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風雲詭譎破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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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幾大聯盟之中,目前僅有天刀盟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卓越的智慧,成功突破了敵人的重重包圍,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困境中脫穎而出。
    而那排在第二的武林盟,此刻卻仍深陷敵人的圍攻之中,猶如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中苦苦掙紮。想要突出重圍,談何容易?那重重包圍如同堅不可摧的鐵桶,每一次嚐試突圍,都仿佛是以卵擊石,困難重重。
    天古城的武林盟,為了剿滅天古城附近區域的敵人,已經傾盡全力,將多餘的力量全部投入其中。如此一來,他們實在是分身乏術,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支援派往尋申國的隊伍。
    不過,他們對尋申國的情況倒也並非憂心忡忡。畢竟,目前幾大聯盟最為擔心的,還是那些尚未派人去支援的王國。若是派出的人手過少,去了也隻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作用。此刻,這六大聯盟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那些王國能夠再多堅持一段時間。然而,這段時間究竟能持續多久,卻無人能知,一切都如同籠罩在迷霧之中,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果不其然,那些黑衣人如同嗅到腐肉氣息的禿鷲,悄無聲息地朝著秋雙國鑽去。他們與軍隊本就是各懷心思,打著不同的算盤,骨子裏藏著自己的小九九。除了蠻王的令箭,他們還得聽從自家首領的暗語。平日裏,他們與軍隊碰麵,就像躲瘟神似的,遠遠地繞著走。
    雲逸深知局勢的緊迫,他將指令有條不紊地交代給各位副盟主,那模樣,恰似一位運籌帷幄的棋手,精準地撒下一把棋子,每一步都蘊含著深意。交代完畢後,他轉身便帶著司徒蘭和一萬人馬踏上了征程。
    這趟歸途,看似沒有絲毫的急切之色,倒像是一場悠然自得的江湖漫遊。微風輕輕拂過,卷著他們的衣袂,如同扯動著柔軟的綢帶。他們迎著晨光出發,看那山嵐如輕紗般漫過連綿的峰巒,如夢如幻;追著晚霞前行,細數江麵上閃爍的漁火,星星點點。每到一處鍾靈毓秀之地,他們便停下腳步,將時光沉浸在這如詩如畫的山水之間,仿佛忘卻了外界的紛擾與戰火。
    當他們進入繁華的郡城,更是自在愜意。街邊,糖畫兒的攤位前熱鬧非凡,糖畫兒轉得比風車還歡快。雲逸指著那隻鱗爪飛揚、栩栩如生的糖龍,臉上洋溢著孩童般的笑容。司徒蘭見狀,眉眼含情,隨即掏出銀兩買下。糖霜沾在指尖,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香甜,黏人而美好。
    不遠處的戲樓裏,咿呀的唱腔剛剛響起,宛如天籟之音,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尋了一處雅座,悠然坐下。桌上,碧螺春的香氣嫋嫋升騰,他們就著這茶香,靜靜聆聽,足足聽滿了三折戲,沉浸在這婉轉的曲調之中,仿佛忘卻了世間的煩惱。
    行走在街頭巷尾,遇見街角擺放的新奇玩意兒,諸如鑲著寶石的折扇,扇麵展開,熠熠生輝;繡著雲紋的荷包,針線細密,精致絕倫。他們總要精心挑選幾樣,笑著說:“這是給弟兄們帶的念想。”那神情,滿是對同伴的關懷與牽掛。
    天刀盟的旗幟,宛如春日裏的蒲公英種子,隨著他們的足跡,在各地生根發芽。有時,會在熱鬧的酒肆旁,搭起一座簡樸卻不失威嚴的駐地,那飄揚的旗幟,仿佛在向過往行人訴說著天刀盟的故事;有時,則在幽深的巷尾,掛起一塊醒目的門牌,其上“天刀盟”三個字,蒼勁有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雲逸漫步在街上,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當百姓們指著他,低聲交頭接耳地說“那就是天刀盟盟主”時,他總會麵帶微笑,輕輕拱手示意。那袖口精致的雲紋,在微風中輕輕晃動,恰似他將江湖中那溫暖的俠義之氣,都攏在了袖中,隨時準備傳遞給每一個需要的人。
    如今,雲逸的名號早已如同插上了翅膀,跨越了國界,在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就連清月、魔月兩國的武林,也都在傳頌著他的事跡——“天刀盟雲逸,一把刀能劈開烏雲,一顆心裝著江湖氣”。這讚譽,如同春風拂麵,吹進了每一個江湖人的耳中。
    然而,唯有那絕魂皇子,每當聽聞雲逸的名號,總會氣得牙關緊咬,咯吱作響,仿佛要將這名號嚼得粉碎,而後狠狠地吞下去。可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天刀盟的聲望,如同春日裏瘋長的野草,不受控製地在各國蔓延。那蔓延的勢頭,就像一場無法阻擋的燎原之火,讓他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嫉恨。
    雲逸此次的行動,恰似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準而淩厲,挑斷了敵人在天古城精心織就的網。那本是一張密不透風、牢不可破的羅網,如同惡魔的觸手,妄圖將一切掌控其中。然而,雲逸卻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與勇氣,輕輕一割,便讓這羅網瞬間破裂,使得那些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如同煮熟的鴨子,撲棱棱地飛走了。
