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吸納星光和月光的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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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震小心翼翼地將雙手伸進這渾濁的水中,感受著水流的流動和水中物體的存在。他的手指輕輕地摸索著,突然間,他的一隻手碰到了一條魚兒,那魚兒在他的觸摸下迅速遊走了。
然而就在他的另一隻手繼續摸索時,他感覺到了一個圓潤的、小小的東西。這個觸感讓薑震心生疑惑,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
他決定先把摸到的魚兒撈出來,放進一旁的魚簍裏。
完成了這一步後,薑震重新將手伸進水中,繼續摸索那個神秘的圓潤物體。他的手指沿著物體的表麵滑動,感受著它的形狀和質地。
經過一番摸索,薑震越來越確定這個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石頭!
可是,盡管他已經盡力去撈取這個物體,但它似乎被緊緊地嵌在了溪水底下的石頭中,無論他怎樣用力,都無法將其直接撈出來。
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薑震終於成功地將那個東西從水裏撈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將其捧在手中,仔細端詳著。
這是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葫蘆形狀的物體,表麵光滑,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黃色,仿佛是由翡翠雕琢而成。它的線條流暢自然,沒有一絲瑕疵,給人一種精致而神秘的感覺。
“這是什麽?”薑震心下疑惑,打量著手中的小葫蘆。
這隻葫蘆小巧玲瓏,形狀如同一個微縮版的真正葫蘆,但其大小卻隻有些許,令人驚歎。
它的材質既非木製,亦非金石,而是一種獨特的物質,給人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當薑震用手指輕輕觸摸這隻葫蘆時,他立刻感受到了它的圓潤光滑,仿佛是經過精心打磨而成。
這種觸感不僅讓人感到舒適,還似乎能沁人心神,帶來一種寧靜和放鬆的感覺。
葫蘆的表麵呈現出一層淡黃色,這種顏色既不刺眼,又能讓人一眼注意到它的存在。
在葫蘆口處,有一條微不可察的紋路,若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發現。薑震猜測這條紋路應該就是葫蘆口的開口,但無論他怎樣用力拉扯,葫蘆口都始終緊閉,紋絲不動。
嚐試了多次之後,薑震最終還是無奈地放棄了。盡管他對這隻神秘的葫蘆充滿了好奇,但麵對無法打開的事實,他也隻能暫時將其放在一邊,留待之後再做探究。
除此之外,葫蘆的表麵還分布著許多細密的裂紋,這些裂紋猶如蜘蛛網一般交織在葫蘆表麵,仿佛隻要輕輕一碰,整個葫蘆就會瞬間碎裂成無數碎片。
令人驚奇的是,盡管這些裂紋看起來如此脆弱,葫蘆卻依然緊緊地聚攏在一起,沒有絲毫散開的跡象。
薑震凝視著這個淡黃色的小葫蘆,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他雖然對珍寶有一定的了解,但眼前這個小葫蘆卻讓他感到陌生。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看似平凡的小葫蘆絕非一般之物,很可能是一個極為珍貴的寶貝。
薑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葫蘆的表麵,感受著它那粗糙而又獨特的質感。
他決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小葫蘆,於是他迅速扯下一根束腰上的棉繩,熟練地打了個結,將小葫蘆穩穩地拴在中間。
薑震將小葫蘆掛在了自己的胸口,讓它緊貼著自己的心髒。他相信,這樣一來,這個神秘的小葫蘆就能與他緊緊相連,也許還能給他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運呢。
回到家中,將撿到的魚兒交給了母親,接著母親又吩咐小丫頭道:“小雨快去摘些辣椒和霍香葉回來,晚上娘給你弄好吃的酸菜魚。”
小丫頭聽到薑母的話道:“好耶,晚上吃魚魚咯!”然後便一蹦一跳的跑到院子外邊的菜地裏去摘菜去了。
薑震換掉了滿是泥濘的衣服,洗了澡,坐在院子裏拿著撿到的小葫蘆又端詳了一陣子,用力一捏沒反應,用牙一咬,差點把薑震大牙給崩壞掉。
沒辦法隻能重新找了一個結實一點的紅繩子,原本是娘親為自己小時候求的護身符用的,護身符早已掉了唯獨留下了這根紅繩倒還結實。重新係上葫蘆中間,打個死結掛在了胸前。
晚上三人有說有笑吃完了一大陶盆的酸菜魚,小丫頭就著米飯,泡剩下魚湯也吃了個幹幹淨淨。
妹妹和母親兩人住在一間房,早早的休息了,明日母親還有農活。
