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宿主意識清醒，開始每日播報。」腦內響起的女聲清冷如冰泉，「昨夜劍氣暴走次數：3；毀壞建築物：2座；意外成就：為蘇貴妃實施了三界首例劍氣微整形手術。」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差點撞到坐在床邊的夜玄宸。這位魔尊大人正用沾了藥汁的帕子擦拭我手臂上浮現的劍紋，見我醒來，挑眉道："愛卿的劍氣，很有想法。"
    我還沒反應過來，視線裏突然飄過一行熒光彈幕：【魔尊好感度+1，當前累計值：99100】
    "什麽鬼？！"我一把捂住眼睛。
    夜玄宸不明所以地看著我，他頭頂居然也飄著彈幕：【心情：愉悅】【狀態：輕度疲憊因通宵照顧宿主）】【內心os：她炸毛的樣子很可愛】
    「這是本係統的核心功能。」腦中的女聲帶著幾分得意，「劍靈係統3.0版，附帶三界首個讀心彈幕插件。」
    我絕望地捂住臉。007係統雖然聒噪，好歹隻是在我腦子裏鬧騰。這個新係統倒好，直接把所有人的心理活動做成彈幕公放！
    夜玄宸忽然捏住我下巴："又在和那個係統說話？"他眯起眼睛，"它是不是又在偷看朕？"
    「警告！檢測到魔氣波動異常！」係統突然在我眼前拉警報，「經分析，該波動與人類"吃醋"情緒高度吻合。建議宿主采取安撫措施。」
    我嘴角抽搐："陛下，它說您吃醋..."
    話沒說完，夜玄宸的魔紋突然暴長，一把將我按回床上："朕看你是皮癢了。"他指尖凝聚起暗芒，"不如試試新研究的"魔氣疏導"？"
    「彈幕：啊啊啊按頭小分隊出動！」「這個體位我好了」「魔尊大人你的魔紋變色了喂」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殿門被砰地撞開。蘇玉柔頂著一張閃閃發光的臉衝進來："慕容昭！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我瞪大眼睛——她臉上原本的蠱蟲紋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會動的山水畫：雲霧繚繞間還有仙鶴飛舞，眨眼時甚至能看見瀑布流水。
    "這..."我張口結舌。
    「係統提示：昨夜宿主劍氣暴走時，意外為蘇貴妃實施了"劍氣微雕"。」係統淡定地解釋，「現在她的臉是三界首個"動態皮膚藝術品"。」
    蘇玉柔咬牙切齒地舉起銅鏡："本宮今早一照鏡子，發現皺紋全沒了！連毛孔都看不見！現在滿朝命婦跪在宮門外求你做臉！"她突然壓低聲音，"開個價吧，本宮要入股。"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窗外突然傳來整齊的吆喝聲："魔尊同款魔紋貼紙！十靈石一套！劍靈娘娘同款發簪！自帶劍氣梳頭功能！"
    夜玄宸臉色一黑，瞬移到窗邊。隻見宮牆外支起了幾十個攤位，魔族商販們賣力吆喝，最離譜的是有個攤子掛著橫幅：【憑魔尊簽名可兌換劍靈娘娘抱枕】。
    "赤炎！"夜玄宸的怒吼震得梁柱發抖，"給朕滾進來！"
    赤炎魔將連滾帶爬地衝進殿，頭頂彈幕瘋狂滾動：【完了完了】【尊上息怒】【都是太後娘娘的主意】。他手裏還攥著一把靈石："陛下，這是太後讓屬下轉交的...呃，場地租賃費。"
    我眼睜睜看著夜玄宸的魔紋從暗金變成了赤紅。係統適時提醒：「檢測到魔尊怒氣值超標，建議宿主啟動"順毛"程序。」
    "陛下！"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咱們先去解決仙界的事？"說著指向天空——那裏還飄著昨天劍氣刻的巨幅字幕【仙界欠魔尊一個道歉】。
    夜玄宸深吸一口氣，突然拎起我後領："那就從玄靈子開始。"話音未落，我們已騰空而起。
    淩霄殿前一片混亂。原本莊嚴肅穆的仙界廣場變成了菜市場，分成了兩派：一邊是舉著"真相"橫幅的玄靈子等人，一邊是手持法器的天帝死忠。
    最絕的是，廣場中央立著那隻刻了二維碼的靈龜，神仙們排著隊掃碼看白玨太子遺言，有幾個已經哭得稀裏嘩啦。
    "師兄...我們錯怪你了..."玄靈子摸著被劍氣削得參差不齊的胡子，老淚縱橫。
    我們降落在龜背上時，引起一陣騷動。玄靈子見到我，撲通就跪："劍靈大人！老朽當年奉命篡改您記憶，實在罪該萬死！"
    「彈幕：這老頭演技浮誇」「胡子造型很別致」「天帝派的人在悄悄後退」
    我還沒開口，係統突然控製我的右手並指成劍，一道金光直射玄靈子眉心："記憶傳輸開始。"
    瞬間，所有神仙都看到了我昨晚恢複的記憶——天帝如何密令鳳凰族收集魔氣，如何計劃利用我殺死夜玄宸。最勁爆的是畫麵最後，天帝對心腹說："白玨那個蠢貨，以為兵解就能化解仙魔恩怨？本座偏要讓他們永世為敵！"
    仙界眾人一片嘩然。圖書館長當場撕了官帽："老夫不幹了！這就去把禁書區改成真相閱覽室！"
    夜玄宸冷眼旁觀，突然問我："想不想看更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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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我回答，他抬手打出一道魔氣，激活了淩霄殿上方的昊天鏡。鏡麵波紋蕩漾，顯現出鳳凰族的秘密熔爐——那裏懸浮著一柄與我前世劍身一模一樣的仿製品，周圍纏繞著從夜玄宸身上偷取的魔氣！
    "證據確鑿。"夜玄宸聲音不響，卻傳遍三界，"天帝，你還有何話說？"
    天帝臉色鐵青，突然揮袖："誅仙軍！拿下這些叛黨！"
    千鈞一發之際，我體內的劍氣突然暴走。係統發出警報：「檢測到弑神劍共鳴！啟動自衛模式！」
    我的雙手不受控製地結出劍訣，萬丈金光從指尖迸發。那些光芒在空中化作無數細小的劍影，精準地指向每一個誅仙軍將士的咽喉，卻偏偏繞開了玄靈子等人。
    「彈幕：臥槽無差別鎖定」「這什麽神仙操作」「劍靈姐姐帥炸了」
    夜玄宸忽然按住我肩膀："別急。"他轉向天帝，魔角從額間緩緩伸出，"本尊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走下天帝寶座；二..."他指尖凝聚出一朵優曇婆羅花，"本尊幫你下來。"
    整個仙界鴉雀無聲。天帝的嘴唇顫抖著，突然指向我："你以為她是什麽好東西？劍靈天生弑主！白玨怎麽死的，你遲早..."
