼啦~”

    阮江瀾鬆了口氣,抱著她坐在陰涼地裏,時不時檢查旁邊紮馬步的人動作標不標準,再也不提讓她回去的話。

    阮傾禾偏頭看向不遠處的馬廄裏油光煥發的馬兒,眼睛裏滿是蠢蠢欲動,她搓搓小手,拽拽正在監督的阮江瀾。

    “哥哥,傾傾能不能騎馬?”

    阮江瀾聞言看過去,見妹妹盯著馬兒的眼睛都發直了,好笑地揉揉她的發頂:“你還小不能騎馬,但哥哥可以帶你過去。”

    阮江瀾抱著阮傾禾起身,掃向一旁身姿搖搖欲墜的學子們,眉頭微皺:“再紮一炷香時間。”

    說完不管身後的哀嚎聲,將這邊交給他身邊的小廝看著,阮江瀾帶著妹妹暢快地騎馬去了。

    在宮中上學的時間,沒人能比阮傾禾過得舒服,不知那日阮雲壑與夫子說了什麽。

    每日頭午斤斤計較的夫子不再隻盯她,但凡她認出一個字,便會得到一馬車的讚賞,搞得阮傾禾都不好意思偷懶了。

    {pu!雛人!他在變相地馴化你啊!}

    而到了下午練武課,別的幼童在練習紮馬步和舉臂時,她和阮江瀾騎著馬滿場亂竄,還伴隨著她興奮的鬼哭狼嚎。

    {騎馬好好玩,喵也想去!}

    {要不你去試試?看看兄踹不踹你?}

    這一趟下來,阮傾禾每日玩得酣暢淋漓、精疲力盡,晚上用膳用的多了,入寢時辰大大提前。

    以至於,她在即將回將軍府的時候,比來時還要胖了一圈。

    焦急等待宮門口接女兒的秦沐秋,看到阮傾禾時,臉上的錯愕根本無法掩飾。

    她提心吊膽過了六天!就怕女兒想娘親,或者兒子照顧不好她,讓她受苦。

    直到阮傾禾來到她懷裏,秦沐秋費力將她抱起來時,望著她皮膚不似往日的奶白,小臉頰胖乎得連個褶子都沒有,她心疼地說道:“傾傾怎麽瘦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