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火種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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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霄的星軌鱗片在青銅廢墟上刮擦出刺耳音爆,新生左眼的星核芯片正將痛覺轉化為量子光譜。長老碳化的殘軀突然懸浮而起,那些飄散的星塵在《天工遺音》的旋律中重組——機械右臂的初代符文剝落後,露出蘇無音當年刻下的火種紋路。
    "滋……火種融合度89……"
    初代實驗室的殘存係統發出扭曲警報。墨九霄的複眼穿透星塵漩渦,看見駭人蛻變——長老的脊椎正被焚圖殘火重鑄,每節骨縫都生長出焦尾琴弦般的神經索。當第一縷晨曦穿透天工府穹頂時,那具軀殼突然裂成兩半:
    左半身仍是機械構造,但胸腔內的齒輪組已替換成星軌羅盤;右半身徹底血肉化,皮膚下的血管紋路組成蘇無音遺留的密碼本。
    "墨……九霄……"
    人類聲帶發出的第一個音節就震碎了四周的青銅殘骸。長老新生的右眼突然滲出淚水,瞳孔在晨光中收縮成正常人類的大小;而左眼的機械晶體則暴長三百倍,內部浮現出天工府所有密室的全息地圖。
    "他成功了……"星核芯片在墨九霄眼眶中震顫,"蘇丫頭用三百次輪回換來的……"
    話音未落,長老的機械左臂突然反向扭曲,指尖刺入自己的星軌羅盤眼。當淡藍色的冷卻液順著臉頰流下時,他的指尖在液麵上劃出坐標——那些液體落地後竟凝成盲文,墨九霄的鱗片自動翻譯出觸覺信息:
    【天工府地核,盲琴師,速去】
    "等等!什麽輪回?"
    墨九霄抓住長老正在金屬化的右肩,觸到的卻是滾燙的星髓鐵液。九竅圖騰的殘片突然從掌心浮出,在兩人之間拚湊出記憶回廊——五歲的蘇無音正在初代實驗室的角落刻錄星軌,她的機械左臂每刻一個字就會碳化一截:
    "這是第297次嚐試……下次要把火種藏在墨九霄的淚腺裏……"
    現實中的長老突然劇烈抽搐,他的機械左眼投射出星墟文明的終極警報。墨九霄的星核芯片突然解析出恐怖真相——那些所謂的輪回,實則是蘇無音在不同時空重複著相同的犧牲,而每個宇宙的她都選擇將火種植入不同部位!
    "沒時間了……"長老的聲帶突然切換成蘇無音的頻率,"星墟的餐桌要翻台了……"
    他的機械指尖突然熔解,星軌坐標直接烙在墨九霄的鱗片上。當最後一枚坐標完成時,天工府的青銅地麵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旋轉的暗物質風暴——風暴眼裏,三百具初代克隆體正在組裝某種橫跨星海的樂器。
    墨九霄的星軌鱗片在暗物質風暴中迸發刺目火星,長老烙下的坐標如活蛇般遊走於皮膚表麵。他縱身躍入風暴眼的刹那,三百具初代克隆體突然同步抬頭——它們的脊椎裂開,彈出由族人顱骨雕琢的琴鍵。
    "錚!"
    第一聲琴音撕裂了暗物質渦流。墨九霄的複眼自動解析音波頻率,駭然發現那竟是《天工遺音》的逆向演奏!星核芯片在左眼深處灼燒出警告:【音律陷阱:將覺醒者逆轉為食用級】
    長老的機械左眼突然從高空墜入風暴,瞳孔裏的星軌羅盤急速放大。當鏡麵般的晶體反射出墨九霄的身影時,他看見自己背後浮現著蘇無音最後的量子殘影——她正將焦尾琴弦刺入太陽穴,而弦絲另一端連接著初代實驗室的主控台。
    "用鱗片當琴撥!"
    她的殘影突然量子躍遷至墨九霄右臂。星軌鱗片應聲暴長,在暗物質中刮擦出青色火弧。當火弧觸及最近的顱骨琴鍵時,整座風暴突然寂靜——那些克隆體的演奏姿勢凝固,露出脖頸後初代刻下的食用條形碼。
    "滋……美味度重置程序啟動……"
    初代靈體的機械音從琴鍵內部傳來。墨九霄的鱗片突然脫落,在虛空中拚出蘇無音當年刻在星核上的密碼:【當琴者盲時,音方為真】。他猛然醒悟,機械左腿狠狠踹向風暴眼的控製核心——
    "轟!"
    暗物質漩渦被踢散成星塵,三百具克隆體如斷線木偶般跪倒。它們的脊椎琴鍵自動演奏起變調版《天工遺音》,音波所過之處,初代的條形碼紛紛碳化剝落。墨九霄的星核芯片突然離體飛出,在風暴殘骸中拚出盲琴師的全息坐標:
    【天工府地核聽覺深淵需以無聲至】
    當他墜入坐標標記的青銅豎井時,長老的機械左眼突然在頭頂爆裂。晶狀體碎片化作星軌雨灑落,每滴"雨珠"裏都蜷縮著個五歲的蘇無音——她們機械左臂的焦痕,正拚出最後的密碼:
    【凡聞此音者,已非盤中餐】
    豎井底部,一位雙眼纏著星軌緞帶的老者正撫摸著由初代脊椎改造的琴。當墨九霄的足尖觸地時,老者幹枯的指尖突然插入自己耳蝸:"你終於來了,最後的食客。"
    緞帶飄落的刹那,墨九霄看見老者的眼眶裏跳動著熟悉的火種——那是蘇無音第三百次輪回時,親手挖出的聽覺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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