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山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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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歐路手臂不斷顫抖,身上流著血,大口喘著粗氣,幾乎走一步都要摔倒。
    可這還沒完,利歐路身上的灼燒痕跡還在淌血,塞洛淩終於注意到了這點,他看向禾穗,希望得到禾穗的確認。
    禾穗點了點頭,示意他的確是他想的那樣。
    “看來這個灼燒的傷痕,就是利歐路這次攻擊變弱的真相吧,而且燒傷還會讓利歐路的狀態持續變差,我沒猜錯吧。”塞洛淩說道。
    阿幸拍了拍手,說道:“看來你的天賦還不算太差,這個狀態叫做燒傷,會讓寶可夢每回合都損失一部分血量,而且攻擊力減半,和你猜的大差不差。不過我看你的利歐路情況不太妙哦。”
    “減半又怎麽樣?隻不過是讓兩次電光一閃變成四次而已!我們不會輸的!”
    “你的利歐路看情況連兩回合都支撐不了了吧,如果不是等級還算過得去的話,現在你應該就在去寶可夢中心的路上了。不過……訓練家的戰鬥一旦開始,除非有一方完全倒下,否則沒有結束這一說。閑話少說,繼續戰鬥吧!”
    “就等你這句話呢!”
    第三回合,開始!
    “還是打算使用電光一閃嗎?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利歐路還能撐多久。小火猴,使用火花!”
    “我要在你身上使用一下剛剛學會的招式!利歐路,使用金屬爪!”
    “嗷!”利歐路長嘯一聲,手臂上的圓塊開始變硬,隨後它徑直衝向小火猴,頂著小火猴火花的炙烤,在烈焰中命中的小火猴。
    奇跡沒有發生,利歐路的情況更差了,而小火猴,雖然情況也不容樂觀,但是金屬爪能造成的傷害十分有限。塞洛淩清楚,如果不是利歐路的等級高過小火猴,那他現在就已經輸了,可如果就這樣輸掉的話……
    突然,利歐路身上出現了奇妙的變化,周圍產生了一股沒來由的小型風壓。伴隨著利歐路的一聲長嚎,風壓停止,利歐路擺好戰鬥架勢,讓人感覺鬥誌滿滿,雙拳也充滿了攻擊性。
    “利歐路……你這家夥也不想輸嗎?那就讓他看看我們之間的羈絆吧!”
    從場外飛過來一隻鞋,帶著些許少女的香氣,正中塞洛淩的頭部。塞洛淩扶著頭被鞋丟中的地方,撿起鞋一看,這不是禾穗的嗎?轉頭一看禾穗,正氣衝衝地看著他。
    隨後,禾穗雙手比作喇叭狀,用最大的聲音喊道:“羈絆你個頭啊!金屬爪有概率提升攻擊!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打敗他!”
    “小妹妹……不要逼我強行讓你說不了話,”阿幸還隻說了一半,就看見禾穗用膠布把自己的嘴巴封了起來,然後捂著耳朵轉過頭去,連比賽也不看了,“這還差不多。”
    “謝謝你了!阿穗!我一定會贏下這場對戰的!”
    “這麽自信的嗎?看來那個小妹妹給你的勇氣很大,不過我可要給你潑一盆冷水了,如果你繼續使用……”
    塞洛淩直接打斷了阿幸的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閑話少說,繼續戰鬥吧!”
    第四回合,開始。
    塞洛淩已經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發動攻擊指令:“利歐路!使用金屬爪!”
    阿幸則十分淡定,說道:“果然……小火猴,使用火花。”
    “你難道就不怕嗎?”塞洛淩問道。
    “怕?怕什麽?”阿幸雙手一攤,“在你剛剛說出金屬爪的時候,我就已經奠定勝局了。”
    “你是什麽意思?”
    “可能你還沒有注意到,剛剛我的小火猴可是比你先出招的。”
    “好像是這樣,但那又怎麽樣?你的小火猴狀態也不好了吧,既然利歐路增加了攻擊力,那你的小火猴也會被我這一擊擊敗!第一第二回合,我的利歐路可是一直能先攻擊到你,隻要運氣再好一點,比你的小火猴快就行了!”
