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陸真升職記:曆史守護者;納米諜影與宮闈殺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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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長廣王府的議事廳內,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高湛緊緊攥著拳頭,關節泛白,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坐在主位上的高演,大聲質問道:“陛下,您曾答應過我,不會再插手我的婚事,如今為何又要我娶沈嘉敏?”
    高演皺著眉頭,麵露難色,剛想開口解釋,一旁的高湘便搶話道:“阿湛,你要知道,這門婚事關乎著朝堂的穩定,沈國公手握重兵,他的女兒嫁入皇家,能穩固我們的統治。”蕭喚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阿湛,你身為皇室子弟,應當以大局為重。”
    高湛卻根本聽不進去,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唰”的一聲,寒光閃過,劍刃出鞘,直指高演。眾人頓時驚慌失措,高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高湘和蕭喚雲嚇得臉色蒼白,尖叫出聲。
    高湛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局,那我的幸福呢?我與陸真情投意合,你們卻要棒打鴛鴦,讓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我做不到!”說罷,他猛地一揮劍,“哢嚓”一聲,割斷了自己的一縷長發,決絕道:“既然如此,我便削發為僧,從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省得被這塵世的規矩束縛!”言罷,他將劍狠狠扔在地上,轉身奪門而出,隻留下眾人在原地目瞪口呆,議事廳內一片死寂。
    陸真說道;沈公子謝謝你救我,不過我說過這是我和你們沈家的恩怨從此不會罷休,陸真心想要不是你們沈家曆史差一點就要崩塌,史實人物被你們害成這樣,我隻有維持曆史秩序到結局,我才能返回21世紀去,不然就要永遠困在北齊,曆史也會偏離軌道。
    沈嘉彥將溫熱的藥碗遞到陸真麵前,卻見她別過臉去,蒼白的嘴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沈公子,謝謝你救我。”她嗓音沙啞,強撐著坐直身子,眼中燃起毫不掩飾的恨意,“但我說過,這是我和你們沈家的恩怨。”
    沈嘉彥手一頓,藥碗裏的湯藥輕輕晃出漣漪:“我救你,是因為......”“因為什麽?因為愧疚?”陸真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卻仍死死盯著他,“若不是沈家插手,許多人也不必枉死。從宮闈到朝堂,你們的手伸得太長了。”她掙紮著要下床,卻因體力不支跌回榻上,“我不會罷休。有些事必須有個了斷,否則......”她的聲音漸漸冷下去,“否則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沈嘉彥望著她決絕的神色,終於默默放下藥碗。窗外暮色漸濃,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地上糾纏成解不開的結。
    高演望著高湛離去的背影,手中的茶盞重重砸在青磚地上,瓷片迸裂的脆響驚得眾人一顫。"反了!簡直反了!"他額角青筋暴起,龍袍下擺隨著劇烈的喘息起伏,"當朕的旨意是兒戲不成?"高湘蹲下身撿起帶血的斷發,指尖撫過那抹殷紅,忽然輕笑出聲:"陛下息怒,弟弟這性子,不過是孩子氣罷了。"她將斷發收進袖中,目光掃過滿地狼藉,"倒不如讓沈國公提前籌備婚事,等木已成舟......"
