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今日第三套騎裝了。"青竹捧著被撕開的箭袖，聲音發顫，"您再改主意，尚服局的嬤嬤就要上吊了。"
    我咬著簪子，把仙界論壇界麵拉到眼前。昨晚發的求助帖《急！如何在皇帝黑化值99時安全比心》已經蓋了上千樓。
    【用戶"符修第一"：建議搭配清心咒使用】
    【用戶"丹道小白"：先喂他吃十斤靜心丸】
    【用戶"魔界觀光客"：直接親上去啊被打賞禁言）】
    "就這套緋色的。"我隨手關了光幕，"皇上不是說喜歡亮色嗎？"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仙界直播功能已自動開啟，當前觀眾：9527人」
    我手一抖，玉簪"啪"地掉在地上。鏡中我身後赫然浮現出半透明彈幕：
    【用戶"三界吃瓜團"：哇塞！這就是人間帝王的寢宮？】
    【用戶"劍修第一"打賞50靈石：主播今天要表演那個比心術了對吧？】
    "關掉！立刻關掉！"我在腦內尖叫。
    「溫馨提示：本次直播為"秋獵特別任務"強製開啟」
    「完成目標：收獲靈石打賞可解鎖[瞬移符]一張」
    我盯著那個"瞬移符"，咬了咬牙。萬一比心真引發大屠殺，這玩意兒說不定能救命。
    ——
    獵場旌旗招展，禁衛軍的鎧甲在秋陽下閃著冷光。我騎在馬上，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夜玄宸就在前方十步之遙的禦輦上，黑色龍袍襯得他膚色如雪，腰間那枚赤玉玉佩隨著馬車顛簸輕輕晃動。
    "愛妃看起來很緊張。"他突然回頭，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莫非...在謀劃什麽？"
    彈幕瞬間爆炸：
    【用戶"八卦真人"：啊啊啊這個眼神我死了！】
    【用戶"仙界史官"：記載下來！魔尊轉世第三百二十一次調戲道侶！】
    我強撐著露出笑容："臣妾隻是擔心陛下舊傷..."
    "有愛妃的仙術在，朕何須擔憂？"他意有所指地摸了摸心口，那個被我比心光波擊中的位置。
    鼓聲驟響，號角長鳴。禮官高聲宣布："秋獵大典開始！請陛下開弓——"
    夜玄宸接過金雕長弓，卻沒有瞄準場內放出的鹿群，而是突然轉身將箭尖對準了我！
    全場嘩然。我瞳孔緊縮，看到他指尖凝聚起一絲黑氣——那是原著中魔尊覺醒的標誌性能力"噬魂絲"！
    「警告！檢測到魔氣波動」
    「防禦建議：狗頭手勢+側滾翻」
    我下意識比出防禦手勢，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聽到係統"滴"的一聲——
    「識別錯誤：檢測到宿主表情符合"笑哭"」
    「正在切換至狂風咒......」
    "等、不是！我明明比的是狗——"
    "轟！"
    一股颶風從我掌心爆發，瞬間掀翻了半個觀禮台。大臣們的帽子滿天飛，太後娘娘的翡翠頭麵"劈裏啪啦"砸在禦前侍衛的腦門上。夜玄宸的箭被吹得偏離軌道，擦著我的耳畔釘入身後樹幹，箭尾還在"嗡嗡"震顫。
    彈幕瘋狂滾動：
    【用戶"丹道小白"：這法術效果比我師父渡劫還壯觀！】
    【用戶"符修第一"打賞100靈石：主播故意的吧？！】
    "慕容昭！"夜玄宸的怒吼穿透狂風，"這就是你給朕的驚喜？"
    我手忙腳亂想取消法術，卻聽到更高處傳來一聲清越鳳鳴。所有人抬頭望去——
    十二隻七彩鳳凰盤旋而下，為首的正是一身羽衣的鳳臨。他落地化為人形，手中捧著一麵青銅古鏡："奉仙界監察司之命，特來檢測魔氣異常！"
    鏡麵正對著夜玄宸，突然爆發出刺目血光。鳳臨臉色大變："真言鏡顯示，這裏有魔尊級......"
