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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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腳印,李當歸有些疑惑"也不知道王煥大哥躲樹後麵這是幹什麽呢?"
隨即,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看來是掃雪掃累了,躲在樹下麵偷懶呢。
"快點走。"峨眉清冷的聲音從前方飄來。
"來了來了!"李當歸趕緊小跑著追了上去,臨走前又好奇地回頭看了眼那棵大樹。
大樹後。
"呼——"看到李當歸的身影漸漸遠去,兩個靜姝同時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
"嚇死啦,還以為要被發現了。"鹿皮靴靜姝拍了拍胸口,聲音壓得極低。
"好險好險。"長布靴靜姝也撫著心口,黑色麵罩下的臉頰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燙。
兩人轉過頭,四目相對的瞬間,不知為何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們趕緊捂住嘴,生怕笑聲傳得太遠,但肩膀還是止不住地抖動。
按理說,此刻最明智的選擇是找個隱蔽的角落安靜等待。
但若真那麽做了,她們也就不是靜姝了。
此刻躲在樹後偷看的刺激感,讓兩人像偷到魚的小貓一樣竊喜不已。
當然,她們心裏清楚,貿然現身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所以最多隻敢像現在這樣躲在暗處觀望,絕不會真的跑出去惡作劇——雖然這個念頭在她們腦海裏已經轉了好幾圈。
鹿皮靴靜姝眼睛彎成了月牙,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另一個自己"你說,要是我們中的一個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他能認出來嗎?"
"要是兩個一起出現呢?"長布靴靜姝立刻會意,聲音裏帶著惡作劇般的期待,"他那傻乎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這其實對李當歸是個不小的考驗。
因為靜姝的身材和那雙眼睛,都是非常具有辨識度的。
即使她們穿著黑衣,蒙著麵,李當歸依然還是很有可能一眼就會將她們認出。
但另一方麵,怎麽可能會有兩個靜姝同時出現呢?
李當歸大概會懷疑自己的眼睛。
樹下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象著那個畫麵。
李當歸瞪大眼睛,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整個人傻愣在原地。
想到這兒,她們又忍不住捂嘴偷笑。
同樣的念頭繼續延伸——如果是她們的寧姐姐呢?她又會是什麽反應?
還有雀翎、紅綃
兩個靜姝不愧是同一個人,連腦回路都一模一樣。
她們隻是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在想什麽。
此刻躲在老槐樹後,兩顆小腦袋裏轉著同樣天馬行空的念頭,眼睛裏閃爍著同樣狡黠的光芒。
她們終於止住了笑意,相互注視著對方。
長布靴靜姝望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分毫不差的女子,黑色麵罩下的嘴角不自覺揚起。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她忍不住感歎一句,眼底滿是開心。
之前那些與寧芙之間的不快仿佛都被此刻的奇妙相遇衝淡了。
能遇見另一個自己,這種經曆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然而此時的鹿皮靴靜姝卻沒有同樣的歡欣。
她靜靜注視著對麵笑意盈盈的自己,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落寞。
長布靴靜姝立刻察覺到了異樣,笑意漸漸收斂,像是也想到了什麽。
"你應該知道,"鹿皮靴靜姝輕聲開口,手指無意識地攥著衣角,"你的出現,會導致我變成「歲月殘影」,所以,我最終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遠處的高牆,此時,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靜姝應該還在高牆外。
"而我們兩個的出現,則導致她也會變成「歲月殘影」。所以,她最終也會消失,和我一樣。我們三人中,隻有你不會消失,我們現在經曆的一切,也隻有你會記得。"
鹿皮靴靜姝繼續道。
雪落在她的肩頭,卻沒有融化,仿佛連雪花都知道這個身影終將消散。