    蕭喚雲卻按住高湘的手腕,珠翠晃動間,她望向虛掩的殿門,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憂慮:"長公主怕是忘了,陸真如今還在沈府。"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高演的臉色瞬間陰沉。他負手來回踱步,靴底碾碎瓷片的聲響格外刺耳。"傳旨,即刻封沈嘉敏為長廣王妃。"他突然駐足,眼中閃過狠厲,"至於陸真......"話音未落,窗外狂風驟起,卷著沙塵撲進殿內,將案上的奏折掀得簌簌作響。
    陸真倚在沈府窗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窗欞上的雕花,高湘攛掇賜婚的消息如重錘般砸在心頭。暮色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在青磚地上扭曲成尖銳的形狀。她咬著下唇冷笑一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好你一個長公主,你那麽喜歡擾亂曆史,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窗外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陸真轉身點亮油燈,橘色光暈在她眼底跳動。她從枕下抽出一卷泛黃的密信——那是前日在禦書房偶然發現的,記載著高湘與南梁暗通款曲的蛛絲馬跡。“既然要入局,那就玩點大的。”她將信箋湊近火苗,看著字跡在火舌中蜷曲成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高湘,你親手埋下的雷,也該到了引爆的時候了。”
    狂風呼嘯著撞開殿門,奏折紛飛間,高演的怒吼被撕扯得支離破碎。高湘猛地按住案幾上欲飛的密詔,卻見蕭喚雲突然撲向翻卷的簾幔——那裏赫然露出半截衣角,分明是有人偷聽!
    "誰?!"高演的龍靴碾碎瓷片,三步衝到門前。侍衛們如臨大敵地包圍過來,卻見沈嘉敏跌跌撞撞從廊柱後轉出,鬢發淩亂,懷中還死死抱著一卷未寫完的婚書。"皇兄恕罪!"她撲通跪地,玉簪墜落,"我...我隻是想看看賜婚詔書..."
    高湘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突然驚呼:"這丫頭手裏的婚書!墨跡未幹,分明是提前備好的!"沈嘉敏渾身發抖,婚書上"長廣王妃"四字在風中顫動。高演的目光驟然冰冷,彎腰拾起婚書時,袖中滑落的南梁密信殘角正巧落在沈嘉敏膝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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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沈府內的陸真突然聽見牆外傳來異響。她吹熄油燈,借著月光摸到窗邊,卻見一隊黑衣人影翻牆而入,為首之人腰間玉佩在夜色中泛著冷光——正是高湘的心腹。"陸姑娘,長公主有請。"為首的黑衣人掀開麵罩,刀光映出他嘴角殘忍的笑,"她說,該讓你看看真正的曆史了。"
    陸真握緊袖中暗藏的匕首,瞳孔在黑暗中驟然收縮。她後退半步靠上書架,故意將銅鎮紙掃落在地,"哐當"巨響驚得黑衣人微微分神。趁著這瞬息之機,她抓起案頭的墨硯狠狠擲出,墨汁混著碎瓷劈麵而來,為首的黑衣人慌忙抬手格擋。
    "抓活的!"那人抹去臉上墨漬,怒吼聲中,陸真已翻身躍上窗台。夜風卷著她單薄的衣袂,眼看就要縱身躍下,後腰卻突然傳來劇痛——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裙擺,深深釘入皮肉。她踉蹌著跌回室內,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與此同時,皇宮內院已亂作一團。沈嘉敏攥著那截密信殘角,驚恐地抬頭:"皇兄,這...這不是沈府的印泥嗎?"高演的臉色比死人更白,那暗紅印泥的確是沈國公書房專用之物。高湘突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陛下明察!定是沈家妄圖勾結南梁,借婚書泄露機密!"
    議事廳外,馬蹄聲由遠及近。渾身浴血的高湛策馬闖入,腰間佩劍還滴著鮮血:"陛下,沈府遇襲!陸真..."他話音未落,懷中昏迷的陸真便被侍衛強行帶走。高演看著弟弟染血的衣襟,再低頭看向沈嘉敏手中的密信,喉結劇烈滾動:"封鎖沈府,緝拿沈國公!"
