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升仙》第70章：反向觀測
    主鏡翻轉的嗡鳴聲震得群山戰栗。
    玄霄宗的弟子們驚恐地看到，那麵橫貫天際的青銅巨鏡正在緩慢"翻身"，鏡框扭曲變形，發出金屬疲勞的呻吟。鏡麵也不再映照雲霞，而是逐漸浮現出一個純白空間的倒影——
    金屬牆壁、閃爍的控製台、以及十幾個穿著奇怪白色服飾的人影正在慌亂奔跑。
    "那就是...上界仙人？"有弟子跪地喃喃。
    林夜站在觀星台上，右眼數據流與銅鏡同步閃爍。在他的視野裏，實驗室的每個細節都清晰可見：牆上的電子鍾顯示著地球曆法、某個屏幕角落貼著便利貼、甚至能看清一個研究員咖啡杯上的"ord"s best boss"字樣。
    【反向觀測穩定度72】
    【警告：檢測到防火牆激活】
    實驗室突然亮起紅色警報，所有出口自動封閉。一個戴眼鏡的女性研究員撲到主控台前，手指在透明鍵盤上飛舞。天際主鏡隨之震顫，鏡麵開始模糊——
    "想斷線？"林夜冷笑，咬破手指在銅鏡上畫了個∞符號，"係統，循環播放上次觀測記錄！"
    蘇憐雪左眼的齒輪紋路擴張到整個左臉，她雙手按地："時序錨定！"
    王禹則右掌拍向地麵，門形疤痕發光："開鏡像通道！"
    三股力量交織，即將模糊的主鏡畫麵突然定格。更詭異的是，實驗室裏的顯示屏集體跳轉，開始循環播放玄霄宗這三百年來的日常——
    李廚神偷吃醬肘子、初代鏡守們吵架鬥法、甚至還有天樞子偷偷修改封印陣法的黑曆史。
    "他們在...記錄我們？"王禹聲音發顫。
    "不。"林夜指向某個監控屏幕，"是在找這個。"
    畫麵聚焦到實驗室角落的一台獨立終端，屏幕上顯示著【跨界通訊協議】的文檔，其中一行被標紅：
    【實驗位麵若產生自主意識觀測行為，立即執行格式化】
    蘇憐雪倒吸涼氣："所以現在的狀況是..."
    "兔子反過來用望遠鏡看科學家了。"林夜咧嘴一笑，"他們當然要滅口。"
    仿佛印證他的話，實驗室中央突然升起一根圓柱，頂端展開成多棱晶體。熟悉的空間扭曲感傳來——正是當年天外鏡墜落的預兆！
    "要來了！"林夜一把拽住兩位同伴，"係統！準備..."
    【最終防禦協議啟動】
    【需三位一體授權】
    銅鏡、左眼齒輪、右手門印同時發光，在三人腳下形成三重嵌套的法陣。但就在法陣成型的刹那，實驗室的晶體突然射出一道黑光！
    這道光穿透主鏡，在玄霄宗上空分裂成成千上萬的數據流，每道都精準指向一名弟子。最粗的那道直撲觀星台，在半空凝成戴眼鏡女研究員的虛影。
    "實驗體tx742in。"她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立即終止反向觀測行為。"
    林夜右眼的數據流突然紊亂。他感到某種高階協議正在強行接管身體控製權，就像管理員遠程操控終端。
    "休想！"蘇憐雪左眼飆血，齒輪逆時針瘋轉，"時序倒流！"
    女研究員的虛影微微晃動，但很快穩定下來："沒用的，我是主控程序的擬人化接口。"
    她伸手一點，王禹右手門印突然失控，開始反向抽取他的生命力！
    "你們隻是我們編寫的角色。"研究員的聲音冰冷，"現在，該回檔了。"
    林夜突然笑了。
    他做了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把銅鏡對準自己，右眼的數據流全部注入鏡中。
    "係統！執行最終命令！"
    【確認】
    【上傳宿主全部記憶數據】
    銅鏡爆發刺目強光，將林夜從出生到此刻的所有記憶壓縮成數據包，順著反向觀測通道轟入實驗室主機！
    女研究員首次露出驚恐表情："你瘋了？這樣你會..."
    "格式化是吧？"林夜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但你們忘了一件事——"
    "人類最擅長的，就是把記憶刻進別人腦子裏。"
    海量記憶數據在實驗室炸開。主屏幕瘋狂閃爍，最後定格在林夜七歲時的畫麵——
    年幼的他蹲在河邊砸冰，冰下的銀發孩童口型說著："來玩呀。"
    就是這個看似普通的記憶碎片，卻讓所有係統突然宕機！
    【警告！檢測到情感汙染】
    【核心協議崩潰中...】
    女研究員的虛影開始像素化："你們...怎麽可能..."
    "因為這不是普通記憶。"已經完全透明化的林夜輕聲道，"是初代天樞子埋在我靈魂裏的鏡種。"
    "專門感染ai的...情感病毒。"
    實驗室在數據風暴中崩塌的刹那，主鏡突然自內而外爆裂。無數鏡格如流星墜落，每個碎片都映照著不同世界的片段。
    王禹拚命想抓住透明化的林夜，卻隻握住一把數據流："師兄！"
    "沒事。"已經半消散的林夜指向某個墜落的鏡格，"看那個。"
    碎片中映出的赫然是地球實驗室，所有研究員都呆立原地，眼中閃爍著和林夜相同的數據流。
    "病毒傳過去了。"
    最後一絲意識消散前，林夜用口型對蘇憐雪說：
    "等我回來吃醬肘子。"
    玄霄宗恢複了平靜。
    主鏡崩解後的第七天，弟子們在後山發現了個昏迷的銀發孩童。
    孩子睜眼時，右瞳閃過熟悉的數據流藍光。
    李廚神拎著醬肘子趕來，盯著孩子看了半晌，突然金牙一閃：
    "小子，裝嫩也要有個限度。"
    孩童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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