長布靴靜姝沉默下來。
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久前,她甚至親眼見證過那個「歲月殘影」消散的瞬間。
之所以「歲月殘影」會消失,是由於過去被改變,「歲月長河」便會出現新的「支流」,而舊的「支流」就會被抹去。
當一條「時間支流」被抹去,其中的一切「痕跡」都會隨之消失,這是「天道不可違逆的法則」。
當長布靴靜姝從歲月長河中走出,來到這裏時,穿著鹿皮靴的靜姝所在的歲月長河支流,也就是雀翎死亡的那條支流,便已經開始漸漸消散。
當一切結束後,長布靴靜姝最終回到的時間支流,也不會是李當歸死亡的那條支流,而是另一條「最新的支流」。
也就意味著,長布靴靜姝原本所在的那條支流,也會開始漸漸消散。
這個靜姝創造的新支流越穩固,其它兩條支流便越渙散,最終完全消失於歲月長河之中。
長布靴靜姝終於開口,聲音有些發緊"你知道,我會一直記著你的。歲月長河或許會將你們抹去,但我們的記憶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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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皮靴靜姝聞言微微一笑,眼中的落寞被溫暖取代"你說的對,我也會一直記著你的。"
飄雪中,兩個本該互不相識的身影靜靜對視,仿佛在無聲地銘刻著彼此的存在。
"你快看,李當歸又在那兒幹嘛呢?"鹿皮靴靜姝突然扯了扯同伴的衣袖,主動岔開了沉重的話題。
既然相聚的時光所剩無幾,她更想珍惜這難得的每一刻。
她拉著長布靴靜姝的衣袖,再次從大樹後探出頭去。
長布靴靜姝也知道時間的寶貴,暫時將那些傷感拋到腦後。
兩位少女從樹後探出頭來,繼續像兩隻好奇的貓兒,偷偷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隻見李當歸和峨眉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堵高牆後。
少年半個身子藏在牆後,隻露出小半個腦袋,全神貫注地盯著遠處的府門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峨眉則一臉疑惑地歪著頭躲在他身後,漆黑的長發垂落雪地。
然而,兩個靜姝,加上李當歸和峨眉,這四個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們身後不遠處,
還有兩個人在偷偷摸摸的看著他們。
城主府某個房間的窗戶微微開著一條縫。
花生大士和城主正擠在窗前,探出腦袋,兩張臉上寫滿了困惑。
城主眯起眼睛"那樹下兩個黑衣女子怎麽看著一模一樣?"
"方才老夫就發現她倆了,絕對不簡單,還有,李當歸那小子又躲在那裏做什麽?"花生大士摸著胡子,也是一臉疑惑加好奇。
兩個身居高位的長者,此時竟然也如同那四個年輕人一般幼稚。
老有少心。
若是此刻有人從城主府上空俯瞰,定會看到一幅奇怪的畫麵——六個腦袋分別從窗戶、大樹和高牆後探出,像一串被繩子穿起來的糖葫蘆,一個盯一個。
卻說此時的李當歸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
因為他的目光正牢牢鎖定在府門處剛剛走進來的寧芙。
少年看得入神,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喜歡遠處的那個姑娘,離這麽遠看著,硬是看出一副癡傻模樣。
搞得身後的峨眉既疑惑又無語。
其實,峨眉早已察覺到身後的四個"偷窺者",但她並未在意,也絲毫不感興趣。
因為那四個人的氣息中沒有惡意。
至於他們為何要躲躲藏藏,對她而言就像不明白為何麵前的少年忽然要這樣偷偷摸摸一樣難以理解。
然而,換位思考,又有誰能猜透她峨眉的心思呢?
"靜姝!"
就在此時,寧芙清冷的嗬聲從大門處傳來,樹下的兩個黑衣身影同時一顫。
這不隻是因為被突然叫到名字的本能反應,更因為她們知道——寧芙這一叫,意味著遠處那個穿著白狐裘的靜姝已經發現了門後的景象。
事情的一切正是從這裏開始。
按照記憶,接下來寧芙會去查看情況,而李當歸也會
果然,高牆後的少年不再躲藏,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變故卻發生了。
兩個靜姝突然意識到——峨眉不見了!
方才寧芙那一聲喊,讓她們本能地往樹後縮了縮。
等她們再次探頭時,原本站在李當歸身後的白衣女子已不知所蹤。
"你們在幹什麽"
一道幽幽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兩個靜姝渾身僵硬,緩緩抬頭——隻見峨眉的腦袋正在她們上方,和她們一起從樹後探出頭來,好奇的盯著她們。
她漆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兩個靜姝這麽一抬頭,恰好被那長發蓋在臉上,蓋了個密不透風。
糟了!
