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虛實交織生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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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瓣蓮圖騰碎裂的瞬間,整個桃源鎮如同被無形之手撕裂,房屋的木質結構下露出金屬骨架,天空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露出後麵閃爍的電子屏幕。蘇晚的病曆本灰燼在空中重組,化作無數個"49"的數字代碼,每個數字裏都映出不同時空的片段——她在現代手術室搶救病人的手、蕭臨淵在戰場上折斷的佩劍、寶寶在培養艙裏蜷縮的胚胎形態。太醫世家少年突然抱住頭顱慘叫,他的皮膚正片片剝落,露出底下精密的機械骨骼,胸前林家祖徽"哢噠"彈開,露出微型投影儀正在播放的畫麵:三十年前那場"瘟疫",根本是姬家啟動的機械同化程序。
九皇子掙紮著爬向太空艙殘骸,他斷裂的機械指節插入控製台缺口,整個地麵突然透明化,露出下方綿延數裏的龐大基地——數千具休眠艙整齊排列,每個艙體裏都沉睡著與鎮上居民相同麵孔的軀體。最中央的巨型培養艙中,漂浮著放大版的寶寶胚胎,臍帶連接著寫有"時空錨點核心"的終端機。蕭臨淵的冰魄劍突然脫手飛出,劍身插入胚胎培養液的同時,整個基地響起刺耳警報:"核心程序受損!緊急抽取備用能源!"那些休眠艙一個接一個開啟,裏麵的"居民"們坐起身,齊刷刷轉向蘇晚的方向,用電子合成音重複:"請49號實驗體立即歸位。"
寶寶的身體正在虛實之間閃爍,時而變成肉乎乎的小團子,時而化作半透明數據流。他拚命抓住蘇晚的衣襟,眼淚落地即凝結成冰晶鍵盤,上麵自動浮現一行代碼:override syste49。三叔突然暴起扯開衣襟,鏽蝕的機械心髒迸發出最後火花,他竟用燃燒的電路板在空氣中畫出血色符咒——正是《金匱要略》扉頁被撕毀的那頁禁術。符咒成型的刹那,所有蘇醒的機械居民集體僵直,他們的眼球彈出全息投影,拚湊出一段被刪除的記憶:現代蘇晚遭遇車禍前,實驗室大屏顯示著"虛擬世界道德倫理審查未通過"。
太空艙殘骸突然射出七道鎖鏈,精準扣住蘇晚的四肢與脖頸,008的機械音從地底傳來:"記憶清洗完成度98...強製召回啟動..."鎖鏈繃直的瞬間,蕭臨淵徒手抓住最粗的那根,血肉之軀與機械抗衡處迸發刺目電光。他的皮膚開始像素化脫落,卻從傷口裏湧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金色數據流——那是他在各個時空碎片裏與蘇晚相遇的記憶編碼。九皇子用殘存的左手拍向控製台,他胸口突然裂開,露出裏麵與008同型號的處理器:"我才是...第一個覺醒的實驗體..."處理器爆裂的瞬間,整個基地的燈光全部轉為血紅色。
寶寶突然懸浮到半空,小身體分解重組為純能量形態,他發出的不再是童聲,而是千萬個時空重疊的轟鳴:"母親,抓住光!"無數條數據鏈從地底升起纏住蘇晚,卻在觸及她腕間靈泉的刹那全部崩解——那根本不是靈泉,是她在現代實驗室研發的納米醫療機器人原型。病床上真實的蘇晚突然睜開眼睛,插著管子的手艱難地按下床頭某個按鈕,整個虛擬世界開始崩塌。天空的裂縫裏垂下機械臂,008的殘軀抓著最後一塊能量石嘶吼:"你們根本不懂...這個虛擬世界才是...避難所..."
在完全消失的前一秒,蘇晚看見太空艙底部刻著兩行小字。上行是英文"project ark49",下行卻是蕭臨淵的筆跡:"晚晚,無論重啟多少次,我都會找到你。"整個世界歸於黑暗的刹那,她懷裏的寶寶突然實體化,小手裏攥著從008核心扯出的芯片——上麵清晰地標注著現實世界日期:七月初七淩晨三點。而真正的桃源鎮上空,第一縷晨光正刺破雲層,照在那些突然恢複血肉之軀的居民驚愕的臉上。藥圃裏枯萎的靈泉植物重新抽枝,這次開出的花朵中心,都嵌著一粒微型的機械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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