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靈芽樹下,真相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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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灑下,靈芽樹的根係泛著青金色的脈絡,如流動的熒光,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林宇膝蓋陷在盤虯的樹根裏,那些纏繞著前世亡魂的根須,每一根都像是有生命般,隨著老者的腳步,發出細碎而又陰森的嗚咽聲,仿佛亡魂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怨。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老者袖口垂落的青銅殘片,那青銅的色澤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突然,一股濃烈的氣味撲鼻而來,南宋藥廬裏搗碎的曼陀羅氣味瞬間刺入鼻腔,那濃鬱的香氣中還夾雜著一絲苦澀,讓他不禁皺起眉頭——那是他篡改生死簿那夜,妻子發間殘留的香。
“這樹本該在武王伐紂時就開花。”老者用斷茬處的虎符刮擦樹幹,“唰唰”的刮擦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刮下的碎屑在空中緩緩飛舞,竟神奇地凝成甲骨文的“囚”字,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可惜牧野的血浸透了九州的龍脈。”他抬手接住飄落的靈芽花瓣,那瑩白的花瓣在他手中,瞬間染成閩越公主冠冕上的血色瑪瑙,紅得奪目。
曉萱在光繭裏蜷縮成團,光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照著她的臉龐。
她看見每片掠過保護罩的花瓣都映著不同時空:明朝畫師折斷的狼毫筆尖正滴著朱砂,那鮮豔的紅色一滴一滴落下,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民國歌女旗袍盤扣崩落時露出的鎖骨紋著星圖,那星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白玉殘片在她掌心發燙,那熱度滾燙得幾乎要灼傷她的手掌,燙得像是要熔穿三百年前某個雪夜的銅手爐,銅手爐裏炭火燃燒的“劈裏啪啦”聲仿佛在耳邊響起。
“你七世罪孽澆灌的靈樞,如今倒成了渡你的筏。”老者突然將紫竹杖插進年輪中心,“噗”的一聲,整個樹冠頓時浮現出流轉的二十八星宿,星宿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交織成一幅絢麗的畫卷。
林宇喉間湧上鐵鏽味,那股腥味濃重而刺鼻,那是閩越地牢裏父王咽氣前咬破他虎口的血腥氣在輪回裏發酵的味道,讓他的胃裏一陣翻騰。
原本寧靜的西北方的天幕驟然撕開裂隙,“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天空被撕裂。
五色沙暴裹挾著青銅編鍾的轟鳴滾滾而來,那聲音震耳欲聾,沙暴卷起的沙塵撲麵而來,打在臉上生疼。
靈芽樹的根係突然像蟒蛇一樣絞緊林宇腳踝,勒得他腳踝生疼。
他看見每道根須都浮現出沙漠首領磷火王冠的紋路,那紋路閃爍著幽綠色的光——那家夥竟然將殘魂附在沙粒之間。
“他們要的不是樹,”老者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灼痕,那傷疤的輪廓正是南宋瘟疫時焚屍爐的形狀,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是要你靈台深處那枚未染塵埃的魂種。”他話音未落,整片沙漠突然倒懸成明代青花瓷的釉麵,那光滑的釉麵在月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無數官窯匠人的怨靈正順著瓷胎裂紋攀爬,發出“嘶嘶”的聲音。
曉萱突然聽見靈芽在唱歌。