    "放肆！"太後突然起身，九鳳步搖叮當作響，"區區靈獸也敢汙蔑人間帝王？"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纏著一串魔教特有的黑曜石念珠。係統悄悄標注：「檢測到[魔教教主信物]，與太後資料匹配度87」
    場麵一片混亂。夜玄宸卻低笑起來，那笑聲讓我毛骨悚然。他慢條斯理地又抽出一支箭："既然仙界來客質疑朕...不如玩個遊戲？"
    他抬手一箭射向籠中猛虎。鐵籠轟然洞開，餓了三天的巨獸撲向最近的鳳族使者！
    "比心。"皇帝轉頭看我，眼中猩紅閃爍，"現在。"
    彈幕炸鍋：
    【用戶"三界吃瓜團"：臥槽這是要出人命啊！】
    【用戶"劍修第一"：主播快跑！這男人黑化了！】
    鳳臨展開羽翼護住同族，朝我大喊："別用治愈術！魔氣會——"
    已經晚了。
    我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比出愛心形狀，粉色光波直射夜玄宸心口。與此同時，猛虎的利爪距離鳳臨咽喉隻有三寸——
    "錚！"
    一道赤色光柱從皇帝腰間玉佩爆發，在空中凝結成鳳凰虛影。巨虎像被無形之手扼住喉嚨，哀嚎著癱軟在地。所有鳳凰族人齊刷刷跪倒，連鳳臨都瞪大眼睛："太子殿下的...護體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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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玄宸突然抱住頭，發出痛苦的低吼。黑紅兩色氣流在他周身纏繞，地麵開始龜裂。係統警報響徹我腦海：
    「警告！魔尊記憶封印破損！」
    「警告！仙界太子殘魂蘇醒！」
    「雙重人格衝突倒計時：10、9、8...」
    太後手中的念珠突然斷裂，黑曜石滾落一地。她嘴唇翕動，念出句古怪咒語。夜玄宸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猩紅漸漸褪去。
    "陛下受驚了。"太後柔聲說，腳下卻碾碎了一顆黑曜石，"秋獵到此為止吧？"
    彈幕突然清空，係統提示：「仙界管理局強製切斷直播」
    我腿一軟差點跪下，卻發現蘇玉柔不知何時出現在獵場邊緣。她懷裏抱著小銀，那蠱蟲正瘋狂朝我的方向吐絲——但銀絲在半途就被夜玄宸周身的黑氣燒成了灰燼。
    "姐姐小心！"蘇玉柔用口型對我說，"蠱蟲說...他體內有兩個靈魂在打架！"
    夜玄宸突然抬頭，目光清明如初："愛妃方才的法術，甚合朕意。"他抬手抹去唇角一絲血跡，"賞西域進貢葡萄十斤。"
    滿朝文武一臉茫然，隻有我聽懂了這個死亡威脅——他在提醒我葡萄裏的蠱毒！
    回程的馬車裏，我癱在軟墊上查看係統通知：
    「直播中斷，獲得打賞：8743靈石」
    「任務失敗懲罰：隨機刪除一個已解鎖手勢」
    我還沒反應過來，右手突然不受控製地比了個中指。
    「"[狗頭]防禦術"已遺忘」
    「新手勢"[中指]嘲諷術"已解鎖」
    "......"
    車簾突然被掀開，夜玄宸帶著夜風鑽了進來。他衣襟微敞，露出心口處一個正在愈合的詭異符文——正是我比心光波擊中的位置。
    "朕做了一個夢。"他冰涼的手指撫上我脖頸，"夢見愛妃用這個手勢..."他慢慢比出中指，"殺了十萬魔族。"
    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這個動作在現代是嘲諷，但在修仙界...是失傳已久的"弑魔訣"起手式！
    "陛下說笑了。"我幹笑著把他的手指按下去，"臣妾連雞都不敢殺..."
    他低笑一聲，突然將我壓倒在軟墊上。玉佩垂落在我眼前，裏麵的鳳羽紋路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三日後宮宴，朕要你當眾對鳳臨用那個粉色法術。"他在我耳畔輕語，呼吸冰冷得不似活人，"若敢再出錯..."
    腰間的赤玉玉佩突然發燙，燙得我驚叫出聲。夜玄宸滿意地看著我眼角的淚花："愛妃聰慧，想必明白。"
    馬車停下時，我衣衫不整地逃出來，正好撞上送"蠱了麽"夜宵的蘇玉柔。她看著我身後的馬車，又看看自己食盒上"情侶套餐"的字樣，默默把配送單撕了。
    "姐姐..."她小聲問，"皇上是不是...有兩個人格？"
    小銀從她袖口探出頭，"吱吱"叫著指向我腰間。低頭一看，那枚被玉佩燙過的地方，赫然浮現出一片鳳凰翎羽的印記。
    係統突然彈出鮮紅提示：
    「主線任務更新：仙界太子隕落真相」
    「當前進度：15」
    「警告：宿主已引起魔界高層注意」
    遠處宮牆上，一道黑影正用與我如出一轍的仙界論壇界麵發送消息：【確認目標，申請啟動"獵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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