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未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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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影璀璨,照亮半空,
“啪!”
“啊....!”
雷水鞭落在獻王臉上,痋術結合魂魄的軀體頓時留下深陷的痕跡,
深入魂魄的劇痛令獻王痛聲嘶嚎,
隨即又是耀眼的光輝,
鞭影一閃,“啪!”落在肩頭,肩部頓時融化一塊,
“啊....”
“本王必殺你,九族皆成痋人!”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道鞭影,
“啪!”
“啊....”
....
黃巾力士每揮一鞭,黑雲深處便有雷聲呼應,仿若助威,
每次鞭擊,獻王的痋術之軀便會縮小幾分,
獻王除了哀嚎便是怒罵,隻是古時詞匯有限,
在趙澤耳中宛如清風,
“額啊....!”
“畜生!本王一介王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這般羞辱!”
獻王挨了一鞭後,怒目圓睜,瞪著趙澤。
“你這態度,像是把我當反派。”
趙澤隨意彈了彈手指。
“還能說話?再用力!”
話音剛落,黃巾力士重新揮鞭,連續不斷,讓獻王連罵人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每一鞭落下,獻王的痋術之軀逐漸縮小、虛化。忍受百鞭後,終支撐不住,一聲巨響中,其痋術之軀化為碎片,被雷霆氣機徹底摧毀,僅餘雮塵珠懸浮。
黃巾力士及時出手,一把接住雮塵珠,緩步降落。
天際黑雲迅速消散,力士來到趙澤麵前,將雮塵珠遞上,隨後融入夔牛鼓,鼓麵浮現其威武形象。
“運氣不錯,有了個擂鼓力士,省得我親自動手了。”
趙澤輕拍鼓麵,忽聞雷聲轟鳴。意識到不對,他連忙收起夔牛鼓。若非獻王引來大雷暴,後果不堪設想。此鼓威力巨大,不宜隨意使用,尤其不可在九州施展。
將其他寶物收好,趙澤注視掌中雮塵珠。此珠不大,如雞蛋般大小,金光閃耀,形似眼珠。它蘊含非凡特性和歲月沉澱的結晶。作為古神之眼,雮塵珠價值連城。
抉擇之際,他權衡利弊:非凡特性可得強力奇物或高等級魔藥配方;歲月結晶則可能解鎖蛇神的能力。最終,他握緊雮塵珠,心中已有決斷。
兩難之際,趙澤遲遲無法決定。
幸好,他並不急於現在提取非凡特性或歲月底蘊結晶,至少在為花靈和紮格拉瑪族解除詛咒前,他還有時間深思熟慮。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商定、分道揚鑣、玉函、非凡特性、新奇物、機遇、天意
“確實是雮塵珠!”鷓鴣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趙澤手中的雮塵珠,激動不已。搬山一脈追尋千年的寶物近在眼前,紮格拉瑪部族終於有了希望!
