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壽宴風波.化險為夷
字數:4620 加入書籤
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內侍局青磚地上投下細碎光影。王尚儀端坐在檀木椅上,鳳目微眯盯著跪在階前的陸真:"三番五次觸怒宮規,今日若不能將《內宮典儀》倒背如流,即刻逐出宮廷!"
陸真攥緊掌心,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她深吸一口氣,記憶如潮水漫過腦海,將那些日夜苦讀的條文化作清朗字句。一旁的楊姑姑攥著帕子的手微微發抖,趁王尚儀不備時快速比出手勢,用口型提示著生僻條目。當最後一個字落音,陸真額角已布滿冷汗。
"不過是死記硬背!"王尚儀冷笑一聲,"來人,重責二十板子!"兩名嬤嬤應聲上前,檀木杖重重落在陸真後背。她咬著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始終未吭一聲。
與此同時,長廣王府內,高湛摩挲著玉佩,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這玉佩的確是我的。既然內侍局拿著它去尋,陸真必定在宮中。"忠叔欲言又止:"殿下,不如直接向皇上要人?"高湛搖頭:"婁太後與蕭貴妃對我忌憚已久,貿然行動恐將她置於險地。"
陸真拖著傷軀回到用勤店,楊姑姑紅著眼眶為她擦拭傷口:"何苦非要留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莫不是想攀龍附鳳?"陸真望著窗外搖曳的宮燈,聲音哽咽:"姑姑,我爹被繼母陷害致死,我入宮隻為考取女官,為父申冤。"
話音未落,院落外突然傳來爭吵聲。阿寧漲紅著臉攔住沈嘉碧:"你為何要向王尚儀告密?都是姐妹,怎能如此歹毒!"沈嘉碧揚起錦帕,冷笑道:"不守宮規的人,也配稱姐妹?"她揚起手正要打人,陸真猛地抓住她手腕:"同為宮婢,何必相煎?"
此時,楊姑姑匆匆趕來宣布:"太後六十大壽在即,各坊需準備壽禮。優勝者可升為三等女官,最差的......"她頓了頓,"即刻發賣出宮。"
沈嘉碧掏出錦盒,珍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我要為太後製作珍珠霞帔。"陸真望著盒中珠光,忽然想起陸府祠堂的匾額——父親生前常說,貴重之物反易俗氣。她靈機一動:"太後閱盡奇珍,我們不如以百種壽字繡製錦帳,既有心意又顯學識。"
當陸真帶人收集壽字時,卻發現最關鍵的鮮卑文壽字不翼而飛。深夜,她潛入仁壽宮,借著月光臨摹匾額上的文字。突然,廊下傳來甲胄聲響,她慌忙躲入帷幔,卻仍被侍衛發現。
王尚儀聞訊趕來,眼中閃過陰鷙:"私闖禁地,按律當斬!"千鈞一發之際,禦輦聲由遠及近。高演掀開轎簾,目光觸及陸真的瞬間驟然凝固——那張臉竟與蕭貴妃如出一轍。"喚雲......"他喃喃出聲,"隨朕回宮。"
在昭陽殿內,陸真將遭遇和盤托出。高演凝視著她倔強的眉眼,最終揮毫寫下鮮卑文壽字:"明日壽宴,朕倒要看看誰敢為難你。"
壽宴當日,陸真的百壽錦帳驚豔全場,卻在授獎時被王尚儀駁回:"此人屢犯宮規,不配升遷!"正當陸真據理力爭時,婁尚侍匆匆趕來:"太後懿旨,宣陸真即刻覲見!"
楊姑姑攥著陸真的手微微顫抖:"太後召見,怕是因你這張臉......"陸真卻從妝奩中取出炭筆,迅速在臉上畫出疤痕,又用胭脂暈染出病容。當她踏入壽宴大殿時,眾人皆驚——那個酷似蕭貴妃的宮女,此刻竟麵目全非。
婁太後打量著眼前"醜陋"的宮女,忽而笑道:"聽聞你擅製壽禮,可願為哀家設計生辰冠冕?"陸真福身行禮:"民女願效犬馬之勞。"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她知道,自己又闖過了一關。
陸真攥著太後賞賜的銀簪,指尖在冰涼的金屬上摩挲。當她瞥見沈嘉碧正倚著朱漆廊柱,對著小太監嬌笑著分發點心時,壓抑多日的怒火瞬間衝破理智。
“啪!”耳光聲在寂靜的長廊炸開。沈嘉碧踉蹌著後退,臉頰瞬間浮現五道指痕,珍珠耳墜在劇烈晃動中劃出淩亂的弧光。“陸真!你瘋了?!”她尖叫著去抓陸真的衣襟,卻被一把推開。
“綠茶雪碧?”陸真俯身逼近,發間茉莉香混著冷笑噴在沈嘉碧臉上,“記住我今天的話——再敢背後捅刀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她忽然壓低聲音,在對方耳邊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上次那碗屎殼郎湯,喝得可還盡興?要是饞了,本姑娘隨時再給你潑一身。”
沈嘉碧的臉“唰”地慘白,那天被當眾潑湯的惡臭記憶如潮水湧來。她慌亂後退時踩到裙擺,狼狽跌坐在青石板上,發髻散落的樣子與平日裏的端莊判若兩人。“你...你等著!”她捂著紅腫的臉爬起來,踩著繡鞋奪路而逃,發間金步搖在奔跑中叮當作響。
陸真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揉了揉發麻的手腕。身後突然傳來清咳聲,她轉身看見高湛斜倚在月洞門旁,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這般潑辣,倒與初見時判若兩人。”他晃了晃手中的琉璃盞,琥珀色茶湯映出陸真泛紅的眼尾。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陸真別過臉去:“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宮裏,不狠些怎麽活下去?”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太監捧著明黃詔書跌跌撞撞跑來,宣讀完太後旨意後,陸真才知道自己被破格提拔為尚宮局掌珍,專門負責太後壽禮籌備。
當夜,陸真在銅鏡前擦拭銀簪,燭火搖曳間,鏡中倒影與白日裏刻意扮醜的模樣重疊。她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真兒,越是暗室,越要活出光來。”窗外的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地上勾勒出斑駁的紋路,如同她即將展開的未知前路。
暴雨拍打著尚宮局的琉璃瓦,陸真將最後一片金箔嵌入太後壽冠,燭火在雨幕中搖曳不定。突然,廊下傳來急促腳步聲,值夜宮女臉色慘白:“掌珍!西域進貢的夜明珠...不見了!”