    如今,敵人縱使心中有千般算計,萬般手段,卻也如同拳頭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氣。他們派出去的高手,如同泥牛入海,悄無聲息,連個回音都沒有。這讓敵人滿心的憋屈,猶如吞了一口燒紅的烙鐵,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隻能在心中暗自惱怒。
    魔月帝國的變故,宛如一塊巨石,狠狠地砸進了平靜的死水潭,瞬間激起千層浪。魔教教主突然撤回蒼古帝國的高手,這一舉動,無異於在精心布局的棋盤上,猛地抽走了關鍵的棋子,使得整個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絕魂皇子,此刻就像被架在了火上炙烤,成了拖延時間的“擋箭牌”。他所擁有的那點兵力,在蠻荒王庭如鐵蹄般的強大攻勢麵前,不過是一層脆弱的窗戶紙,隻需輕輕一陣風,便能將其吹破。可他卻偏偏不得不硬撐著,猶如一隻被縛在蛛網上的飛蛾,明明深知掙紮無用,卻仍要撲騰著翅膀,徒勞地等待著魔月帝國重新布局落定。
    誰又能想到,那人人談之色變、忌憚萬分的邪望穀邪皇,竟然就藏在絕魂皇子的龍袍之下。這個秘密,如同深埋在土裏的一顆雷,危險而致命,誰若是不小心踩到,必定會被炸得粉身碎骨。此時,就連空氣中,都隱隱飄著一股危險的火藥味,讓人不禁心生警惕。
    黑衣人對外宣稱找不到邪望穀?那不過是他們故意撒下的煙幕彈罷了。他們佯裝耷拉著耳朵裝聾作啞,實則眯著眼睛,像狡猾的狐狸一般,緊緊盯著獵物,等待著對方放鬆警惕的那一刻,便會毫不猶豫地發動致命一擊。
    魔月帝國的陣法高手確實有些本事,那邪望穀被層層迷霧所籠罩,宛如一團化不開的濃痰,讓人望而生畏。尋常武者若是貿然闖進去,就如同瞎了眼的螞蚱,隻能在裏麵漫無目的地亂轉,哪怕轉上三天三夜,也摸不著邊際,最終隻能迷失在這茫茫迷霧之中。
    可雲逸心裏卻跟明鏡似的,他深知那迷霧絕非什麽天然瘴氣,分明是敵人利用陣法布下的迷魂陣。每一縷霧,都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鉤子,專門勾取那些粗心人的魂魄,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那山穀大得邪乎,遠遠望去,就像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靜靜地蟄伏在那裏。誰也說不清在那幽深的山穀之中,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獠牙。或許是堆積如山的兵器,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或許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如同鬼魅般隱匿其中;又或許,是一個足以顛覆整個蒼古帝國的驚天秘密。
    雲逸凝視著遠處被迷霧肆意啃噬的山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手心的冷汗,不知不覺間,已然浸濕了劍柄,然而,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仿佛在向那未知的危險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雲逸所率領的這一萬精兵,每一個皆是從刀山火海中摸爬滾打過來的鐵血硬漢。他們身上的盔甲,泛著冷冽的寒光,那光芒仿佛能硬生生地劈開眼前如絮的迷霧。這哪裏是普通的隊伍,分明就是一柄精心打磨、鋥亮鋒利的巨斧,靜靜蟄伏,隻等雲逸一聲令下,便如雷霆之勢,狠狠劈進那邪望穀的心髒地帶。
    雲逸微微側身,對著身旁的副將,壓低聲音說道,那聲音仿若從牙縫間擠出,每一個字都淬著堅定不移的決心:“這次,咱們得變被動為主動,把魚餌巧妙地換成魚鉤。”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接著道,“絕魂皇子那出戲的戲台眼看就要搭建完畢,也該輪到咱們去拆台了。”
    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裹挾著厚重的霧氣,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掠過整齊的軍陣。就在這一瞬間,一萬柄長刀仿若聽到了某種無聲的號令,同時出鞘。那整齊劃一的聲響,如同滾滾悶雷,驚得四周的迷霧都劇烈顫抖了三抖,仿佛連這詭異的迷霧也被這股磅礴的氣勢所震懾。
    雲逸身姿矯健,利落地翻身上馬。他手中的長槍高高舉起,槍尖如同一顆寒星,直指那片被迷霧重重籠罩的山穀。此刻,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比那長刀反射出的刀光還要熾熱、還要堅定,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直達敵人的心髒。他猛地大喝一聲,聲震四野:“走,咱們這就去會會那位所謂的‘皇子邪皇’!”
    在天古城,清冷的月光如同淬了毒的銀霜,毫無保留地灑落在那片被鮮血深深浸透的青磚之上。斑駁的血跡在月光下顯得愈發詭異,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慘烈戰事。他獨自一人,靜靜地佇立在斷壁殘垣之前,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人手,如今卻如被狂風無情掃過的落葉一般,橫七豎八地倒在那片觸目驚心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