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火燒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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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點,我的生物鍾準時把我從睡夢中拽起來,還沒來得及享受一口熱咖啡,電話就響了,是李娜。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徐天,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花仔榮在深水埗的舊貨倉,淩晨突發大火,現場發現了兩具焦屍。”李娜頓了頓,補充道,“初步判定為人為縱火。”
    我靠!這幫王八蛋,動作真快!
    “警方已經公布了一段模糊的監控視頻,一個男人提著汽油桶進了貨倉,身形…酷似阿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阿彪是花仔榮的心腹,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擺明了是有人要搞事情,而且是直奔我和花仔榮來的。
    “媒體那邊呢?”
    “已經炸開了鍋了。”李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榮爺涉黑火案,昔日暴戾終釀禍’,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滿天飛,現在整個港島都在關注這件事。”
    我揉了揉眉心,這幫媒體,唯恐天下不亂。
    “先別聲張,穩住榮叔。”我立刻吩咐道。
    果然,我趕到花仔榮的別墅時,他已經氣得暴跳如雷,抄起一根球杆就要出門:“撲街!哪個王八羔子敢陰我?我花仔榮要是不把他剁成肉醬,我就不姓花!”
    我一把拉住他,死死地按住他:“榮叔,冷靜點!這是衝你來的,更是衝我來的!”
    花仔榮被我按在沙發上,胸口劇烈起伏,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榮叔。”我耐著性子勸道,“你現在出去,隻會正中他們的下懷。”
    花仔榮雖然暴戾,但也不是蠢人,他喘著粗氣,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等。”我吐出一個字,眼神冷冽,“等他們露出馬腳。”
    回到車上,我立刻給李娜打了個電話:“查!給我查清楚,火災現場附近的所有監控,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李娜的效率很高,不到兩個小時,一份詳細的報告就擺在了我的麵前。
    “火災發生前,確實有一個男人提著汽油桶進入了貨倉,但是…”李娜推了推眼鏡,“我用ai增強技術還原了嫌疑人的麵部特征,發現他的右耳…缺了一個角。”
    我的心頭一震,阿彪的耳朵是完好的,根本沒有缺角!
    “貨倉的租賃合同也查到了,三個月前,這個貨倉已經轉租給了一家空殼公司,法人代表是…灣仔警署某探長的老婆。”
    我冷笑一聲,好家夥,拿警察的裙帶當刀鞘,真不怕燒手?
    “徐天,我們現在怎麽辦?”李娜問道,“要不要直接把證據交給警方?”
    我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不用那麽麻煩。”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召開一個記者會。”
    記者會上,我麵對著無數的鏡頭,神情沉痛地說道:“最近,深水埗發生了一起令人痛心的火災事故,我的義父花仔榮先生,也因此受到了牽連。”
    台下一片嘩然,記者們紛紛舉起手中的相機,閃光燈亮成一片。
    “榮叔年事已高,身體一直不好。”我繼續說道,“經過慎重考慮,我決定,從即日起,榮叔將退居二線,不再參與社團事務。”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花仔榮退居二線?這可是個大新聞!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為了更好地配合警方的調查。”我頓了頓,加重了語氣,“花仔榮集團將由‘政民應急聯絡專班’代管整頓。”
    說完,我起身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會場,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記者。
    消息一出,整個港島的地下世界都震動了。
    花仔榮退居二線,花仔榮集團由“應急聯指”代管整頓?
    這是什麽操作?
    那些一直對花仔榮的地盤虎視眈眈的幫派,立刻開始蠢蠢欲動,紛紛試探著想要接管花仔榮的地盤。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第二天,一支支穿著藍色製服的誌願隊,出現在了深水埗、油麻地交界區的每一個街角。
    他們手持對講機,背著急救包,以“防災巡查”的名義,在各個街道上巡邏。
    這些誌願隊,名義上是“維穩”,實際上卻是封鎖情報流通。
    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三天後,我放出了一條假消息:花仔榮將在九龍城秘密祭拜亡妻。
    果不其然,當晚,三輛可疑的麵包車,悄無聲息地駛向了九龍城。
    早就埋伏好的誌願隊,在李娜的遠程操控下,利用交通燈,將這三輛麵包車困在了十字路口。
    車門打開,一群手持刀具的黑衣人衝了出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被誌願隊團團圍住。
    在抓捕過程中,一個黑衣人不小心說漏了嘴:“我們是受姓林的警官指使!”