    沈嘉彥在亂軍衝入府邸的刹那,將陸真推進暗道。火把照亮他決絕的臉:"活下去。"他反手抽出長劍,寒光與血色在暗夜中交織。而昏迷的陸真在墜入黑暗前,恍惚聽見密道深處傳來機關開啟的聲響,石壁上,竟刻著與她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北齊輿圖。
    劇情續寫
    夜色如墨,陸真倚在布滿機關的密室角落,額角冷汗涔涔。後腰弩箭雖已取出,但毒性仍在體內肆虐。她咬牙啟動藏在袖中的納米係統終端,藍光在指尖流轉,映得她蒼白的麵容多了幾分冷冽。“高湘,敢動我和高湛,你得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高湘正在自己的寢殿內謀劃下一步動作,全然不知危險逼近。忽然,一陣詭異的藍光閃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納米係統釋放出的機械束縛裝置瞬間纏住她的手腳。她驚恐地想要呼喊,卻發現喉嚨也被無形的力量壓製,隻能發出嗚咽聲。陸真從陰影中走出,眼神冰冷如霜:“長公主,咱們好好算算賬。”
    陸真拖著被控製的高湘來到存放聖旨的密室。納米係統的機械臂精準地破解了密室機關,櫃門緩緩打開。陸真調出聖旨修改程序,納米機器人迅速附著在聖旨之上,原本賜婚的字跡在藍光中逐漸消散,轉而變成新的內容——取消高湛與沈嘉敏的婚約,並嚴懲一切蓄意破壞他人姻緣、擾亂朝綱之人。
    皇宮內,高演正在為沈府之事大發雷霆,突然接到修改後的聖旨。看著那熟悉卻又截然不同的內容,他皺起眉頭,下令徹查。而此時,陸真早已帶著被禁錮的高湘,利用納米係統的隱形功能,悄然離開皇宮。
    高湛心急如焚地趕到陸真此前藏身之處,卻隻看到打鬥留下的痕跡和幾縷血跡。他握緊拳頭,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憤怒:“陸真,你到底在哪裏?”就在這時,他收到了陸真用納米係統傳遞的密信,得知她已掌控高湘,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靜候時機。
    另一邊,沈嘉彥在沈府拚死抵抗後,被趕來支援的 oya 部下救走。他望著燃燒的府邸,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還沈家一個清白,更要救出陸真。
    陸真將高湘囚禁在一處隱蔽的廢棄宅院,納米係統構建的能量屏障將高湘牢牢困住。“你究竟是什麽怪物?”高湘終於恢複說話能力,驚恐地看著陸真。陸真冷笑一聲:“我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北齊的天空下悄然醞釀 。
    陸真拖著被納米係統禁錮的高湘,將她重重甩在廢棄宅院的破榻上。能量屏障在四周泛起幽藍的光,映得高湘煞白的臉扭曲變形。"公主殿下真是長本事了,"陸真俯身逼近,指尖劃過高湘顫抖的臉頰,"有你這個姐姐,你弟弟恐怕會被你害死。"
    高湘猛地抬頭,發絲淩亂間露出眼底的瘋狂:"他若乖乖娶了嘉敏,何至於此?"她突然大笑起來,震得能量屏障泛起漣漪,"不過是個為了女人連皇位都不要的蠢貨!"話音未落,陸真的手掌已經掐上她的脖頸,納米係統的電流順著指尖竄入高湘體內。
    "你以為攪亂婚事就能坐穩長公主之位?"陸真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沈國公手裏那些南梁密信,若是送到陛下案頭......"高湘的笑聲戛然而止,瞳孔因恐懼驟然收縮。窗外驚雷炸響,陸真鬆開手時,高湘癱倒在地劇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沫在青磚上綻開,如同破碎的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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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陸真眼中寒光一閃,揚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廢棄宅院裏炸開,高湘的臉瞬間偏向一側,白皙的麵頰上迅速浮現出五道指痕。
    “你!”高湘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瞪著陸真,眼中滿是憤怒與震驚。
    陸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盡是鄙夷與冷冽:“為了一己私欲,連親弟弟的幸福都能踐踏。今日這一巴掌,是替高湛打的!你若再敢算計他,下次就不是這麽簡單了!”陸真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字字如重錘般砸在高湘心上。
    高湘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有些發懵,緩過神後,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掙紮著想要起身反抗,卻被納米係統的束縛裝置勒得更緊,隻能發出不甘的低吼。
    陸真甩了甩因扇耳光而發麻的手,居高臨下地睨著癱倒在地的高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吧,”她後退兩步,看著能量屏障將高湘徹底籠罩,“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怎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高湘掙紮著想要爬起,卻被納米係統的束縛裝置狠狠拽回原地,隻能聲嘶力竭地怒吼:“陸真!你敢動沈家試試!我不會放過你!”
