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當日，慕容嬌在銅鏡前轉了個圈，十二幅金線牡丹裙擺"唰"地綻開。阿銀蹲在妝台上，小爪子扒拉著她腰間叮當作響的銀鈴流蘇。
    "寶貝兒，這可是跨次元降維打擊。"她往雪貂嘴裏塞了顆鬆子，轉頭對滿臉愁容的梳妝宮女道，"再梳高些，最好能戳死慕容婉那種。"
    殿外忽然傳來環佩輕響。慕容婉帶著四個丫鬟魚貫而入，水紅色留仙裙上繡著百蝶穿花紋——正是原著裏豔驚四座的戰袍。
    "姐姐真要跳那勞什子淨土？"慕容婉用團扇掩著唇，"聽說東瀛舞姬都穿木屐......"
    "哢嚓"。
    阿銀啃斷了她的珍珠步搖。
    慕容嬌笑眯眯地撿起斷珠："妹妹放心，姐姐的舞鞋是西域進貢的。"說著從錦盒裏拎出一雙鑲滿水晶的細高跟，鞋跟尖得能當凶器。
    ......
    太和殿前，夜玄宸第五次調整玉冠。蘇公公小聲道："陛下，您已經問了三遍慕容姑娘的席位安排......"
    "朕是怕她摔著。"皇帝死死盯著那方臨時搭建的、鋪滿鏡麵的舞台，"她非要站那麽高的台子？"
    絲竹聲突然中斷。隻見慕容婉水袖一甩躍至殿中，正要起勢，太後忽然道："先讓哀家看看嬌丫頭的稀罕物。"
    滿座嘩然中，慕容嬌踏著高跟鞋"哢噠哢噠"走上鏡台。她衝樂師比了個手勢，對方茫然搖頭。
    "嘖，傳統樂隊不行啊。"她從袖中掏出個鎏金小盒，按下機關——
    "咚！咚！咚！"
    電子合成樂炸響的瞬間，兩位老臣的茶盞齊齊跌落。慕容嬌折扇"唰"地展開，鞋跟精準踩上重拍，十二幅裙擺翻飛如怒放的機械花。
    "這這這...成何體統！"禮部尚書指著她隨節奏擺動的腰肢。
    夜玄宸手中犀角杯突然裂開一道縫。他眼睜睜看著那個白袍樂師猛地站起，古琴"錚"地斷了一根弦。
    "陛下，"丞相顫巍巍道，"老臣覺得......"
    "閉嘴。"皇帝盯著慕容嬌甩向樂師的飛吻，"她在第八拍該看朕。"
    此時樂曲進入高潮，慕容嬌一個回旋轉到禦前。夜玄宸剛要伸手，卻見她鞋跟一擰，裙擺"嘩"地掃過那位白袍樂師案前——那人竟憑空抓出片櫻花撒向舞台。
    "仙術！"有人驚叫。
    慕容嬌正跳得忘情，忽然察覺右手不受控製地結了個複雜手印。金光閃過，滿殿燈燭突然變成七彩霓虹，連太後頭頂鳳釵都開始自動打光。
    "妖女！"慕容婉尖叫著要衝上來，卻被自己過長的水袖絆倒，在鏡麵上滑出三丈遠。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慕容嬌的扇尖正抵在夜玄宸喉結處。皇帝眸色幽深地握住她腳踝，在群臣倒吸冷氣聲中，摘下了那隻七寸高的凶器。
    "愛妃。"他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足弓，"這支舞，以後隻準跳給朕看。"
    滿殿死寂中，突然響起清脆的"啪嗒"聲。隻見太後娘娘的護甲正跟著餘韻敲打案幾，老人家雙眼放光："哀家覺得甚好！比那些軟綿綿的驚鴻舞有意思多了！"
    ......
    宴席散後，慕容嬌在回廊逮住了偷溜的白袍樂師。對方抱著斷弦琴後退三步："姑娘方才結的是何派手印？"
    "什麽手印？"她眨著眼裝傻，袖中阿銀突然竄出，一口咬住那人衣袖。銀線仙紋遇貂牙竟泛起漣漪，樂師臉色大變，化作青煙遁走。
    夜玄宸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朕記得說過......"
    "陛下！"慕容嬌轉身將高跟鞋塞進他手裏，"您看這鞋跟像不像您昨日批閱奏折的朱筆？"
    皇帝被帶偏的思路在"像"與"不像"間掙紮時，蘇公公連滾帶爬地跑來："不好了！慕容二小姐在太液池邊要死要活，說除非姑娘把曲子教她......"
    "告訴她，學費是十年陽壽。"慕容嬌把玩著樂師遺落的櫻花，花瓣在她指尖化作金粉，"順便問問，想不想學更帶勁的《野狼dis》？"
    夜玄宸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回宮。"他踹開試圖跟上來的阿銀，"朕忽然想起，有本《女戒》要同愛妃深入研討。"
    月光漏過回廊雕花，慕容嬌忽然看見皇帝耳後閃過一道銀色符文——與她跳舞時無意結出的手印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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