陸真攥著鑷子的手驟然收緊。那枚夜明珠是冠冕最關鍵的鎮嵌之物,若在壽宴前遺失,必被冠上“辦事不力”的罪名。她衝進庫房時,沈嘉碧正伏在案前抽泣,珍珠耳墜隨著肩膀抖動輕晃:“都怪我,不該擅自進來查看...”
“沈姑娘對夜明珠倒是格外上心。”陸真蹲下身,指尖拂過滿地狼藉。窗欞上的銅鎖被蠻力撬開,卻未留下任何撬痕——這分明是用特製鑰匙所為。她突然抓起沈嘉碧的手腕,塗著丹蔻的指尖上沾著些許金粉,與壽冠的用料一模一樣。
“掌珍這是何意?”沈嘉碧猛地抽回手,“不過是來幫忙,卻被這般誣陷!”她轉身要走,裙擺掃落桌上的硯台。陸真瞥見硯台底部的暗格微微開啟,一道銀光閃過——正是太後命她尋找的失蹤的鎏金步搖。
深夜,陸真舉著油燈再次潛入庫房。月光透過氣窗灑在地麵,照出一串若隱若現的水痕。順著痕跡尋去,她在牆角發現半塊碎瓷,邊緣殘留著沈嘉碧最愛的月桂香膏。當她掀開牆皮,暗格裏赫然躺著被掉包的假夜明珠,底部刻著細小的“沈”字。
“找到了。”高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持長劍,劍穗上的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方才巡邏時,有人看見沈嘉碧往婁太後宮中去了。”陸真握緊假珠,突然想起白日裏沈嘉碧故作驚慌的眼神——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要將她卷入太後黨爭的陷阱。
暴雨越發猛烈,兩人衝出尚宮局時,遠處傳來淒厲的尖叫。沈嘉碧渾身濕透地倒在宮道上,懷中的匣子敞開,真正的夜明珠滾落泥水,表麵赫然有道深深的劃痕。“不是我...”她崩潰大哭,“有人...有人搶了珠子!”
陸真撿起夜明珠,指腹擦過劃痕——這道印記的角度,分明是用鑷子刻意為之。她望向高湛,卻見他盯著沈嘉碧發間歪斜的翡翠簪子,瞳孔微微收縮。那簪頭的紋路,竟與庫房暗格的鎖芯如出一轍。
沈嘉碧癱坐在地,臉上淚痕混著雨水,仍在尖聲辯駁:“明明是你監守自盜!不過是嫉妒我...”
“夠了!”陸真【陳淑玥】踏前一步,鞋尖碾過夜明珠旁的碎瓷片。21世紀宮鬥劇的套路在她腦海飛速閃過,手指在袖中悄然按下係統啟動鍵——瞳孔深處閃過一抹幽藍微光,視網膜上浮現出沈嘉碧的“弱點分析”:左撇子、對花粉過敏、腰間藏著開鎖工具。
“沈姑娘的戲,該收場了。”陸真突然俯身,指尖挑起對方一縷發絲,“昨夜庫房窗欞上的金粉,與你今日胭脂裏的金箔成分相同;硯台暗格的鎏金步搖,恰好能對上太後半月前的失竊記錄。”她驟然扯下沈嘉碧的翡翠簪子,簪頭精巧機關在眾人眼前展露無遺,“還有這枚特製鑰匙,能開遍宮中半數庫房的鎖吧?”
沈嘉碧臉色驟變,下意識摸向腰間。陸真早有預判,反手甩出係統兌換的絆馬索,繩索如靈蛇纏住她腳踝。“你...你怎麽可能...”沈嘉碧狼狽跌坐,懷中掉出個香包,濃烈的月桂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陸真勾起唇角,從袖中掏出沾著花粉的帕子:“差點忘了,你對月桂過敏,所以昨夜留下的汗漬才會在油燈下泛出詭異的青色。”她轉頭望向趕來的侍衛,“勞駕查驗沈姑娘的房間,床底暗格裏應該藏著真正的夜明珠,以及與婁太後宮中往來的密信。”
高湛眸光微閃,盯著她冷靜布局的模樣:“陸掌珍何時學會這般縝密的查案手段?”陸真眨了眨眼,係統適時彈出“魅力值+10”的提示。她不動聲色按住發燙的手腕:“不過是久病成醫——畢竟總有人想讓我萬劫不複。”
沈嘉碧被拖走時仍在尖叫,陸真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在心底默念:“係統,兌換易容麵具。這場宮鬥,才剛剛開始。”雨幕中,她後頸浮現出若隱若現的係統紋路,在夜色裏泛著神秘幽光。
喜歡綜影視之蘭陵王妃請大家收藏:()綜影視之蘭陵王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