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生萬物 為吾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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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曆了幾日的修煉,將春風化雨訣入門,終於使得薑震踏入修仙者的行列。
    煉氣期第一層,在修仙者之中可謂是螞蟻之中的螞蟻,但是在凡俗世界之間,已經足以比擬先天境界的武者。
    如今,薑震的實力,足以對付數十位一流武者。
    當然,如劉管家這般成名已久的一流武者,雖然沒辦法戰勝薑震這種初入練氣期第一層倒是能夠周旋保命。
    畢竟劉衡管家的閱曆和武學還是遠遠超過薑震。
    “是時候回去了。”
    此刻薑震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風餐露宿幾日早已不複整潔。
    匆匆歸家,卻發現薑家院門緊閉,從外邊上了鎖。
    薑震來到木柵欄邊上,腳尖輕輕一點,一躍而起,跳入院中。
    此刻薑家院中,空無一人,馬兒不見了蹤跡,雞舍裏的幾隻母雞也一並沒了。
    薑震入屋一看,裏邊亦是空空如也,連桌椅板凳都沒了。
    薑震尋思應當是劉管家已經將父母和妹妹一並接到了寧安縣縣城裏去了,於是合上房門,看著院中孤零零的桃樹良久。
    薑震到村中尋到了薑大山,詢問之下兩日前,劉管家帶人來將薑震一家舉家搬到了寧安縣,還將白馬寄存在了薑大山家中。
    於是薑震從薑大山家中牽回了白馬,告別了之後便起身上馬回了寧安縣。
    …
    寧安縣。劉衡為薑震一家新置的宅院離濟世堂不過隔著兩條街,相距僅僅百米。
    自薑震回家,劉衡便馬不停蹄的找到牙行尋覓合適的宅院,蠻是上心。
    不過半日,便被牙行的人帶來看了宅院,觀察之後,這是個三進的院子,廂房四間,配有前院,後院,正中的堂屋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庭院。
    前院青石板鋪砌,院中有石桌、石凳子,院中左右栽著一株石榴樹,一株梅花,院角栽著一叢牡丹。
    邁過前院是迎客的主廳,主廳之後四合的又是一個小庭院,再越過門庭,後院安置有廚房,雜物間,馬棚以及關雞鴨鵝的地方。倒是一應俱全。
    劉衡十分滿意,便吩咐牙行的人盡快安排交易。
    正巧原屋主亦是急於出售,所以沒花兩天時間便將房契手續交接了。
    劉衡便帶著兩輛馬車和一應雜役去往薑家村。
    劉管家到了薑家村之後,找到薑家夫婦。薑望同劉管家亦是老熟人了,說明來意加上薑震早就同父母講過這事。一家人也早已將家裏該拿的拿,拿不走的送了人。
    臨走將白馬交給了薑大山,告訴他等薑震回到薑家村直接回寧安縣找他們。
    看到新購置的宅院,薑父薑母臉上滿是笑意,小丫頭薑小雨哪兒見過這麽大的屋子高興得滿屋跑。
    劉衡幫著命人把薑家收拾妥當,留下了房契和百兩紋銀以做薑家日常開銷。一番推脫,劉衡隻得解釋都是柳宗平老堂主的吩咐,最後才心安理得的收了下來。
    薑父薑母考慮到這麽大的宅院打理也是困難,劉衡還專門安排了兩位丫鬟來到薑家。
    等薑震回到濟世堂,找到了劉管家之後便帶著薑震回了新宅。見到如此的宅院,薑震連連向劉衡道謝。
    “多謝劉叔!劉叔您費心思了。”
    “少堂主那兒的話,我與你爹本來就是舊相識,加上老堂主特意囑咐,這本該如此。”
    一番客氣,薑父更是留下了劉衡在家中吃飯,有丫鬟的幫忙僅僅兩日薑母便將新家安排的妥妥貼貼。
    院子打掃得幹幹淨淨,屋簷門窗亦是如此。薑父為此又去購置了不少家具,另外又買了不少雞鴨養在後院。
    如今薑震回來了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第一頓團圓的飯。
    薑母弄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糖醋裏脊,紅燒魚,燉得軟爛的蓮藕排骨湯,白灼菜心,紅燒肉,整隻的黃燜雞等等
    第一次見到如此豐盛菜肴的小丫頭吃得滿嘴是油,好不快樂。
    薑望與劉衡兩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兩人稱兄道弟得喝得滿臉通紅。
    薑家因薑震被柳宗平老堂主收為徒弟的事情得到了跨階層的改變,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吃過飯,劉管家因為是武者的緣故意識還算清醒,而薑父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桌上睡著了。
    於是劉衡起身告別,薑震送走了劉管家,幫著母親扶著父親去休息了。兩個丫鬟,一個叫小翠,另一個叫小羽。
    小羽負責收拾杯盤狼藉的桌子,小翠便帶著小丫頭薑小雨洗漱休息。