那旋律像是閩越巫祝的禱詞混著民國留聲機的雜音,縹緲而又神秘,她手心的白玉殘片開始與樹根產生共鳴,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保護罩漾起水波般的紋路,那紋路一圈一圈蕩漾開來,倒映出林宇前世今生所有瞳孔裏熄滅的星光,那些星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當第一粒裹著磷火的沙礫擊中年輪,“砰”的一聲,整棵靈芽樹突然收縮成胚胎狀的青色光團,光團散發著強烈的光芒。
老者踉蹌著吐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南宋的星象盤,那星象盤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林宇看見每滴血珠裏都囚禁著被他辜負的靈魂,那些靈魂在血珠裏掙紮、哭泣。
沙暴中傳來閩越銅鉞劈開骨頭的脆響,“哢嚓”一聲,混著民國電車急刹時金屬摩擦的銳鳴,“吱嘎”作響,讓人毛骨悚然。
“該醒了。”老者突然抓住林宇的手按在樹幹上,樹皮瞬間浮現出七道輪回刻痕,刻痕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明朝的鬆煙墨香與當代的消毒水氣味同時炸開,那濃烈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刺激著他的鼻腔。
林宇的脊椎竄過十二道不同時代的劇痛,那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顫抖。
他抬頭看見曉萱的保護罩正在虛化,那保護罩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
而她胸前的白玉殘片亮得像是要熔穿時空的帷幕,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沙暴中心睜開九隻重瞳,每隻瞳孔都倒映著林宇某世犯下的罪孽,那罪孽如黑色的旋渦般在瞳孔裏轉動。
靈芽樹的根係突然刺穿他的掌心,“噗”的一聲,鮮血飛濺而出,七世記憶化作血珠墜向倒懸的沙漠,血珠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紅色的弧線。
在漫天血珠即將觸地的瞬間,曉萱聽見自己肋骨間響起破繭的裂帛聲——那聲音和三百年前畫師撕毀貢紙時一模一樣,“嘶啦”一聲,清脆而又刺耳。
靈芽樹的根係突然痙攣般抽搐,青金色脈絡裏湧動的熒光將曉萱的影子拉成細長的弦,那熒光閃爍著,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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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蹌著撞破光繭的瞬間,泛著冷霧的碎片簌簌落在林宇肩頭,像極了南宋初雪夜落在藥廬簷角的冰淩,“簌簌”的聲音清脆悅耳。
"別鬆手!"曉萱的手指幾乎掐進林宇臂彎,她耳後新生的淡青色血管正浮現出星鬥紋路,那星鬥紋路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林宇感覺掌心傳來奇異的搏動,那搏動強烈而又有節奏,那是靈芽根係穿透他傷口時留下的共生印記在發燙,燙得他掌心發紅。
月光透過倒懸的沙漠折射成無數琉璃棱柱,將曉萱睫毛上的冰晶映得宛如閩越公主冠冕墜落的碎鑽,那些碎鑽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老者枯瘦的指節叩在紫竹杖的二十八星宿刻痕上,“篤篤”的聲音清脆響亮,杖尾插著的青銅殘片突然映出明代官窯的龍紋,那龍紋栩栩如生,仿佛要騰飛而出。
林宇瞳孔驟縮——那分明是他在永樂年間燒毀的貢品瓷胎上獨有的雙角蟠龍,那蟠龍的形象讓他心中一驚。
"用這個裹住靈芽。"老者從懷中掏出的竟是一截閩越巫祝祭祀用的青銅鉞柄,暗綠色銅鏽間滲出南宋瘟疫時的腐草氣味,那氣味腐朽而又難聞。
當鉞柄觸碰到靈芽光團的刹那,整片沙漠突然響起三百年前畫師研磨鬆煙墨的沙沙聲,“沙沙”的聲音輕柔而又細膩。
曉萱忽然踮起腳尖,她發間不知何時沾著的靈芽花瓣正幻化成民國歌女的鎏金發卡,那發卡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林宇頸側傳來刺痛,那裏浮現出明朝錦衣衛詔獄烙鐵留下的"罪"字疤痕,那疤痕滾燙而又疼痛。