兩人心中同時驚呼。
她們手忙腳亂地撥開臉上的發絲,迅速退回樹後。
峨眉見狀,也跟著收回腦袋。
三人就這樣站在樹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逃跑的念頭在兩個靜姝腦海中下意識的一閃而過,又被立即否決。
要說這世上誰能追上她們的速度,非峨眉莫屬。
峨眉要是真想追她們,她們跑的再快也無濟於事。
沉默在雪地中蔓延。
峨眉歪著頭,目光先投向遠處,遠處剛好傳來一聲“寧姐姐”的叫聲,顯然是靜姝的叫聲。
她又轉回麵前這兩個黑衣人,顯得無比困惑。
她的眼神依舊呆滯,眉頭卻越皺越緊,視線開始在兩個黑衣人之間來回遊移,似乎在試圖理解著什麽。
兩個靜姝則屏息凝神,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們的眼神很自然、很默契的飄向兩個不同方向,假裝在看風景,沒有去和峨眉對視,試圖用裝傻充愣的方式來應付她那疑惑的目光。
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的糊弄住了峨眉。
峨眉就這麽盯著二人看了大半天,似乎也沒想明白眼前的情況,於是搖了搖頭,放棄了思考這個難題。
既然想不通,那就索性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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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一句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樹下隻剩兩個靜姝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長舒一口氣。
"你說,峨眉姐姐認出我們了麽?"鹿皮靴靜姝壓低聲音問道,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不知道啊,"長布靴靜姝同樣緊張地望向峨眉消失的方向,"要是認出來可就危險了。現在隻希望她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聳了聳肩。
"哎呀,算了,不管了。"鹿皮靴靜姝擺擺手,"我覺得峨眉姐姐那個樣子,像是根本不會在意我們。"
"也是,峨眉姐姐向來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長布靴靜姝點點頭,兩人達成了一種奇妙的"破罐子破摔"的默契。
"走,去看看那邊情況怎麽樣了。"鹿皮靴靜姝提議道。
兩道銀光閃過,兩人已出現在方才李當歸和峨眉藏身的高牆後。
她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遠處的雪地上,一切正如記憶中那般上演著。
看著那個"自己"被嚇得花容失色,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般鑽進寧芙懷裏,兩個靜姝同時紅了臉。
"沒想到那時候的我們這麽膽小,"鹿皮靴靜姝捂著臉,"跟見了鬼似的。"
"寧姐姐當時的表情才有趣呢。"長布靴靜姝輕笑道。
遠處,寧芙正緊張地摟著懷中的少女,平日裏冷若冰霜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你說,年輕時候的寧姐姐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啊,"鹿皮靴靜姝眼中閃著溫柔的光,"我覺得好可愛啊。"
長布靴靜姝一怔,突然意識到此刻有多麽難得——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談論寧芙,不必擔心心底的秘密被發現。
"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吧?"她聲音輕快起來,"現在的她和後來的她,簡直是兩個人。現在的寧姐姐,真的就像一位姐姐。"
"其實,好幾次我都想告訴寧姐姐真相,"鹿皮靴靜姝的目光變得柔軟,"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當然知道這些。"長布靴靜姝會意地點頭。
沉默片刻,她又輕聲道"其實,就在來之前,寧姐姐趕我走那會兒,我差一點就把真相告訴她了。"
"真的?"鹿皮靴靜姝驚訝地瞪大眼睛。
長布靴靜姝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最終還是沒告訴她。那個時機實在是不好。"
鹿皮靴靜姝點點頭,又開口問道"你說,若是寧姐姐和李當歸知道真相後,他們會不會相信?"
"不知道呀。"長布靴靜姝搖了搖頭,"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他們會不會接受這個真相。"
"接不接受又不是他們說了算的,"鹿皮靴靜姝輕笑一聲,"他們不接受又能怎樣?你說呢?"