薑震獨自坐在院子裏,沒有燈光,唯有星光和月光照落在院子裏,點點螢火蟲點綴,讓院子顯得不複黑暗。
抓住空閑時間,薑震準備開始練習納身拳和逢春功,換上了一身短袖短褲光著腳就在這農家小院裏。
紮穩了馬步,薑震深吸一口氣,吐納出濁氣,略顯瘦弱的身軀開始按照納身拳動作開始。
納身拳,這是一套與眾不同的拳法,它並非以攻擊為目的,而是專注於強身健體。對於身材瘦小的薑震來說,這套拳法簡直是量身定製。
即便如此,對於薑震這樣年幼的少年人而言,要真正掌握這套拳法也並非易事。
即使現在有一套高深的拳法擺在薑震麵前,以他目前那小小的身軀,想要輕輕鬆鬆地學會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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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功武學並非一蹴而就,它需要長期的沉澱和打磨,絕不是普通人能夠輕易一飛衝天的。
就拿濟世堂的劉管家來說吧,他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從七歲開始習武,曆經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才得以登堂入室,成為寧安縣縣城武林間的第一高手。這其中的艱辛和付出,又豈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呢?
凡人想要逆天改命,談何容易啊!這需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和毅力,還需要有足夠的天賦和機遇。
現實中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做到呢?大多數人隻能在平凡的生活中默默前行,無法突破自身的局限。
劉管家本名劉衡,因一手外功拳法聞名於寧安江湖,年輕時當過捕快,但是得罪了官宦子弟遭了報複便沒了捕快之身。
加入了寧安縣地頭幫派,雖然沒有為惡橫行,倒是成了一眾流痞狐假虎威的靠山,直到從仙宗歸鄉的柳宗平回到寧安縣時,被其折服加入了濟世堂。
星光點點,月華如練。
院子裏的薑震身形變換,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直到一刻鍾後,連續完成了三遍納身拳。薑震渾身上下氣血湧動,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隨即坐了下來休息。
一番休息之後,薑震開始按照逢春功開始練習。
“不對!”薑震猛然睜開了雙眼,體內陡然變化讓薑震充滿了震驚。
原本微弱如遊絲的氣機,刹那之間好像被猛然灌入了比原本強盛上十倍以上的氣機。
薑震對自己練習逢春功的進展有著清晰的認識,自己花費了大半年時間才堪堪領悟入門,可如今如同有人在為自己醍醐灌頂注入更多的氣機。
“難道是那淡黃色的葫蘆!莫非這個小葫蘆有加速修煉的能力。”一番思索,身無長物的薑震除了今天偶然得來的葫蘆之外便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可能會為自己帶來這般神奇的功效。
薑震小心翼翼地從胸前掏出那隻小巧玲瓏的葫蘆,仔細端詳著。它看起來與白天撿到的時候毫無二致,依舊是那麽古樸、典雅。
薑震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始運轉體內的氣機。刹那間,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體內湧動起來。
令人驚奇的是,隨著薑震氣機的運轉,夜空中的星光和月光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竟然開始肉眼可見地聚攏起來。
它們如同點點螢火一般,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徑直朝著小葫蘆照射而去。
這些星光和月光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束,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小葫蘆上。
隻見那小葫蘆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鵝黃色光暈。
緊接著,更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一縷細如發絲的絲線從葫蘆的縫隙中緩緩滲出,宛如一條靈動的小蛇,蜿蜒盤旋著。
這絲線呈螺旋式上升,最終從薑震的眉心間鑽入他的體內。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薑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呆呆地愣在那裏,被眼前這神奇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薑震才回過神來。他心中暗自驚歎:“這個小葫蘆竟然是個能夠幫助修習的奇物!”
