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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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光陰轉瞬即逝。
在亞特蘭蒂斯的日子比鍾樺想象中要充實得多。每天早起修煉,跟著南娜學習知識,傍晚在懸浮花園約會。這種"修煉+戀愛"的雙重快樂,讓時間流逝得格外快。
不得不說,仙界的靈氣濃度確實給力。鍾樺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靈力的質變,按照他的估算,自己應該已經摸到b級的門檻了。這個進步速度讓他相當滿意。
不過b級到底是個什麽概念?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鍾樺特意請教了約瑟夫和黃彪這兩位"老司機"。
"級別劃分其實很模糊,"約瑟夫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解釋,"e級是分水嶺,決定你能不能運用靈氣。而a級則是另一個質變,到了這個層次才能真正感知靈氣流動。"
黃彪接過話茬:"至於中間的b、c、d級?說白了就是看輸出能力高低,主要是為了方便分配資源。"
鍾樺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a級強者太稀少,才搞出這麽多細分等級。既然這樣,他自信滿滿地給自己貼上了b級的標簽,興衝衝地申請了能力測試。
然而測試結果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這個b級水分也太大了!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能力是能讓物體時間暫停3秒——而且必須是在視線範圍內的物體。這個限製條件讓鍾樺欲哭無淚。
實戰測試更是慘不忍睹。和約瑟夫對練時,他還沒來得及發動能力,對方沙包大的拳頭就已經懟到他鼻尖了。
不甘心的鍾樺又找南娜試了試。這次倒是成功了,但僅僅定格了南娜2秒鍾。看著恢複行動後一臉茫然的銀發少女,鍾樺陷入了沉思:
2秒鍾能幹什麽?這個問題讓鍾樺想了很久。
作為一個沒有攻擊技能的偽b級,鍾樺深刻意識到——自己的輸出全靠裝備加持。
在地球時,一把普通手槍就能解決問題。在科技領先幾個維度的亞特蘭蒂斯,怎麽也得搞把黑科技武器才像話。他美滋滋地盤算著:最好是帶量子鎖定功能的脈衝槍,再不行也得是能自動追蹤的等離子炮......
不過這三個月的最大收獲,當屬那場脫胎換骨的基因改造。
鍾樺至今記得躺在生物艙裏的場景——銀藍色的營養液緩緩注入,納米機器人像星河般在周身流轉。他還沒來得及緊張,意識就陷入了溫柔的黑暗。
等再次醒來時,整個人仿佛被重置到最佳狀態。不僅多年的腰肌勞損不藥而愈,連大學時踢球留下的舊傷都消失無蹤。他對著鏡子做了幾個高難度拉伸,肌肉線條流暢得像是被ps過。
"這也太神奇了......"鍾樺捏著自己q彈的臉頰,看著鏡中明顯提升的顏值——皮膚透亮得能反光,下頜線比人生規劃還清晰。雖然改造前底子就不錯,但現在簡直像開了美顏濾鏡。果然,科技才是最好的醫美。
"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們都長這樣了吧?"南娜笑著戳了戳他的腹肌,"基因優化可是亞特蘭蒂斯公民的標配福利。"
鍾樺望著街上來往的居民,終於明白這裏為什麽人均超模。科技不僅改變了生活,還重新定義了"人類"的完美形態。
一天清晨,龜前輩鍾樺的修煉室。他慢悠悠地開口道:"鍾小友,老朽今日是來辭行的。"
鍾樺收起功法,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畢竟當初眾人中,唯有龜前輩是主動尋來仙界的,為的就是尋找那位傳說中的通天教主。
"前輩已經知道教主的下落了?"鍾樺好奇的問道。
龜前輩搖了搖頭:"尚未知曉。"
"那......可有什麽尋人的線索或方法?"
"方法嘛......"龜道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老朽打算一路向妖族同道打聽。緣分到了,自然能遇見教主。"
鍾樺差點被口水嗆到,這不就是純靠碰運氣嗎? 他在心裏默默給龜前輩貼上了"佛係尋人"的標簽。卻不知這看似隨性的計劃,實則是上古時期最靠譜的尋人方式。在那個萬族林立、消息靈通的年代,但凡有點道行的妖族,誰不知道通天教主的威名?
"前輩且慢。"鍾樺誠懇建議,"不如我們把南娜、約瑟夫和黃彪都請來,一起商議個更周全的方案?人多力量大嘛。"
龜前輩沉思片刻,終於,他緩緩點頭:"善。小友此言,倒也有理。"
鍾樺的房間裏,幾人圍坐在全息投影桌前,為龜前輩的尋人計劃出謀劃策。
作為現代人,鍾樺下意識就想用科技手段解決問題。而在這方麵,黃彪和約瑟夫確實經驗豐富,雖然路子截然不同。
"找人嘛,無非就是摸清他的社會關係。"黃彪摸著下巴,眼中閃著精明的光,"親朋好友、常去場所、特殊愛好......當年我幫人"催債"時,連躲到地下三層的賭鬼都能揪出來。"他顯然對這套底層尋人法頗為自得。
約瑟夫優雅地晃著紅酒杯,嗤笑一聲:"太原始了。"他調出一份虛擬檔案,"真正的高手,會從資金流入手。查資產分布、異常轉賬......"他眼中閃過追憶的神色,"去年我們追蹤一個華爾街巨鱷,就是通過他在開曼群島的離岸賬戶,順藤摸瓜找到了他藏在瑞士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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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娜好奇地探過頭來:"我們亞特蘭蒂斯更簡單呀,每個人的生物芯片都有定位功能,隻要權限夠,搜索一下就能……"
"停!"鍾樺哭笑不得地打斷,"各位,咱們要找的是通天教主!上古聖人!你覺得他會有銀行賬戶還是戴智能手環?"
