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蘭陵春暖:新生命與摩登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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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蘭陵城繁花似錦,大王子府內的雕花窗欞間飄出陣陣甜香。柳致明工坊的訂單如雪片般飛向全國各地,可即便工坊日夜趕工,機械鍾與懷表依舊供不應求。而此刻的程小雨卻無心理會朝堂紛爭,她正守在王府產房外,指尖輕輕叩著鎏金門環,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恭喜殿下!王妃誕下麟兒,足足六斤八兩的標準男嬰!”產婆的喜報穿透厚重的雕花木門,洪軍顫抖著接過裹在細棉布中的孩子,繈褓裏的嬰兒正揮舞著粉拳,清亮的啼哭驚飛了簷下春燕。蘇瑤虛弱地倚在軟枕上,望著床頭擺放的玻璃奶瓶與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神秘奶粉,淚水漫過眼角——這些從未見過的物件,都是堂姐程小雨提前三個月便籌備妥當的。
早在產前兩月,程小雨便親自登門。她不知從哪尋來些淡綠色的葉子研磨成粉,混在蘇瑤每日的羹湯裏:“弟妹莫嫌奇怪,這是能讓孩子健壯的東西。”又指著自製的日曆叮囑,“臨產前半月切記少食多餐,胎兒太大恐難順產。”程小雨還從各地尋來經驗最為豐富的穩婆,反複叮囑生產時的關鍵細節。此刻望著懷中健康的孩子,蘇瑤攥著程小雨的手哽咽:“若不是姐姐,我哪懂得這些……”
產後第三日,程小雨便命人搬來藤編搖椅,扶著蘇瑤在庭院中曬太陽:“每日曬半個時辰,既能補鈣又能去晦氣。”她不知從何處掏出瓷瓶,指尖蘸著淡粉色藥膏輕抹在蘇瑤腹部:“這藥膏是我偶然所得,每日三次,不出月餘便能消淡疤痕。”說著又端來一碗加了紅糖的小米粥,“順產耗氣血,這粥最是滋補,卻也不能貪多,午後我教你些活動筋骨的法子 。”
當程小雨的生母與養母帶著孩子們匆匆趕來時,大王子府已化作孩童的歡樂王國。原本的東跨院被改建成全封閉的室內遊樂場,柔軟的羊毛地毯鋪滿地麵,牆麵上繪製著色彩斑斕的童話壁畫。角落處,程小雨從海外商人手中購得的旋轉木馬緩緩轉動,鍍著金邊的木馬上,程小雨養母的雙胞胎兒子騎在裝飾華麗的斑馬車造型木馬上,隨著輕快的音樂上下起伏,興奮地揮舞著小手;程小雨生母的三胞胎則在軟墊鋪就的攀爬架上嬉笑追逐,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而西花園的戶外遊樂場更是熱鬧非凡。全新搭建的大型滑滑梯由光滑的紅木製成,螺旋狀的滑道蜿蜒而下,孩子們排著隊尖叫著滑下,在軟墊上滾作一團。不遠處,高大的旋轉木馬矗立在花海中央,色彩鮮豔的馬匹和馬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鈴聲與歡笑聲交織在一起。程小雨養母的雙胞胎正騎在裝飾精美的木馬上,隨著旋轉木馬的節奏,興奮地呼喊著;程小雨生母的三胞胎則在沙坑裏嬉戲,用小鏟子堆砌著夢想中的城堡。
蘇瑤倚在綴滿蕾絲的天鵝絨軟榻上,懷中的嬰兒正含著柔軟的矽膠奶嘴酣睡。小世子身上蓋著的小被子,觸感細膩柔軟,是程小雨帶來的現代純棉製品,淡淡的陽光氣息縈繞鼻尖。從嬰兒連體衣到口水巾,每一件用品都柔軟親膚,針腳細密均勻,透著說不出的精致。“姐姐,這些布料……”蘇瑤輕輕撫摸著嬰兒的小衣服,聲音發顫。程小雨笑著將恒溫奶瓶遞過來:“知道你心疼孩子,這些都是特意尋的好料子,吸汗透氣,孩子穿著最舒服。”
望著庭院裏追逐蝴蝶的孩子們,蘇瑤又摸了摸身上按著程小雨所說方法製作的束腰布帶——據說能助她快速恢複身形。此時的汴京皇宮內,朝堂依舊為統一時間、度量衡等議題爭論不休,奏折堆積如山。而程小雨卻將這些拋諸腦後,全身心投入到照顧產婦和孩子的事務中。
時光在乳香與歡笑聲中悄然流逝。當宮中太監捧著皇帝詔書催促歸京時,蘇瑤正帶著孩子在陽光房裏曬太陽。落地窗外,孩子們的笑鬧聲此起彼伏;室內,簡易的溫奶器保持著衝調奶粉的水溫,時刻關注著嬰兒的動靜。蘇瑤將詔書輕輕放在繡墩上,轉頭逗弄著牙牙學語的孩子:“莫急,等你能滿地跑了,咱們再回宮……”
春去夏來,當滿城荷花綻放時,大王子府裏又添了新景致——程小雨從海外商人手中購得的鐵藝嬰兒車,載著半歲的小世子在林蔭道上緩緩而行。車輪碾過碎石的輕響,混著孩童的笑鬧聲,遠遠傳向宮牆高聳的汴京。而此時的皇宮內,皇帝望著空蕩的東宮寢殿,捏著催歸的奏折,終於明白為何長子遲遲不肯返京——在那座被新事物填滿的蘭陵王府裏,藏著連皇家都無法給予的,鮮活而溫暖的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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