趙澤將雮塵珠遞給他仔細查看,鷓鴣梢先把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戰戰兢兢地接過來,生怕用力稍大就會損壞。拿到後,他如癡如醉地翻轉觀察,恨不得記住每一絲紋理。
最後依依不舍地把雮塵珠還給趙澤,說道:“趙兄,雖然我們得到了雮塵珠,但還不知如何使用。”
“我在獻王墓中見過一幅描繪雮塵珠的壁畫,似乎曾經有人在天藏地區保存過它。我想先去查找線索,確定後再回來找你幫忙。”
趙澤本想讓鷓鴣梢隨自己返回常沙城,但考慮到天藏那邊情況複雜,讓他先行探路也無妨。“那壁畫中的國家名叫魔國,如今資料稀少,要找到更多線索,需前往古格王朝遺址取得古格銀眼,據說那是魔鬼曆代陵寢的地圖。”
“有了古格銀眼,尋覓魔國會容易得多。”
“我會派十人供你指揮,一同前往天藏打探消息。”
“等我處理完常沙城的事就趕去與你會合。”
"若是時間殘留存在其中,需轉而匯聚。此刻光陰蠶仍在真幻界中啃食獻王明器上的時間痕跡,預計要一路吃到回常沙城,數量實在龐大。大概在啃食完畢後,時光幡印也將初具雛形。
借這批明器的歲月積澱淬煉自身外景法形的同時,他們決定各自行動。離開蟲穀後,鷓鴣梢帶著老洋人與十名兵人朝天藏方向進發,趙澤則帶著花靈及剩餘的四百五十名兵人進入真幻界,令龜蛇沿江河向常沙城行進。每到一處山水,便釋放趙澤出來,將氣機融入大印。
這是花靈首次踏入真幻界,見到趙澤竟擁有一方洞天小世界,她驚訝得說不出話。她曾見過趙澤從龜殼中取放物品,也目睹過異種禽鳥從中進出,原以為是龜蛇異種的乾坤儲物能力,未曾想竟是真正的洞天小世界。
尤其當她看到藥壁上如蘿卜般粗的人參、如海碗大的靈芝,以及那龍鱗乍現的九鬼盤時,震撼得幾乎無法言語。這裏的每一株草藥在外人眼中都是福分,更不用說同時擁有如此眾多的珍稀藥材,對熱衷草藥之道的花靈而言,這裏無疑是天堂。
看著精心照料藥材的花靈,趙澤若有所思,或許應從自身氣機武道中提煉一種適合花靈修煉的法門,通過氣機勾連草木之氣修行,未嚐不是一條長生之道。此外,時懷嬋那邊也需考慮周全,畢竟除了薑沫,這兩位終究是凡人,難免生老病死。若有長生之法傍身,也可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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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澤步入一間專為他準備的宮殿,這裏是用於煉丹之處。"
趙澤近日專注於趕路,暫時擱置了龍虎合煉金丹之事。如今事務告一段落,正欲閉關煉丹、穩固修為,增強自身肉身與氣機。
剛剛準備起爐煉丹時,他忽然發現丹爐前竟有一封玉函。拾起玉函仔細端詳,其形長方,通體殷紅斑駁,由金繩多匝捆縛固定。趙澤猛然憶起,這正是獻王所藏的龍骨天書,當年胡巴一等人雖曾得手,卻未來得及查看便遺失了。看來是在兵馬撤出淩雲仙宮時偶然發現的。
解開金繩,打開玉函,裏麵是一片古舊龜甲,上麵刻滿甲骨文。這是文王用密文記錄雮塵珠相關信息的結果,也是商周二代對雮塵珠占卜研究的結晶。可惜趙澤既不懂甲骨文,也不知如何解讀文王的密文,無法理解龜甲上的內容。
令他意外的是,這塊龍骨天書蘊含獨特的力量。盡管對旁人來說極為珍稀,但趙澤更看重其中的非凡特性。他毫不猶豫地提取出這些特性,玉函中的龜甲瞬間化為碎屑。
得到的非凡特性名為“天機機數”,涉及萬物起源與終結、世界運轉的奧秘以及天地氣數的演變規律。這是一種類似問天打卦的能力,充滿無限可能的信息流正在趙澤手中不斷演化。
在這個多元宇宙中,推演天機的方法多種多樣。例如孫國輔擅長的奇門遁甲,齊鐵嘴傳承的奇門八算,崔老道師傅預知他需應對外道魔劫等例子。再如獻王憑借雮塵珠預測胡巴一等人會前往蟲穀,或者巫山棺材峽中烏羊王後代通過卜卦預見屍仙出世的情景。
若能掌握卜卦之道,預先知曉未來,在鬥戰之時定能搶占先機。更何況,若能借此獲得原著未曾提及的機遇,更是難得。
趙澤在源質空間內尋找適合之物,目光最終鎖定在青銅星辰穹頂上。古時星象占卜至關重要,而這穹頂與其特性完美契合。他將穹頂釋放,注入“天機機數”的非凡特性,頓時穹頂上的星辰珠玉逐一亮起,迅速運轉於軌道間,形成非凡奇物——周天星數。
此物可借星辰運轉映照世間氣數變化,探查天機。趙澤仰望穹頂運轉,心中好奇,遂帶其離開真幻界,嚐試推算回常沙城的路線是否有特殊機緣。周天星數啟動後,三桓、四象、二十八星宿齊動,星象間隱約生出玄妙氣息,星辰流轉間似有無數景象掠過,其中信息浩瀚,趙澤難以盡覽。最終一顆星辰軌跡停於某點,他對照自身歸途規劃,發現距常沙城五十裏處北行三百裏即為關鍵所在。
果然有些門道,不知準確與否,不過可以一試。正欲收起周天星數之際,一股高遠難言的力量突至,仿佛無源無根卻又無所不在,毫無主觀意圖,顯得機械呆滯。受此力量影響,周天星數再次運轉起來。
趙澤的星辰於星象點流轉至下一位置,最終定格,劇烈震顫。這已非暗示,而是直白的昭告:那股天眷之意毫無遮掩,仿佛在呼喊:有緣人,快來取走這天賜良機!
