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祭壇下的程序員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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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祭壇從遠處看像座黑色山峰,近看才發現是由無數代碼具象化而成的巨大建築。昭昭站在陰影處,係統視野中,整座祭壇表麵流淌著血紅色的數據流,不時閃過危險的警告標誌。
    「檢測到反入侵協議」係統在昭昭眼前標記出幾條安全路徑,「建議沿垃圾回收通道進入」
    "垃圾通道?"昭昭小聲嘀咕,"真是毫無尊嚴的入侵方式。"
    肩上的鳳臨啄了她一下:"菜鳥,能進去就不錯了。這祭壇用的是上古魔文編寫的防禦係統,跟你那套現代編程語言不兼容。"
    昭昭輕輕觸碰祭壇外壁,掌心傳來刺痛——那些看似石塊的物質其實是高度壓縮的惡意代碼。她按照係統指引,找到一個不起眼的裂縫,剛好夠一人側身通過。
    "你在這等著。"她對鳳臨說,"有情況就..."
    "噴火?"鳳臨拍拍光禿禿的翅膀,"以我現在的能量儲備,頂多噴個打火機大小的火苗。"
    昭昭從係統空間掏出一瓶仙丹:"浮笙之前塞給我的,說是"鳳凰牌充電寶"。"
    鳳臨眼睛一亮,叼開瓶塞全倒進嘴裏。片刻後,它稀疏的羽毛根根豎起,噴出個飽嗝:"呃——現在能噴個煤氣灶了。"
    昭昭搖搖頭,激活隱身功能潛入裂縫。通道內部比想象的複雜得多,牆壁上蠕動著類似血管的管線,地麵不時凸起尖刺。她的係統不斷提示:
    「左轉避開巡邏進程」
    「蹲下,上方有掃描器」
    「注意!前方需破解3位驗證碼」
    這段路不過百米,卻走了近半個時辰。當昭昭終於鑽出通道時,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裏不像魔界其他地方的陰森,反而像個超現代的數據中心,無數水晶柱矗立其中,每根柱子裏都封存著發光的數據流。
    「定位到浮笙信號源:正前方第三根柱子」
    昭昭的心跳加速。她躡手躡腳地靠近目標水晶柱,卻在看清裏麵的人影時捂住嘴——
    浮笙被鎖在柱中央,原本高大的身體縮水到孩童大小,七彩仙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更可怕的是,無數細如發絲的數據線刺入他的皮膚,正在抽取他體內的係統能量。
    "浮笙!"昭昭顧不得隱蔽,將手掌貼在柱壁上。
    柱中的浮笙緩緩抬頭,原本靈動的眼睛黯淡無光。但當他認出昭昭時,嘴角還是扯出那熟悉的痞笑:"喲...菜鳥程序員...來救你師父了?"
    昭昭的係統中立刻彈出破解選項:「檢測到同源係統,是否嚐試共鳴?」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是",將額頭抵在冰冷的柱壁上。刹那間,她的意識與浮笙的係統連接在了一起——
    無數記憶碎片閃過:浮笙在天庭控製室調試她的情感模塊...浮笙偷偷給她加載額外的學習程序...浮笙與一個模糊身影爭論"讓她擁有人性是否危險"...
    「專注!」浮笙的聲音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用你的管理員權限改寫這根柱子的抽取協議!」
    昭昭集中精神,手腕上的金色代碼如活物般蔓延到水晶柱上。她像編程一樣重構著柱子內部的能量流向,將"抽取"改為"反哺"。數據線一根根從浮笙體內退出,柱子表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幹得...不錯..."浮笙的聲音虛弱但帶著讚許,"現在...後退三步..."
    昭昭剛退開,水晶柱就轟然炸裂。她下意識抬手遮擋,卻見碎片在觸及她前就被一道金色屏障彈開。浮笙——現在隻有十歲孩童大小的浮笙——跌進她懷裏。
    "輕點抱..."他氣若遊絲地說,"我現在脆得跟餅幹似的..."
    昭昭檢查著他的傷勢:"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標準程序...抽幹調試員能量...破解係統後門..."浮笙每說幾個詞就要喘口氣,"太子想...控製整個天庭係統..."
    他突然抓住昭昭的手腕:"聽好...夜玄宸和溟夜已經在融合...但過程有問題...太子不知道...防火牆需要"情感密鑰"..."
    一串代碼直接傳入昭昭的係統,她瞬間理解了浮笙的意思——夜玄宸與溟夜的融合需要她的情感認證,否則會產生致命bug!
    "我們得趕快——"
    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空間,紅光瘋狂閃爍。浮笙罵了句髒話:"就知道會觸發警報!菜鳥,扶我起來,教你點高級技巧!"
    昭昭攙著他站起來,浮笙將瘦小的手掌按在她後頸。一股奇異的感覺流遍全身,昭昭看到自己的係統界麵突然擴展出無數新選項!