    陸真聞言腳步一頓,回頭露出森冷的笑,眼底殺意翻湧:“拜拜,我去找沈家算賬了。你弟弟的幸福、朝堂的安寧,還有那些被你們踐踏的無辜之人……這筆筆血債,總要有人來還!”說罷,她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高湘憤怒的叫罵聲在空蕩蕩的宅院裏回蕩。
    沈府的廂房內,藥香與血腥氣混雜在一起。陸真倚靠著床頭,看著沈嘉彥端著重新煎好的湯藥走近,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她別過臉去,任由湯藥的熱氣在兩人之間氤氳,“沈公子不必再白費心思。”
    沈嘉彥將藥碗輕輕放在案幾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碗沿的裂痕——那是陸真蘇醒時摔碎的舊盞。“陸姑娘總說沈家罪無可恕,”他忽然輕笑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苦澀,“可曾想過沈國公執意聯姻,不過是為了保你性命?”
    陸真猛地轉頭,扯動傷口悶哼一聲。窗外驚雷炸響,照亮沈嘉彥眼底翻湧的情緒:“那日陛下盛怒,要以妖女之名處置你。是家父連夜入宮,以兵權為餌,才換來這道賜婚旨意。”他抓起陸真的手腕,露出其上尚未愈合的鞭痕,“你以為沈嘉敏為何突然要當儲妃?不過是接了父親的密令,用自己的婚事換你周全!”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陸真掀開床幔,看見數十名帶刀侍衛舉著火把闖入,為首者亮出聖旨:“奉陛下旨意,緝拿與南梁私通的沈國公餘孽!”沈嘉彥臉色驟變,反手將陸真推進暗道,自己卻被侍衛的長槍抵住咽喉。
    “活下去。”他轉身時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月光照在他腰間玉佩上,映出陸真從未見過的刻字——“護真”。暗道的石門轟然落下,陸真跌坐在潮濕的石階上,耳邊回蕩著沈嘉彥最後的嘶吼,與遠處高湛焦急的呼喊在黑暗中交織成一片。
    陸真跌坐在潮濕的石階上,指尖死死摳住粗糙的石壁。暗處的黴味混著血腥味湧進鼻腔,卻不及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嚐到鐵鏽味才恍然驚覺——原來自己竟在無意識間代入了這個身份。
    "我不是陸貞。"她喃喃自語,腕間突然泛起微光,時空管理局的徽章若隱若現,"我是陸令萱,是曆史的守護者。"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個月前在總部接受任務時,局長凝重的話語猶在耳畔,"北齊曆史出現重大偏差,若不及時修正,整個時空鏈都將崩塌。"
    上方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沈嘉彥的嘶吼聲刺破暗道的寂靜。陸真猛地撐著石壁站起,徽章藍光大盛,無數曆史碎片在眼前閃現:真正的陸令萱將成為北齊女相,而此刻她懷中的密信,正藏著扭轉乾坤的關鍵。
    "沈嘉彥,抱歉了。"她攥緊染血的婚書殘頁,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但我必須讓曆史回到正軌——哪怕要親手將你們推向既定的結局。"藍光籠罩全身的瞬間,她仿佛聽見時空齒輪重新咬合的轟鳴,而暗處,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
    陸真蜷縮在暗道角落,石壁的寒氣順著脊背蔓延,卻不及心中寒意徹骨。時空管理局植入的曆史數據在腦海中瘋狂閃爍:若高湛與沈嘉敏成婚,不僅會改變高家權力走向,更會導致陸貞徹底淪為曆史塵埃——那個本該成為北齊女相、左右朝堂局勢的關鍵人物,將永遠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不行!”她猛地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金屬徽章在袖中發燙。指尖劃過冰冷的石壁,曆史的脈絡在眼前逐漸清晰:陸貞從宮女到女相的每一步,都是維係北齊命運的重要節點。若此刻高湛被迫娶親,不僅會斬斷陸貞的成長之路,更會引發連鎖反應,讓整個時代陷入萬劫不複的混亂。