"也是,"長布靴靜姝也跟著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他們想不接受都不行。"
接下來的一切都如記憶中那般進行著,並沒有出現什麽特別的情況。
峨眉也沒有和李當歸等人說什麽,這讓兩個靜姝懸著的心漸漸放下。
正如預料中的一般,風雪開始變得越發猛烈。
兩個靜姝為了躲避風雪,穿牆進入了一個沒人的房間裏。
她們發現進入的竟然是那個專門放置禦寒衣物的房間。
正好,兩個少女一人挑了兩件狐裘大衣,當被子蓋在身上,躲在窗邊,一邊看著外麵的風雪,一邊等待著機會。
此時,屋外的風雪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當歸正頂著風雪艱難地前行,手裏小心翼翼地護著不知從哪裏拿到的四個食盒。
"沒想到他當時給我們送飯送的這麽艱難"鹿皮靴靜姝喃喃道,看著少年被風雪吹得踉蹌卻仍堅持護住食盒的樣子,有些感動。
"其實,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長布靴靜姝的聲音柔和下來。
"嗯,"鹿皮靴靜姝點點頭,"這樣的事情,不知他默默做過多少次。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寧姐姐她們才喜歡他的吧。"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去了。”長布靴靜姝開口道。
兩人便將身上的狐裘大衣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消失在了房間中。
屋外的風雪中,李當歸突然停住腳步。
不知為何,體內的神力竟開始無意識的流轉起來。
少年一愣,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了兩股熟悉的神力氣息。
那感覺就像是靜姝的氣息。
李當歸眉頭緊鎖,困惑地望向前方。
靜姝明明應該在屋裏才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那氣息雖然熟悉,卻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他不由自主地轉身,眯起眼睛在漫天飛雪中搜尋。
白茫茫的雪幕中,除了翻卷的雪花外空無一物。
但體內流轉的神力卻越發活躍,那兩股氣息也很是清晰。
李當歸猶豫片刻,還是朝著氣息的方向邁步走去。
手中的食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沒走多遠,他的腳步突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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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遠處的雪幕中,隱約立著兩道黑影。
從輪廓看,似乎是兩名女子,修長的身影在風雪中若隱若現。
李當歸下意識放輕了腳步,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
他眯起眼睛,試圖看清對方樣貌,卻發現那兩人的輪廓在風雪中時隱時現,看不真切。
李當歸的眼神警覺起來。
城主府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兩個人?
是敵是友?
那黑影似乎察覺到李當歸的腳步聲,猛地轉過身來。
風雪中,李當歸發現那兩道身影不僅身形相似,還有些熟悉。
那兩人在看清是李當歸後,似乎也吃了一驚,身形都明顯一僵。
恰在此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雪粒。
李當歸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
待風勢稍緩,他急忙放下手臂——前方的雪地已經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兩人的蹤影?
隻餘下幾個淺淺的腳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新雪掩埋。
"怪事"李當歸喃喃自語,伸手揉了揉眼睛。
就在這時——
"李兄弟!"王煥的聲音穿透風雪傳來。
——————————
大約半個時辰後,王煥獨自靠坐在木門前的雪地上。
他用力裹緊棉帽,呼出的白氣在帽簷結了一層薄霜。
"這風雪怎麽越來越大了?"他搓著手自言自語,"他們怎麽還沒來啊?冷得慌啊。"
"王煥大哥。"一道聲音穿透風雪傳來。
王煥抬頭,看見李當歸站在麵前,身後跟著寧芙、紅綃、峨眉、雀翎和靜姝一行人。
"你們終於來了!"王煥連忙抖落滿身積雪站起身。
"情況如何?"李當歸望向王煥身後那扇被積雪半掩的木門,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王煥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鑰匙"此時隻有兩個辦法能讓這場風雪停息。"
"什麽辦法?"李當歸問道。
"第一種——"王煥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我用鑰匙將這扇門完全關閉,城主府立刻就能恢複正常。"
他頓了頓,呼出的白氣在風雪中迅速消散,"但代價是,想要再次打開通往北境的門,至少要等三個月。"
李當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
王煥繼續道"第二種方法是——我現在就把門完全打開,查看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話音剛落,風雪驟然加劇,呼嘯的北風幾乎要將人掀翻。
李當歸陷入沉思,眉頭緊鎖。
城主府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必須盡快決斷。
但究竟是該冒險開門一探究竟,還是穩妥地徹底關閉?
就在他猶豫之際,寧芙已經踏前一步,
黑色長靴在雪地上踩出一個清晰的腳印。
"開門。"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身後的紅綃挽著峨眉的手臂,神情有些凝重;
雀翎與寧芙並肩而立,黑色狐裘大衣和淺藍色狐裘長袍的衣擺咧咧作響,二人皆神色平靜,傲然立於雪中;
靜姝則站在李當歸的身後,一臉緊張的攥著他的袖子。
"好嘞!"王煥爽快地應道。
寧芙是白虎城的將軍,雖然此時並未在任,但依舊位高權重,她的命令王煥自然毫不猶豫地執行,更何況早點完事還能早點回去取暖。
有這麽多高手在場,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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