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麽做？"我盯著夜玄宸指尖繚繞的暗金色魔氣，喉嚨發緊，"上次我們能量融合，可是炸飛了仙界記者的假發。"
    夜玄宸的魔紋已經蔓延到頸側，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怕了？"他忽然掐住我的下巴，"當年刺穿本尊胸膛時，可沒見你這般猶豫。"
    我呼吸一滯。那段記憶雖未完全恢複，但零星的畫麵已足夠讓我夜不能寐——寒光凜冽的劍身，魔尊胸口綻放的血花，還有仙界太子那雙染血的手...
    「彈幕：前方高能預警」「宿主心率飆升120」「這個距離不親說不過去啊」
    我一把拍散眼前飄的字幕。自從007係統被毀，這些該死的彈幕就像牛皮癬一樣甩不掉，連如廁時都能看見【姿勢評分：b+】的鬼字樣。
    "坐好。"夜玄宸突然將我按在蒲團上，雙手捧住我的臉，"看著本尊的眼睛。"
    他的瞳孔完全變成了血紅色，深處有金色符文流轉。我像是被吸入漩渦的小舟，視線漸漸模糊...
    "陛下！"赤炎魔將破門而入，"仙界增援到了！他們帶著...呃。"
    夜玄宸頭也不回地甩出一道魔氣，赤炎瞬間被拍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但這打斷足以讓我清醒，我趁機滾到牆角："要不改天？我突然想起蘇貴妃約我..."
    "慕容昭。"夜玄宸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卻讓我渾身僵住，"你在怕什麽？怕記起自己弑主的罪孽？"
    這句話像刀子捅進心窩。我猛地抬頭："我沒有！"體內劍氣不受控製地爆發，將身後的博古架切成碎片，"太子殿下他...他是自己..."
    話到嘴邊卻說不下去。那段記憶被厚重的迷霧籠罩，每次試圖觸碰都會頭痛欲裂。
    夜玄宸緩步逼近，魔紋如活物般爬滿全身："那就證明給本尊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用你的劍氣，再刺一次。"
    掌心下的心髒跳動有力，我指尖的劍氣嗡鳴震顫。殿外傳來仙界大軍集結的號角聲，殿內卻靜得能聽見魔血在血管裏奔湧的聲響。
    "我..."劍氣已經刺破他的衣襟，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停滯不前。
    夜玄宸忽然笑了："舍不得？"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氣息灼熱，"還是說...你其實記得真相？"
    這句話像鑰匙，哢噠一聲打開了記憶的牢籠。
    白光炸裂。
    我站在誅仙台上，身為劍靈卻沒有形體，隻能通過劍身感知外界。仙界太子白玨一襲染血戰袍，手握我的劍柄。對麵是魔氣滔天的夜玄宸——千年前的他額生魔角，眼底一片猩紅。
    "魔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玨的聲音很輕，手上卻青筋暴起。我能感受到他在顫抖，不是恐懼，而是...決絕？
    夜玄宸冷笑："就憑你這把劍？"
    下一刻，我的劍身刺入魔尊胸膛。作為劍靈，我能嚐到魔血的滋味——灼熱如岩漿，卻又帶著奇異的清甜。但就在劍尖即將觸及心髒的刹那，白玨突然逆轉靈力！
    "小昭，對不起。"
    劍鋒毫無阻礙地調轉方向，刺穿了白玨自己的心髒。鮮血順著劍身上的符文流淌，我聽到他最後的傳音："替我...守著他..."
    畫麵驟變。
    我躺在鑄劍池中，已經化為人形卻動彈不得。白玨的師弟玄靈子正在我靈台刻下封印："師兄兵解前將你送入輪回，是為有朝一日你能化解仙魔恩怨..."他猶豫片刻，又加上一道禁製，"但若讓你記起弑主之痛，必會劍靈暴走..."
