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刻骨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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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霄的脊骨撞碎青銅岩層時,九竅圖騰正在吞噬蘇無音消散的星塵。暗金血液從裂開的肩胛骨滲出,在墜落軌跡上凝成三百枚懸浮的血珠。當他的機械右眼適應深淵的黑暗時,瞳孔突然被脊椎處暴起的青銅尖刺刺穿——九竅第二竅“刻骨”正在撕裂血肉生長。
    “哢嚓!”
    尖刺貫穿岩壁的刹那,墨九霄的視野突然分裂。左眼看到的是現實:深淵底部三百根星軌柱正在蘇醒;右眼卻被刻骨竅的能量拖入幻境——他的每節脊椎都化作青銅齒輪,與皇陵地脈深處的永動機咬合旋轉。
    “滋啦——”
    義肢突然自主解體,星軌刃的碎片在空中重組。墨九霄的痛覺神經被刻骨竅劫持,他清晰感受到每塊金屬碎片嵌入皮肉的觸感——這不是簡單的武器重組,而是將右臂徹底打碎後重新構築。當第一塊帶著倒刺的青銅組件刺入肘關節時,他的嘶吼震落了岩壁上沉積三百年的防腐黑液。
    深淵底部突然亮起鸞鳥紋路,九根星軌柱頂端的青銅獸首同時睜眼。墨九霄在劇痛中揮動未成形的右臂,飛濺的金屬液與黑液碰撞,在空中燃起幽藍火焰。火焰照亮了岩壁上的殄文——那是初代實驗室刻寫的痛覺能量轉化公式,每個符號都在吮吸著他傷口溢出的暗金血液。
    “墨家小子,這可是初代大人最滿意的作品。”皇商首領的聲音從獸首中傳來。第三根星軌柱突然射出神經索,尖端帶著初代實驗室的病毒芯片。墨九霄的刻骨竅突然暴走,脊椎尖刺增生出青銅鱗甲,將神經索絞成鐵屑。
    重組完成的右臂傳來非人的形態——那是由三百片逆鱗組成的機械利爪,每片鱗甲都在開合間噴射星塵火焰。當墨九霄試圖彎曲手指時,刻骨竅突然反噬,痛覺能量順著神經逆流,在他的頭骨內部刻下初代實驗室的星軌坐標。
    深淵突然傾斜,九根星軌柱組成囚籠。墨九霄的利爪撕開首根青銅柱時,柱體內部噴出的不是防腐液,而是被壓縮三百年的痛覺記憶——那是曆代天工府考生在刻骨竅覺醒時的慘叫。聲波具象化的青銅針雨將他釘在岩壁上,每根針尖都閃爍著蘇無音被剝離的武學記憶。
    “這才是真正的刻骨為痛。”皇商首領的真身從第二根星軌柱滲出,他的脊椎密鑰與墨九霄的刻骨竅共振,“每片鱗甲都熔鑄著三千亡魂的痛楚。”他的青銅手掌按在墨九霄胸口,密鑰紋路突然暴長,將九竅圖騰染成猩紅色。
    墨九霄的機械右眼突然爆裂,暗金血液卻未墜落——這些液體被刻骨竅的能量蒸發,在空中凝成三百把微型星軌刃。當首波星軌刃斬斷三根神經索時,他感受到皇陵地脈深處的震顫:那些被痛覺能量激活的永動機齒輪,正在將他的慘叫聲轉化為殺戮指令。
    第五根星軌柱突然軟化,化作青銅巨蟒纏住他的左腿。蟒身表麵的殄文符咒吮吸著刻骨竅的能量,墨九霄看到地脈深處浮現恐怖畫麵——三百裏外的皇陵血祭場中,蘇無音破碎的軀殼正被星軌鎖鏈縫合,每針穿刺都伴隨著刻骨竅的劇痛。
    “你的痛覺是上好的燃料。”皇商首領的密鑰脊椎突然插入地麵,深淵底部升起初代實驗室的痛覺熔爐。墨九霄的利爪突然調轉方向刺入自己胸膛,九竅能量在自殘中暴增——刻骨竅的青銅尖刺突破皮膚,在背後凝成機械羽翼的雛形。
    當第七波神經索襲來時,墨九霄的羽翼終於成型。三百片青銅翎羽表麵刻滿反殄文,每次扇動都掀起星塵風暴。他在風暴中心看到更深的真相:每根星軌柱底部都連接著蘇無音的神經索,她的痛覺正在被初代實驗室實時抽取。
