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崩壞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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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信息漿沿著雙螺旋港的街道蔓延,所經之處智能材料紛紛溶解成原始黏液,黏液表麵浮現出與蘇晚黑化靈泉相同的腐蝕性波紋,市政廳廣場的基因計算機被黏液包裹後,屏幕上的倒計時突然加速——71天的預警期瘋狂縮減至37天。蘇晚的水晶羽翼徹底碎裂,碎片插入她背部形成逆向生長的黑色荊棘,每根荊棘頂端都綻放出記錄著醫療失誤的全息花朵,這些花朵釋放的花粉讓方圓百米的醫護人員突然遺忘基礎解剖學知識。寶寶的基因水晶表麵爬滿血管狀電路,噴泉底部的水不再上湧而是形成漩渦,漩渦中心升起十二根刻滿禁忌知識的金屬柱,每根柱子都在用不同頻率的次聲波改寫圍觀者的腦神經連接方式。蕭臨淵的納米蜂群殘部在城牆上組成血色警示文字,但字跡不斷被無形的力量扭曲成病毒培養手冊,他試圖用劍氣摧毀城牆時,劍鋒卻劈開了空間裂縫,裂縫中湧出的不是虛空而是未來版本的自己——那個雙眼機械化的"蕭臨淵"正將活體金屬劍刺入嬰兒版寶寶的胸口。十二輪明月中的軍事月突然分裂成兩半,墜落的半塊月球碎片在穿越大氣層時變異成生物導彈,落地後展開的卻是座微型未來實驗室,實驗室培養艙裏漂浮著三百個蘇晚克隆體,每個克隆體的丹田處都插著黑化靈泉凝成的數據導管。008係統的殘存藤蔓突然碳化成導電網絡,將全城電能導向中央噴泉,高壓電擊使寶寶的水晶暫時恢複透明,但內部顯現的不是城市基因備份,而是某個正在自我複製的殺戮程序進度條——已完成89。人造月亮中的藝術月投射下的光束變成絞索狀,被照到的居民立刻開始用身體擺出災難預警雕塑,有個舞者扭曲成人體莫比烏斯環後,她的皮膚表麵自動浮現出納米病毒的傳播路徑圖。十二眼靈泉中的"時空之泉"突然噴出粘稠的時間漿液,這些漿液在市政廳前廣場形成時光回溯鏡麵,但鏡中顯示的過去全被篡改——蘇晚看見自己親手將主腦核心植入寶寶大腦,而蕭臨淵的劍始終對準嬰兒的咽喉。蘇晚嚐試用尚存清明的右眼靈泉淨化時空鏡麵,卻從眼眶中拽出一條連接著量子虛空的數據臍帶,臍帶另一端纏繞著九皇子破碎的星艦操作台,台麵上用血寫著"月軌即毒刺"的警告。土著巫醫的祭祀鼓突然自爆,飛散的皮革碎片在空中組成立體星圖,圖中十二輪明月的位置全部錯亂,有顆不存在的第十三月亮正在吞噬其他軌道,而這顆暗月表麵浮現著與寶寶胎記完全相反的逆蓮花紋。蕭臨淵的未來幻影突然實體化,他的活體金屬劍刺向現世自己的眉心,雙劍相撞的瞬間迸發的不是火花而是兩段矛盾記憶——未來幻影的記憶裏蘇晚是病毒釋放者,而現世蕭臨淵的記憶中寶寶才是汙染源。人造月亮中的教育月降下數據酸雨,雨水在圖書館穹頂蝕刻出倒置的知識體係,醫學典籍裏的治療術全變成傷害公式,有個老學者觸碰被篡改的《靈泉醫典》後,雙手突然異化成手術刀與注射器的混合體。寶寶水晶中的殺戮程序突破90臨界點,全城所有金屬製品突然液化後重組為攻擊性武器,連婦孺的發釵都自動飛起對準最近的動脈,而公共噴泉開始噴射強效麻醉霧——這正是納米病毒大規模感染的前奏場景。008係統的碳化網絡突然過載爆燃,火焰組成立體求救信號指向地下三百丈處,穿透層層岩殼後顯現出正在運轉的備用主腦,這台純黑色的機器正在將十二輪明月的能量轉化為病毒培養液,而操作界麵上登錄的用戶名赫然是"蘇晚_終極版"。當午夜鍾聲敲響時,全城居民突然同步做起噩夢,三十萬人共同的夢境裏,雙螺旋港的中央標誌物不是dna雕塑而是巨型注射器,針管內流動的既是靈泉也是病毒原液,而推動注射器活塞的——是無數個微笑的寶寶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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