    一道劍氣擦著天帝耳邊飛過，削掉了他半邊冕旒。我愣住——這次不是我動的！
    係統幽幽道：「本係統護主功能已激活。再辱罵宿主，下一劍瞄準的將是不可描述部位。」
    天帝麵如死灰，頹然坐倒。玄靈子立刻上前："請陛下...呃，前陛下移步思過崖。"
    仙界眾人還沒從這場巨變中回過神，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熔爐畫麵中，那柄仿製弑神劍正在瘋狂震顫，鳳凰族長老們驚慌失措："不好！魔氣失控了！"
    夜玄宸臉色驟變："走！"他攬住我的腰就要瞬移，卻被係統突然彈出的界麵擋住：
    「緊急任務：阻止弑神劍成型。獎勵：解除一道靈魂契約懲罰：若失敗，宿主將恢複劍形態，永世不得化形」
    我心頭一緊："什麽意思？什麽叫解除契約？"
    係統沉默一瞬：「意思就是，您可以選擇解除與白玨太子的守護之契...或者與魔尊的血脈之契。」
    夜玄宸顯然也聽到了這話。他手臂一僵，魔紋如潮水般退去："慕容昭。"他第一次完整叫我的名字，"你自己選。"
    鳳凰族禁地熱浪滔天。那柄仿製劍已經變成赤紅色，周圍空間開始扭曲。鳳凰長老們死的死逃的逃，隻剩鳳璃被困在熔爐邊。
    "慕容昭！"她見到我們，哭喊著舉起一片焦黑的羽毛，"長老們用我的本命羽做劍穗！"
    我正要上前，仿製劍突然發出一聲尖嘯，一道紅光直射我眉心！夜玄宸閃身擋在我麵前，魔氣屏障與紅光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警報！檢測到正版弑神劍共鳴！」係統聲音陡然尖銳，「宿主小心，它在召喚您體內的劍靈本源！」
    我頭痛欲裂，前世記憶如走馬燈閃過——白玨撫過劍身的指尖，他兵解時濺在劍格上的血，還有那句被刻意模糊的遺言...
    "係統！"我咬牙問道，"如果我解除太子的契約..."
    「您將永遠遺忘與他相關的記憶，包括他真正的死因。」係統停頓片刻，「但能徹底擺脫劍靈暴走。」
    紅光越來越強，夜玄宸的魔氣屏障開始出現裂痕。鳳璃突然大喊："劍穗！毀了劍穗就能打斷煉製！"
    我看向那根纏繞在劍柄上的金色羽毛——鳳璃的本命羽。可紅光籠罩下根本無法靠近！
    「宿主，」係統突然輕聲說，「其實您還有第三個選擇。」
    "什麽？"
    「同時接受兩道契約。」係統的聲音忽然變得像真人，「成為真正的仙魔之橋。」
    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己動了。劍氣與魔氣前所未有地和諧交融，在我掌心凝成一柄半透明短劍。夜玄宸似乎感知到什麽，突然撤去屏障，魔紋盡數向我湧來。
    "慕容昭！"他在漫天紅光中朝我伸手，"信我一次！"
    我握住那隻手，將短劍擲向仿製劍穗。兩劍相撞的瞬間，整個時空仿佛靜止了。
    鳳璃的羽毛化為灰燼，仿製劍寸寸斷裂。而我的意識深處，兩道契約符文同時亮起，交織成全新的紋路。
    係統發出最後的提示音：「契約融合完成。新技能解鎖：仙魔轉換。」
    我腿一軟，跌入夜玄宸懷中。他低頭看我，魔紋罕見地泛著柔和金光："結束了？"
    "不。"我望向淩霄殿方向，"才剛剛開始。"
    天邊，玄靈子正率領眾仙踏雲而來，手中捧著天帝印璽。而他身後——是被五花大綁的前任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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