"世界本源,天意使然。"
趙澤怎會不知此力量何意?宇宙本能驅動天機降臨,眷顧於他。他審視星辰定位,對照地圖,心中豁然——天津衛!
能讓世界如此急迫尋覓之物,除古神級別,別無他解。天津衛、古神,他立刻鎖定那被天羅地網封印、分裂成三的外道天魔。
這分明是要他獨力應對本需四神布下八荒伏魔大陣方能製伏的殘缺邪魔。即便天意青睞,趙澤也絕不會貿然出擊。古神級存在皆攜權柄,稍有不慎,局勢難料。
似是趙澤的想法觸動了天機流轉。星位再次變動,仍在天津衛,但坐標已異。這是全新的天機指引。
趙澤眼中光芒漸盛,仿佛天意主動饋贈機緣。隻要依天意所向,斬殺外道天魔,將其化為己用,便可掌控全局。
天意不僅在他解決邪魔前護佑他成長,更會在對決時出手相助。至於邪魔究竟能帶來什麽,序列零還是古老魔藥配方?抑或更高層次的奇珍?
無論如何,這筆交易穩賺不賠。這等機緣,勢在必得。
趙澤立刻伸手,一座如宮殿般龐大的周天星數運轉後迅速收縮,化作魔方大小的法器落入掌心。
收起周天星數後,趙澤讓龜蛇在河中等待,自己則跨上翡翠驢騰空而起,短短半小時便飛越三百裏抵達目的地。夜幕下,隻見前方有一座占地數裏、能容納萬人以上的城池燈火輝煌,但奇怪的是,城內竟毫無生氣跡象。
憑借觀風望氣之術,趙澤察覺到下方陰氣彌漫,雖然充滿生機,卻微弱得如同蟲鳴,並非人類的氣息。借助高空數裏的視野,他仔細觀察,才發現那些所謂的“生機”不過是數不清的螢火蟲。這些螢火蟲聚集發光,才構成了他初見時燈火通明的景象。
然而,這些螢火蟲身上散發出濃厚的腐朽氣息。趙澤聯想到“腐草為螢”的說法,推測它們是由大量腐爛的荒草轉化而來,而如此密集的存在必然積聚了大量陰晦之氣。由此推斷,自己此行所追尋的目標正是這種匯聚陰晦之氣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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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趙澤發現常沙城方圓數百裏皆為風水寶地,吸引了無數達官顯貴在此安葬,這也導致當地土夫子盛行,九門派係逐漸崛起。然而,眼前的這片區域卻是其中最貧瘠的一條龍脈,地下隱藏著一片雜草叢生的亂葬崗。
對比常沙城的位置後,他在地圖上確認了此處的名字——螺螄橋。頓時想起這裏曾是趙老憋帶司馬徽尋找雷公墨的地方,而趙老憋更是在此丟掉了性命。由此推測,自己所求之物很可能正是那雷公墨。
第一百一十七章 欲奪趙老憋遺物、尋覓其他奇珍、雷公墨用途、鬼城之謎、招攬人才
趙澤俯視腳下龍脈,發現其品質有高低之分,山勢高聳水源環繞者為貴,平地無依無靠則屬賤。這裏地勢平坦,既無法藏風也難聚水,風水較差,但也有優勢:不適合埋葬,卻有助於滋養土地。
此地本應生機盎然,孕育沃土,然而四周土質幹涸,地脈衰竭。想來是雷公墨汲取了這片土地的靈氣與日月精華,即便隻是一條貧瘠的地脈,也足以讓它成為珍貴之物,趙澤此行並未白費。
雷公墨隱於地下,外表無跡可尋,但異寶之處定有奇象。雷公墨屬極陰之物,能侵蝕枯草,凝聚陰氣。趙澤因此將注意力放在腐晦氣息最濃重的地方,拍了拍坐騎,緩緩降至穀底。