    上方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沈嘉彥的慘叫聲隱約傳來。陸真咬著牙站起身,眼中泛起堅定的光芒:“我必須阻止這場婚事。就算要與整個朝堂為敵,就算要背負千古罵名……為了曆史的正軌,我別無選擇。”她握緊藏在袖中的密信,那上麵不僅有高湘的罪證,更是扭轉乾坤的關鍵籌碼。黑暗中,她深吸一口氣,朝著暗道盡頭的微光走去,腳步沉穩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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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真與高湛緊緊相擁後,心情漸漸平複,她深知此刻還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中的時候,曆史的危機仍如烏雲般籠罩著。她在高湛耳邊輕聲叮囑,讓他先穩住情緒,回到王府等候時機,自己則要去為這場混亂的局麵尋找破解之法,高湛雖滿心擔憂陸真的安危,但也明白事態緊急,隻能不舍地鬆開手,看著陸真離去的背影。
    陸真離開王府後,徑直前往皇宮藏書閣。她記得曾在那裏查閱資料時,看到過一些關於沈家先輩的隱秘記載,或許能從中找到扳倒沈國公的關鍵線索。藏書閣內彌漫著陳舊紙張的氣息,陸真在浩如煙海的古籍中翻找,每一頁的翻動都帶著她的期待與焦急。終於,她找到了一本記載著北齊世家秘辛的古籍,上麵詳細記錄了沈家曾經犯下的一樁貪墨軍餉的舊案,雖時隔多年,但其中涉及的證人與證據若能重新收集,或許能成為對付沈國公的有力武器。
    與此同時,沈國公得知高湛拒婚後大發雷霆,他覺得自己的顏麵與家族的謀劃都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他暗中召集自己的心腹,商議著如何逼迫高湛就範,甚至不惜動用一些極端手段。而沈嘉敏在得知高湛為了陸真寧願削發為僧後,又妒又恨,她認定是陸真從中作梗,破壞了自己的姻緣,決定親自去找陸真算賬。
    陸真帶著古籍離開藏書閣時,險些與前來的沈嘉敏撞個正著。沈嘉敏看到陸真,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怨毒,她喝令身邊的侍女攔住陸真,“陸真,你這個賤人,竟敢破壞我和高湛的婚事,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你!”陸真鎮定自若地看著她,“沈嘉敏,你莫要胡攪蠻纏,這一切都是你父親和長公主的陰謀,你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罷了。”沈嘉敏哪裏肯信,她一揮手,侍女們便一擁而上。陸真巧妙地躲避著她們的攻擊,同時想著脫身之計。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王尚儀恰好路過,她厲聲喝止了這場爭鬥,將沈嘉敏斥責一番後,讓她先回去,沈嘉敏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王尚儀的命令,隻能恨恨地瞪了陸真一眼後離開。
    沈嘉敏話音未落,陸真眼中寒光驟起,手腕翻轉間已揚手甩去一記耳光。"啪"的脆響在藏書閣走廊回蕩,沈嘉敏的臉頰瞬間浮起五道指痕,踉蹌著撞向身後的書架,古籍紛紛墜落,在她腳邊堆成淩亂的小山。
    "放肆!你竟敢打我?!"沈嘉敏捂著臉尖叫,金步搖歪墜在額角,珠翠散了一地。陸真卻步步緊逼,指尖幾乎戳上她的鼻尖:"打你?我還要撕開你沈家的畫皮!"她彎腰抓起一本掉落的《軍餉錄》,封麵灰塵揚起,"你父親當年私吞三十萬兩北疆軍餉時,可曾想過前線將士要拿白骨換糧草?"
