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器淵迷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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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器宗坐落於九淵大陸中央的千機山脈,整座宗門被無數懸浮的靈器籠罩,青銅劍、玉如意、機關獸在空中交錯盤旋,組成精密複雜的防禦陣列。楚墨等人遠遠望去,隻見這些靈器表麵流轉著幽藍的機械紋路,每當有飛鳥掠過,便會被瞬間切割成齏粉,化作滋養靈器的能量。
    “禦器宗表麵以鍛造靈器聞名,實則在靈器核心植入‘心控靈陣’。”聖女凝視著空中的靈器群,冰藍色眼眸映出齒輪狀的符文,“被心控的修士會淪為傀儡,終生為宗門賣命,而他們的靈根之力,最終都會匯入宗門禁地的‘器淵’。”
    斷弦的機械義肢發出高頻震動,齒輪縫隙中滲出細密的靈能波紋:“檢測到至少三百座心控靈陣的能量源,這些靈器的運轉模式...和齒輪會叛徒的技術如出一轍。”他突然頓住,機械義肢的掃描儀對準宗門深處,“在器淵核心,有個與燼天鍾共鳴的能量反應。”
    楚墨的機械齒輪狀瞳孔自動運轉,“看”見禦器宗的建築結構如同精密的機械裝置,每道回廊、每座塔樓都是巨大機關的零件。當他們靠近宗門大門時,地麵突然升起青銅巨像,這些巨像手持靈器長槍,鎧甲縫隙中伸出纏繞著鎖鏈的機械觸須。
    “啟動‘千機衛’!”巨像的喉間傳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長槍槍尖迸發的不是靈力,而是旋轉的齒輪風暴。楚墨燃燒關於“赤鱗族火盾術”的記憶,暗金火焰凝聚成齒輪狀屏障,卻在齒輪風暴的衝擊下不斷扭曲變形。
    蘇雪揮劍斬出靈能鎖鏈,試圖纏住巨像的關節,卻發現鎖鏈接觸鎧甲的瞬間便被腐蝕。“這些鎧甲表麵塗有噬靈毒液!”她急退半步,覆雪劍上的冰晶滋滋作響。就在這時,天空中數百柄飛劍組成劍陣俯衝而下,劍身刻著的“禦”字符文亮起紅光,竟是要強行抽取眾人的靈根之力。
    “用燼火幹擾靈陣!”楚墨燃燒關於“赤鱗族破陣訣”的記憶,劫界內湧出無形的火焰浪潮,順著劍陣的符文蔓延。飛劍發出不甘的嗡鳴,劍身上的機械紋路開始崩解,但更多的靈器從宗門深處蜂擁而出,組成更大的殺戮矩陣。
    關鍵時刻,聖女抬手結印,冰藍色靈力化作九道霜龍,直衝天空的靈器樞紐。“禦器宗的核心在‘天機閣’!”她的聲音混著冰霜碎裂聲,“隻要摧毀那裏的主控靈陣...”話未說完,天機閣方向突然射出一道漆黑光柱,光柱中浮現出巨大的齒輪虛影,將霜龍瞬間絞碎。
    “是器淵的力量!”劍靈在識海驚呼,“他們正在將所有被心控修士的靈根之力,轉化為機械靈能!”
    楚墨咬牙,燃燒關於“赤鱗族裂空術”的記憶,身影如暗金閃電般突破靈器封鎖。當他接近天機閣時,閣門轟然洞開,禦器宗宗主手持一柄鑲嵌著無數齒輪的巨型折扇走出,扇麵展開的瞬間,空間扭曲成螺旋狀,將楚墨的劫力盡數吸收。
    “噬劫體,你以為能破壞禦器宗的百年布局?”宗主的麵容被齒輪麵具遮擋,聲音通過機械擴音器傳出,“這些年,我們將心控靈陣植入九大聖地的靈器,就連你們手中的武器...”他折扇輕揮,楚墨的燼天殘錘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都可能成為反製你們的殺器!”
    話音未落,蘇雪、聶楓等人手中的武器同時異變。覆雪劍化作機械蛇,青銅眼罩彈出毒針,斷弦的機械義肢更是調轉槍口對準同伴。楚墨感覺丹田的機械齒輪瘋狂倒轉,他燃燒關於“赤鱗族清心訣”的記憶,暗金火焰順著經脈遊走,暫時壓製住心控靈陣的侵蝕。
    “破!”他揮動殘錘,暗金火焰與巨型折扇的機械靈能激烈碰撞。在能量餘波中,他“看”見天機閣深處,有個巨大的齒輪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半塊燼天鍾殘片——正是斷弦檢測到的共鳴源。更可怕的是,祭壇下方的器淵中,密密麻麻的修士被浸泡在藍色液體裏,他們的靈根與機械管道相連,如同工廠裏的零件。
    “原來如此...你們用燼天鍾殘片強化心控靈陣。”楚墨低語,燃燒了關於“赤鱗族控火真意”的記憶。劫界內,暗金火焰化作無數細小的火焰鎖鏈,順著靈器的機械紋路逆向侵蝕。禦器宗宗主見狀,瘋狂轉動折扇,召喚出更多被心控的修士組成肉盾。
    這些修士眼中沒有任何神采,麻木地揮舞著靈器攻擊。楚墨看著他們身上的服飾,有的屬於青霄劍宗,有的來自玄冰宮,甚至還有無常盟的暗紋。“住手!”他試圖避開攻擊,卻被心控修士們死死纏住。
    “他們已經沒有靈識了,楚墨!”聖女的冰刃劈開重圍,“隻有摧毀祭壇,才能解救他們!”
    楚墨握緊殘錘,燃燒了最後的備用記憶——赤鱗族祠堂中供奉的先祖遺像。暗金火焰在他周身暴漲,形成巨大的火焰巨人虛影。“以我為引,焚盡虛妄!”他衝向祭壇,燼天殘錘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砸下。
    祭壇轟然炸裂,燼天鍾殘片飛向楚墨,與他懷中的殘片產生共鳴。失去力量支撐的器淵開始沸騰,浸泡在液體中的修士們紛紛蘇醒,卻因靈根受損而痛苦哀嚎。禦器宗宗主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在能量暴走中逐漸機械異化,最終化作一堆扭曲的齒輪殘骸。
    戰鬥結束時,楚墨的欺天骨佩第八道紋路崩解,他的識海又一次陷入空白。蘇雪將記錄著禦器宗罪證的玉簡放入他手中,看著他空洞的眼神,淚水奪眶而出。遠處,燼魂鍾的光芒再次亮起,指引著下一個方向——以音律惑心的“天音穀”。
    “楚墨,下一站,我們要麵對的是能將修士神魂煉成音符的恐怖存在。”聖女凝視著天空,“天音穀的‘九霄鎮魂琴’,一旦奏響,整個九淵都將陷入永夜般的死寂。”
    楚墨握緊殘錘,盡管記憶不斷消逝,但內心的火焰從未熄滅。他知道,九淵的烽火未息,而他,將繼續在這充滿陰謀的道路上,為真相而戰,哪怕最後隻剩下一具燃燒著燼火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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