眼前是一片低窪之地,形如大鍋,內裏長滿荒草。趙澤一瞧地形便明白趙老憋為何喪命——四麵圍合如鍋,上方似蓋,鍋中仍有燃料,被這種格局所克製,實在難逃厄運。趙老憋本是金蟾化身,自行跳入其中,無異於自尋死路。
忽然間,趙澤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若自己取走雷公墨,也算與趙老憋有了因果關聯。趙老憋注定曆經九死十三劫,若自己多次與其結緣,或許能在因果循環中得償所願,得到那隻三足金蟾。
那金蟾曾在張天師身旁聽經修行,成就金剛之體,實為難得的寶物。它不僅招財,還能趨吉避凶。隻是這金蟾受天地庇佑,行蹤飄忽,若刻意追尋反而容易失之交臂。然而,若多次建立因果,彼此糾纏,無論如何也難以逃脫。
趙澤思慮一番,記下此事,隨後步入穀底,循著腐晦之氣探查。隻見深處的荒草叢中隱藏一道十餘米長、可供人通行的地裂,深不可測,兩旁布滿草根,一股陰冷之氣從中滲出。
趙澤瞥了一眼後,身形一閃便躍入下方,施展蟒遊山的身法,朝地裂深處滑去。行至數十米,兩旁土壁漸轉為石壁,而土石交接之處橫著一條枯藤。細看之下,分明是一根枯死的葫蘆藤,藤上掛著一枚油亮的紫黑色葫蘆。盡管藤已枯萎,葫蘆卻完好無損,表麵陰氣縈繞,顯然是件靈物。
“原來周天星數所推之物不僅有雷公墨,還有此葫蘆。”
“妙極!”
趙澤伸手摘下葫蘆,藤蔓隨即斷裂,墜入深不可測的地裂。入手的葫蘆沉重如冰,觸感冰冷。他取出非凡特性“風火葫蘆”注入其中,葫蘆隨之裂開,內部空心,頂部化為塞子,表麵浮現風火紋路。
此非凡奇物名為“風火葫蘆”,具備“收風納火”的能力,開啟葫蘆即可吸納風火,待使用時打開塞子即可釋放攻擊。趙澤立刻聯想到百眼窟的焚風和南海的龍火,若兩者收入葫蘆,焚風可毀形滅跡,龍火則能煉化魂魄,風火齊發,無物不焚。
南海歸墟他早晚要去,那裏蘊藏諸多靈物與非凡特性。但百眼窟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因為除了作為龜眠地的寶穴外別無他物。不過現在,順路前往倒也無妨,順便收取焚風。
趙澤把玩著縮小至巴掌大的風火葫蘆,掛於腰間後繼續深入地裂。行約一裏深處,他發現一塊桌麵大小的漆黑石頭嵌於石壁。石頭表麵凹凸不平,質地似玉,泛著妖異寒光,滿溢森森陰氣,四周岩壁因此凝露成霜。此物正是腐晦之氣的源頭——雷公墨。
此物吸納一條地脈靈氣與數十裏日月精華,實為難得之寶。趙澤初見雷公墨,便已心生妙用。近期他欲煉製隨身護佑之兵,此物屬性極陰,正適合用於構築陣基。
他抬手將雷公墨收於源質空間,未曾想雷公墨剛隱,地裂突顫,土塊混雜草根紛紛墜落。一道幽藍光芒自裂縫深處浮現,迅速逼近,竟是鬼火自地下湧起。此處原為亂葬崗,長年累月積累陰氣穢氣,遂生陰火。以往有雷公墨鎮守尚可無虞,今雷公墨離去,陰火頓起。
趙澤臨危不亂,反手取出風火葫蘆,拔塞對準陰火,輕喝一聲:“收!”葫蘆口泛起無形之力,陰火受控,如歸巢之鳥般湧入葫蘆。陰火雖洶湧,卻未傷及趙澤分毫,且其靠近時寒氣逼人,周遭溫度驟降。