房間裏一時陷入沉默。
"所以......"南娜突然眼睛一亮,"我們得先建立基礎數據庫!"
她手腕一翻,召喚出亞特蘭蒂斯的光腦裝置。隨著指尖舞動,無數全息資料如星河般在房間中流轉——上古傳說、妖族典籍、甚至還有幾段模糊的影像記錄。
鍾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懸浮在空中的信息洪流,恍惚間仿佛看到了科技與神話的完美眾人湊在全息投影前,亞特蘭蒂斯語的資料流轉間,一段段觸目驚心的記錄浮現出來。
鍾樺逐字念道:"上古聖人,截教教主,危險等級:滅世......"他的聲音越來越小,"454年前斬赤精子於北部冰原,388年前誅太乙真人於南方大陸......115年前滅廣成子於黑暗山脈......"
這特麽是聖人還是職業殺手? 鍾樺眼角抽搐,光是他看到的記錄裏,闡教高手就被屠了個七七八八。
龜道友卻激動得龜殼都在發顫:"不愧是教主!風采更勝往昔!老朽這就出發。"
"前輩且慢!"眾人連忙攔住就要奪門而出的老龜。
在場隻有鍾樺和龜前輩對上古秘辛有所了解。黃彪是因為沒文化,而約瑟夫不是華國人,沒有這個文化背景。
"前輩,"鍾樺壓低聲音,"教主這是在......報仇?"
龜道友長歎一聲:"當年萬仙陣一戰,我截教數萬門人......若非老朽恰在閉關突破......"渾濁的眼中泛起水光。
約瑟夫突然打了個響指:"既然教主在報仇,那我們隻要預測下一個目標就行了。"
"玉鼎真人。"鍾樺脫口而出,"按《封神演義》記載,誅仙四劍被十二金仙瓜分,如今隻剩他手裏那把......"
黃彪很是無語:"你就靠本小說瞎猜?"
"這叫考據!"鍾樺梗著脖子,"《史記》裏還寫黃帝乘龍升天呢,你咋不說是瞎編?"
"停!"約瑟夫抬手打斷了兩人的爭執,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就算鍾樺的推測是對的,你們誰知道玉鼎真人在哪?"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鍾樺朝南娜使了個眼色,少女會意地調出光腦,纖細的手指在虛空中快速劃動。然而搜索結果令人失望:
玉鼎真人,闡教十二金仙之一,天仙境修士,其他資料不詳。
·"就這?"黃彪歎了口氣,"連張照片都沒有?"
南娜無奈地攤手:"仙界又不是社交網絡,誰會給自己搞個定位打卡......"
鍾樺揉了揉太陽穴。也是,要是隨便就能被找到,玉鼎真人早被通天教主剁成肉餡了。
"等等,"南娜突然放大通天教主的資料,"你們發現沒有?教主每次出手間隔都是6070年。"她調出時間軸,"就像......在遵守某種規律。"
南娜又提示道:“其實,還有個線索,通天教主是碧遊宮之主,而碧遊宮,據記載在北部冰原之上。”
"地圖!快調地圖!"幾人異口同聲。
南娜指尖輕點,全息投影瞬間展開成三維地圖。鍾樺第一次看清仙界全貌——
亞特蘭蒂斯如同璀璨的鑽石鑲嵌在北方,東南與西南各有一塊巨陸,而正東方那片被永恒冰雪覆蓋的山脈,正是傳說中的北部冰原。冰川在投影中泛著幽藍的光,仿佛在訴說某個被凍結的秘密。
"去碧遊宮碰碰運氣?"鍾樺提議,"總比在這兒瞎猜強。"
眾人麵麵相覷。確實,與其糾結下一個受害者是誰,不如直接去凶手老家蹲點。
眾人達成一致:“那我們收拾收拾,擇日就出發。”
南娜扶額歎氣,銀發間的星光發飾隨著動作輕輕搖晃:"你們能不能別這麽莽撞?"她手指輕點,調出全息氣象圖,"光是天空之城外的極寒天氣就能把你們凍成冰雕。更別說這一路上還可能遇到靈氣風暴、空間裂隙......"
眾人這才冷靜下來,齊刷刷看向鍾樺,眼神裏寫滿"快求你女朋友"。
鍾樺幹咳一聲,湊到南娜身邊:"美麗又睿智的南娜小姐......"他故意拖長音調,手指悄悄勾住她的袖口,"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南娜的嘴角翹起狡黠的弧度:"我當然知道怎麽去北部冰原,但條件是要帶我一起!"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我還沒正經冒險過呢!"
騙鬼呢! 鍾樺差點脫口而出。這位大小姐明明都去過地球了。但他硬生生把吐槽咽了回去,轉而露出寵溺的笑容:"好,帶你一起。"
反正......情侶旅行什麽的,聽起來還挺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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