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這幾章關於魔法的設定是作者基於官方設定上的延加設定，與官方無關，請各位讀者仔細甄別。）
    魔法的本質是什麽？
    半夜，萊伊躺在床上，思考著葛利奇給自己的學前測驗。
    單從試題上分析，這道題很奇怪、非常奇怪。
    因為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沒有接觸過魔法的人能夠答出來的。
    難道說！
    這實際上又是考驗我態度的測試嗎？
    靈感衝入大腦，衝散了萊伊本就不多的睡意，他順著這個思路接著向下思考。
    誠信是一個人重要的品質，對於做學術的人而言更是如是，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像篡改實驗數據，誇大實驗事實，例如80頭豬52天吃完18億的飼料。這種侮辱人智商的行為，對整個行業的發展百害而無一利。
    萊伊越想越是這個理。
    在葛利奇的角度上思考，他認為萊伊是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的，因此什麽都不寫才是誠實的象征。
    但是這樣一來就產生了新的問題。
    這個問題，萊伊能答得上來，並且可以保證答案大概率是正確的。
    所以寫上回答才是誠實的象征。
    “嗯……”
    萊伊在床上翻了個身，他於寫還是不寫之間糾結著。
    他在床上思考了一夜，不是想通了，而是天亮了。
    第二天。
    萊伊帶著淡淡的黑眼圈下床，消滅完早飯後被特蕾西婭送到了葛利奇的醫館。
    雖然貴為王國的青之魔法師，但葛利奇的醫館卻麵向所有人開放，治療費用對比他的身價也談不上高昂。
    不僅如此，葛利奇還熱衷於教學事業，他將自己所學無私地傳授，其中還包括多種高端的治愈術，為王國提供了複數的治愈師人才。
    “早上好啊，小家夥。”
    “早上好，老師。”
    葛利奇既然已經收萊伊為學生，稱呼上自然發生了改變。
    唯一讓萊伊想要吐槽的一點就是。
    明明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精神狀況竟然比他還好。
    拋開他通宵這個事實不談，難道水魔法就沒有提神養生的功效嗎？
    萊伊決定，等自己學成歸來，就把祖母當做第一個實驗對象，讓年輕貌美的小黃花重現人間。
    就在萊伊放飛思緒的時候，葛利奇伸出了布滿皺紋的手掌，對著萊伊笑道。
    “既然來了，就把昨天我留的作業交一下吧。”
    作…作業！
    萊伊吞了口口水，心想難道自己又猜錯了？
    “魔法的本質”實際上是很簡單、很基礎的題目？
    不能啊！
    自己聽那些微精靈說的時候，聽到的都是書上沒有出現過的概念。
    難道那些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微精靈們在騙我？
    “小伊，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特蕾西婭注意到萊伊的臉色發白，關心地問道。
    老師對學生仿佛有天生的壓迫感，特別是在討要作業的時候。
    怎麽辦？
    萊伊思索著對策，準確來說，是回想上一世與老師博弈的畫麵。
    按照經驗，這個時候隻要說忘記帶了，然後回去花時間補好再上交，就沒有什麽問題。
    “萊伊不會是沒有寫作業，現在沒有東西交給我了吧？”
    不是，你開讀心了吧。
    冷靜，不要慌。
    葛利奇作為一名資深的老師，我就算用沒有帶這個借口也大概率會被他看穿。
    誠實…誠實……還是應該實話實說嗎？
    萊伊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靜。
    他露出自信的笑容，在身上摸出了葛利奇給自己的皮紙，絲毫不慌地把它遞給了葛利奇。
    “老師請過目。”
    葛利奇滿意的點點頭，拉開皮紙一看，隻看見紙麵上歪歪扭扭寫著兩個字…瑪娜。
    他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時而閉目沉思，時而點頭讚同。
    萊伊沒有讀心的加護，不知道為什麽葛利奇對著這兩個字想這麽久，隻能再度歸結於他強大的腦補能力。
    “這個答案……”
    葛利奇緩緩說道，萊伊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瑪娜這個答案是他根據微精靈們的話提煉濃縮而成的，至於為什麽不寫的詳細些……
    因為他對於瑪娜的控製力還不是很強，光是用火元素瑪娜燒出瑪娜這兩個字，就耗費了他相當一部分精神力。
    當然，美觀也是一方麵的因素。
    萊伊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燒出整個答案，是什麽樣的鬼畫符。
    “稍微有一點偏離我的預期……不過我能理解。”
    葛利奇收起皮紙，雙手負於身後。
    “夫人，您可以回去了。”
    “那就麻煩先生了。”
    “不麻煩，老夫也有收學生的意願，倒是夫人您……我聽騎士團那邊的消息，夫人您要代表阿斯特雷亞家參與討伐白鯨。”
    “嗯，確實是這樣的。”
    “我能做的不多，此時此刻就算我勸夫人不要參戰，夫人您怕也不會聽我一句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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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劍聖的職責，同時，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那我祝您武運昌隆。”
    葛利奇向特蕾西婭獻出自己的祝福，雙方道別後，葛利奇將萊伊帶到了醫館內。
    進門是一間候客廳，裏麵零散地坐著幾位尋醫的人，偶爾有穿著白色長袍的工作人員穿過候客廳。
    他們既是醫館的醫師，也是葛利奇的學生。
    萊伊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裏，葛利奇繼續領著他前進，直到來到葛利奇的個人實驗室。
    沒有想象中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取而代之的是疊成小山的文件。
    “雖然老夫我能理解瑪娜這個答案，但是我還是想聽聽萊伊你的想法，你為什麽會寫下這個答案？如實回答就好。”
    葛利奇將手中的皮紙放在辦公桌上，轉過身詢問道。
    “因為魔法的發動條件是瑪娜，大致可以分為瑪娜的吸收，瑪娜的控製，具象化三個階段……”
    微精靈們的版本充斥著大量陌生，或者說專有詞匯，萊伊怕葛利奇聽不懂，所以特意說的是自己理解的那個版本。
    誰知葛利奇越聽越聽越入迷，到最後，他翻出了一個文件夾，從中抽出幾張皮紙遞給萊伊。
    《論吟唱詞對於釋放魔法的影響》
    《實驗：瑪娜元素對於魔法種類之間的關係》
    ……
    “這是什麽啊？”
    “學術研究的論文，從明天開始，萊伊就跟著我一起研究魔法吧。”
    “額，可是老師您還什麽都沒教我。”
    “不必了，那些東西平時隨口說兩句就行了，我相信你一聽就會。”
    老師…您也太信任我了吧……
    “而且…”
    萊伊瞬間打起精神，希望剛剛的話隻是句玩笑話。
    “你不是已經學會很多了嗎。”
    葛利奇手指著那張皮紙，笑道。
    “用火魔法燒出字跡作答，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萊伊嘴角一抽，他承認用火魔法來答題有賭的成分，並且從結果來看，他還賭對了。
    不過……
    劇情不是這麽發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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