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媽媽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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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了,恰好塞洛淩媽媽邀請禾穗媽媽來到家裏做客,在這個消息相對閉塞的小鎮,也沒有什麽過多的娛樂,居家的婦女經常這樣聚在一起聊天。
媽媽們對阿幸這個年輕的廚師非常熱情,都希望阿幸能留下來吃飯對她們的廚藝提出一些意見。
就是這樣和諧的場景,卻被塞洛淩的一句話打攪了,正在大家都聊得開心的時候,他突然說道:“媽媽,我可以和阿幸哥一起出去旅行嗎?訓練家就是要去旅行挑戰道館,最後成為聯盟冠軍的。”
塞洛淩媽媽叉著腰,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回應塞洛淩的隻有兩個字:“不行!”
禾穗媽媽也附和說:“是啊,在這個小鎮生活就挺不錯的,我們搬過來還不太想走了呢。是不是啊,禾穗。”
麵對媽媽投來的期望的眼神,禾穗卻猶豫了,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會回應媽媽一個肯定的答案。她扭扭捏捏半天,遲遲不肯出聲。
禾穗媽媽看出來女兒的心事,說道:“禾穗,你不會也想……我知道了,如果我是他們那麽大的年紀的話,也會想出去看看世界。”她還是能理解女兒的想法的,小孩子總是對世界充滿好奇。轉頭對塞洛淩媽媽說道:“姐妹,我們也沒有必要把孩子綁得太緊了,他們的人生應該和我們不一樣。”
“不行,”塞洛淩媽媽沒有半點讓步,“塞洛淩和小穗不一樣,小穗從來都不會讓你擔心,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好。塞洛淩他從來都不讓我省心,外出旅行不僅照護不好自己,他還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可是!媽媽,我今天差點就贏過阿幸哥了!我已經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訓練家了!”塞洛淩據理力爭,無論今天做了什麽事情,他都想在這個時候拿出來作為自己可以獨立舉證。
“你看你!衣服弄髒了也不會換,渾身都弄得髒兮兮的,你自己洗得幹淨嗎?你和阿幸一起出去旅行就是在拖他們後腿。不要再說了,你隻能待在家裏。”塞洛淩媽媽說完後,轉身向廚房走去,沒有給塞洛淩任何反駁的機會。
塞洛淩很想跑去廚房和媽媽爭辯,但這個時候再任性,就更加說明媽媽是對的。可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更沒有可能出去旅行了。
禾穗媽媽也起身走進廚房,這個時候,也隻有她能勸的動塞洛淩媽媽了。“姐妹,我也懂你的想法,但畢竟孩子總是要長大的嘛,我們……”
禾穗媽媽這才發現,塞洛淩媽媽已經在廚房偷偷抹起了眼淚,她來廚房並不是為了其他事情,而是不想讓孩子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禾穗媽媽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而是上前去抱住了塞洛淩媽媽。
“你讓小穗去吧……我們家塞洛淩,還是留在家裏好了。”塞洛淩媽媽說道。
“晚飯我來弄吧,你先去房間休息,我扶你過去。”禾穗媽媽扶著塞洛淩媽媽走出廚房。
塞洛淩看見自己媽媽被攙扶出廚房,剛想問些什麽,就看見媽媽看著他,露出失望的神情,塞洛淩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等到禾穗媽媽將塞洛淩媽媽安頓好後,她才又進去廚房做起了晚餐。沒一會,就做出了一桌子可口的菜肴。
餐桌上,禾穗媽媽對阿幸說:“那以後就有勞小幸照顧禾穗了,我們家孩子還小,給你造成什麽麻煩的話,還請多多包涵。”
“沒有的是,小穗可是非常可靠的,說不定我有些事情還得仰仗她呢?小塞呢?他母親怎麽說?”
“他……實在抱歉,我也沒能勸動他母親,就隻有禾穗能去了。”
禾穗放下碗筷,說道:“阿塞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阿幸哥,抱歉我們不能兌現你要的獎品!”
塞洛淩全程一言不發,剛剛媽媽失望的表情還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平時可口的飯菜在這個時候也索然無味。
“我吃好了。”塞洛淩起身,他沒吃多少,放下碗筷,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利歐路正在他的床上睡覺,塞洛淩覺得心裏壓著什麽東西,渾身都不痛快,撲到床上開始打滾,想把身上的不痛快甩出去,但除了把已經累到睡著的利歐路吵醒之外,什麽也沒有做到。
沒過多久,禾穗推門進來了。
“阿塞,你好點了嗎?”她端著一杯熱水,遞給塞洛淩。
塞洛淩的臉色相較剛才更差了。
“放心阿塞,如果你不能去的話,那我也不會去的。”
塞洛淩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隻是自己不能去的話,他還能接受,但因為自己導致禾穗也不會去,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
“不行!阿穗,你必須去!帶上利歐路,代替我成為訓練家吧!”
禾穗坐到塞洛淩旁邊,輕輕掠過耳邊的秀發,說道:“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想成為訓練家啊。如果沒有你,那我的旅行也沒有什麽意義。剛剛阿幸哥說,他的時間比較緊迫,明天就要離開,所以我們隻能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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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穗,你不能因為我……”
“這不是因為你,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明天還是在大樹集合嗎?和平常一樣?”
少女的微笑讓塞洛淩說不出話來,隻能把頭埋在枕頭下來逃避一切。
就這樣,他慢慢地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寂靜無聲,隻有貓頭夜鷹偶爾會咕咕兩聲。塞洛淩感覺有些餓了,他起床,發現家裏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隻有廚房的碗筷還沒有洗,數了數,隻有四對碗筷。
“媽媽還沒吃飯嗎?”塞洛淩把頭伸出廚房,看到了媽媽房間虛掩的門,透出來一點昏黃的床頭燈的亮光。“不行,這樣會餓壞的。”
塞洛淩趴到微波爐上,仔細辨認上麵的字,從冰箱裏拿出晚飯吃剩的飯菜,把印象中媽媽最喜歡吃的菜放進了微波爐。然後學著媽媽的樣子把微波爐打開。
過了一會,聽見“叮”的一聲後,塞洛淩知道是菜熱好了,他迫不及待地打開微波爐,打算直接用手去拿裏麵熱好的菜,手剛要摸上去時卻停了下來,他想起來了要帶上手套才能拿,否則會被燙傷。又用同樣的方式熱好了一人份的米飯,然後端進了媽媽的房間。
塞洛淩沒敢叫醒媽媽,怕又被她數落亂用家裏的電器,悄悄把飯菜放在床頭就走出了房間。
“你在幹什麽?”
聲音是從沙發那傳來的,但還是嚇了塞洛淩一跳,聲音非常熟悉,正是阿幸的聲音。
“阿幸哥?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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