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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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鍾樺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向會議廳。盡管困意依舊纏繞著他,但他心裏清楚,遲到是絕對不可能的。作為一個成年人,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雖然昨晚他玩到很晚,但今天是第一天工作,他必須打起精神。
    會議廳裏,林峰早已坐在主席台上,神情嚴肅。等到所有人都到齊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現在,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吧。按照宿舍順序,各位請簡單做個自我介紹。”
    鍾樺心裏暗自嘀咕,之前翻看入職手冊時,保密條款寫得清清楚楚——不要透露太多個人信息。他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那還介紹個啥啊?直接叫我z先生不就完事了。”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小夥子,他聲音洪亮,帶著一絲憨厚:“我叫丁力,河南人,以前是山裏挖礦的,大家多多關照。”
    接著,一個戴著眼鏡、氣質斯文的男子站了起來,語氣平靜:“陸航,蘇州人,之前在圖書館工作。”鍾樺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想,這人果然有股書生氣,不愧是圖書館出來的。
    輪到鍾樺時,他站起身,簡單地說道:“我叫鍾樺,帝都人。”說完便坐下了,心裏想著,反正也不能多說,敷衍一下得了。
    鍾樺之後,一個身材魁梧的胖子站了起來,動作有些笨拙,差點把桌子撞翻。他憨厚地笑了笑:“我叫徐帆,大家叫我小徐就好。”
    最後,輪到唯一的女生做自我介紹。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充滿活力,聲音清脆:“大家好,我叫張曉曉,是個學生。”鍾樺瞥了她一眼,心裏暗自評價,果然是名副其實啊。
    等所有人都介紹完畢後,林峰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我們就正式開始吧。”說完,他打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不長,但卻為鍾樺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視頻中介紹,世界上確實存在超凡能力者,能力等級從最高的s級到最低的e級不等。s級強者甚至可以一人敵國,而e級的能力者可能連個小偷都打不過。超凡能力的種類五花八門,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視頻中的特效炫酷,飛天遁地、開山裂石的場景讓鍾樺看得心潮澎湃。他甚至有一瞬間幻想,自己是否也能變得如此強大。
    然而,現實總是骨感的。鍾樺清楚,自己離那種境界還差得遠。他活了三十多年,要不是被招募,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強大的存在。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這些s級強者如此強大,為什麽鍾樺從未聽說過他們呢?他隱隱覺得,這裏麵的水太深了,深不可測。與其糾結這些,不如關心一下中午吃什麽更實際。
    部隊小院的食堂不算大,最多能容納百八十號人,但夥食卻讓鍾樺大吃一驚。雞鴨魚肉、各色蔬菜水果,主食也是多種多樣,而且都是自助形式。
    鍾樺選了些自己喜歡的食物後,坐到林峰身邊,忍不住感歎:“林哥,你們這夥食不錯啊。”
    林峰一邊扒著飯,一邊含糊地回答:“大家都是為國獻身,夥食好不是應該的嘛。”
    鍾樺有些不信:“這麽危險嗎?”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林峰的話讓他感覺好像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樣。
    林峰放下筷子,神情嚴肅:“哪有那麽多的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反正你現在也是自己人,遲早要知道。舉個例子吧,像我這樣去招募新人的,一年陣亡率是5,最慘的是小隊全滅。還有派去緝拿超凡罪犯的,每年傷亡率更高。”
    鍾樺有些詫異:“不可能吧?比例這麽高?”
    林峰苦笑:“我騙你幹嘛?你不知道當初我和你接觸的時候多緊張,生怕你一個不高興把我滅了。”
    你也不知道當初我和你接觸的時候多麽緊張,生怕你一個不高興把我滅了啊。)
    鍾樺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林峰繼續說道:“其實,剛拿到你的資料時,我們小組還挺慶幸的。至少從資料上看,你是個老實人,有文化,能交流,是個好好先生。隻要不把你逼急了,你就不會跟我們拚個魚死網破。怕就怕遇到那種灰色或者黑色地帶的人物。”
    “灰色或者黑色?”鍾樺好奇地問。
    “就是仗著超凡能力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或者用超凡能力打人搶劫的。那種人根本沒法談,你一露麵他們就要跑。”林峰解釋道。
    鍾樺繼續追問:“這些人國家也招募?”
    林峰無奈地歎了口氣:“相對於我國的人口和土地來說,超凡能力者實在太少了,能多一個為國家做貢獻也是好的。所以,我們對這些人都會給他們一個機會。”
    “那些殺人放火的呢,國家也收?”鍾樺有些不敢相信。
    林峰理直氣壯地說道:“收啊,當然也收。一張草紙也是有作用的,大不了收到研究所研究去唄。”
    鍾樺沒再繼續追問,心裏暗自猜測,所謂的“研究”無非是切絲、切片、切段,烹炸煮燉之類的。他連忙轉移話題:“林哥,你是什麽級別的超凡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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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笑了笑:“我其實不是超凡者,以前一直在一線工作,後來就調過來幹這個了。”
    “既然這行這麽危險,那你為什麽幹這個啊?”鍾樺不解地問。
    林峰歎了口氣:“主要是工資高啊,幹一年頂十年。死了的話,撫恤也高。而且,總要有人做,不是嗎?”
    “林哥,你很缺錢嗎?”鍾樺試探性地問。
    “你不缺錢嗎?”林峰的反問讓鍾樺沉默了。
    下午的課程安排在辦公樓裏,每個人輪流進行能力測試。
    鍾樺看著1號學員丁力進去半個多小時,出來時衣服都濕透了,滿身大汗,不知經曆了什麽。接著是2號學員陸航,同樣是半個小時,出來時發型都沒亂,顯得輕鬆自如。
    輪到鍾樺時,他忐忑不安地走進測試室。房間裏隻有一個穿著白袍的中年男子,說是給鍾樺做能力測試,但在鍾樺看來,這更像是智力測試。找不同、迷宮找出路、記憶力考核等等,甚至還有要求他用意念移動物體或把小球定在空中。
    鍾樺嚐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心裏有些沮喪,感覺自己像個二傻子。他無奈地表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愛咋咋地吧。
    測試結束後,白大褂詳細詢問了鍾樺之前車禍的事情,問他有沒有什麽特殊感覺或後遺症。鍾樺想了想,表示要不是林峰突然來招募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經使用過超凡能力。
    鍾樺走出測試室,心裏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即將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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