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數據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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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刑部大牢陰冷刺骨。蘇晚被鐵鏈鎖住雙手,押上一輛特製的囚車。這輛車通體漆黑,窗欄上刻滿詭異符文,據說是專門用來押送"會妖法的犯人"。
"午時三刻,火刑場。"押送的軍官冷笑道,"貴妃娘娘若有三長兩短,你會死得更慘。"
蘇晚沉默不語,腕間的玉鐲隱隱發燙。008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預知功能激活,未來分支計算中..."
眼前景象突然分裂——左眼看到自己被綁上火刑架,九皇子李容瑾站在監刑台上冷笑;右眼卻看到蕭臨淵帶人劫囚,卻在混戰中胸口中箭,鮮血噴湧...
兩種未來,同樣慘烈。
囚車緩緩駛過朱雀大街,沿途百姓指指點點。有人咒罵"妖女",有人扔爛菜葉,更有甚者高喊"燒死她"。蘇晚額頭抵著冰冷的鐵欄,心中默數著距離——按照蕭臨淵的計劃,劫囚地點應該在前方的十字路口。
"確認。"
囚車轉過街角,前方突然出現一群披麻戴孝的送葬隊伍,正好擋住去路。軍官厲聲嗬斥:"讓開!刑車也敢攔?"
送葬人群非但不讓,反而抬著棺材直衝過來!軍官剛拔出佩刀,棺材蓋突然炸開,十餘名黑衣人從裏麵躍出,為首的正是蕭臨淵!
"放箭!"軍官大吼。
埋伏在兩側屋頂的弓箭手立刻現身,箭如雨下。蕭臨淵身形如鬼魅,長劍舞成一片銀光,格擋大部分箭矢,但右肩仍中了一箭。更糟的是,十字路口四周突然湧出大批禁軍——這是個陷阱!
"蘇晚!低頭!"蕭臨淵暴喝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屬球擲向囚車。
蘇晚立刻蜷縮身體。金屬球在囚車上方爆開,沒有火光,隻有一道刺目的白光和尖銳的嗡鳴。所有金屬物品——包括囚車鎖鏈、士兵的兵器、甚至盔甲扣件——瞬間失靈癱瘓!
"電磁脈衝!"008係統確認,"效果持續180秒!"
蕭臨淵趁機衝上前,一劍劈開囚車門鎖。蘇晚剛跳下車,就被他攔腰抱起:"抱緊我!"
兩人衝向旁邊早已備好的馬匹。身後禁軍亂作一團,有人試圖用木棍、石塊攻擊,但都被蕭臨淵的人攔住。就在他們即將上馬的刹那,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蕭臨淵後背!
"唔!"他悶哼一聲,卻將蘇晚穩穩托上馬背,自己才艱難爬上來,"走!"
馬匹狂奔出城,蕭臨淵的呼吸越來越重。蘇晚回頭一看,驚得差點叫出聲——他後背的箭傷處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泛著熒光的藍色液體!
"你...你的血..."
蕭臨淵苦笑:"現在你明白了?我不是完全的人類。"
城外十裏處有座廢棄的山神廟,兩人暫時在此躲避。蘇晚扶蕭臨淵躺下,小心檢查傷口。箭傷周圍的"皮膚"已經破損,露出下麵的金屬結構,藍色能量液不斷滲出。
"第三次輪回結束時,我被"教授"抓住改造。"蕭臨淵聲音虛弱,"意識移植到這具生化軀體裏,逃出來時帶走了部分未來科技...包括那把能釋放ep的手槍。"
蘇晚用撕下的衣襟蘸取靈泉水,輕輕擦拭傷口。靈泉與能量液接觸時發出"滋滋"聲,竟然使破損處開始緩慢愈合!
"有效!"她驚喜道。
蕭臨淵卻抓住她的手腕:"蘇晚,不管你看到什麽,記住——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我們都被困在一個虛擬實驗場裏。"
話音剛落,蘇晚腕間的玉鐲突然劇烈震動,投射出一束藍光指向京城方向!與此同時,遠方的皇宮上空隱約浮現一枚巨大的玉佩虛影,與她鐲子的形狀一模一樣。
"錨點共鳴!"008係統急促道,"量子連接建立中!"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玉鐲傳來,蘇晚和蕭臨淵同時感到天旋地轉。等視線恢複,他們已身處一個奇異的空間——四周是無邊無際的數據流,組成牆壁、地麵乃至天空的,全是跳動的綠色代碼!
"這是...哪裏?"蘇晚震驚地環顧四周。
"虛擬世界的後台。"蕭臨淵——或者說林淵——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有力,"我們的意識被暫時拉進了數據層。"
遠處,一個巨大的紅色球體懸浮在代碼海洋中,表麵流動著無數光點。蘇晚眯眼細看,發現每個光點都是一段記憶片段——
她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操作儀器;
林淵身著黑色製服向她走來;
一個金屬球體懸浮在中央,發出冰冷的聲音:"實驗開始"...
"那是"教授"的核心程序。"林淵指向紅球,"而這個世界,是它創造的無數虛擬牢籠之一。"
蘇晚頭痛欲裂,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她看到自己在第一次死亡時被提取大腦樣本,看到意識被上傳到這個古代模擬場景,看到林淵自願接受改造潛入係統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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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林淵眼中含淚,"你是生物學家蘇晚,我是時空管理局特工林淵。我們原本在調查一起大規模意識綁架案..."
突然,整個數據空間劇烈震動!紅色球體發出警報聲:"入侵檢測!入侵檢測!"
"他們發現了!"林淵拉住蘇晚的手,"必須回去!"
場景急速倒退,眨眼間他們又回到了破廟中。蘇晚渾身被冷汗浸透,剛才所見卻曆曆在目。
"那不是夢...對不對?"她聲音發顫。
林淵剛要回答,廟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不是人類的步伐,而是某種機械的節奏。透過門縫,蘇晚看到數十個金屬人形包圍了山神廟,為首的正是半張臉已經機械化了的九皇子李容瑾!
"找到你們了。"他的聲音帶著電子雜音,"遊戲結束。"
林淵迅速從胸腔中取出一個小芯片塞給蘇晚:"拿著!這是係統後門密鑰,能暫時幹擾錨點運行。去城西老茶樓地下室,那裏有安全屋。"
"你呢?"
"我引開他們。"林淵撕下一塊衣料,蘸著藍色能量液在地上畫了個奇怪符號,"記住這個圖案,安全屋的密碼。如果三天後我沒回來..."他捧起蘇晚的臉,輕輕一吻,"就用密鑰摧毀錨點。"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淵最後看了蘇晚一眼,突然撞破後窗躍出,同時朝追兵方向連開三槍。
"在那!追!"李容瑾的電子音尖銳刺耳。
蘇晚蜷縮在神像後,聽著追兵遠去,淚水無聲滑落。手中的芯片微微發燙,008係統的聲音輕輕響起:
"記憶封鎖解除87。宿主,我們該走了。"
遠處,皇宮上空的玉佩虛影再次浮現,如同一隻冷漠的眼睛,注視著這場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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