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共鳴的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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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共鳴的餘波尚未消散,雙螺旋港的空氣中仍飄蕩著dna熒光碎屑,蘇晚背後的水晶羽翼卻突然出現裂紋,每一道裂縫中都滲出帶著血腥味的黑色靈泉,這些變異液體滴落在醫院地板上立刻腐蝕出深坑,坑底浮現出與三個月後納米病毒完全相同的分子結構。寶寶的基因水晶在噴泉中央無規律震顫,每次震動都引發全城範圍內隨機突變——有個麵包師突然能通過意念控製酵母發酵,而他的學徒卻長出了可光合作用的綠色皮膚。蕭臨淵的納米蜂群防禦網突然集體失控,部分蜂群開始拆解建築鋼材重組為不明裝置,有個蜂群分支部落甚至劫持了空中走廊,將其改造成指向十二輪明月的巨型電磁炮。十二輪明月中的醫療月表麵浮現出血絲狀紋路,投下的治愈光束變異成紫色射線,被照射的居民雖然傷口愈合,卻開始無意識哼唱同一段毛骨悚然的搖籃曲,曲調節奏與病毒rna複製頻率完全一致。008係統的智慧藤蔓瘋狂絞殺自己結出的果實,藤蔓斷裂處噴出的不是汁液而是二進製編碼的求救信號,這些信號在空氣中組成九皇子星艦墜毀前的最後畫麵——畫麵角落有個被刻意模糊的人形正操縱著病毒釋放裝置。蘇晚的量子視覺突然被強製鎖定在未來的某個恐怖瞬間:她看見自己的水晶羽翼完全黑化後插入寶寶胸口,而蕭臨淵的活體金屬劍正刺穿她的丹田,背景裏雙螺旋港已淪為培養變異體的溫床。人造月亮中的工業月投射下失控的建造光束,被照射的工匠們雙手變異成工具綜合體,有個鐵匠的指尖不斷滴落液態金屬,這些金屬自動爬行組成與十二輪明月軌道共振的詭異天線陣列。十二眼靈泉中的"預知之泉"突然沸騰蒸發,水蒸氣在空中凝成倒計時數字:71天23小時59分——正是納米病毒爆發的精確時間,而數字下方滾動播放的防控方案全被塗改成傳播指南。寶寶的水晶內部出現黑色漩渦,漩渦中伸出無數數據觸須插入城市能源網絡,每條觸須都在抽取靈泉純度,被抽幹的供水管道裏開始滋生灰綠色菌毯,這些菌毯的代謝產物能讓哺乳動物骨骼玻璃化。蕭臨淵強行召回部分納米蜂群組成臨時防火牆,卻發現蜂群記憶體已被篡改,每隻納米機器人都在複述同一句話:"文明升級必須淘汰劣質基因",而這句話正是主腦核心最後的遺言。土著巫醫的預言骨牌突然自燃,灰燼中升起的不是預兆影像而是十二個扭曲的月亮投影,每個投影都在重複播放不同文明的滅絕過程,而雙螺旋港的毀滅場景被剪輯在其中第三個月亮表麵。蘇晚嚐試用靈泉淨化黑化羽翼時,反而加速了變異進程,她的左眼完全變成數據黑洞,視線所及之處的智能設備全部死機,而右眼則噴射出不受控製的基因修複射線,被誤照的護士突然倒退進化出魚鰓。人造月亮中的農業月釋放出改良失敗的超級花粉,這些花粉讓城外的試驗田瞬間異變成肉食性植物森林,有個偷吃作物的孩子被藤蔓纏住後,皮膚開始木質化,慘叫時嘴裏飄出的是銀杏葉而非聲波。008藤蔓最後的幸存部分纏繞成求救符號,符號中央浮現出被病毒改造過的靈泉分子式,而這個分子式竟與蘇晚係統最初版本的源代碼有87相似度——仿佛某種宿命的惡意閉環。當正午陽光與變異月光在市政廳尖頂相撞時,撞擊點迸發的不是火花而是粘稠的黑色信息漿,這些漿液順著建築表麵流淌,將所有接觸到的智能材料轉化為原始湯狀態,而湯中正在孕育的胚胎狀物體,其基因序列顯示是蘇晚、蕭臨淵與寶寶的強製融合體。全城居民在同一秒捂住左胸,他們的心髒暫時停跳的間隙裏,胸腔傳出的是納米級機械的運轉聲,而醫院所有監護儀突然顯示同一組數據——全城人類的心跳頻率正在被某個位於地心深處的裝置同步校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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