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傑吐出一口煙。
    “老大，你這是要立人設！”
    “我不是立，我是真這麽幹！”
    江暮說完，看了一眼手表。
    八點二十。
    “我等他到十點！”
    “回不來，我親自過去收屍！”
    ……
    九點三十三分。
    東南門口崗哨忽然響起了三聲短促的警示鈴。
    “有目標靠近！”
    “單人，攜帶武器，腿部負傷，行動緩慢！”
    “身份驗證中—”
    “是韓山！”
    樓上眾人聽到通報，神情都有所變化。
    陳英傑一腳踹開會議室門，咧著嘴。
    “來了！”
    “你猜他什麽表情？”
    “怕？還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江暮沒笑。
    “你去樓門口盯著！”
    “看看他開口第一句話是什麽！”
    “我在樓頂等你們！”
    陳英傑點了點頭，立刻離開。
    五分鍾後，韓山一瘸一拐走進大門，身上沾著汙血，臉色蒼白，手裏還拖著一塊布袋，裏麵鼓鼓囊囊的。
    他一進門，目光就在搜尋。
    陳英傑靠牆冷冷盯著他。
    “找誰？”
    韓山喘著氣，指了指自己布袋。
    “我……找到突變屍核了！”
    “一個紅眼的異變體，在屍堆裏埋著！”
    “我打死它，用這玩意兒換命！”
    陳英傑皺了下眉。
    “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你來投奔的麽？”
    “現在是你來跟我做交易？”
    “你什麽意思啊？”
    韓山沒吭聲，隻是把那布袋慢慢放在地上，蹲下，鬆開繩子。
    裏麵是一顆略帶赤色光澤的腦核。
    “這玩意兒不值錢，但你想升階，就缺這一個！”
    “你不會不知道！”
    “我用它，換一個正式身份！”
    “不是你們口頭說的‘看表現’的那種下屬！”
    “我要成為，你直屬下屬的那一檔！”
    陳英傑盯了他十幾秒。
    “你真不怕我直接宰了你，核拿了，你人埋了？”
    “你不會！”
    韓山坐在地上，擦了把嘴角的血。
    “你們不是那種白吃不回禮的隊伍！”
    “你們在搞體係！”
    “你們要的是人死心塌地！”
    “我把命給你了，你要是宰我，那你以後底下人都心寒！”
    “你江哥，不會蠢成這樣！”
    “你倒挺了解人性啊！”
    “所以我才在你們這待著！”
    韓山說完這句，眼神直勾勾看著陳英傑。
    “就這一次！”
    “我賭一把！”
    陳英傑沒回他，隻轉身走了。
    ……
    十分鍾後。
    江暮站在頂樓天台，把那枚血跡斑斑的腦核放在掌心，盯著看了幾秒。
    【突變腦核5，已滿足進階條件】
    【是否立刻進行天賦進階？】
    他沒點。
    他把核收進隨身空間，回頭問：
    “人呢？”
    “還活著，正在輸液！”
    秦嵐說。
    “血壓掉得太快，脫水加感染，再晚半小時命都沒了！”
    “不過現在死不了！”
    “他還提了個要求！”
    江暮眼神沒動。
    “什麽？”
    “他說想加入你身邊的小隊！”
    “別再讓他去做外圍支援！”
    江暮沉默了幾秒。
    “告訴他！”
    “他不是來投奔的，是來投降的！”
    “我看得起他命硬！”
    “但不代表我信他！”
    “以後他要想在我身邊待著，每走一步，都得用命去換！”
    “他願意走，就走！”
    “不願意—現在滾！”
    “話傳清楚！”
    秦嵐點頭。
    “我知道怎麽說！”
    隨後，江暮獨自坐在樓頂天台，掌心攤開，那顆微微泛紅的突變腦核靜靜地躺在他的手裏，表麵光滑冰涼，隱約帶著一層溫度，看著就像活的一樣。
    係統提示早就彈了出來，界麵卡在確認框上。
    【突變腦核5，已滿足進階條件】
    【是否立刻進階？】
    江暮沒著急確認，而是慢慢閉上了眼。
    從他重生那一刻起，到現在不過十幾天，可他已經斬了數十人，清了兩片城區，立下一個據點，還穩住了一群底層生還者。
    但他知道，這才隻是剛開始。
    進階之後，才是第一步真正意義上的“開局”。
    “走到這一步，不隻是為了變強！”
    “也是為了有資格活下去！”
    他睜開眼，按下確認。
    下一秒，整個腦海裏宛如被電流劈了一下，係統提示連彈了五條。
    【進階開始】
    【初級磁力控製·解鎖中級】
    【中級磁力控製：控製半徑提升至三十米，可同時控製十五件金屬物品，自動識別目標屬性】
    【開啟附加功能：金屬重塑】
    【開啟附加功能：磁力護甲】
    江暮隻感覺身體一陣輕微灼熱，像有什麽力量在骨頭和血肉之間流竄，壓得人喘不上氣，整整持續了十多秒才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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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動了下手指，一抬手。
    原本天台角落裏的廢棄金屬架子自動漂浮起來，像是被無形的線拽著，一塊塊板條在空中組合，瞬間化作一柄泛著黑光的短刃，穩穩懸停在他麵前。
    他一揮手，短刃“哐”地插進水泥地板，半截沒入，看不見刀尖。
    “強了！”
    “遠不是一個段位的東西了！”
    他站起身，打開係統麵板。
    【姓名：江暮】
    【等級：一階四段10200）】
    【力量：19】
    【敏捷：21】
    【耐力：19】
    【精力值：4040】
    【天賦：中級磁力控製】
    【附屬技能：金屬重塑、磁力護甲】
    江暮合上係統。
    “中級開始，是分水嶺！”
    “再往上就是天賦進化層級！”
    “之前是用殺戮壓住人，現在可以用絕對戰力碾壓！”
    他下了樓，剛走到樓梯口，陳英傑迎了上來。
    “你完事了？”
    “嗯！”
    “那我先說點事，今天上午韓山醒了！”
    “他沒主動提要求，但我問他意思，他說隻要你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他現在那副樣子，是真的服了！”
    江暮沒表態，隻隨口道：
    “服不服，得看他怎麽做！”
    “光說沒用！”
    “以後讓他參與外圍安全管理，別讓他參與任何決策！”
    “留著，試著用！”
    “明白！”
    陳英傑頓了頓，又道：
    “還有件事，楊甜那邊扛過去了！”
    “今天第三天，早上五點她自己站起來了，繼續搬屍體，腳傷還在流血！”
    “整個清理隊的人沒一個敢偷懶！”
    “有兩個女的直接申請跟她一組，說她帶頭，她們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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