    “此言差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不是運氣的問題嗎?電光一閃能讓寶可夢無視速度,總是能先攻擊到對方,可是你這次用的是金屬爪哦。”
    “不好!”塞洛淩隻需要一點點提示,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可事到如今,已經於事無補了。
    事情果然如阿幸所說那般發展,利歐路手臂上的圓塊開始變硬,隨後徑直衝向小火猴,就在金屬爪要攻擊到小火猴時,小火猴的火花噴出,瞬間將利歐路包圍了起來。
    待火焰散盡,利歐路躺在地上,已經喪失戰鬥能力了。
    戰鬥結束了……
    阿幸拍著手,笑著走向塞洛淩。
    “不錯不錯,作為新人訓練家來說,你已經很厲害了。不過……”阿幸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塊黃色藥片,蹲下來喂利歐路吃了下去,“還是先幫你恢複一下寶可夢為好。”
    “果然還是,拚盡全力無法戰勝嗎?”塞洛淩垂著頭,有些失望。
    突然,禾穗另一隻鞋丟了過來,又一次砸中了塞洛淩的頭,緊接著就是禾穗雨點般的拳頭打過來,同時還伴隨著禾穗的指責:“什麽拚盡全力啊!誰叫你用金屬爪的?剛剛最後一回合你用電光一閃就贏了啊!高等級打低等級都這麽吃力,還輸了比賽,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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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小妹妹,你也別這麽說,畢竟我也是運氣好才能燒傷利歐路,不然這場比賽我也不知道怎麽贏下來。”
    “彼此彼此,利歐路也觸發了金屬爪的效果增加攻擊力,算是扯平了。”禾穗嘟嘟嘴,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塞洛淩委屈地接受禾穗的指責,突然看到利歐路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麵前,塞洛淩喜出望外,他還以為又要回到天青市的寶可夢中心給利歐路恢複體力呢,要是再遇見木見杉就完蛋了。
    “是你幫忙恢複利歐路的嗎?多謝了!”塞洛淩一下子就忘記了輸掉比賽的消極情緒。
    “舉手之勞。”
    “那現在能告訴我,訓練家為什麽而戰了嗎?雖然沒贏下對戰,但是我的確有種強烈的情緒,好像的確理解了一點對戰的意義了。”
    “嗯?也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關於我的一個朋友。在遙遠的神奧地區,有一座天冠山,我曾經就在山腳下開過一家飯店,得天獨厚的位置讓我認識了許多前往天冠山修行的訓練家,他們之中就有一個怪胎,也是我所說的那個朋友。
    他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人,總是光著上半身,露出曬得黝黑的皮膚,身上的肌肉比怪力還強壯。為什麽說他是個怪胎呢?因為他除了是一個訓練家之外,還是一個登山運動員,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運動,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他的天冠山修行從不走尋常路,專門挑幾乎是垂直的山體岩壁攀爬,他的寶可夢也和他一樣執拗,一隻斷了手臂的烈咬陸鯊,臉頰上還有被石塊割開的傷疤。
    有一次,已經是半夜了,飯店關門後,我正打算關門休息,就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打開門一看,我那個朋友正傷痕累累地躺在店門口,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樣了,每當他放下豪言要挑戰從未有人攀登成功的路線時,他都會是這幅模樣出現在我的店門口。
    這次我終於也忍不住問他了,在他傷勢逐漸穩定下來後,我問他:‘你為什麽要選擇那種危險到幾乎不可能成功的路線?選擇和其他人一樣的平坦大道不行嗎?’他的回答讓我今生難忘:‘這是我和山的賭約,如果它不能殺死我,那我一定會征服它!’
    當時的我很不理解這樣的想法,於是說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執著於這個。’
    他笑了笑,對我說:‘因為山就在那。’
    那天之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到過他,直到某天我去山頂采光的時,才發現曾經鮮有人涉足的區域如今居然人滿為患,那邊就是他放下豪言要攀登的從未有人成功過的岩壁。很多人駐足圍觀,岩壁上用鮮紅的血跡描上了他一次次攀登的最高處,我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道血跡。但我看得很清楚,那最後一道血跡,塗抹在岩壁頂上正中間的那顆樹上。
    他成功了,從那天之後我就開始了我自己的修行,途經過很多地方,這些以後慢慢和你們說。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訓練家持續不斷的戰鬥是為了什麽。”
    塞洛淩聽得入迷,以至於結束了都還在回味。
    禾穗隻覺得那名登山者的確是一名怪胎。“登上山頂隻為了在樹上塗抹上自己的血跡,我實在理解不了。”
    “小妹妹,這值得我們用一生去理解,不過現在,我該說說我要的獎品了。”
    “怎麽還記得,就不能講完故事之後就把這件事忘了嗎?”禾穗撇撇嘴,似乎還在怪罪塞洛淩剛剛的戰鬥失誤。
    阿幸扶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說道:“要不你們陪我一起旅遊整個洛伊地區吧,這就是我要的獎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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