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69章：觀察者模式
    玄霄宗的晨鍾剛響過三聲，林夜就被銅鏡碎片震醒了。
    那塊淵髓殘片正在他枕邊跳動，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是修真界的文字，而是地球上標準的量子代碼。
    【檢測到外部指令請求】
    【是否接入主鏡網絡？】
    係統的提示框懸在眼前，選項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接入後可能觸發位麵自檢程序】
    林夜用指節敲了敲殘片："你還有多少功能沒告訴我？"
    殘片藍光閃爍，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橫貫天際的青銅主鏡內部結構圖。數以萬計的微型鏡麵組成蜂巢狀陣列，每個六邊形鏡格中都映照著不同世界的片段。而其中一個鏡格，正顯示著玄霄宗的實時畫麵。
    "所以我們隻是..."林夜喉結滾動，"某個觀察實驗的一部分？"
    殘片突然變燙，在他掌心烙出個二維碼狀的疤痕。與此同時，蘇憐雪的聲音在院外響起："林夜！掌門要見你！"
    玄霄殿內氣氛凝重。
    白須掌門手持一麵破碎的銅鏡，鏡中映出的不是殿內景象，而是星空般的無數光點。每個光點都隱約可見山川城池的輪廓——那是其他被觀測的位麵。
    "天機顯化，大劫將至。"掌門將銅鏡遞給林夜，"昨夜推演，隻有你能執掌這"萬象鏡"。"
    林夜接過銅鏡的瞬間，右眼的藍光不受控製地流竄到鏡麵上。碎片中的淵髓殘識突然尖叫：【發現異常觀察者！啟動清除——】
    "安靜。"他屈指彈在鏡麵，一段地球上的終止代碼順著指尖注入。
    銅鏡立刻溫順下來，鏡麵浮現出與主鏡相同的蜂巢結構圖。掌門和長老們倒吸涼氣——他們看到的隻是普通銅鏡突然發光，卻不知林夜眼中呈現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次級鏡權限獲取】
    【可操作選項：】
    【1. 屏蔽當前位麵坐標】
    【2. 申請實驗終止】
    【3. 反向觀測危險）】
    蘇憐雪突然按住林夜手腕。她左眼的齒輪紋路微微發亮，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選三。"
    "你看到了什麽？"
    "未來三十秒。"她指尖冰涼，"如果你不選三，掌門會..."
    話音未落，老掌門突然眼冒紅光，袖中滑出一把刻滿符文的匕首，直刺林夜咽喉！
    "果然被寄生了。"林夜側身閃避，銅鏡對準掌門麵部，"係統！局部格式化！"
    鏡麵射出的不是尋常光束，而是一串具象化的量子代碼。老掌門發出不似人聲的電子音尖叫，七竅中鑽出黑藍色數據流，在空中凝結成猙獰的鬼麵。
    【檢測到清潔程序殘留】
    【建議：注入邏輯病毒】
    王禹踹開殿門衝進來時，正看到林夜咬破手指，在銅鏡背麵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符號。
    "你幹嘛？"
    "寫病毒。"
    血符完成的刹那，鬼麵數據流突然僵住，隨後像卡住的視頻般開始鬼畜循環。趁此機會，蘇憐雪左眼齒輪飛速旋轉，將鬼麵封鎖在時空閉環裏；王禹則右手按地，召喚出青銅門虛影把數據流吞了進去。
    殿內死寂。
    長老們看著昏迷的掌門，又看看三個年輕人，最後集體後退三步。
    "你們..."戒律長老胡子發抖，"到底是人是魔？"
    林夜舉起銅鏡，鏡中適時映出三人正常的倒影："如您所見，純正人類。"
    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鏡麵反射的"真實"——
    林夜右眼流動的數據流、蘇憐雪左眼的齒輪瞳孔、王禹右手背裏若隱若現的門形芯片。
    深夜，後山禁地。
    三人圍坐在古井邊。井水不再映照倒影，而是顯示著主鏡係統的操作界麵。
    "所以我們現在是..."王禹戳著井水裏的代碼，"位麵管理員？"
    "觀察者。"林夜調整著銅鏡參數，"主鏡係統把我們識別成了維護程序。"
    蘇憐雪突然將手伸進井水，攪亂代碼："看這個。"
    水幕重組，顯示出橫貫天際的主鏡背後——那裏懸浮著一個巨大的白色空間站，舷窗後隱約有人影走動。
    "實驗室還在。"她左眼倒映著空間站輪廓，"他們在等清理結果。"
    林夜突然笑了："那就給他們個驚喜。"
    他從懷中掏出三張黃紙，畫上不同的符文：
    第一張是地球的ifi符號；
    第二張寫著"404 not found"；
    第三張則是個咧嘴笑的簡筆畫。
    "係統，發送反饋報告。"
    【請輸入報告內容】
    林夜將三張黃紙投入井中："告訴他們..."
    "實驗體造反了。"
    井水沸騰，代碼瘋狂滾動。突然，整個夜空亮如白晝——天際的主鏡開始緩緩轉向！
    【警告！觸發反向觀測】
    【實驗室正在注視你們】
    王禹右手背的門形芯片突然發熱："我好像...連接到什麽了..."
    他的瞳孔變成數據流的藍色，機械地念道："檢測到tx742位麵異常，準備投放清潔者2.0..."
    "晚了。"林夜打了個響指。
    銅鏡、井水、以及三人身上的印記同時發光，在夜空中投影出巨幅二維碼。主鏡掃描的光束剛接觸二維碼，整個係統突然卡頓，鏡麵浮現出經典的藍屏錯誤：
    【bsod critica_process_died】
    蘇憐雪左眼齒輪停轉："你幹了什麽？"
    "給他們電腦種了蠕蟲病毒。"林夜咧嘴一笑，"現在，該我們觀測他們了。"
    天際的主鏡開始不受控製地翻轉，鏡麵逐漸映照出那個白色實驗室內部的慌亂景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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