    李娜同步將全程錄像匿名發往廉政公署、北京觀察組、《明報》編輯部……
    我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時,李娜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凝重:“徐天,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怎麽了?”我問道。
    “我查到了一些關於那個姓林的警官的資料。”李娜說道,“他不僅僅是灣仔警署的一個探長,他還……”
    李娜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說!”我沉聲道。
    “他還和和記的坐館,寸頭鯊關係匪淺,可能和記也參與了這次的行動。”李娜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表情。
    我眯起眼睛,心中暗罵一聲,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狗東西,給他們臉了是吧,看來不放一把大火是不行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國棟。
    “徐顧問,有沒有時間一起喝個早茶?”趙國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似乎一夜沒睡。
    “趙組長相邀,我怎麽敢拒絕呢。”我笑著說道。
    掛掉電話,我看向李娜,笑著說道:“看來,有人要坐不住了。”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走吧,去會會我們的趙組長。”
    推開咖啡廳的門,趙國棟已經坐在那裏等著我了,他的臉色很難看,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徐顧問,最近的動作可真是大啊。”趙國棟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笑著坐下,端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趙組長說笑了,我隻是在盡一個市民的本分而已,為港島的繁榮穩定貢獻一點微薄的力量。”
    “嗬嗬,是嗎?我怎麽覺得,徐顧問是在玩火呢?”趙國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我放下咖啡杯,抬起頭,直視著趙國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趙組長,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火。”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咖啡廳,留下趙國棟一個人坐在那裏,臉色鐵青。
    坐進車裏,我長舒一口氣,扭頭看向李娜:“通知下去,把火燒的更旺一些。”
    李娜點了點頭,啟動了汽車,朝著遠方駛去。
    我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裏默默的說道:放心吧,榮叔,這把火,我一定會燒到那些幕後黑手的身上,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猛烈的複仇風暴,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我拿起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哪位?”我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徐生,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要不要我幫幫你?”
    我眯起眼睛,沒有說話,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些關於花仔榮縱火案的內幕消息。”對方說道,“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明天晚上八點,來九龍塘的廢棄工廠找我……”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留下我一個人愣在原地。
    九龍塘的廢棄工廠?
    會是誰呢?又會是什麽內幕消息?
    看來,明天晚上,注定不會平靜。
    掛斷那通神秘電話,我心裏像被貓撓一樣。
    九龍塘廢棄工廠?
    這一局,鴻門宴的意味太濃了。
    不過,怕?
    不存在的。
    哥們兒可是要成為“港島守護神”的男人,這點風浪算得了什麽?
    我把玩著手裏的芝寶打火機,感受著金屬冰冷的觸感。
    深吸一口氣,對著李娜說:“查,把九龍塘那一片給我徹底查清楚,我要知道明天晚上,誰會給我‘驚喜’。”
    一夜無眠,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把所有可能都梳理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趙國棟的電話如約而至,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徐顧問,昨晚的事,可能有些誤會……”
    我打斷他:“趙組長,誤會不誤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該被調到離島去吹海風了。”電話那頭沉默了
    事情進展得比我想象的順利,四十八小時內,那兩個“黑警”就被停職調查,背後還牽出了一個港府內部的“反徐聯盟”。
    嗬,一群跳梁小醜,也想撼動我?
    當晚,花仔榮罕見地沒有罵罵咧咧,隻是坐在天台抽煙,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有些落寞:“你本可以讓我頂罪。”
    我笑著搖搖頭,遞給他一支煙:“榮叔,誰動你,就是動港島人心。我護的不是你,是這身藍衣的信念。”
    風吹過天台,帶來一絲涼意。
    我抬頭看著星空,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突然,手機輕輕震動,一條秘密消息更新:
    “五日後,澳門何家將秘密拍賣葡京舊賬本。”
    嗬,有意思,翻舊賬?
    看來,這趟澳門,是非去不可了,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徐某人是好欺負的呢。
    這利息,也該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