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撞破匪賊蹤跡 歸途遇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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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震先放置好隨身帶來的東西,除了將柴刀帶在身邊,其餘的東西原地藏好以便萬一發生突發狀況好及時脫身。
小片刻,薑震便往黑煙飄來的方向走近,小心翼翼的盡量避免自己的腳步發出動靜,幸而積雪覆蓋使得薑震的腳步聲得以掩蓋,但卻也在雪地上留下顯眼的腳印。
薑震也不敢太過靠近,隻能遠遠觀察,大約還有百餘米的距離薑震便依靠地勢掩蓋自己的身體,匍匐在雪地上依靠大樹的遮擋暗中觀察情況。
寧安縣在最近這半年時間裏,由於幹旱糧食減產引起了縣內動蕩不安,百姓生活困苦,導致匪患猖獗,竟然湧現出了不下十餘股土匪。
這些匪徒有的規模較小,隻有零星的五六個人聚集在一起,雖然他們的活動範圍有限,但也給周邊的村莊和單獨行走的行商帶來了不少麻煩。
這些小股的匪徒通常會趁人不備,偷偷摸摸地進行劫掠,給寧安縣縣民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還有一些匪徒團夥規模較大,聚集了不下四五十人。這些大股匪徒的存在對寧安縣的安全構成了嚴重威脅,他們的行為也越來越惡劣。
由於人數眾多,他們變得更加囂張跋扈,搶奪財物,奪人清白。一旦遇到反抗,他們毫不留情,便會殺人滅口。
在這些匪徒之中,最大的一股勢力尤其令人擔憂,這也是寧安縣縣令王鶴安寄希望於濟世堂能出手相助的緣故。
這股原本就已經非常猖獗,但自從他們迎來了一位落草為寇的一流武者作為靠山之後,更是變得無法無天。
這位一流武者的加入使得這股匪徒的實力大增,他們的行為也越發肆無忌憚,給寧安縣的百姓帶來了無盡的災難。
本來,身具一流武者實力的人無論是在寧安縣亦或是吞月國其他地方,萬不會落魄至此。
寧安縣落草的這名武者,江湖名喚花鷓鴣,雖然有著一流武者的實力,但是卻貪財好色,愛做那梁上之賊,行的是采花摧花之舉。
薑震暗中觀察,隻見數十名身形各異的男子,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聚攏在一處圍著一團篝火。
篝火上冒出滾滾黑煙,是因為他們將一些衣服丟棄在火焰上邊,看樣子應該是將劫掠所得的用不上的東西都棄之一炬。
在人群中還有三兩婦人,衣不蔽體,披頭散發,唯唯諾諾的伺候著這些人。稍不如意,便是拳打腳踢。
“匪徒!”薑震頓時明白這群人乃是遊走在山林間的劫匪,看著數目起碼都在二十人以上。
身在寧安縣濟世堂的薑震,雖然作為雜役但是也是有渠道知曉一些消息。濟世堂內人來人往,而且最近半年內刀劍傷口的患者不斷增加,這也讓薑震明白寧安縣最近半年的周遭地界形勢嚴峻。
看著備受欺淩的婦女,薑震雖然於心不忍,但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一群亡命之徒。
“當下最好的辦法是趕緊離開,此地距離寧安縣縣城尚有二三十裏的距離,要命的是離我薑家村不過十八九裏,一旦他們打算對我們薑家村動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瞬間薑震心思活動了起來,分析出了利害關係。
“最好的辦法是現在離去,還要掩蓋好自身的蹤跡,以免被這群亡命之徒發覺。不然被他們順藤摸瓜,引到了薑家村到時候我就是天大的罪人。”
薑震明白此時此刻一個處置不好便會給薑家村帶來無妄之災,雖然薑家村鄰近官道,但是薑家村距離最近的裏亭都還有一二裏地。萬一這夥亡命賊人,為了食物和女人進村劫掠,通知官府來救人的時候恐怕早就為時晚矣。
當即,薑震小心翼翼的退出數丈距離,折下一支鬆柏,慢慢的用鬆柏清掃自己留在雪地的腳印。
就這樣,薑震邊退邊掃雪掩蓋痕跡,回到了放竹簍的地方。
收拾好竹簍,此刻確實愣在了原地。
“直接原路返回,風險還是太大,看樣子隻能繞道回去。等回到縣城,立刻去縣裏報告這群匪徒的落點。”薑震絲毫不敢懈怠,他是一個細致的人,力求不犯錯誤。
“聽黑子說得,給官兵帶路指明匪徒所在,依照到時候擒獲的匪徒數量,官府會發放一錢銀子一個人頭的賞金,這夥匪徒至少二三十人,處理得好希望能得到一二兩銀子。”
薑震如今因父親斷臂,家中拮據,對於這等發財的機會當然不想錯過。
從這兒繞道,往棲霞山南邊行個四五裏地,再折西行六七裏,雖然遠了點但是還是可以回到官道。
薑震在雪地裏用樹枝比劃了一下大致的方位,決定從南邊繞路回到官道,再回去薑家村。
隻不過這般深入棲霞山,猛獸出沒的風險肯定會更大。但是兩相權重,還是覺得繞道遇到猛獸的風險遠比要留下蹤跡被匪徒發現的風險要小得多。
加上如今薑震早已經將逢春功練至圓滿,就算遇到猛禽凶獸,薑震自覺以如今二流武者的實力應當自保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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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打不過,還怕跑不掉嗎?