陰火被壓製於一處,幽藍光芒照亮裂縫,甚至映染四周,令螺螄橋區域盡顯藍光。附近村鎮聞訊閉門熄燈,屏息以待。這陰火積聚多年,風火葫蘆耗費數分鍾才徹底吸納。此刻葫蘆上的風火紋路閃爍幽藍光輝,愈發顯得神秘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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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澤靠近葫蘆口朝內窺視,隻見幽藍陰火如海浪般翻騰。他將葫蘆塞緊掛在腰間,沿來路攀爬返回。剛踏上地麵正準備騎上翡翠驢離去時,發現由螢火蟲構築的城池中人影穿梭卻無聲響,宛如啞劇。原本僅是螢火光影與陰氣交織而成的幻象,此刻卻散發出一股陰森虛幻的氣息。
趙澤想起一個傳說,稱螢火蟲乃枉死城磷火所化,若大量螢火蟲聚於極陰之地,可能將枉死城投射至現實世界。在他看來,更像亂葬崗這類地方會形成一種場域,將埋骨於此的魂魄全部拖入另一處虛幻影像中。螢火蟲的極陰特性結合此處濃厚的陰氣,便能重現那虛幻影像。也就是說,唯有眼下這些螢火蟲與陰氣共同作用,才維係著這座鬼城的存在。
一旦螢火蟲消散,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座鬼城都將不複存在。然而此時,鬼城真實存在,其中魂魄亦為實形。趙澤估測,這裏有至少萬數魂魄,正是煉製隨身兵馬的理想來源。魂魄離體後,要麽被陰冥地府收走,要麽在世間漸漸被塵世濁氣侵蝕心智,淪為遊魂。要大規模存留心智完整的魂魄,必須依托特殊場所,例如古戰場或極陰之地,但這些地方豈是易進?前往古戰場攝魂,說不定反被拉去充軍。若想大批量煉製兵馬,隻能耐心積累。
薑沫算是幸運,撿了個便宜。普通修士煉製兵馬極為繁瑣,而今萬數陰魂就在眼前,趙澤怎會不動心?隨即取出一張黃絹,寫上招魂咒,蓋上五湖四海三山五嶽印,接通此地地脈氣機,又尋得一根筆直木棍插入地麵,將招魂咒貼於其上。
趙澤站在下方,放聲大喊:
“招魂啦!包吃包住,不發工錢!”
……
“千年工期,期滿即送輪回!”
“切莫錯過!”
原本,鬼城內人影浮動,卻毫無現實世界的氣息。即便趙澤吆喝,也未引起絲毫波動。然而,“輪回”二字出口之際,街道上的身影驟然凝滯,隨即齊刷刷轉身,露出幽綠麵容,目光如炬,鎖定趙澤。再一看他頭頂的招魂咒,頓時嘩然。
魂影紛紛爆裂,化為幽綠陰氣衝向招魂咒,湧入後,明黃符籙自中心轉黑,向外蔓延。待城中魂魄盡入符籙,招魂咒已漆黑無光。趙澤取下咒符欲收起時,忽見一巨犬魂魄尚存,此乃罕見之事——獸類靈性遠遜於人,即便地勢滋養,亦難凝聚成型。細探之下,方知此犬魂由萬千獵犬魂偶然聚合而成,曆經歲月不斷融合新生魂魄,方得今日模樣。
趙澤輕嘯兩聲,將巨犬魂喚入咒符。再望鬼城,其本因魂聚與地勢幻化而成,魂魄既去,虛影亦崩塌。趙澤卷起招魂咒,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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