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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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趕緊將人往寧安縣縣城裏送去!到濟世堂去,現在隻有活神仙才有希望保住薑望的性命。”村裏人趕緊將人又往寧安縣城抬起,希望趕在關閉城門之前能夠進城。
    眾人找來一輛牛車,村裏唯一能載人的工具,墊上了層層稻草,將薑望抬了上去。薑震看著父親血肉模糊的手臂截斷處,心中難以言明的痛苦。沒想到僅僅一日一夜功夫,父親便遭遇如此不測。
    薑母還未得到消息,在家中心急如焚,隻得焦急的等待著。
    “大山叔麻煩你叫人通知一下我娘。”薑震對薑大山說道。
    “行,你們趕緊將你爹送到縣城去,晚了恐怕…”薑大山神色疲憊,他也十分勞累,神經緊張了一天一夜,要不是薑望引開了老虎,恐怕他們幾人都要葬身在棲霞山之中。
    “嗯。”薑震點頭,然後上了牛車守在薑望身旁。
    牛車速度不算快但是總比人力強,加上一人在前邊拉著黃牛走,幸好這五裏地比較平坦,應該能趕在日落前進城。唯一值得擔憂的是,薑望是否能夠支撐到達濟世堂。
    薑震攥緊了父親僅剩的左手,看著他蒼白的麵龐不由心疼。
    薑望依舊在昏迷之中,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直到現在都未曾醒轉過來一次。思前想後,薑震嚐試著將自身的逢春功真氣渡給薑望,一股腦的將自身的真氣自丹田運轉起來傳遞到了薑望的身軀裏。
    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薑震自身的真氣並沒有太過明顯的作用,但是薑震依舊沒有停下來。大半刻鍾,薑震自身全部的真氣都傳遞給了父親。雖然沒有讓父親立刻醒來,倒是讓他的臉色不再蒼白,眉宇之間也舒緩了下來,好似緩解了疼痛一般。
    “有效果!”薑震發現自己的真氣雖沒有大大改善父親的傷勢,倒是有所緩解父親的疼痛,可惜的是自己剛剛才踏入逢春功大成的境界,並沒有足夠多的真氣提供給他。
    這一刻,薑震愈發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縱然能夠一夜將逢春功修煉至大成,可是仍舊沒有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
    “真氣耗盡,那就抓緊時間恢複!隻有這樣爹才有可能撐到縣城。”於是薑震便一邊抓緊恢複真氣,等到真氣恢複了一些之後又立刻將真氣過渡給了薑望。
    終於,半個時辰之後牛車終於是駛入了寧安縣縣城。進入了低矮的縣城城門,接著行過三條街道便可達到濟世堂。
    此時過往的人群紛紛看著薑震一行人,畢竟薑望這慘狀很難不吸引路人的關注。
    等到了濟世堂,眾人立刻將薑望抬了下牛車,門口的雜役認出了薑震。
    “薑震,這個病人怎麽回事?”問話的是林宇,薑震的室友。
    “林宇哥,這是我爹,進山狩獵不慎遇到了老虎變成了這樣,麻煩你快去幫我通知一下劉管家。”
    林宇聞言顧不得其他,點頭應下,立刻去尋劉管家來。
    此時此刻,薑震隻有將希望寄托到劉管家身上,他人微言輕在濟世堂根本排不上名號,唯獨劉管家心地還算善良,等劉管家到來之後有沒有機會請到柳宗平老堂主救治自己的父親。
    沒過幾分鍾,劉管家便被林宇引來,知曉了前因後果之後來到了跟前。
    劉管家蹲下身,一手搭在了薑望的肩上,簡單的辨別了一下傷口,又看了一下薑望的氣色。
    “劉叔!求求您救救我爹!”薑震道。
    “快將人抬到老堂主那兒去,如今這般嚴重的傷勢隻有老堂主才有能耐救治了。”
    薑震沒想到劉管家會直接安排人去找柳堂主救自己的父親,心中大喜,接著又不免擔憂起來,怕柳老堂主也會回天乏力。
    兩名雜役抬著薑望穿過藥堂,進入後廳接診的地方,薑震也跟著劉管家一並進來了。
    再次見到了柳老堂主,薑震立刻跪了下來,道:“求老堂主救救小子的父親!”