有了主意之後,薑震背著竹簍,用一條布講柴刀綁在了右手緊握以備萬一,開始往南跋涉。
積雪覆蓋的棲霞山宛如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一般,然而這份靜謐卻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天空漸漸被灰蒙蒙的雲層籠罩,仿佛預示著一場大雪即將降臨。
薑震站在山腳下,抬頭仰望著天空,心中湧起一股緊迫感。他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那厚重的雲層,它們像一床巨大的棉被,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上方。
薑震心想:“這雲層如此厚實,看樣子這場雪不會小啊。”
他不禁加快了腳步,心中暗自祈禱著能夠在大雪來臨前順利下山。如果大雪封山,回去的路將會變得異常艱難,甚至可能會被困在山上。
薑震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裏艱難前行,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力氣。
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了一團團白色的霧氣,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
就在此時此刻,薑震已經完全顧不上要去掩蓋自己的腳印了,他心急如焚地背著竹簍,腳步匆匆地朝著南方走去。他在林間穿梭著,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樣,絲毫不敢停歇。
他的腳步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淺淺的腳印,這行腳印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明顯。
沒過多久,天空中竟然開始飄起了雪花。這些雪花零零散散地飄落下來,輕輕地落在薑震的身上、竹簍上以及他的帽子上。漸漸地,這些雪花越積越多,給薑震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薑震繼續艱難地前行著,大約走了不到半個時辰,風雪變得越來越大。
狂風呼嘯著,卷起漫天的雪花,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獸在肆虐。薑震的步伐變得越來越沉重,每一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為了抵禦這刺骨的寒風和紛飛的大雪,薑震從懷中掏出一塊布,緊緊地圍住自己的口鼻,隻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他那年輕的麵龐和眉毛上還是掛滿了雪花,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從雪堆裏鑽出來的雪人。
在這漫天風雪中,薑震孤獨地穿行在山林之間,他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而又堅定。
“越過這座山丘,下邊便是一條山穀,行過之後便是坦途了。”
薑震停下腳步,站在山丘之巔,極目遠眺,仔細觀察著下方的地形。
他眯起眼睛,掃視著山穀的每一處細節,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和路線。經過一番觀察,他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並對接下來的行程有了清晰的規劃。
薑震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向前走去。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丘的另一側,向著山穀進發。
薑震並沒有察覺到,就在不遠處的山穀之中,一隻體型巨大的老虎正悄然棲息著。這隻老虎通體雪白,額頭上有一道黑色的橫紋,猶如吊額白睛,威風凜凜。
它是棲霞山中的山君,統治著這片山林。
山君靜靜地趴在草叢中,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薑震的一舉一動。它似乎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給這個不速之客一個下馬威。
山君被自己的領地之中被風雪攜帶而來的氣息驚擾了,作為山中霸主,這隻山君體態約丈,通體毛發熠熠發光。
它在薑震出現在山穀之後便發覺到了,如今正是冬季,獵物難覓,對於出現在山穀之中的薑震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肉餡餅。
送上門的血食,這吃人的山君斷不可能錯過。
厚大的虎掌如同一個大沙包一樣的拳套,一步一步的似貓咪一樣踏在風雪之中,虎尾巴左搖右甩,引得空氣呼呼作響發出淩厲的破空聲。
山君張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對瘮人的獠牙,好不恐怖。
穿行在山穀底下的薑震此刻毫不知情,風雪掩蓋了視線,影響到了他觀察周圍的動靜,雖然時刻警惕,但是山君更加的狡黠,知道依據地勢掩飾自己的行蹤。
待薑震行至山穀中間的時候,山穀一側的山君此刻距離他也僅僅隻有數十丈。
“吼!”
一聲震耳欲聾猶如雷霆一般的虎嘯驟然響徹在山穀之中,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薑震猛然驚覺。
“山君!”
山君的身形屹立在薑震的頭頂,一丈多長的身軀出現在風雪之中。無巧不成書,這隻山君便是棲居在棲霞山的獨一無二的一隻,也是半年之前襲擊了薑震父親薑望的那一隻。
當時算得上薑望命不該絕,僥幸逃得一命,可如今不知是運道不好還是運氣太好,又讓薑震這小子給碰上了。
山君作為山林之主,即便提前發覺了薑震的動靜,但是以它高傲的性格並沒有打算出手偷襲這個渺小的人類。出於對獵物的不屑,上位者的姿態出現在了薑震的麵前。
虎目耽耽,看得薑震刹那之間渾身發抖。
“不!我不能死在這裏!”