他望著少女泛著水光的瞳孔,忽然想起某個輪回裏妻子咽氣前也是這樣攥著他的衣襟,那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藏得住氣息,藏不住因果。"老者突然撕開左臂的麻布,露出布滿明代星象圖的皮膚,那些星子竟是用瘟疫焚屍爐的骨灰混著民國油彩點染而成,“嘶啦”一聲,麻布被撕開。"去殷墟地宮取回商王武丁的占星盤,用你靈台那枚淨種重啟天地儀軌。"
沙暴中的青銅編鍾聲陡然淒厲,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九隻重瞳裏同時映出林宇七世輪回的罪證:閩越地牢鐵鏈上凝結的血痂化作南宋藥杵搗碎的曼陀羅花瓣,那花瓣在血痂中綻放,散發著濃鬱的香氣;明朝貢紙撕裂的脆響混著民國電車急刹時迸濺的火星,“哢嚓”“劈裏啪啦”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靈芽樹的根係在他腳踝纏得更緊,那些前世亡魂的嗚咽聲裏竟夾雜著曉萱此刻紊亂的喘息聲,那喘息聲急促而又微弱。
"地宮裏的東西..."林宇喉間湧上鐵鏽味,那是輪回七世都洗不脫的腥甜,"會吞噬所有觸碰者的魂魄。"他後頸突然浮現出商朝貞人占卜用的龜甲裂紋,那些裂紋正滲出暗紅色的光芒——三百年前畫師用朱砂修補《千裏江山圖》時,也曾被這種光灼傷過腕骨,那光芒滾燙而又刺眼。
老者突然將紫竹杖重重插入沙地,“咚”的一聲,杖頭懸掛的南宋銅鈴震出明代官窯開窯時的脆響,“叮叮”的聲音清脆悅耳。
漫天五色沙粒突然凝成甲骨文的"囚"字,每個筆畫都裹挾著不同時代的哀嚎,那哀嚎聲淒慘而又悲涼。
曉萱突然劇烈咳嗽,她掌心白玉殘片映出的民國星圖正被沙暴侵蝕出焦黑缺口,那缺口越來越大。
"他們要來了。"老者抬手接住一滴倒流的沙粒,那晶瑩的顆粒裏清晰映著磷火王冠逼近的軌跡,那軌跡如一條黑色的線。
靈芽光團突然劇烈收縮,將曉萱旗袍第二顆盤扣崩落時露出的鎖骨星紋映得纖毫畢現,那星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林宇感覺脊椎竄過十二道輪回的刺痛,最清晰的卻是曉萱此刻落在他腕間的眼淚,那眼淚冰涼而又苦澀。
那滴淚墜地的瞬間,竟在沙地上暈開成永樂年間他打翻的鬆煙墨跡,那墨跡如一朵黑色的花在沙地上綻放。
記憶如倒流的星軌般糾纏——閩越公主斬殺胞兄時飛濺的血珠,南宋瘟疫焚屍爐裏妻子的銀簪,明朝畫師折斷的狼毫筆......
靈芽突然迸發出比月光更冷冽的青芒,那些光芒在曉萱鎖骨星紋上交織成完整的二十八宿圖,那星圖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林宇看見每道星軌都串聯著不同時代的碎片:商王武丁占星用的龜甲裂紋,竟與民國歌女遺落的唱片紋路完美契合,那契合仿佛是命運的安排。
沙暴邊緣已經浮現出青銅鉞的虛影,九隻重瞳同時流下血淚,那血淚如紅色的瀑布般流淌。
老者突然將青銅鉞柄塞進林宇淌血的掌心,閩越巫祝的咒文混著明代官窯的窯變釉彩,在他虎口處燒灼出嶄新的星象烙印,那烙印滾燙而又疼痛。
曉萱突然踮腳貼上他耳畔,發間民國發卡叮當作響:"你聽,靈芽在唱閩越的《牽星謠》。"她呼出的白霧裏竟浮動著南宋藥廬的曼陀羅花粉,那些金粉飄落在林宇心口未愈的灼痕上,燙出三百年前畫師撕毀聖旨時的決絕,那決絕如一把利刃刺痛他的心。
當第一粒磷火沙礫洞穿老者的麻布衣襟,“噗”的一聲,靈芽的光芒突然在林宇瞳仁深處照見某個畫麵:商王占星盤背麵鐫刻的銘文,竟與曉萱鎖骨星紋完全吻合,那吻合讓他心中一震。
他手背的輪回刻痕開始發燙,那些灼痛沿著明朝畫師執筆的腕骨直抵靈魂深處的淨種,那疼痛如烈火般燃燒。
沙漠倒懸的裂痕已蔓延到曉萱腳下,她旗袍下擺正在虛化成永樂年間的宣紙碎屑,那碎屑如雪花般飄落。
林宇忽然握住那截青銅鉞柄,閩越地牢的銅鏽混著當代消毒水的氣味刺入鼻腔,那氣味刺鼻而又難聞。
靈芽的光順著共生印記湧向心口,在他左胸位置凝成商周青銅器上常見的饕餮紋——那凶獸的獨目裏,分明映著曉萱此刻瞳孔裏新生的星芒,那星芒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老者咳出的血珠在沙地上凝成甲骨文的"允"字,紫竹杖頭懸掛的銅鈴突然震出地宮編鍾的轟鳴,那轟鳴震耳欲聾。
林宇感覺掌心的靈芽突然輕顫,那頻率竟與三百年前他撕毀貢紙時的裂帛聲完全同步,那輕顫仿佛是一種神秘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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