    "這是..."
    "調試員權限共享。"浮笙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豁口,"現在我們是...超級管理員二人組!"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至少二十個魔族守衛正在逼近。浮笙打了個響指,兩人周圍立刻浮現出半透明的鍵盤和屏幕。
    "來場黑客馬拉鬆吧,搭檔。"浮笙的手指在虛空中飛舞,"我左你右,黑掉這個破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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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會意,與他背靠背站立,雙手快速操作著隻有他們能看到的控製麵板。魔族守衛衝進來的瞬間,整個地下空間突然天旋地轉——牆壁變成天花板,地麵豎起成牆,重力方向被他們臨時改寫了!
    守衛們驚叫著跌向"新地麵",浮笙趁機啟動傳送協議:"走!去主祭壇!"
    主祭壇的景象讓昭昭血液凝固。
    夜玄宸和溟夜被鎖在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環兩端,圓環中央是旋轉的數據漩渦。魔界太子站在高台上,手中的黑色晶石投射出無數符文,正強迫兩人向中間靠攏。
    最可怕的是,夜玄宸和溟夜的身體已經部分融合——夜玄宸的左臂變成了溟夜的黑色利爪,而溟夜的右眼變成了夜玄宸的人類瞳孔。
    "玄宸!"昭昭衝上前,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
    夜玄宸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艱難地轉頭。他的表情痛苦而迷茫,但當目光落在昭昭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鑰...匙..."他的聲音與溟夜的重疊在一起,形成詭異的和聲。
    魔界太子狂笑著加大能量輸出:"來得正好!見證新防火牆的誕生吧!"
    金色圓環旋轉得更快了,夜玄宸和溟夜被拉得越來越近。昭昭通過係統看到,兩人的核心代碼正在被暴力重組!
    "不行!這樣融合會出bug!"浮笙大喊,"需要情感密鑰!"
    昭昭突然明白該怎麽做。她將手掌貼在屏障上,閉上眼睛調用係統最深層的功能——情感接口。所有與夜玄宸相處的記憶化作數據洪流,通過連接湧入圓環:
    冷宮初遇時他藏在冷漠下的好奇...
    夜訪時假裝不經意留下的傷藥...
    命運交織結中共享的溫暖與疼痛...
    他說"跑!別過來!"時的決絕...
    這些數據流在圓環中形成第三條路徑,緩和了暴力融合的衝擊。夜玄宸和溟夜的融合速度減慢了,但變得更加有序。
    魔界太子怒吼著加大能量:"不!防火牆不需要感情!"
    黑色晶石爆發出刺目強光,昭昭被衝擊波掀翻在地。浮笙撲到她身前,用殘餘能量撐起護盾:"快想辦法!他要強行覆蓋你的情感密鑰!"
    昭昭的係統突然收到一條加密信息——來自正在融合中的夜玄宸!那是一組坐標和簡短指令:
    【係統核心位置】
    【用我們的連接改寫權限】
    【密碼:第一次見麵時你罵我的話】
    昭昭瞬間想起冷宮初遇時,她在心裏罵夜玄宸"麵癱臉"被他讀心的事。她毫不猶豫地將這個記憶作為密鑰,通過連接發送回去。
    奇跡發生了——祭壇中央的數據漩渦突然改變方向,開始反向吸取魔界太子的能量!太子驚恐地想收回黑色晶石,卻發現它被無形的力量鎖定了。
    "不可能!這是最高權限的——"
    "但你不知道,"浮笙得意地咳嗽兩聲,"真正的最高權限是...愛情。"
    夜玄宸和溟夜的融合體突然睜開雙眼——一隻眼是人類黑色,一隻是魔族金色。他他們同時開口,聲音仍是雙重和聲,但多了幾分理性:
    "係統指令:終止非法進程。"
    一道金光從融合體胸口射出,正中黑色晶石。晶石表麵出現裂紋,太子慘叫一聲鬆開了手。
    "就是現在!"浮笙推了昭昭一把,"去拿晶石!它能幫你分離他們!"
    昭昭衝向墜落的晶石,卻見一道黑影閃過——是鳳臨!它不知何時突破了外圍守衛,以驚人的速度俯衝下來。
    "菜鳥!接著!"鳳臨用爪子抓住晶石,朝昭昭拋來。
    就在昭昭即將接住的瞬間,魔界太子暴起發難,一道黑光擊中鳳臨。禿毛鳳凰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半空中分解成無數金色代碼碎片!
    "鳳臨!"昭昭接住晶石,眼睜睜看著那些代碼碎片如雪花般消散。
    太子獰笑著轉向她:"下一個就是你,鑰匙。"
    浮笙突然大喊:"昭昭!用晶石啟動緊急協議!"
    昭昭低頭看向手中的黑色晶石,係統已經彈出提示:
    「檢測到管理員令牌,是否啟動【強製分離】協議?」
    她沒有猶豫,選擇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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