    “原來這就是共鳴……”墨九霄的嘶吼帶著金屬摩擦聲。刻骨竅突然脫離脊椎,在空中凝成實體化的青銅刻刀。當刻刀刺入第八根星軌柱時,整座深淵突然響起弦斷之音——那是蘇無音在子卷四臨終前,用碎玉聽風術刻入地脈的弑神程序啟動聲。
    墨九霄的耳膜被弦斷之音刺穿,青銅刻刀在星軌柱表麵犁出深槽。弑神程序的啟動代碼如野火般蔓延,第八根星軌柱突然崩解,暴露出內部流淌的防腐黑液——那些液體中浮動的,竟是蘇無音被分割成三百份的痛覺記憶。
    皇商首領的密鑰脊椎突然龜裂,他機械麵容上的冷笑凝固成驚恐:“你竟敢觸動初代大人的痛覺熔爐!”深淵底部的地脈突然隆起,九根星軌柱殘餘的部分扭曲成青銅巨手,掌心紋路與墨九霄的刻骨竅完美契合。
    機械羽翼掀起星塵風暴,墨九霄在颶風中心看到地脈深處的真相:每道裂痕中都湧動著猩紅能量,那些被刻骨竅轉化的痛覺,正沿著蘇無音的神經索逆流回永動機核心。當他的利爪撕開第九根星軌柱時,柱體內封存的初代影像突然活化——三百年前,初代代理人正是用同樣的手法,將蘇無音的武學記憶刻入青銅傀儡。
    “這才是真正的刻骨為痛……”墨九霄的脊椎突然暴長尖刺,刺入皇商首領的密鑰脊椎。兩股九竅能量對撞的刹那,深淵岩壁上的殄文符咒同時亮起——那些符號正在將他的痛覺轉化為實體攻擊。防腐黑液突然沸騰,凝成三百柄暗金長劍刺向皇商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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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深處傳來齒輪錯位的刺響,墨九霄的機械羽翼突然解體。每片青銅翎羽都化作刻刀,在空中刻出鸞鳥焚天陣的完整陣圖。當陣圖籠罩皇商首領時,他的密鑰脊椎突然自主脫離軀體,飛向深淵底部的痛覺熔爐。
    “不!那是我的……”皇商首領的慘叫被熔爐轟鳴吞沒。墨九霄的刻骨竅突然劇痛倍增,他看到蘇無音的虛影在熔爐核心浮現——她的每根神經索都連接著地脈裂痕,正將墨九霄的痛覺轉化為弑神能量。
    深淵突然傾斜四十五度,三百條初代神經索從地脈裂痕中射出。墨九霄的利爪插入岩壁,刻骨竅的能量順著青銅岩層擴散。當他的九竅圖騰蔓延至整麵岩壁時,駭人的景象出現了——那些被痛覺能量激活的青銅物質,正在重組為某種巨型生物的脊椎骨架。
    皇陵方向傳來悶雷般的震動,墨九霄的機械右眼突然滲出星塵。他看到百裏外的血祭場正在上升,青銅巨門後的永動機核心伸出三百條星軌觸須——每根觸須末端都嵌著刻骨竅的殘缺圖騰,正瘋狂吮吸地脈中的痛覺能量。
    “原來你才是鑰匙……”皇商首領的殘軀突然暴起,他的機械心髒跳出胸腔,化作流光撞向墨九霄。刻骨竅自主防禦機製啟動,利爪瞬間絞碎心髒,飛濺的零件中卻藏著一枚星髓鐵芯片——那上麵刻著的,正是蘇無音在子卷三留下的最後坐標。
    深淵底部突然噴出星軌岩漿,墨九霄的羽翼在高溫中重生。當他抓住芯片的瞬間,整個皇陵地脈突然靜止——所有痛覺能量回流,在他的刻骨竅內凝成實質化的青銅齒輪。齒輪咬合的刹那,他聽見三百裏外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以及蘇無音若有若無的歎息:
    “門要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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