    薑震生怕錯過了這個機會,自己父親的性命就會不保,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柳老堂主一身白衣,加上一頭蒼蒼的白發顯得猶如世外高人一般,聽著劉管家說著前因後果,知曉了這是自家雜役的父親。
    當即也沒有開口,隻是伸手搭上了薑望左手的手腕,開始了診治。
    柳宗平不愧是從仙宗退回來的人物,麵對這般嚴重的情況,普通的醫生而言應該是藥石難救,隻能期望薑望自身能夠挺過去。
    一番施展了銀針給薑望止血,渡出自身真氣吊住了薑望的性命,接著開出了藥方便吩咐人將薑望帶到了一處獨立的床上。萬幸是保住了性命。薑震不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老堂主,我發現這薑望被送來之時體內殘存有逢春功的真氣。”待到眾人退去,劉管家說出自己的發現。
    “嗯,老夫亦是察覺到了。莫非是這獵戶那兒子,這小子半年時間能夠練習出一絲真氣倒還不差。”柳宗平捋著胡須說道。
    “是的,這薑獵戶的兒子薑震正是我們堂內的雜役。”劉管家恭敬的回答道。麵對柳宗平,饒是身為一流高手的劉衡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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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衡在寧安縣以一身開山拳聞名,原本的外號開山拳劉衡,一身開山拳法大成,能夠令尋常幾十人不能近身。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流高手武者,當初卻是被柳宗平僅僅一招製敵。所以,敢不恭敬。
    “既然能夠習得逢春功一絲真氣,倒是有點資質,倒是值得好生培養一番。”柳宗平吩咐道。
    “是。”
    薑震並不知曉,由於自己將真氣過渡給自己的父親薑望,讓兩人發覺到了殘留在薑望體內的微弱真氣,引得二人關注。
    薑震親自去拿了藥,回到雜役所在的小院,開始為自己的父親熬製湯藥。等到湯藥熬好,喂入了薑望體內,薑望終於是恢複了意識醒了過來。
    “震兒…”薑望虛弱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神色疲憊的薑震說道。
    “爹!您終於醒了。”薑震滿眼淚水。十四歲的少年喜極而泣,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讓他不知所措。好在柳宗平老堂主親自出手相救,救下了自己父親的性命。
    “嗯…爹…沒事…了。你娘親還有…妹妹呢?”醒來的第一時間薑望並沒有關注自己的斷肢,雖然傷口經過了處理,但是依然疼痛,使得堅毅的男人講話都十分的難受。
    “娘和妹妹在家,因為天色太晚了可能今夜她們不會來縣城裏。”薑震回答道:“大山叔帶了消息給娘的,幸虧柳老堂主出手相救,救下了爹的性命。”
    “柳老堂主叫爹您好生休息。”
    薑震將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薑望,薑望聽過之後便沉沉睡去…
    守候了薑望一會兒,發現父親如今並無大礙,薑震終於是放鬆下來了心神,直接趴在了薑望身邊也睡了過去。
    麵對至親遭逢意外,幸虧薑望福大命大,竟然保住了性命。對於少年的薑震而言,第一次麵臨這般事故,沒有慌亂也屬實難得。
    半年後…
    又是凜冬時節。
    薑震的父親薑望雖然在外出狩獵被山君撕扯掉了一條手臂,經過了半年的療養終於是恢複了八九成。縱然失去了一條手臂,但是對於窮人而言,好在性命還在也不算太壞。
    隻是對薑家而言,少了父親這個頂梁柱,加之還要為薑望的藥開支,日子過得更加的捉襟見肘。
    趁著年底休沐的日子,薑震回到了家中。如今的薑震依靠葫蘆的幫助,早已將逢春功修煉到了圓滿境界,讓薑震有了以一當十的能力。
    再加上薑震對納身拳勤奮練習,半年的時間,使得薑震如今的身材長高了不少也強健了很多,不再是一年前那般羸弱。
    薑震靠著圓滿境界的逢春功,開始在休沐歸家的日子裏,背著竹簍進山采藥。一來是為了父親薑望身體恢複需要,二來便是為了補貼家用。少了薑望每月打獵的收入,僅僅依靠母親種地還有自己一個月的列銀支撐根本沒辦法。
    在這半年時間裏,私下薑震將撿到的葫蘆保存得十分完好,不僅貼身保管,更是在濟世堂的時候用上一層棉布包裹。
    隻有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才會利用來練習逢春功,對於這樣的寶物,懷璧其罪的道理薑震還是知道的。不敢相信,一旦失去了這個神秘的葫蘆,薑震自己絕對沒有信心能在半年時間將逢春功練習到圓滿境界,達到登堂入室的入流武者。
    經曆了父親受傷斷臂的變故,薑震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打鐵還需自身硬,麵對天災人禍便是毫無還手之力,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來。
    薑震心中打定了主意,隻有自己變得更強,才能在這世界上生存自保,進一步保護自己的家人。而這樣的機遇絕對隻有神秘葫蘆能夠帶給自己,這令薑震心中充滿了希望。
    任如今的薑震怎麽想也不可能知道,這意外拾到的神秘小葫蘆,不僅僅能夠讓薑震踏入武者的行列,將來更是能令他走上一條跌宕起伏的求仙之路。