他不禁想起白天在溪邊撿到這個小葫蘆時的情景,如果不是今年幹旱溪水褪去了大半,恐怕這個小葫蘆還會一直沉睡在溪流底下,不知道何時才能重見天日呢。
鄉下的夜晚本就寂靜,遠遠望去薑震家的小院在黑夜中如同一個黑幕,所有的星光和月光落在這裏瞬息便會消失不見。
幸虧是薑震家離得聚集的村子裏的其他人家較遠,方圓數百米也就他們家落戶在了溪邊,才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異常的情況。
薑震心中暗自欣喜:“有這個神秘的小葫蘆助我修習逢春功,那我豈不是能更進一步。”當即平複一下激動的心,微微顫抖的手,重新將小葫蘆掛在胸前,繼續開始按照逢春功的功法運轉氣機…
有了神秘小葫蘆的幫助,月光和星光經過小葫蘆吸納,反哺出來的神秘之氣息,讓薑震體內原本弱不可感的氣機瞬間壯大。不過片刻,便從遊絲壯大為細流,再由細流壯大如泉湧般,遊走在薑震的四肢百骸好不舒坦。
與此同時,離薑家村三十餘裏地界外的山林裏,一處熊熊燃燒的篝火圍著六七人,正是薑震的父親薑望和一幹叔伯薑大山等人。
尋常時節打獵隻需兩三人便可進山,而如今薑家村家家戶戶都過得捉襟見肘,有著打獵本事的僅有薑望和薑大山兩人,其他人都是本分的莊稼漢子。
現在都寄希望在這深林之中,希望能夠捕獲到大一點的獵物好緩解最近家中的開支。
入山一夜,眾人按照薑望和薑大山的經驗,步入這片深林之中。有著兩人的帶路,一路上倒還算安全,避開了陡峭的山壁,繞開了難行的石林地帶。
一天的功夫,幾人就抓住了兩隻野兔和一隻斑鳩,一路上設下了不少捕獵的小陷阱等歸去的時候才會去查看。
但是,眾人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能夠抓獲野鹿之類的獵物,所以這點收獲並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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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燒的劈啪作響,映照在薑望的臉上,其餘人早已席地睡著。山野林深之中,薑望還得防備猛獸大蟲之類的襲擊,弓箭和尖叉都在眾人手中握著以備萬一。
山林寂靜,薑望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一陣微風吹拂而來,薑望聽聞到了踩踏樹葉的動靜,瞬間引起了警覺。可是周圍伸手不見五指,薑望隻得將尖叉輕輕的握到了手中。
然後輕輕的搖了搖身邊的薑大山等人將他們喚醒,眾人睜開了雙眼,紛紛看向薑望。
薑望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動作提醒大家注意密林之中傳來的動靜,就怕是老虎豹子之類的猛獸突然發起襲擊。
眾人拾起地上的火棍,薑大山靠近薑望道:“發現了什麽嗎?”