    沈嘉敏瞳孔驟縮,下意識後退半步:"你......你胡說!"陸真卻忽然冷笑,將古籍翻開至夾著紅箋的那頁,上麵朱筆圈注的"沈"字刺得人眼疼:"這裏記載著七位目擊證人的名字,如今隻剩兩人在世——你說,要是把他們帶到陛下麵前,會牽扯出多少秘辛?"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真趁機將紅箋塞進沈嘉敏袖中,壓低聲音道:"替我給沈國公帶句話:再敢拿高湛的婚事做交易,我就把這些賬本攤在金鑾殿上曬一曬。"轉身時,她擦肩而過王尚儀,袖口暗紋與對方腕間的銀鐲輕輕相觸——那是時空管理局特有的接駁信號。
    沈嘉敏捂著紅腫的臉頰,望著陸真轉身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嘶吼:“陸真!你以為憑一本破書就能扳倒沈家?”她抓起地上的古籍狠狠摔向牆壁,泛黃的紙頁四散飛揚。陸真卻頭也不回地冷笑:“是不是破書,陛下心裏自有計較。倒是沈姑娘——”她忽然駐足,側影被廊下燈籠染成冷紅,“與其做著儲妃夢,不如想想昨夜你父親與南梁使者密談時,窗台上的竹影究竟像什麽字。”
    話音未落,沈嘉敏如遭雷擊。昨夜她偷聽到父親書房裏的對話,那道映在窗紙上的影子,分明是個“反”字。指尖不自覺撫過袖中紅箋,她忽然想起陸真塞進時那抹意味深長的目光。遠處更夫敲過三更,燈籠在夜風中明明滅滅,將她的影子扯得破碎不堪。
    “別做夢了。”陸真的聲音混著梆子聲傳來,驚起簷下宿鳥。沈嘉敏癱坐在散落的古籍中,望著自己精心描繪的丹蔻在月光下泛著青白,忽然想起及笄那年父親說的話:“嘉敏,你生來就是要嫁給皇子的。”此刻這話在耳邊炸開,竟像極了一場荒誕的詛咒。她顫抖著撿起掉落的金步搖,簪頭明珠滾落在《軍餉錄》的“沈”字上,晃出一片刺目的光。
    陸真猛地轉身,靴跟碾碎地上的珠翠,發出細碎的脆響。"攀附權貴?結黨營私?"她逼近沈嘉敏,眼底燃著冷冽的火,"你父親在吏部私設暗檔,把寒門士子的功名賣給出價最高的世家子弟;你兄長在軍中安插親信,將北疆防線畫成自家的勢力地圖!"她抓起沈嘉敏腕間的翡翠鐲子,"這鐲子上的血玉,可是用二十條人命換的礦脈雕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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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敏臉色煞白,想要後退卻被書架抵住後腰。陸真鬆開手,玉鐲"當啷"墜地,裂成三段。"以為用婚事做籌碼就能洗白罪孽?"她從袖中抖出半卷密報,桑皮紙上"沈府私鑄銅錢"的字樣刺得人睜不開眼,"北齊的國庫空了三成,陛下的龍袍都要打補丁,你們沈家的地窖卻堆滿了鎏金夜壺!"
    走廊盡頭傳來甲胄輕響,陸真將密報塞進沈嘉敏懷裏,指尖劃過她顫抖的唇瓣:"好好看看吧,這是你父親送給新皇的"登基賀禮"。"轉身時,她故意撞翻一旁的博古架,青瓷瓶碎裂聲中,她聽見沈嘉敏壓抑的啜泣,混著遠處高湛喚她名字的聲音,在夜色裏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陸真把那個篡改了的逼婚聖旨用隔空取物拿出來,你看看這上麵的名字是誰,還在這裏做夢?
