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機械花開現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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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雲層灑在靈泉書院,那些嵌著機械零件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花瓣開合間發出細微的"哢嗒"聲,如同無數微型齒輪在運轉。蘇晚懷中的寶寶突然伸手抓向最近的花朵,指尖觸碰到金屬花蕊的刹那,整株植物突然分解重組,在他掌心凝成008的微型投影。這個縮小版的機械精靈睜開電子眼,聲音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溫度:"宿主蘇晚,真實世界與虛擬世界的屏障已削弱至11。"蕭臨淵拾起地上冰魄劍的碎片,鋒利的斷麵映出他瞳孔深處流動的金色代碼——那些記憶數據並未消失,而是化作細密的紋路隱藏在皮膚之下。
九皇子的機械左臂正在自我修複,納米機器人組成的手指間纏繞著從太空艙取出的數據線,線頭接入太醫世家少年胸前的祖徽凹槽。少年渾身顫抖地跪倒在地,他的機械骨骼表麵浮現出林家曆代行醫的記憶全息,最古老的影像裏,那位與蘇晚容貌相同的先祖正在給病人注射某種熒光液體。三叔的殘軀被靈泉藤蔓包裹,那些植物根係深入他鏽蝕的心髒,開出的花朵竟結出類似能量石的晶體。富家小姐突然撕開衣領,她鎖骨下的星圖光斑正與天空殘留的九瓣蓮投影共振,每顆星辰亮起時,書院地底就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
"不是避難所...是培養皿..."008的投影突然放大,展示出虛擬世界外駭人的真相:現實世界的天空懸掛著巨大的人工太陽,地表遍布著與桃源鎮同款的實驗基地。病床上的蘇晚已經拔掉管子坐起身,她麵前的監控屏幕顯示著數十萬個類似的虛擬世界,每個窗口裏都有不同版本的"蕭臨淵"在對抗係統。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窗口角落都標注著同一行小字:"ark49子項目:人類情感模擬測試"。寶寶突然用008的聲音插話:"父親不是程序...他是第48號覺醒者..."話音未落,書院地麵突然裂開,升起一座與太空艙同材質的金屬碑,碑文記載著令人窒息的真相——
"七月初七並非回歸日,是係統定期清理記憶的維護日。"碑文用雙語交替閃爍,現代漢語段落詳細記錄了蘇晚車禍前參與的實驗:將植物人意識接入虛擬世界以刺激蘇醒;而古文字部分則是蕭臨淵留下的密文,記載著他作為前代覺醒者如何篡改程序,將清理日變為突破日。九皇子突然用機械臂劈開金屬碑,內部露出的晶體管道裏流淌著七彩能量——正是靈泉的本體,某種能夠連接虛實的精神力具象化產物。太醫世家少年猛地將雙手插入能量流,他的機械骨骼瞬間氣化,血肉卻在靈泉中重生:"林家祖訓...醫者須以身為引..."
天空在此刻徹底撕裂,露出外層空間的鋼鐵蒼穹,無數機械觸手垂落搜尋"異常數據"。蕭臨淵突然將冰魄劍碎片拋向高空,那些金屬片在觸手間反射出迷宮般的光路,每道折射都精準命中一個隱藏的控製節點。008的投影歡呼著分解成數據鏈,纏繞著蘇晚的靈泉直衝雲霄,在鋼鐵蒼穹上燒灼出焦黑的"exit"字樣。病床上的真實蘇晚突然抓起手術刀劃向屏幕,虛擬世界的天空隨之裂開血肉般的缺口,傾瀉而下的不是陽光,是醫院無影燈的冷光與消毒水氣味。
寶寶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小手裏卻緊攥著從能量流中打撈出的記憶芯片:"爹爹上次...是這樣做的..."他將芯片按進蘇晚眉心,潮水般的記憶頓時淹沒所有人——原來蕭臨淵在無數個輪回前就已覺醒,每次都在七月初七重置前將記憶編碼藏入靈泉。而這一次的不同在於,現實中的蘇晚腦電波首次與虛擬世界產生雙向幹涉。機械觸手突然調轉方向撲向書院,卻在觸及靈泉植物的瞬間被反吞噬,那些金屬花朵瘋狂生長成通天藤蔓,在蒼穹缺口處交織成橋。三叔的殘軀突然站起,鏽蝕的心髒噴射出最後一股能量:"走啊!這破橋撐不過三十秒!"
當蘇晚抱著寶寶衝向光橋時,整個桃源鎮開始像素化崩塌,居民們的身影在真實與虛幻間閃爍。九皇子用機械臂拽住太醫世家少年躍入能量流,富家小姐卻選擇留下,她手臂上的星圖已與書院地底的機械核心完成同步:"總得有人...維持兩個世界的平衡..."蕭臨淵在光橋盡頭轉身回望,他的身體正在消散,但金色代碼從每個毛孔湧出,在虛空中凝成新的通路。現實中的蘇晚此時正瘋狂敲擊病房的鍵盤,她不知道的是,監控屏幕角落的倒計時仍在繼續——七月初七零點零分,整個ark49係統將迎來不可逆的格式化。而虛擬世界的天空缺口處,第一顆真正的星辰剛剛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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