薑望的打獵經驗要比薑大山好一些,所以薑大山大多都是以薑望的意見為主。
“可能是山君。”薑望嚴肅的說道。龍行雨,虎行風。薑望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眉宇甚是凝重。
聽到薑望的話,其餘人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兩人甚至發出了受到驚嚇的驚呼,雙腿顫顫發抖。對於他們而言一旦在這深山密林裏晚上碰見老虎這類大型猛獸,就是再多一倍的人都不夠這山林的大王塞牙縫。
“我們要不快跑吧!”同行而來的一人,戰戰兢兢的說道,他並沒有什麽經驗。
“不行!”薑望和薑大山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眼下一旦誰跑得出去,這黑燈瞎火的,況且一旦離了這火堆,說不定那畜牲早就衝上來將我們撕得粉碎了。”
就在幾人爭執之間,林中傳來更加清晰的壓斷樹枝的聲響。
“那東西靠近了!”薑大山說道,手上捏著的尖棍不知何時早已經被汗水弄濕,其他幾人同樣如此。地上火光映射的人影閃閃爍爍,眾人的呼吸也愈發沉重。
薑望仔細打量著四周,不過依舊是漆黑一片的山林目光僅僅能看清數米遠。
又過了數息時間,空氣中透露出緊張又壓抑的感覺,就在此刻,薑望發現左前方忽然射出兩道攝人心神的眸光。兩顆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在黑暗中被火光映射出現,看這個大小的眼睛,薑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果然是山君,而且看樣子體型還不小。”薑望沉聲道。
……
薑震沉浸在得到神秘葫蘆的喜悅之中,逢春功運轉愈發嫻熟,無數的氣機匯聚在丹田,入門的逢春功之後便是通過心法將氣機轉化,氣機通過心法的凝煉百不存一,最終成為武學真氣。
原本依照薑震原來的修習速度,至少也要再過半年的時間才有機會將體內的氣機吸納壯大到百縷。現在僅僅片刻功夫,依靠神秘葫蘆的幫助,氣機便達到了能夠凝煉真氣的程度。
逢春功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個境界,直到薑震能夠凝煉真氣充斥全身便能達到小成的地步。在凡俗武者之中,此刻便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達到不入流的地步。
至於將逢春功功法修煉到大成,則是需要將真氣進一步凝煉,十分真氣凝煉出一分,直到全身充盈便是大成境界。此時薑震實力便可以一敵二三尋常人,達到三流武者的地步。
而想要將逢春功修煉圓滿,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下,起碼要花費尋常人大半輩子的時間。
如果有仙家妙藥相助,當然能夠大大縮短這一時間。彼時薑震便可以逢春功圓滿的真氣程度做到以一當十,達到二流武者。
在星光和月光加持之下,葫蘆吸納星光月光吐納神奇的靈絲支持著薑震修習逢春功,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度過,一夜之間竟然將逢春功從剛剛入門達到了大成境界。
直到天空擦亮,月光消失,星光斂去,葫蘆也重新回歸到了白日那般普通模樣。逢春功運轉頓時慢了下來。
“簡直是不可思議!”薑震此刻的心情無法言語,神秘葫蘆讓自己一夜之間將逢春功達到了大成境界。
心情大悅的薑震,神采奕奕,正當起身,隻見院外傳來一聲驚呼:“嫂子,不好了!”
隻見一個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斑斑血跡的中年男子衝了進來。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與薑震父親一同進山狩獵的薑大山。
“大山叔!怎麽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薑震的心中升起,連忙上去扶著薑大山。
薑大山一路風餐露宿、馬不停蹄地趕路,經過一整夜的艱難跋涉,他早已疲憊不堪、筋疲力盡。
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自己沉重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下來,直直地靠在了薑震那瘦弱的身軀上。
薑震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一個踉蹌。
薑震扶著薑大山坐下,繼續道:“大山叔,你怎麽這個樣子?我爹呢?”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薑劉氏也穿戴好了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急切的問到:“大山兄弟,其他人呢?還有你望哥呢?”
“昨夜我們在棲霞山遇到了山君!望哥獨自引開了山君,現在生死不知。我連夜趕了回來,快去通知人來,進山救人。”
薑震再次見到父親薑望之時,已經快到傍晚了。
看著被眾人抬著回來的父親,薑震暗自慶幸父親還活著,不過薑望目前的狀態並不好。
薑望靜靜地躺在峭壁之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他的身體被鮮血和傷痕所覆蓋,讓人不忍直視。
背部那道深深的爪痕,如同惡魔的利爪一般,無情地撕裂了他的肌膚,露出了裏麵的血肉,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滲出,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傷勢。薑望的右手竟然不見了,隻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斷肢,讓人看了心驚膽戰。這慘不忍睹的景象,讓人不禁想象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一場慘烈戰鬥。
薑望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幹裂得像是被烈日暴曬過的土地。他的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仿佛隨時都可能停止。
那微弱的呼吸卻證明著他還活著,雖然生命的火焰已經搖搖欲墜,但仍然在頑強地燃燒著。
眾人不知道薑望是如何在這老虎的追擊中僥幸存活了下來,萬幸的是還有救。
薑震站在薑望的身前,此時此刻身為少年人的他哪兒見過這般情形,強自鎮定下來:“快送我爹到濟世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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