    記憶如潮水退去，最後定格在玄靈子複雜的眼神上："所以老夫隻好篡改你的記憶，讓你以為...是魔尊殺了師兄。"
    我尖叫著醒來，發現自己被夜玄宸緊緊箍在懷裏。殿外電閃雷鳴，我的劍氣已經不受控製地席卷整座皇宮——每一麵宮牆都被刻上"魔尊非我所殺"的巨型字樣，禦花園的假山組成了白玨的遺言碑，最離譜的是太後養的靈龜，背上被劍氣刻了個二維碼。
    夜玄宸的手掌鮮血淋漓——他徒手握住了我暴走的劍氣。那些血滴落在地，竟綻放出朵朵純白的優曇婆羅花。
    "看清楚了？"他聲音沙啞，"本尊從不是你的弑主仇人。"
    我顫抖著去碰他受傷的手，卻被殿外一陣強光打斷。十二名金甲天將破門而入，為首之人手持天帝令箭："奉旨緝拿劍靈昭明！"
    "所以你們仙界篡改我記憶，就為了讓我恨魔尊？"我站在滿地優曇婆羅花中，劍氣在周身形成風暴，"白玨殿下用命換來的和平，你們就這樣糟蹋？"
    金甲天將們麵麵相覷。其中一人突然指著我身後驚呼："快看留影石！"
    我回頭望去，差點驚掉下巴——那個龜背二維碼居然被雷電激活，正在空中投射全息影像：白玨兵解前的完整畫麵！更絕的是，仙界記者團的留影石全都受到劍氣幹擾，將這些畫麵實時轉播到了三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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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幕瞬間爆炸：【臥槽驚天反轉】【太子殿下啊啊啊】【所以仙魔大戰的真相是...】【前麵的別刷了！擋住字幕了！】
    玄靈子連滾帶爬地衝進來："關掉！快關掉！"他手忙腳亂地掐訣，卻發現自己也被直播了進去，老臉頓時漲成豬肝色。
    夜玄宸突然大笑起來。他攬住我的腰，魔氣與劍氣交融形成的粉色光柱直衝雲霄，在天幕上炸開成一行大字：【仙界欠魔尊一個道歉】。
    這騷操作直接導致三界直播係統過載。無數觀眾被迫以我的視角沉浸式體驗弑主之痛，仙界各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最慘的是月老——他剛上架的新款"仙魔戀"紅線因集體心理創傷而銷量歸零。
    金甲天將們慌了手腳："快！切斷三界靈網！"
    "晚了。"夜玄宸勾唇一笑，舉起我刻滿符文的左手，"劍靈已經連通三界所有留影石。"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愛卿想不想看更刺激的？"
    沒等我回答，他握住我冒劍氣的手指，在空中劃開一道光幕——浮現的竟是天帝與鳳凰族長老密談的畫麵！
    "隻要劍靈歸位，太子的弑神劍就能徹底誅殺魔尊轉世。"天帝威嚴的麵容此刻顯得格外陰冷，"至於那個凡人女子...處理幹淨。"
    全場嘩然。玄靈子直接癱坐在地："師、師兄用命換來的和平，陛下竟然..."
    我體內的劍氣突然平靜下來，轉而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意識深處，有什麽東西正在重組——007係統的殘存代碼與劍氣融合，逐漸形成一柄金色小劍的輪廓。
    「身份驗證通過。」陌生的清冷女聲在腦海響起，「劍靈係統啟動，檢測到宿主體內存在兩道靈魂契約：1.仙界太子白玨的守護之契 2.魔尊夜玄宸的血脈之契。」
    我還沒反應過來，夜玄宸突然將我打橫抱起："戲看夠了，該走了。"
    "去哪？"我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
    他踏著優曇婆羅花走向殿外，魔氣掃蕩處，仙界眾人紛紛退避。彈幕瘋狂滾動：【公主抱！公主抱！】【魔尊大人a爆了】【這花路是什麽少女漫情節】
    "去算賬。"夜玄宸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皇城為之震顫，"先找鳳凰族，再上淩霄殿。"他低頭看我，眼中血色褪去，露出罕見的溫柔，"順便問問，那個總偷看朕洗澡的係統，能不能修好？"
    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彈幕瞬間炸成煙花：【什麽？！洗澡？！】【求直播回放】【劍靈姐姐分享一下記憶啊】
    意識深處的劍靈係統突然「叮」了一聲：「檢測到關鍵詞"夜玄宸洗澡"，是否調取記憶畫麵？附贈八塊腹肌特寫。」
    ...這特麽是什麽不正經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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