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64章：時空閉環
    藥廬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三百年後？"王禹盯著另一個自己那隻詭異的右手，喉嚨發緊，"你...你怎麽會..."
    黑袍王禹抬起灰霧漩渦組成的右手，輕輕一劃——
    藥廬的牆壁如紙片般被撕開，露出外麵詭異的景象：玄霄宗的建築正在不斷"重置"，時而完好如初，時而崩塌腐朽，仿佛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
    "看到那些閃爍的節點了嗎？"黑袍指向遠處幾個固定的光點，"每個光點代表一次時空回溯，我們已經重複這個循環...七百六十四次。"
    林夜胸口的護心鏡突然發燙，初代虛影厲聲道："他在說謊！時空回溯不可能保留記憶！"
    "正常情況下確實不行。"黑袍王禹的漆黑右眼泛起漣漪，"除非有人把"淵髓"吞進肚子裏。"
    他猛地扯開衣襟——胸口赫然嵌著半扇微型青銅門，門內不斷滲出黑色黏液！
    蘇憐雪左眼的時鍾圖案瘋狂旋轉："不對...你不僅是未來的王禹...你還是..."
    "門奴。"黑袍咧嘴一笑，露出和王禹一模一樣的虎牙，"灰潮篩選出的守門人。"
    林夜突然擲出菜刀，刀刃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直接貫穿黑袍的咽喉！
    沒有鮮血。
    被刺穿的傷口裏湧出無數細小的灰蟲，它們迅速重組了破損的組織。黑袍歎息著拔出菜刀："沒用的，林師兄。在七百六十四次循環裏，你試過三百二十一種方法殺我..."
    他忽然閃現到王禹麵前，灰霧右手按在現世自己的天靈蓋上："但這次我找到了新玩法。"
    王禹發出慘叫，右手紗布炸裂——那個吞噬灰霧的漩渦不受控製地擴張，竟與黑袍胸口的青銅門產生共鳴！
    "住手！"蘇憐雪左眼射出一道銀光，卻在觸及黑袍前被突然出現的青銅門虛影擋住。
    林夜趁機撲上前，金牙鑰匙狠狠刺向黑袍右眼！
    "叮——"
    金屬碰撞聲中，鑰匙停在眼球前三寸，被另一把相同的鑰匙擋住。黑袍左手不知何時也握著一把金牙鑰匙，齒紋與林夜的完全一致。
    "驚喜嗎？"黑袍輕笑，"李師叔的金牙...本來就有三顆啊。"
    兩把鑰匙相觸的刹那，整個藥廬如鏡子般破碎。眾人墜入時空亂流，無數記憶碎片從身邊掠過——
    有初代鏡守們跪拜青銅門的畫麵；
    有灰潮吞噬世界的末日景象；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看到了自己...正在重複同樣的對話、同樣的動作，就像提線木偶般演著既定劇本！
    "現在明白了嗎？"黑袍的聲音在亂流中回蕩，"我們都被困在時之砂製造的閉環裏。"
    林夜突然抓住一片閃過的記憶碎片——那是初代天樞子偷偷將某物埋入地下的畫麵。
    "係統！兌換..."
    【叮！檢測到時空紊亂】
    【終極方案啟動：宿主是否確認支付全部鏡塵解鎖"因果律碰瓷ax"？】
    "確認！"
    所有鏡塵瞬間清零。林夜感到右眼的銀白環開始坍縮，在瞳孔深處形成一個微型黑洞。與此同時，黑袍王禹突然發出慘叫——他胸口的青銅門正在扭曲變形！
    "你做了什麽？！"
    "很簡單。"林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把"心鏡種"改造成了...鏡麵黑洞。"
    他猛地扣住黑袍手腕，將對方拉近："既然循環無法打破，那就讓整個閉環...被吞噬！"
    右眼的黑洞驟然擴張，將兩人同時吞沒。最後一刻，林夜看到蘇憐雪拚命伸來的手，和她左眼裏倒映的第三種未來——
    那是一片虛無的黑暗中，漂浮著一麵破損的青銅門。門前站著三個人影：他自己胸口嵌著護心鏡，蘇憐雪左眼化作時鍾，而王禹...右手捧著個嬰兒大小的銀色光團。
    緊接著，黑暗吞噬了一切感知。
    當林夜重新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青銅甬道裏。
    兩側牆壁刻滿熟悉的黑藍符文，盡頭是那扇巨大的青銅門。但這次，門縫下沒有滲出任何霧氣。
    "這是...真正的現在？"
    "不。"
    蘇憐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林夜回頭，看到她左眼的時鍾正在倒轉："是循環開始前的"縫隙"。"
    王禹從陰影裏走出，右手漩渦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門形印記："黑袍...或者說未來的我，其實是想告訴我們..."
    他舉起印記對準青銅門："鑰匙從來不在過去或未來。"
    "而在我們體內。"
    三人同時觸碰青銅門。林夜的護心鏡、蘇憐雪的時鍾眼、王禹的門印各自射出一道光芒，在門縫處交匯成一把完整的鑰匙形狀。
    門開了。
    裏麵沒有恐怖的灰潮本源，也沒有初代鏡守的屍體，隻有一麵漂浮的銀色鏡子，鏡中映出三人最原始的形態——
    林夜是塊染血的護心鏡碎片；
    蘇憐雪是根斷裂的時針；
    王禹則是半片生鏽的門軸。
    "原來如此..."林夜苦笑，"我們才是天外鏡掉落的零件。"
    鏡麵突然浮現文字：
    【修複完成】
    【開始重組】
    刺目的銀光中，三人感覺自己在解體、重組...最終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青銅門深處。
    最後一刻，林夜聽到係統最後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宿主完成終極任務】
    【獎勵：真正的自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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