    薑震並未飲酒,如今的他雖然踏入了修仙者的行列也不過是區區十五歲的少年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薑震才拿著葫蘆在房間裏開著窗戶在窗前繼續修煉春風化雨訣。
    一夜的修煉進度並不明顯,按照如今薑震的修行速度,想要達到練氣期第二層,起碼也得月餘的時間。
    雖然春風化雨訣修煉出來的空靈根能夠讓薑震吸納天地靈力,但是前期的修行速度隻會很慢。
    若不是神秘葫蘆的加持,薑震斷不可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跨入煉氣期第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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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春風化雨訣還有一個強大的特點,那邊是越到後期,修煉速度便會跟著加快。
    譬如,如今的薑震能夠一夜之間修煉出零點一量的靈力,那麽等到練氣期第二層便能達到零點二,練氣期第三層能達到零點四,煉氣期第四層能達到零點八…
    以此類推,等到薑震達到練氣期第九層的時候,一夜修行靈力起碼會是煉氣期第一層修煉速度的二十多倍。
    春風化雨訣同樣有著缺點,無靈根資質者修行進階所需的靈力,每一階都將會是靈根資質修仙者進階所需的十倍。
    如果薑震沒有神秘葫蘆的幫助的話,想要修煉到煉氣期第九層,遠遠比不過靈根資質修仙者的速度。
    柳宗平老堂主,薑震如今的師尊,曾經的靈根資質修仙者還是優秀的極品資質靈根,當初花費了不到半年時間便從凡人修煉到了煉氣期第九層。
    可是後來,因為緣故沒了靈根資質的柳宗平轉修枯木逢春功和春風化雨訣,卻是足足花費了十年的時間。
    接著的二十多年,柳宗平因傷勢的緣故,如今無法築基,被困在了煉氣期第九層。
    可是這些薑震並不知曉。這也是為何柳宗平願意收下薑震為徒弟的原因。
    劉管家對薑震的肯定,加上薑震一年時間完成了枯木逢春功的圓滿,這讓柳宗平認可了薑震,所以傳授了他春風化雨訣。
    加上柳宗平自覺受壽命將至的影響,想要做下打算,薑震碰巧遇上當日他的師妹趙可人仙宗的邀月真君的到來,於是柳宗平便為薑震求得一條後路。
    第二日,薑震完成了一夜的修行,起身沐浴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薑母新買的錦衣。
    隻見,挺拔的少年,麵如冠玉,身著黑青色的幹練錦衣,腰係暗黃色的腰帶,一雙黑色的長靴少年英氣十足。
    或許是這半年修煉帶來的改變,薑震身高如今猛增,從之前的一米五六,到了現在的一米七。
    穿戴完畢,同小丫頭薑小雨打鬧了一番,一同吃了早餐——薑母早起熬的皮蛋瘦肉粥,配上油炸花生米,香酥豆腐幹美美的吃完了兩碗。
    本來有了小翠和小羽的照顧飲食起居,本不該薑母親自下廚,但是貧困出身的她一點也閑不下來。
    看著如今優渥的生活,放以前僅僅是濟世堂雜役弟子的他根本不敢想象,以前的夢想隻僅僅是存到錢在寧安縣縣城之中買下屋子,根本不敢想買下這麽寬敞的宅院還配上丫鬟照顧。想著這些,薑震愈發的念著師尊對自己的好,心底由衷的感激柳宗平。
    離開薑家,薑震第一次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看著路往熙熙的行人,心中不免快意。心情大好的薑震,走過街道,僅僅一個轉彎,便遠遠的瞧見了排著隊的濟世堂。門口指揮幫忙排隊的不是別人,正是以前與薑震同一屋簷下的李黑。
    薑震被老神仙收為徒弟,並且成為了濟世堂的少堂主的事情早就在整個寧安縣傳了個遍地,無人不羨慕這個一飛衝天的獵戶家的兒子。
    “震…”
    李黑看見走到身邊的薑震,原本正想熱情洋溢的叫上一聲震哥,但是又想到如今自己和薑震的身份差別,雲泥之別。
    於是又語態落寞的道:“少堂主。”
    見此,心思聰穎的薑震怎麽會沒看出來李黑的顧慮。可是薑震心性並不是桀驁之人,即便到了如今的身份地位,善良的本性讓他做不到翻臉不認人的地步。
    “黑子,幹嘛不叫震哥了?難道震哥惹惱你了?”薑震打趣道,隱隱帶著笑意。
    李黑也是通透,隨即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高自己半個腦袋的薑震,興奮得喊到:“震哥!”
    “嗯,這才對嘛。”一把摟過李黑的肩膀,絲毫不介意的說道。
    “晚些再同你敘舊,我還有事先去找老堂主。”
    “行,震哥快去忙吧。”李黑點頭。
    進了濟世堂,雖然排隊的人眾多,但是一般情況柳宗平並不會出手診治患者。
    由於他的栽培,幾十年間早已培養出來了許多出色的醫師和學徒。尋常病症,便是這些醫師和學徒負責,除非是如之前薑震父親薑望那般嚴重危及性命的時候才會出手相救。
    柳宗平閑暇之餘便坐在後院之中喝茶,到了他這個地步,雖然有著修為傍身,但是也是臨近油盡燈枯。柳宗平自我感覺大限不久。
    “見過師尊!”