    陸真冷笑一聲,指尖在袖中納米終端上飛速劃過。藍光閃過的刹那,一道明黃卷軸憑空出現在掌心,邊緣還帶著禦書房的檀香氣息。“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她揚手將聖旨抖開,鎏金大字在廊燈下熠熠生輝,“這才是陛下真正的旨意。”
    沈嘉敏瞳孔驟縮——卷軸上“高湛與陸真”的婚書落款處,朱砂印泥還未完全幹透。她踉蹌著扶住書架,指甲深深摳進聖旨邊緣:“不可能!明明是我父親親自擬的……”“擬旨?”陸真截斷她的話,納米係統在身後投射出虛影,正是昨夜潛入禦書房的畫麵,“你以為玉璽是那麽好偷的?”
    畫麵中,陸真的指尖撫過龍案上的傳國玉璽,藍光閃過間,璽麵紋路竟如水波般扭曲重組。沈嘉敏看著自己父親的密信在火中化作飛灰,突然捂住耳朵尖叫:“你是妖女!一定是妖術!”陸真卻將聖旨拍在她肩頭,冰涼的觸感混著納米機器人的電流:“記住了,沈家的陰謀到此為止。再敢越界——”她忽然貼近對方耳邊,“我會讓曆史親自碾碎你們。”
    遠處傳來宮鍾轟鳴,陸真轉身時,聖旨已消失在藍光中。沈嘉敏癱坐在地,看著自己繡著並蒂蓮的裙擺上沾著星點灰燼,那是偽造聖旨的殘片,此刻正泛著詭異的幽藍,如同她破碎的幻夢。
    陸真甩袖轉身,靴跟碾碎地上的碎玉,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頭也不回地抬手揮了揮,語氣裏滿是刺骨的嘲諷:“再見了——閻王爺的愛妾。”廊下燈籠被夜風吹得劇烈搖晃,將她的影子拉長在沈嘉敏麵前,像一道割裂光明與黑暗的刀。
    沈嘉敏猛然抬頭,卻隻看見陸真消失在轉角處的衣袂。她渾身發抖,忽然想起坊間流傳的那句童謠:“沈家女,穿紅裳,三更夜,伴閻王。”指尖無意識撫過頸間的紅寶石項圈,那是父親送她的及笄禮,此刻卻燙得驚人,仿佛閻王爺伸來的鎖鏈。
    藏書閣的燭火突然詭異地熄滅,沈嘉敏在黑暗中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遠處傳來更夫“天幹物燥”的喊聲,卻驚起滿庭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掠過屋脊,叫聲淒厲如泣。她顫抖著摸索到牆上的燭台,卻在火光燃起的瞬間,看見自己投在牆上的影子——分明是個披頭散發的女鬼輪廓,頸間戴著的,正是那串滴血的紅寶石。
    “啊!”她尖叫著跌坐在地,項圈斷裂,紅寶石滾落在黑暗中,像極了地獄裏的引路燈。而此時的陸真,正站在宮牆下望著漫天星鬥,納米係統在視網膜上投出曆史線穩定的綠色波紋。她摸了摸腰間的時空徽章,輕聲呢喃:“下一個,該輪到高湘了。”
    王尚儀看著陸真,眼中露出一絲擔憂,“陸真,如今局勢複雜,你要小心行事。我雖不知你有何打算,但我知道你一心為了朝堂安穩,若有需要,我定會暗中相助。”陸真感激地向王尚儀行禮,心中也多了一份底氣。她明白,要想徹底改變局勢,還需要更多的助力與周密的計劃,而接下來,她要去尋找那些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的人,一場與權勢和陰謀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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