    寧安縣縣城,縣衙內堂,一片靜謐。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映照出一位六十好幾的老人,他便是寧安縣縣城的縣令王鶴安。
    王鶴安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份文書,仔細閱讀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文書中的內容感到有些困擾,不由說道:“這該死的匪賊!簡直是欺人太甚,短短數月功夫,便襲擊了我寧安縣不少村莊,更是殺人無數。可惜我手下並無什麽高手,看樣子隻能前去請求這寧安縣的活神仙幫幫忙了。”
    哎,這世道可真是太不太平!你瞧瞧寧安縣,本來好好的,卻突然遭遇了一場大旱災,這可把老百姓們給害苦啦!莊稼收成銳減,農民都快沒飯吃了!
    更糟糕的是,現在還有一群可惡的匪徒在寧安縣境裏肆意橫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可憐的王鶴安縣令,他雖然有一顆關愛百姓的心,可是他沒有什麽實力背景,根本沒辦法和能力去對付這些匪徒。
    有心無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再看看那些寧安縣的富庶人家,一個個都隻顧著自己,對底層的農民的苦難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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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上加霜的是,如今更是冒出一眾流竄作案的匪徒,匪徒之中據傳還有一個一流高手的武者,不知如今安營紮寨在寧安縣境內何處。
    世道艱難,民之泛泛。
    …
    遠在山林間穿梭的薑震,憑借逢春功圓滿境界的真氣支撐,讓他在雪中的山林之間仍舊健步如飛。
    在雪林之中想要挖到一些珍貴的藥材不僅僅要考究眼力,更要講究運氣,如今出來尋覓了大半時辰的薑震不過零星的發現了兩株年生不久的藥材。
    “想要獲取到更值錢的藥材,看樣子隻能再深入山林。可是再深入的話就要進入棲霞山裏去了。”薑震不禁猶豫起來,棲霞山裏珍貴的草藥肯定豐富,但是山野間的野獸也是更多也充斥著危險,就連自己父親也在那裏斷掉了一臂。
    “如今我逢春功圓滿,真氣充盈,就算是遇到了那吃人的山君雖然打不過,但是自保無虞。”薑震暗自琢磨著,於是還是決定前往棲霞山去碰碰運氣。
    家中半年母親愈發的勞累,小妹這小丫頭又是長身體的時候,就算沒能找到補貼家用的草藥,要是能夠獵到一點野味也可緩一緩家裏的困難。
    如果再這樣下去,家裏恐怕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薑震做出了決定,背著竹簍,抓緊從家中帶出來的柴刀,一柄被磨得錚亮的柴刀。雖然不是什麽神兵利器,但是有這玩意兒在手上加上逢春功真氣支撐,給薑震平添了不少信心。
    踏雪留痕,薑震的腳步輕盈而穩健地行進在棲霞山周圍的山林間。他目光如炬,謀定方向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朝著目標前進。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深入這片山林,仿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整整一個多時辰過去了,薑震已經前進了數十裏地界。
    這一路上,他細心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發現了不少動物的痕跡,這些痕跡或深或淺,或新或舊,顯示出這片山林中動物的活躍程度。
    不僅如此,薑震還發現了一些大型動物的糞便。這些糞便體積較大,顯然是由體型較大的動物留下的。
    這讓薑震心中不由一緊,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積雪覆蓋著大地,薑震前行的腳印一淺一深,仿佛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獨特的印記。
    他穿梭過密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周圍的生靈。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
    就在薑震全神貫注之際,在數百米開外的山林裏,飄出了縷縷黑煙。那黑煙嫋嫋升起,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這突如其來的黑煙引起了薑震的高度關注,他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心中暗自思忖:這棲霞山裏人煙絕跡,竟然還有人在此處燃起篝火?
    薑震心中不由心生警惕,覺得事出反常,打算悄悄摸過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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