    薑震來到柳宗平的身邊。
    看著薑震的到來,一臉誠懇兼恭敬的樣子,心中較為滿意。如今被自己發掘出來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麵前一瞬間便被其感應到了薑震如今已達到了煉氣期第一層境界。
    “看樣子你已經達到了煉氣期第一層了。”
    “是的,弟子前日在山中修行,已經將春風化雨訣修煉入門,踏入了煉氣期。”
    “很好,過來吧。我現在先傳授你兩門凡俗的武學,你回去後領悟之後,勤加修煉。”
    柳宗平將薑震喚到了身前,令其坐下。開始給薑震講解傳授了兩部凡俗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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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修仙界的經典,柳宗平都是對薑震說得功法,而非武學武功。兩者是有差別的。
    一個時辰後,柳宗平一邊演示,一邊講解,講完了第一部武學武功。這是一部先天境界武者修行的身法——縹緲步。
    運用靈力施展,同樣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縹緲步能夠極大的提升薑震的身法速度,短時間的提升薑震極限速度。
    又花了一個時辰,柳宗平又將另一部武學武功——蟬擊術,講解演示之下,傳授給了薑震。
    蟬擊術,一部由凡俗武者創造的武學,模仿蟬的習性,施展攻擊。
    在煉氣期第一層至第六層期間,先天武學尚具備足夠的用處。
    “記住,貪多嚼不爛,武學武功貴精不貴多。”
    柳宗平告誡道。畢竟凡俗武學,即便是修煉到了頂尖的程度,依舊扛不住煉氣期第九層的一梭子飛劍或者一張符籙的攻擊。
    能夠有兩者在身,薑震依靠春風化雨訣的靈力施展,足以在凡俗武者間自保無虞。
    聽從了柳宗平的教誨,薑震誠心受教。
    “弟子多謝師尊傳授,定當銘記於心。”
    拜別了柳宗平,薑震尋到了李黑,並且邀請李黑休沐的時候來自己家中吃飯。
    薑震似乎武學天資不錯,即便是沒有靈根資質,倒是在武學上領悟得快。
    兩門先天武學武功,僅僅花費了月餘時間潛心修煉便將縹緲步和蟬擊術領悟。
    加上薑震每夜潛心修煉,每日龜速的吸納天地靈力,終於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讓薑震的春風化雨訣再次進步,突破到了煉氣期第二層。
    就在薑震突破不久,劉管家卻是派來了李黑到薑家宅院,告知柳宗平要自己過去一趟。
    “師尊平日無事,少有召見,不知道有什麽要事?”薑震停下武學武功的修煉,心中默默道。
    跟隨著李黑兩人勾肩搭背的從薑家回到了濟世堂,一少堂主與一雜役,兩人行在大街上路人紛紛側目,覺得這個柳宗平老堂主新招的弟子莫不是個傻子,竟然跟一個下人勾肩搭背。
    可這些人誰也不曾想起,曾經的薑震,也不過僅僅隻是一個無人關心的雜役罷了。
    “見過師尊。”薑震每次拜見師尊之時,柳宗平都是淡然自若的模樣,仿佛世外高人,運籌帷幄。
    “王鶴安縣令找到了我,想要求我出手幫忙一件事,想來你已經將兩門武學掌握透徹了,所以為師便為向縣令答應了下來由你去幫忙解決。”
    說著,柳宗平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籙,一個寸許的玉質模樣的小牌。
    “這是一枚攻擊靈符,隻需將靈力注入其中便可以施展,其威力僅僅隻有煉氣期第六層的攻擊力,僅僅可以使用一次。”
    “對付凡俗武者大概率是用不上的,給你當做自保之物吧。”柳宗平將玉質的玉牌遞給了薑震。
    薑震接過了玉牌,細細打量了一下,第一次見到了師尊授道之時說得修仙者的符籙,滿是好奇。
    “行了,我已經答應了縣令,你自己去找他吧。出門在外,要行事小心。”柳宗平打發道。
    “最後,為師告誡你一句話,你切要牢牢記住,這是你師祖所授,如果你能真正領悟到,那將受益匪淺。”
    柳宗平思緒飄飛,抬頭望天,似乎在思念著自己失蹤幾十年的師尊永相道君。
    “天生萬物,為吾所用。”
    這句話薑震並不陌生,出自春風化雨訣的總綱。
    天地衍生萬物以養人。按照薑震的理解,最淺顯的道理便是能夠吸納天地靈氣,化作春風化雨訣的靈力。柳宗平想要說得顯然不是這一層意思。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來提升修為?”薑震如是想到。薑震還太過年少,未曾有過多少人生經曆,尚不能深入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見師尊並沒有告知解惑的意思,薑震便知趣的沒再繼續打擾離開了柳宗平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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