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暴怒的吏部尚書,口出國粹的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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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傾禾垂下頭,隻能看到自己的肚子,連jio都看不到了。
    她瘦了嗎?
    秦沐秋抱著她有些吃力,費勁巴力地將她挪上馬車,抹了把汗說道:“娘親給你買了酥語閣的桃花酥,家裏也做了蓮藕排骨湯,快回去補補!”
    驚蟄也是一臉心疼的望著自家小姐,後來上了馬車的阮江瀾聞言連忙上下看了兩圈妹妹,心疼得不能自已:“傾傾瘦了!是哥哥不好,下次哥哥上課,定給你帶些點心。”
    阮雲壑……阮雲壑心累地撇開眸子,看向窗外,權當看不見,他現在還沒到睜著眼說瞎話的地步。
    到了將軍府,進入屋子,阮傾禾麵前便被堆了好些好吃噠,直接讓她挑花了眼。
    小橘跟著在宮裏胖成球,見阮傾禾有好吃噠,就跟著喵嗚喵嗚的叫著。
    {人崽!喵也想吃!}
    就在阮傾禾正喂小橘的時候,隔壁鄰居吏部尚書家亂糟糟的,貌似在吵架。
    秦沐秋正在給女兒收拾衣物,帶去宮中的衣物已經髒了,需要拿去清洗,在去宮中前她特意囑咐霜降,萬不可將小姐的衣服送到宮中的浣洗局,若是被人放了不幹淨的東西,該如何是好。
    在保護傾傾這方麵,秦沐秋做到了極致。
    她整理著衣服,頭都沒抬吩咐驚蟄道:“驚蟄,將我的長劍拿上,去隔壁說一聲,今日傾傾回來,想讓她好好休息,麻煩小聲一點。”
    驚蟄福了下身子,一把抽出立在門後的長劍,利劍在月光下泛著徹骨冷光,氣勢洶洶的出去了。
    阮傾禾頭上緩緩冒出問號,正經說一聲嗎?這架勢像是去隨機砍個人玩玩。
    她出宮是已是黃昏,如今天色已晚,按理說明日還上朝的情況下,這時候都在用晚膳準備沐浴歇息。
    這個時候在吵什麽?
    阮傾禾吃飽喝足,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任由腦洞揮發。
    就在這時,留在將軍府搭窩的小麻雀和燕子著急忙慌地飛了過來,顧不得屋裏還有人,直接飛到窗口上,翅膀差點戳破窗紙。
    {雛人!完啦!貉崽崽要被吃了!!!}
    {你快去救它呀!貉崽崽哭的好傷心,雀不忍心看!}
    {人冤枉狸貓兄,貉崽崽不吃肉的呀,雞真不是它偷的!}
    阮傾禾被它們著急促呼喚,驚得坐起身子,聽清內容,神情變得耐人尋味,小臉擰巴成一團。
    偷雞?
    又是偷雞,這事過不去了是嗎!
    隻要提到這件事,阮傾禾就說不上來的心虛,總感覺在內涵她。
    她提起裙子,餘光小心翼翼瞥正在收拾的秦沐秋和打下手的霜降,見她們沒注意到這邊,她躡手躡腳地下了榻,悄咪咪跑出門。
    “在哪?帶我去看看!”阮傾禾一扭頭見小橘也跟過來了“你去幫我叫哥哥可以不?”
    小橘腳步一頓,一雙金黃色豎瞳在接收到她聲音瞬間擴散變得圓溜溜。
    {好嘞,燕雀們保護好人崽!}
    小橘貓喊完就跑走了。
    等秦沐秋整理好笑著轉身打算抱親親女兒沐浴的時候,阮傾禾已經抵達吏部尚書院子門口。
    驚蟄左手叉腰,右手提劍,一副氣勢洶洶要攻府的架勢,吏部尚書臉色鐵青,提著黑色籠子,連連後退。
    阮傾禾好奇地看著他們,身後還跟著六名人高馬大的守衛,身上穿著夜行衣,統一的麵無表情,像是雕塑一言不發站在她身側。
    跟著她的小書童,其實也是秦沐秋給她找的貼身丫鬟。
    櫻桃和芭蕉身子微顫,目光緊緊盯著籠子裏發出淒厲喊叫的褐色毛茸茸生物,心底很害怕,但還是牢牢擋在阮傾禾麵前。
    阮傾禾透過她們看向吏部尚書手裏提著的黑色籠子,裏頭的貉崽崽正哆哆嗦嗦的嚎叫著,像是在哭又像是在解釋。
    但隻有阮傾禾知道,它在罵罵咧咧。
    {哎!人!你不要太不講道理!你家雞都快瘦成雞幹了!這玩意能吃?貉都嫌硌牙!}
    {快!好人姐姐!快砍他!}
    {貉不就是吃了點你家雞的糧食嗎?至於給貉關起來?人小氣,貉委屈。}
    阮傾禾無奈扶額,想幫它說話都無法。
    瘦成雞幹?你猜它為什麽瘦?
    你還委屈上了。
    {快把貉放了!誰不知道貉喜歡吃栗子啊?!頭發長見識短!你還想吃貉!貉又不好吃!}
    {真是人長得醜唧唧,心也黑黑的!}
    貉崽崽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罵罵咧咧聲,傳遍所有人耳朵,阮傾禾回頭看了一眼將軍府出來看戲的人,神情都露出不忍,仿若在可憐這隻慘兮兮在哭泣的貉。
    知曉真相的阮傾禾高深莫測搖頭,天真啊!都太天真了。
    阮江瀾最先衝出來,他之前正泡在浴桶裏,妹妹的貓突然發瘋似的竄進來咬住他,急得他慌忙起身,提褲登鞋衝了出去。
    以至於他趕來的時候,隻穿了外褲,上半身裸露著,古銅小麥色肌膚,腹部溝壑起伏明顯,晶瑩的水珠緩緩蜿蜒穿過腹肌滑落。
    阮傾禾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倒也沒這麽急。
    {貉崽崽快別罵了!剛剛這人是真的想吃你啊!}
    阮傾禾見吏部尚書的人,打著橘黃色燭火燈籠,還在周邊巡邏。
    阮江瀾以為妹妹出了什麽意外,在跟著小橘來的時候,一路引著他朝府外跑,如今見妹妹沒事,有看府門外聚集這麽多人。
    在看驚蟄提著刀的架勢,他更摸不著頭腦了。
    他疑惑問道:“小輩見過吏部尚書,不知當今天色已晚,您為何在此?”
    吏部尚書見將軍府終於來人了,惡狠狠瞪了眼麵前不知所謂的小丫鬟,揚了揚受傷的籠子道:“這不懂事的牲畜偷了本官的長尾雞,那長尾雞是本官從邊外買來的名貴品種,本官抓畜生賊,卻被這個小丫鬟說教!真是可氣!”
    何止可氣!他快氣炸了!
    當初聽說皇上養了隻珍珠雞,他為了附和皇上,接著重金買回一隻長尾雞,前不久聽說皇上丟失了珍珠雞,很是難過,便想著回頭送給皇上。
    誰成想竟然被偷了!!!
    吏部尚書越想越氣,一扭頭怒吼:“給我搜!一寸都不可放過!這隻是崽子,它爹娘定在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