少年麵對體型龐大的山君,生死存亡之際所麵臨的恐懼給他帶來了害怕的情緒。薑震此刻深知不應該害怕,必須要想方設法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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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山君猶如貓戲老鼠一般,並沒有急於俯衝下來撲殺薑震,而是略帶玩味的眼神偏著腦袋來回原地走動,如老奸巨猾的人類一般盯著薑震,似乎在期待著薑震如同之前遇到過的人類那般,嚇得屁滾尿流,眼淚汪汪的求天告地的庇佑,以期饒過他們。
山君對這樣的情形見得太多太多了,最終那些人都是成為了虎口亡魂,化作了它飽腹的食物。
薑震雖然被嚇壞了,但是求生的欲望在這一刻無比升華,頓時強製自己鎮靜下來,看著眼前的山君沒有絲毫的動作,而是戲謔的看著自己,好似品嚐美食之前要好生欣賞一番。
薑震大腦急速飛轉,此刻的他並不敢輕舉妄動,他深知隻要自己露怯、膽寒,最終自己隻有葬身虎口的結局。
“逢春功!”
腦海靈光一現,現如今薑震唯一的底牌便是逢春功,手中的柴刀雖然鋒利但是想要破開這龐然大物的身軀卻是不自量力。
薑震提氣丹田,身上的真氣自丹田湧動而出,猶如一個發動機一般為薑震提供動力。
薑震此刻愈發的冷靜,望著眼前的山君。
而山君,這叢林之主,眼見身前的少年郎並沒有像以前遇到的人一般狼狽不堪,不由心下疑惑,隨即又是一聲響徹山穀的低吼。
大雪紛紛,山君的口中呼出的腥氣因為寒冷的空氣變得實體化,虎掌摩擦,撫動著落雪向後飛揚。
山雪愈發呼嘯,薑望在逢春功運轉之下,身軀不再顫栗,心神重歸平靜,眼眸四下打量,發現身前不遠處有一被落雪覆蓋的巨石。石頭攔截在穀中,占地三四丈。
“想要躲過這山君的第一輪衝擊隻有衝到那巨石之後,然後依靠巨石靈活躲避。”
薑震找到了對策,如果讓薑震直接承受山君這居高臨下的衝擊,一個照麵之下,即便薑震身具二流武者的實力也隻有化作掌下亡魂的結果。
時機必須要把握好,一旦快了山君會轉移方向目標到時候我避無可避,那就吾命休矣。
遲了的話被後追而至的山君一爪子下去也隻有血肉模糊的道理。
這是一道送命題。
絕境僅僅隻有一線生機。
山君停下了虎掌,這一切前後不夠兩個呼吸的時間,薑震在眼下隻有殊死一搏,才能搶占那一線生機。
“它要動了!”
薑震被雪遮擋的眉毛下的眼神時刻盯著山君的一舉一動,雖然還未交手,一人一虎早已經各自天人交戰了一番。
山君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是快要攻擊的前兆。薑震此刻萬不敢大意,不然就小命不保。
“就是現在!”
等到山君蓄勢而起,俯衝而下的須臾之間,薑震抓住這生死存亡的時機,腳底蓄力猛地向著巨石蹦去。
在逢春功真氣運轉之下,薑震一步跨出一丈多遠,又一步終於是抵達了巨石旁邊,然而動力太強差點就撞了上去。
與此同時,山君沒有想到現在的情況,一切出乎了它的小腦袋。
它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一步居然能跨越出這麽遠,目標偏離,而它正好在淩空之中無處受力改變方向。
隻得眼巴巴的將全力一撲落空,對於薑震山君這一攻擊本來就是必殺。可是任憑山君的小腦袋掏出來也沒有預料到眼下的狀況。
山君的攻擊落空,重重的撲空在薑震離開的位置,積雪四揚。
山君連忙收力,穩住身形,一個調轉,重新麵對薑震。
“吼!”
山君出奇的憤怒,不再壓抑自己的嗓音,衝著薑震發出雷霆般的怒吼,作勢虎撲。
薑震電光火石之間穩住了身形,眼神見到山君落空的攻擊,接著發出無能狂怒,腳底繼續發力,繞著巨石躲避起來,並不理會暴怒的山君。
山君一躍而起,衝向了薑震,薑震繞著巨石環繞奔跑,就這樣一人一虎圍繞著巨石一前一後的奔跑著。
巨石周身足夠的大,地形卡在山穀之間剛剛足夠一人一虎穿過,但是由於山君體型龐大導致它的速度受到了影響,所以一直沒能追到薑震。
就這樣,薑震逃,山君追,看最後到底是薑震插翅難飛還是薑震能夠與自己父親薑望一般好運逃出生天。
嘿,神秘葫蘆發動了技能:秦王繞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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